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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么冷。你还有兴趣观赏下雪?瞧你的风雪帽上都撒满了雪。快点回家关在暖屋里吧。”四爷前象个大哥哥和自家妹妹说话一样,还双手轻轻抚着她头上的斗帽震颤了一下,帽子上的雪立即纷扬下来。
看惯了他的马脸,他这样子让姣娇很不习惯。
“臣先告退。”
“我要从神武门出宫回府。一起走吧。”
“是。”
两人并排着往神武门去,却走得十分的慢。
“打鬼!我打鬼!”身后又传来敏儿的叫声,用石子扔池水的声音。
众人转过身,望着敏儿在池子上的石廊间,边跑边乱扔东西。泽慧追上去,拖着她,“走,回去!天这么冷,在外面玩会冻起病的!”
敏儿被泽慧拖着,无意间转过头,看到姣娇和四贝勒爷亲近地站在一起,一幅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样子,面上虽然一派痴傻,有一种伤痛却是痛彻心扉。
姣娇深深地吐口气,眉峰微紧。
四贝勒爷,斜扬一边嘴角,脸上浮出个莫测的笑,却道:“傻了其实也是种幸福。”
姣娇瞪着他,心里堵得厉害,尽管她不相信敏儿真的傻了,而且傻得有点不是时候,依她对敏儿的了解,不信她遇上含月那事会吓傻。她装傻,不过是逃避大家的追问。
但四爷这话让她觉得不舒服,低着头,快步往神武门走去。四爷只两个大步就追上她,小声道:“含月虽然跑了,没找到尸首前,你可别掉以轻心。”
“钱格格!”
这时太子披着身银灰的大皮毛麾,从毓庆宫那边飞奔过来,一来就拉住她:“我有话和你说。”看眼老四,道:“你先走吧。四弟。”
四贝勒爷轻咳两声,“额娘说宫里一直不太平,吩咐臣弟要将钱格格安全送回北园。”
太子瞪他一眼,却相信了他的话。拉着钱格格上上下下看了几遍,“那怪没吓着你吧?听说你差点捉着怪,还真够本事的。此次外出,本太子挂记你得很。”
“咳咳~”四贝勒爷婉转暗示,众目之下,说话要注意分寸。
太子却不吃这套,“四弟你回府,我送钱格格回北园,回头我会向德妃娘娘通报的。”
看来太子一点都不介意上次在北园被姣娇用暗器打晕的事。
甩开他的手,姣娇又羞又恼,尤其四贝勒爷还在面前。嘴儿嘟得老高,不满道:“太子爷。臣可不敢劳你大驾。我这一路回去,有——”
四贝勒爷微笑着看着她,多么稀少的笑容。姣娇突然觉得四贝勒爷的表情也有些象个大灰狼一样,心里哆嗦一下。想想,还是四爷比太子爷让人安全多了。为了甩掉太子爷,她就认了四爷刚说的话。“有四贝勒爷和伊阿松他们送我就足够了!”
她语气坚决,说罢快步往神武门走。
太子要跟上来,四爷扬扬眉,伸出一只手拦着他,“太子兄,你才从外面回来,还是先好好歇歇吧,省得皇阿玛知道了,又为你担心。”后面几个字,他说得有点重。
太子一愣,四弟和他说话从不这样意味深长的,四弟有时还帮他出主意的,此时他怎么有些对抗的样子。
四爷从他惊愕的双眼里看出疑惑,低声关切道:“最近宫里谣言满天,怪事也多,皇阿玛最近脾气和心情都不好。”
太子点点头,“那你送钱格格回去吧。”
四爷转身而去,心里极不舒坦,这太子一回来就会纠缠钱格格,还有额娘存心把姣娇指给十四弟,这两件事得快点想个法子解决才行。
PS:不好意思,犯个严重错误,才发现,居然提到腊八节,本来是写冬至的。这两天头有点犯晕。根据本文的情节日历,这个时候是冬至了。呵呵。请大大们包涵~。
☆、第九十一章 暗流
夜色渐黑,雪下得越来越大。
八贝勒爷府的书房里,火盆上吊着的一口铁锅,煮着火锅,烫着美酒,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与主人共聚一堂,谈笑风声。
“你们最近不在宫里,不知道那怪有多气人,它会神出鬼没啊,你们走时,只是吓病了怀桑,接着又让一些宫女屋里的物品变了位置,后来悫惠贵妃那边的雪娥有天晚上还给换走了一套衣服,钱格格最惨,给怪骗到井边给拉下井去,若不是她机灵,早就没了命……”十四阿哥边吃边兴奋地讲宫里最近发生的事。
八阿哥头上头上包扎了一圈白布,后脑上有的地方还浸着点血渍,笑道:“你们能把含月逼得逃跑,也算是不小的功绩。这样一来,那怪背后的主使就算本事大,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再随意乱去别人屋里,得提防大家屋里有陷阱。”
十阿哥好奇地问:“那含月的主使会不会是敏格格?她是不是装疯的呀?”
