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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乐意和你一起走这以后的路吧。”
顾远航呆愣在原地,其实他心里清楚,母亲说的并没有错,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如果对方不愿意陪他走下去,那他要怎么守住这本就没有爱的婚姻呢?
只隔着一扇门,苏齐洛当然也听到了顾母说的话,心里百感交集,顾母说的没错,本来就是为了孩子而结合的婚姻,这会儿没了孩子,还有必要继续么?
顾母和顾清妍离开后,顾远航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一直到站的腿都有点麻掉,护士来给苏齐洛换吊瓶时,他才转身进了病房。
看着护士在眼前忙碌,顾远航的脑海里想的全是母亲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他真的不确定这丫头是不是愿意和他这么走下去,其实也不是确定,而是不自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远航细心的照顾着苏齐洛,在医院里住了七天才出院,这七天来,没有人来看苏齐洛,只有顾远航一个人默默的照顾着她。
齐扬打来电话,说是把齐民的骨灰给安葬在老家的山上了,电话是顾远航接的,而后说给苏齐洛听,苏齐洛听完后点了点头。
出院那天,白晓那几人都来了,开着骚包之极的新车,每人带着一个漂亮的马子,把苏齐洛和顾远航送到了他们的住处,之后,因为苏齐洛刚出院,所以没有出去吃饭,就约好等以后一块儿吃饭。
下了楼,白晓立马就挥手马那三个女人给赶走了,他们只是不想顾远航会多想,所以故意带了女人一块儿过来,这会儿想想方才看到的那两人死气沉沉的样子,心里就难受。
“艹,这叫什么事呀,小爷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还是个有夫之妇。”
唐楠拍了拍白晓的肩膀说了句:“行了,别想了,去玩吧。”
沙漠倒是站在楼下好一会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也许,咱们还有机会。”
这话沙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几天他们虽然没有去医院,可是刚才接这两人时,他们之间那种生疏之感,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他才说,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唐楠倒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可不认为顾远航会放弃这段婚姻,顾远航真的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纯情男之一,试想一下,连第一次都是给了妻子的男人,看上这么一个娇嫩小丫头,并且还结了婚,以顾远航的执着劲,断然是不会放弃的。
阔别十多天,再次回到这个家里,苏齐洛有一刻的怔愣,十多天前,她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接到了齐扬的电话,说是养父去世了,紧接着她去守灵,而后送走了养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些天来,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如果真是一场梦倒也罢了,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那些疼,那些悔都是真实存在的,她的孩子确实没有了。
“先休息下吧,一会儿做午饭,想吃点什么?”顾远航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厨房,把冰箱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扔掉,放这么多天,早就放坏了的,心里想着一会儿出去买点新鲜的吧。
苏齐洛说了两字随便,就回屋去了,可是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就是睡不着。
顾远航提着大垃圾袋子下了楼,扔了垃圾又去地下菜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顺道买了一只老母鸡,让老板给杀完了,打算一会儿做成汤,让苏齐洛补一补的。
出院的时候,顾竞然交待了,虽然是小产,但最好还是当成正常生产一样的,好好保养,这对以后的身子有好处。
顾远航回到屋子时,感觉到一室的寂静,喊了一声苏齐洛的名字,没人应,顾远航丢下手中的东西就放卧室冲去了。
苏齐洛正在浴室里洗澡,在医院这几天,竟然没有让她洗澡,想着就难受,所以回来了就趁着顾远航出出去这会儿洗了个澡。
顾远航看卧室没人时,心都凉了一半,紧接着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倒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又着急起来了。
“开门!”这不能洗澡的,这丫头又不听话了,回头落了病根怎么办。
苏齐洛就是怕顾远航会反对,所以才偷着洗来着。
顾远航见她不开门,大步走回客厅,从玄关处抓了一把钥匙来,咔嚓一声就开了那浴室的门。
水雾缭绕中,苏齐洛还正洗着呢,她问过顾竞然,不洗盆浴就可以了,没那么矫情的,所以这会儿,她是站在淋浴下面的,温热的水冲刷的肌肤都透着股热气。
而顾远航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苏齐洛就这么让赤果果的让他看了个精光。
顾远航现在满脑子都是顾竞然说的那小产也当正常生产,就是传统的坐月子,所以这会儿完全没有想偏来着,就是觉得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这不是存心的让他心疼来着吗?
