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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绽宁。”樱朝她伸出了手:“如果你问我为什么给你调酒,因为我喜欢这个。如果问这酒为什么叫tomorrow,你喝一口就知道了。”
不过她并没有伸手和樱握手,只是不声不响的接过了这瓶看上去很奇怪的酒,然后仰起头就像饮水机似的咕嘟咕嘟的全灌了下去……
樱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她是酒吧常客,也经常给人调这种传说中的厉害酒。别说半瓶了,就是那些酒量好到爆的陪酒员级的达人,都扛不住三百毫升tomorrow的折腾,一杯下去,再睁眼时就到tomorrow了。
可这妞,喝混合酒能喝出如此境界,除了植物人之外,恐怕无人能及了。
“不错。”那女人把瓶子放了下来之后,丝毫没有醉意,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谢而已。
不错……一瓶堪比含笑半步癫的混合酒,丫喝下去之后居然只给出了两个字,仅次而已……
于是求知欲旺盛的樱顿时好奇了起来,她眨巴一下眼睛,然后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着:“你是谁?从哪来?”
那个女人依然没说话,只是把头埋进了胳膊里,一言不发。
樱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如果硬要比的话,恐怕连入春都不如她。只不过入春的逻辑思维能力稍强一点,樱则是很均衡的发展。
所以她并不会因为别人的冷酷就放弃去探求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于是她默默的摸出一包More,自己拿出一根并递给身边的人一根。
那个女人接过烟,叼在嘴上,用手指轻轻一划,香烟便自行燃烧了起来,淡青色的烟雾冉冉朝上飘去,被凉风打散,在霓虹里映成一滩氤氲的光圈。
樱一惊,然后眉头为不可查的皱了皱。她自己是什么玩意她自己清楚,而且以她的能力和辨识力,居然一早没有看出自己身边的女人居然也是个同类。那么俨然可以说明,这个女人的能力绝对非同小可。
要知道即使是花王牡丹,在樱的面前也近乎透明,如果不是绝对的武力和等级压制,樱早玩死丫了。
可这个女人呢?她居然在这种萧条的情况下还能阻挡住樱的洞察,这是何等的大能……
“你……”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其实我是个陌生人对吧,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
那女人抬起头,双眼无神黯淡的看着樱,半边脸的纹身被路面上的水所倒影出来的灯光照得既妖娆又诡异:“也许,我明天就不存在了。”
“为什么?”樱一愣,然后耸耸肩:“什么叫明天就不存在了?你要自杀?”
“差不多吧。”那女人淡淡的一笑,嘴角的弧度苦涩而伤感:“我只是个工具而已,大概是没有选择权利的。”
似乎是因为陌生人的身份,两个午夜不回家的女人似乎更容易聊的上路,而且即使掏心挖肺,天明之后,谁又记得?
樱眼珠子不断的转着,这个动作就代表她超人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计算着,然后把所有可能的事件开始互相串联。
“你是说……”樱顿了顿:“你爱着某个人,而他根本不在意你?”
蔽日云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樱点点头,然后另外一只手按下了口袋里随身携带着的录音笔的开关……
当然,这个变态的爱好真的只是樱的一个习惯,她并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李果的话,她都保留着五分的怀疑态度。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一个把别人说的话录音,然后反复听,并一边听一边做笔记,最后综合语气、语调和用词来分辨真话假话的破习惯,这其实不过是强迫症的一种,但是……放在樱身上就显得格外让人恐惧。
“大概二十五年前,我才算真正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是被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唤醒的。”女人慢慢的说着,根本不在意自己说的话多么惊世骇俗:“和我同时被唤醒的,还有我妹妹。”
女人的语调很平,没有什么起伏和波澜,但是只要是没聋并且生活在人群里的人,都能感受到她话中带着的特殊的伤感。
“我丑,她很美。”蔽日云提起妹妹的时候,居然露出了笑容:“他们都说我和妹妹就像是乌云和薄雾,所以他们给我取名字叫蔽日云,而我妹妹的名字叫熏风雾。”
樱眨了眨眼睛:“你不丑啊,我觉得你这样帅爆了,你那纹身不知道多帅。”
“是吗?”蔽日云摸了摸自己的左脸:“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呢。”
“你继续说吧,没事。我有耐心。”樱其实知道,这种从小就是丑孩子的女孩,只有两种极端,要不就是非常非常善良,要不就是变态到极点。
而且从这个蔽日云的话里,樱很清楚的知道,这女人并不是人类。甚至不是生物,毕竟如果是生物的话,很少会用的上唤醒这个词。
既然是妖,那必然是善良的。能成妖精的非生命物体,必须是具备一种悲天悯人的心才能被认可,不然最终会变成妖灵,而且妖灵出生就会被雷劈,并且一直劈。等待他们的结果,要不就是被净化,要不就是被雷劈到天荒地老。
所以那些能让人变坏的妖器,通常命都不长,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定数。
就好像李果那边的那个叫阿塔的器灵,樱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是很明显,从她的眼神里,樱很明显的看出,这个阿塔实际上是个非常干净单纯的孩子,而且内心充满了对生命的挚爱。
一个生来就不被喜欢的器灵,很少被人类污染。她的心必定是干净而且透明的,否则也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学着大人们去买醉消愁了。
“能把我们唤醒的人,就是我们的主人。”蔽日云用木讷的眼神看了樱一眼:“我不会吓着你吧?”