十四摇摇头,“马太医诊过,他说敏格格真是神智不清,不是装的疯。”
九阿哥皱着眉道:“这事有些奇怪。好象就是敏格格和含月被蜘蛛咬过后才有的事,原来从未有过。真是令人费解。含月背后的主使,一天不揪出来,恐怕这宫里一天就不得真正的安宁。”
五阿哥双眼一转,却不谈论此事,只是端着酒和大家吃喝。
八阿哥看他两眼,两人心领神会。
十四阿哥平时不常和他们几个一起聚会,若不是今天向八哥要新宝马,也不会来了八爷府。平时德妃对他要求得紧,不许他私下与兄弟们拉帮结派,若是几个阿哥一起走得近走得勤,难免招人嫌疑。
因有老十四在,另几个有许多话也不敢明着说。大家聊了阵宫里最近的风闻,吃好喝足,便各自散去。只五阿哥醉了,不得不留宿在八爷府里。
众兄弟一散,下人把书房收拾干净,五阿哥却清醒过来,和八阿哥坐在暖榻上,摆着盘棋,说着私密话。
“八弟。我额娘说了。这次宫里出的事,也许是暗藏的机会。太子一心要娶钱格格。而含月作乱差点给捉到,中了剧毒受伤逃走,想必她背后的主使才是真正的高人。若是能找到她背后的主使……加以利用……再把钱格格推给……的话……”五阿哥执白子,把个白子往四个黑中间一放,笑道:“劫吃!”
“这次就九弟没出宫,萨尔帮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八阿哥笑着两眼深沉地看着五哥反吃了他一子,他的棋局不在这里,因此并不在意这炕桌上的输赢。
“还不是四处找索额图的旧部下一起设法救他两个哥哥。可是太子按兵不动,那些旧部下哪敢擅自帮他?原来索额图在世时多么威风得意?真是——”五阿哥端起杯渐凉的茶啜了口,笑道:“人走茶凉。”
八阿哥笑着摇摇头:“太子回来了。萨尔帮一定会再缠太子救他两个哥哥的。只不过现在求太子,白白的多送些钱给太子花而已。”
“索额图家有的是钱。人家愿意送,那又怎么着?”五阿哥觉得八弟这话背后有意思。
“怎么着?不是宜妃娘娘已经给你说了吗?”八阿哥笑道。
五阿哥拿着个棋子指着八弟,哈哈笑道:“难怪我额娘特别喜欢你,说我们几个中,你最聪明出息,最堪重任。我才那么一转话,并未说明,你却已经了悟,心里还有了局。”说着把棋子丢进旁边的棋筒里,“这个局下着不好玩,我想听八弟心里的那个。”
***
四贝勒爷府里,十四阿哥满身酒气地坐在四哥屋里的小炕上,炕桌上放着刚从八阿哥家带走的一尊汉白玉迦楼罗鸟,四爷拿起它在手上细细地把玩。
“宫里的新鲜事都和他们聊了?”四爷边玩玉器边看着十四弟。
十四阿哥满脸通红,喝口热茶,笑道:“不用我说,早有人会和大家说的,我不过是凑凑趣,怕他们说起别的是非,先谈个话题而已。”
四爷看眼弟弟,却道:“皇阿玛常说兄弟之间要和睦关爱,我们和他们虽是同父异母,可也是亲兄弟。他们几个不过是平时要好一些。其实我倒不反对你和他们要好。自家兄弟,没有见外的道理。”转动着手上的玉器,又感叹道:“这尊汉白玉,价值可是不菲呀。”
“这汉白玉迦楼罗鸟,是九哥送给八哥的。八哥送给我时,九哥直冲他瞪眼睛。哈哈哈。反正九哥的女人是明珠的女儿,家里有钱的哦。”十四爷歪倒在炕上的锦靠上,吐着酒气。
