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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应是供晚上吟诗作对所用。
花园里摆满了桌子,桌子四周放着一圈凳子。
姣娇给敏儿说:“花园中间的月饼好大呀,恐怕有几百斤!”
芷玲笑道:“去年的月饼有三百斤呢。今年应该更重吧。”
花园里已经坐了不少妃嫔、格格和小皇子们。
怀桑已经先坐下来,她们三人的座位在一张桌子,敏儿和姣娇走坐在席子上,怀桑笑着问:“你们回家感觉可好?”
敏儿笑道:“好啊。保德阿玛家好多孩子,我带的礼物都不够分,走时,他们全都送礼物给我,回来时带了一大堆。”
怀桑笑着直点头:“我也是。”
姣娇扁下嘴道:“我阿玛家孩子较少,只有四个儿子,所以我带的礼物刚好够。不过他们家没女儿,对我挺稀奇。”
☆、第五十五章 赏月题诗
皇上和德妃,以及宜妃、荣妃、惠妃坐了居中的位置。
太子带着一堆女人和孩子过来,给皇上行了礼后,坐在靠近皇上的一张桌子,太子妃拉着弘晰挨着他坐下,别的女人和孩子坐了他身后一张桌子。
太子的视线在人丛中找到姣娇她们。多了仨个新格格,使得今年的赏月会气氛有些不同,不少格格、皇子都远远地在注视着她们。
姣娇数了数,太子带了足足八个妻妾出来。当太子且如此,真要是当了皇上,不知妃嫔会有多少。
接着,又看到十四子带了五个妻妾坐到太子旁边的一张桌子。
十四子才十八岁,便有五个妻妾了,姣娇觉得有点受不了妻妾成群的古代男人,难怪现代人把皇族男人叫做“种/马”。
“四爷来了。”敏儿在她旁边小声地念了一句。
姣娇心中一动,突然想起钮祜禄凌柱为何这样耳熟,凌柱不就是史书上记载的乾隆皇上的外公吗?
凌柱家没有女儿,她心里不由扑通扑通一阵乱跳,脑子里嗡地一下,她现在不就凌柱的女儿吗?金厘粒被这意外的发现雷住了。就是说将来她要嫁给四皇子,生下乾隆?
拿眼偷瞧下四贝勒爷,他比十四子也不差,带了六个妻妾出来,有两个女人还带着孩子。
姣娇心里突然莫名难受和发堵,很想离开赏月会,找个地方安静安静。
敏儿看姣娇突然发起呆来,轻轻碰了下姣娇,姣娇回过神来,四爷坐在德妃旁边的位置上,他的妻妾们围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坐下。
姣娇心里默念着“种/马”,这词形容得多好呀,尽管种/马通常都是魅力男,可她实在不喜欢“种/马”男人。
四爷正拿眼角悄悄地看姣娇,看她满脸娇羞,眼神怔怔地,似乎是在见到自己带着一群女人来之后,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愧意,皇室子弟的婚姻没有自由,他的福晋和侧福晋都是父皇给指配的。心里猜测,她是不是很在意他有这么多女人。
“大王爷,三郡诚王、五阿哥、八阿哥……”怀桑背后的秋菊嚅动着嘴唇,在一个一个的地念叨。
姣娇和敏儿都奇怪地看着秋菊,她怎么会分得清这么多阿哥。
张公公看人都到齐了,笑着宣布:“今年这个赏月会比往年多了个节目,除了吃饼,还可以到前面的书案前以吟咏中秋佳节的为题作诗作画,作得优秀的,将由皇上亲自朱批,收藏进文渊阁。”
这个节目是去年中秋赏罢月后,皇上兴出来的,既为赏月助兴,也想考考儿孙们来年的学识可有长进。
有太监将月饼切成很多小份,一人面前放一盘。姣娇头回见识宫廷月饼,好奇地掰下一块慢慢品尝,吃着香香甜甜的,酥软不腻,不愧是皇室的手工月饼。
一些皇子纷纷上去提笔洋洋洒洒地或写或画,也有一向胆怯,皇上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皇子,只是吃饼赏月,并不敢上去献技。
皇上见太子和四皇子一直坐着不动,笑着拿眼望着太子,太子妃推了推太子,太子拗不过,起身到案桌前略作沉思,写了一首诗。
皇上又看下四皇子,四皇子走过去也写了一首。
皇上瞟了一眼公主格格们,没个女孩子儿家上去写,心里有些遗憾,又看眼三个新格格,敏儿机灵地捕捉到皇上的眼神,感觉她们几个莫要有负圣望,便推着姣娇上去写诗,姣娇惊恐道:“我可不成!”