樱摇摇头:“没事,这只是个故事。”
蔽日云继续低着头,然后慢慢的说着压抑在心底很多年的话:“我们就这样跟着主人慢慢长大,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在他的身边。时间过的很快,我越来越吓人,妹妹却越来越漂亮。那个男人当然愿意跟妹妹在一起。”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樱似乎被感染的情绪,显得有些躁动:“都是贱人。”
蔽日云并没有接嘴,只是用不变的频率缓缓的说着:“我和妹妹是双生子。主人说,我代表着世间一切的罪恶、肮脏,妹妹代表着美丽、透明。”
“NONO,这是借口。”樱晃着手指头:“那个混蛋肯定是要把你支开了。”
蔽日云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智商很高的。”樱一边用剩下的酒调着鸡尾酒,一边示意蔽日云:“你继续。”
“他说,既然我代表着光的另一面,就应该去履行自己的职责。”蔽日云的眼神遥遥看着街对面步履匆匆晚归的人们:“他就把我派到了一个从来看不见阳光的地方,去看守一群怪物,我在那住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里我没有见过阳光。”
“我和妹妹之间,其实互相是有联系的。我本来是和她一样厉害,但是我觉得她在外面的任务应该比我更重要,而且更难。所以我主动给了她我将近一半的能力。”蔽日云眼睑低垂:“可我不笨,我不笨的。”
“嗯,你只是善良。”樱呵呵一笑,用手挽起蔽日云湿漉漉的头发,并取下自己的发带帮她扎了起来:“老天爷是公平的。”
蔽日云轻轻道了声谢:“他每年会去看我一次,说有时间会带我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有时候真的感觉到寂寞和好奇的时候,我就会偷偷的出去。开始的时候,我害怕他会怪我,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而且我听到他和妹妹说的话,他说要想个办法让我消失,这样就能让妹妹完整起来。”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蔽日云的眼睛似乎因为太久没有见过阳光,浑浊的就像一条死去很久的鱼,可偏偏这样一双黯淡的双眼,在此刻却流露出一种黯然的悲伤:“可我还是爱他。”
“女人嘛,间歇性犯贱。”樱递给蔽日云半瓶混合酒:“这可以理解。”
蔽日云看到酒没有了,她只是随手挥了两下,那些瓶子就这么凭空的满了,非常离奇。
“我请你喝酒。”蔽日云似乎想扯出一个笑脸,但是她真的很久没笑过了,这个笑脸比死还难看:“我会吓到你吗?”
樱摇摇头,轻轻给自己倒上了一瓶盖伏特加,然后一饮而尽:“你这么可爱,怎么会吓到我呢。”
蔽日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前段时间,妹妹因为一些错误,被惩罚消失了一段时间。他过了很久很久才想到有我存在,然后让我去帮他一个忙。”
“我不止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可是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他。因为我很害怕他有一天连记都不记得我的存在。”蔽日云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可是……”
“稍微冷静一下吧。”樱皱着眉头,递给蔽日云一个辛辣的槟榔:“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恶心,他是谁?我帮你报仇去。别的不行,阴人的话,我说我天下第二,谁都不敢认第一。”
可是蔽日云却淡淡的摇摇头:“他让我去找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我受伤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想除掉我。”
说着,蔽日云撩开自己的裤脚,上面是一大片被灼伤的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恐怖狰狞。按照常理来说,像蔽日云这种能力的存在,这种伤应该很容易就恢复了,但是现在上头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这就已经说明她的伤很重很重了。
器灵会不会疼?答案是肯定的,其实所谓的器灵也是一种很另类的生命形式,既然是生命,就会有生命所应该有的正常反应。这么一大片痕迹,放一般人身上那估计都能疼到休克。
樱一看,火当场就冒出来了,虽然她背叛了自己的老东家,但是很明显,她只是想要自由罢了,严格说起来,她不但没有去坑害牡丹,反而极力阻止李果去坑害牡丹……所以她多少也算个义气女子。
能让一个蠢货发脾气很容易,只要骂他几声娘就够了。而让一个绝顶聪明的火气蹭蹭的冒,这个难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挑战的。很显然,蔽日云的那个男人,成功了。
“你的伤没事吧?”樱深呼吸几口,压制自己的火气:“会不会很疼?”
蔽日云摇摇头:“刚开始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你不会为了这种人渣去寻死吧?”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人渣。”
蔽日云低着头:“我答应他了,明天就把能力全部给我妹妹。我丑、笨、能力差,还拖了妹妹的后腿,我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樱站起身,冷不丁的朝地上砸了个瓶子:“放屁把那孙子的名字报上来。”
可蔽日云却坚定的摇摇头:“这只是个故事,而且我当时发誓要保护他一辈子的。”
而樱冷冷的一笑:“我得召唤个坏蛋来了”
大城市小剑仙 第三七五章 一曲悠扬飘来无方向(上)
第三七五章 一曲悠扬飘来无方向(上)
正在给莫愁和鸟子精讲述锁妖塔给他讲的伤情故事时,电话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李果看了看哭哭啼啼的鸟子精和完全听不懂故事里爱恨情仇的莫愁,站起身走到了一边。
“这么晚啊?大姐……你不要这么精怪好么?”李果其实也蛮害怕樱的,这娘们可以说是男人……不,整个人类的克星,几乎没有人能逃过她的眼睛,几乎任何一句谎话都会被她当面戳穿,完全不留余地:“大姐……就算我是蜀山掌门,现在也是下班休息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