“不过。八弟对你真的很疼,不仅把新宝马明借暗赠给你,还送你这尊贵重的汉白玉的迦楼罗鸟,就是我这同父同母的亲哥对你都不及——”四爷面带惭愧,放下玉器,拿起一床小毯,给十四盖在身上。“天冷,屋里虽暖和,可你喝了酒,还是捂着些好。”
“今晚我不回宫了,睡你这。”十四爷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望着四哥,“哥。还记得我们小时一起玩的事吗?我俩在佟佳皇后屋里捉迷藏,我把她的一个古玩碰到地上打烂了,我怕挨打,是你悄悄认下了错——”
“哈哈。皇后不会打我的嘛。我这当哥哥不疼你,难道看着你被罚?你又不是故意的。”四爷眼前浮出童年的记忆,长长的马脸上挂着慈和笑容。。
“嘿嘿……”十四不停地笑,然后看着四哥一阵,认真地道:“哥。我发觉你好象很关注钱格格。”
四爷心中一震,可能是前阵兄弟俩在北园协助钱格格带人捉怪时,无意间给十四发现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外人面前有所流露呀。这小子这么精,居然发现他这个秘密。连忙否认:“你不关注钱格格?这阵宫里这么多事,你都不关注?”
十四裹着小毯坐起身,挠挠头道:“那天额娘问我喜欢不喜欢钱格格,我还真说不出来,只觉得她吧是个可怜的姑娘,帮助过她几次吧,其实都是江湖行为。”
四爷心中一紧,额娘果然想把姣娇配给十四。
“不过,我不讨厌钱格格,有时觉得她蛮可爱蛮有趣的。只是不知她心里有没有别人。”十四脸红红,不好意思地道。今晚从八哥家出来,因离四哥家近,所以特地来找四哥说心里话。“你帮我让伊阿松向钱格格打听一下,好不好?要是她不喜欢我,我就不答应额娘说的那事。再好的事,不能强人所难。”
四爷喝口茶,差点给呛住。好在十四有心事都先和自己说,不然他还真不知十四对姣娇还是有点动心的,只是没到非娶不可的地步。可这事让他去帮忙打听,到时十四若是反对额娘的安排,额娘会怪他这个当哥哥的破坏好事。“你直接让伊阿松打听就是。伊阿松不会胡乱传播的。”
“你真的不喜欢钱格格?”十四双眼明亮地看着四爷,他怕兄弟俩为喜欢一个女人闹翻就不值了。
“唉。我还没空去想这些。今年冬天太冷。我怕这年末会有雪灾。”老四岔开话题。
“是啊,今年这雪来得比往年早,又格外地冷。”十四倒在小炕上,有点头晕眼花起来。
老四见他喝得有点多了,扶起他,道:“天晚了,好好到里屋去睡。来,四哥今晚伺候你。”
十四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哥哥弟弟们对他都很喜爱。
老四把十四弟扶上床榻,连忙派了个亲随给宫里送了信去。十四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过去。他坐到外面的书阁里,微皱着眉,想着先前十四弟说的事。
他其实真的很想向父皇讨钱格格,可是明着讨要,会和太子树敌。他在众兄弟眼里是个怕得罪人的皇子,只知道老实做事,除此之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