谁知旁边有个年幼的格格清脆地说道:“你们三个才封了格格,应该派个代表上去展示一下,让大家知道下你们的本事。”
立即又有几个格格跟着起哄:“上场的都是皇阿哥们,我们年纪小,没法上场,不如请新格格上去代表我们题一首诗,也好争取被选中存进文渊阁里。”
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三个新封的格格身上,都看着她们几个作何交待。十四子觉得此番情形十分有趣,冲她们说道:“不妨一试,写得不好,也没关系,大家都凑凑趣而已。就是写出来的了,也不见得就一定好的。”
皇上笑道:“老十四说得有道理。”
怀桑见过姣娇写的字,便和敏儿推着姣娇走到案前。
姣娇满脸通红,心里暗叹,真是赶鸭子上架!只得提起笔沾好墨汗,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略作沉思。金厘粒在现代是个书法爱好者,只要一拿着毛笔,就会自然宁静,此时姣娇也是如此,本来有些情绪不平的,拿着笔望着白白的宫宣,很快就忘记了四周的人事,只沉浸在思索中。然后,她在宣纸上缓缓写下四句七言诗。
张公公一直看着她在写,见她写罢诗,指着在她前面写的都有钤印,笑道:“姣娇的字写得真好呀。要是能钤上一方印,那就绝了。”
长长的宫宣没有裁断,每个上来题诗的人都十分注重整体搭配和距离,别人都款了雅号押了印章,独独自己没有,显得有点没有品质,便灵机一动,用尖毫在下款上她在现代用的雅号“半香斋主”,并在下面画了个方方的印样作为装饰。
张公公见她居然以画代印,画的一小块印样有模有样,而且印框里的字还是篆写的“半香斋钤”,那字的笔画十分纤细,恍然一看象个墨色印章,不由暗暗称奇,这丫头竟有这种本事。
皇上和德妃已经走到她身边看她写字作诗,德妃轻轻读道:“樟叶未黄桂月圆,浓墨淡彩觅珠玑。玉兔嫦娥仙府景,清风化禅大音希。”
众皇子也围了上来,观看她画的这方印,十四子先赞扬起来:“钱格格真是好才情呀。想不到你不仅扫地成花,原来下笔也如此有独特的神采。”
他这话带着玩笑,大家都笑了起来。四贝勒爷被她的诗吸引住了,想不到她的诗意竟然带着禅机。
姣娇并不生气,放下笔,不啃声,暗暗读着前面四贝勒和太子写的诗。
太子写的是:“拂袖弄舞翰墨管,龙蛇各率万马来。皎皎星夜醉银汉,静影铁索壮志酬。”这诗有映射,好象说的太子自己身陷囹圄,依然有有腔壮志不熄。那“皎皎星夜醉银汉”怎么把她和太子的名讳都做了进去,有向皇上讨人的嫌疑。这家伙倒并不尽是草包,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只是他这诗已经尽显示出他的未来艰难重重的气息。
所以说诗文不能随意现于人前,便是这个道理,总会不经意地泄露出很多东西。
四贝勒写的是:“桂香袅袅晓风清,锦华澄澄似金玉。佳节总要与亲守,团团圆圆共明月。”后面的题款竟是圆明居士。他这首诗没有什么寓意,只是纯粹抒情,四贝勒爷果然狡猾老练,善于隐藏。落款为圆明居士,他不是后来修道的,原来也读佛经,这么看来这个人果然不同凡响。
姣娇心中扑通乱跳,有的玄机不知道尚好,知道多了反而负累,因为凌柱是乾隆的外公,这让她不由自主会往一个问题上想,自己将来会怎么嫁给四贝勒爷呢。因此,变得更不敢面对四贝勒爷,尤其是没有众人的时候。原来一直想要避着这个人,没想到不但避不开,将来还要和他绑在一条道上。她不知不觉地思维走远。
德妃心中暗付,以前真是没深入地了解钱姣娇,难怪她能那么大度地包容宜妃的宫女云儿。正所谓深德厚重者福呀,看她满脸童稚,实则沉稳大器。就她这份才思和气量,足以配得上十四儿,如是调教得当,这女子将来不会逊于自己。
皇上看罢大家题的诗开始点评:“有十一人上来写诗。若论辞章和诗意,老二、老四和姣娇的最好。若论佳节吟咏,老四的最有人情味。姣娇的诗意境很优美。老二的诗有寓意。”
张公公笑道:“赏他们几个什么东西呢?”
皇上笑道:“一人赏对文状元和武状元以作鼓励。希望明年的诗文能更上一层楼。”
皇上和大家边吃饼边话了会家常,又关怀地询问了几个皇子的福晋,叫她们要抓紧孩子们的学业,然后让张公公把没吃完的饼分了,大家一起看了会月色,便各自散去。
☆、第五十六章 请安
秋夜清凉,敏儿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姣娇趴在炕上无法入睡。
心头又感觉到娘亲那边很想念自己,似乎她和她师傅已经找到一种新办法,可以隔空种植傀儡蛊。
“蜂子”“蜂子”
脑里不断浮现出这个东西,这是心灵的直觉反射。总之,她务必要小心蜂子这个东西。
所谓隔空种植,其实还是要凭借外物的,如是不凭借外物,那这世间不是会下蛊的人就可以凭自己的意念控制横行天下了。娘亲现在不能进皇宫,她师傅就得借助“蜂子”这个东西给她重新种一次傀儡蛊。
心里突然钻心地痛。娘那边,她师傅在做什么,令她的心里疼痛得将身上盖的被子抓得汗湿。
“娇儿,灭皇族,记着你的任务灭皇族……”
这声音很讨厌地在心里响起,伴随着心痛,姣娇突然有点明白了,娘种的傀儡蛊种在脑子里,可她对娘的感应总是从心底升起,心有感觉有心识,却没有大脑的思维,所以她能感受到娘那边的事,而娘接收不到她的思维反应。
心好痛!莫非那傀儡虫爬到心脏里去了?这心痛的感觉犹如万蚁吞噬。
她痛得又用手堵着嘴。不管这傀儡蛊种在哪里,就是娘接收不到她这边的思维,也得想法把这东东弄出来。
还有那个桃花蛊,一定也不是好东西。
背上的伤也不时作痛,加上心痛,真是应了个“腹背受敌”。
张公公已经把进文渊阁的通行牍拿来了,明天就去文渊阁找书去。
心口里痛得泪花直冒,又不能惊醒敏儿,她咬着自己的手忍心着这份剧痛,这痛苦比前世得癌症的痛苦更甚。嘴里有些咸咸的味道,痛得把手都咬出血了。
无助地在心里乞求,娘亲啊,求求你们别折腾了,姣娇痛得要死了!
当宫外隐隐传来二更的钟鼓时,这疼痛才慢慢停止下来,她终于能够迷迷糊糊地进入睡眠。
五更鼓响。
敏儿听到五更鼓声就一个激灵地爬了起来。一起来就叫唤:“姣娇。起床读书了。”
她昨晚从御花园回来,和姣娇睡在炕上,还边说着话就睡着了,她昨晚发了誓,一定要跟着姣娇好好读书,希望不久后就能跟姣娇一样会做诗。
见姣娇还在沉睡,她一边揉姣娇的胳膊,一边在她耳边大吼一声:“懒猪,起来了!”
姣娇昨晚被傀儡蛊折腾了半晚,迷迷糊糊的没有睡够,被她突然一嚎,醒过来,看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