所以,顾中校这黑着一张老脸,从浴室的架子上,抽出大号浴巾来,直接的走到淋浴面前,把那目瞪口呆的小丫头给拉了出来,二话不说的用在浴巾一裹,两手一抄,如抱小娃儿那般,就把小丫头给抱出来了,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掀开被子,就把她给塞被子里面了,接下来就是去找吹风机,拿到吹风机的时候,想了想,这不能吹吧,不是说坐月子不能着风的么?
顾远航那眉头拢的老高的,一面想着不能吹风,一面又想着这湿头发怎么办才好,很是纠结的样子。
最后想了想,还是拿着吹风机,先吹了一会儿,确保是热风了,再去做了一条干毛巾来,就这样用毛巾隔了一层给苏齐洛吹头发。
苏齐洛窘迫极了,她没有想到顾远航会这样小心翼翼的,弄的这么慎重:“其实…。”她刚说了这两个字,就让顾完航给打断了。
“别说话。”顾远航小心的忙着给她吹头发,苏齐洛就这么让他给围着被子,坐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服务。
苏齐洛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这些天,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回到这里,她和顾远航之间的对话,从来都很简单,以前他们的话也不多,可这些天比以前的还少,可想而知那得冷淡成什么样子。
可你要说冷淡吗?顾远航在生活起居方面,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可以说事无巨细、面面俱倒,从吃的到住的,全都安排的很好,也没有给她冷脸子看,她哭的时候,这男人也会抱着他安慰,可是苏齐洛就是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这么吹个头发都恨不得吹上半个小时的,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时钟的走表音之外,就是这吹风机的嗡鸣声,苏齐洛低着脑袋想心事,顾远航专心着手中的活儿,似乎他们谁和谁都没有关系,可他们却又是同坐在一张床上,还分享过最亲密情事的一对夫妻。
好不容易头发总算是吹干了,苏齐洛抬起头来,终于吹干了,她差点都要睡着了:“顾远…”依旧是两个字,她还没有说出来,男人又打断了。
“你先休息下,做好饭我叫你。”顾远航说完这句话后,就率先的出了屋子,男人似乎并不想听到她讲话一样,她只讲了两个字就让打断了。
苏齐洛叹了口气,又是这样,这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其实她刚才想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吹个头发,那有那么矫情,她还想说顾远航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但这些话,全都胎死腹中,男人并不想听她讲话。
顾远航大步走出卧室,顺手把卧室的门也给关上了,关上门后,他才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苦笑了一下,走到客厅里,把先前扔下的东西捡起来,拿到厨房里,分类放好,而后开始做今天的午餐。
苏齐洛是让肚子咕咕叫着给饿醒的,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两点半的位置,早过了午饭的时间,怪不得她肚子会饿呢,可是顾远航怎么没叫她吃午餐呀。
苏齐洛披着被子,起身找了一件家居服换上,而后才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摆在桌上的菜,还有那靠坐沙发上睡着的顾売航。
男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可能这些天没有休息好,所以眼窝处有些乌青之色,高挺的鼻梁配上薄厚适中的嘴唇,更衬的立体感超强,只是那下巴上的胡茬子,给他更添了一种落漠和颓废的感觉。
顾远航这些天也真心的没有睡好,他怎么能睡好。
苏齐洛是经历了那种失去孩子时的疼痛,可是顾远航却经历了看着亲生儿子,一摊血水一样的娃儿在自己手中,没一点生气,一直到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困极了,身体撑不住的话,他只要闭上眼晴,都是那一摊血水似的娃儿,他心疼的都想把自己的生命给那孩子,但一切都是无果,醒来会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场梦,那摊血水一样的娃儿,早让他亲生的埋于地下了。
这会儿虽然是夏初,可是睡觉时还是得盖一薄被的,顾远航就这么睡在这儿,别着凉了就不太好了。
苏齐洛想了想,又回到卧室,把床上的薄被拿了出来,刚走到顾远航的身边,手一伸,想要给他盖上那被子时,顾远航却是倏然地睁开了一双黑眸,那双带着血丝的黑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苏齐洛的那双美目里。
苏齐洛不禁猛地一悸,好似冷不丁被锥子扎了一下,心也狠狠的震了一下,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眸子。
视线乍然交错,那双极黑极深的眼,仿佛行走于一条没有光亮没有尽头的深深隧道;又好似暗夜的悬崖边,在夜色的掩护下,设了一个陷阱,专等人一着不慎,跌入深渊。
人常说眼有神才美,可见眼神对人的重要性。
顾远航这个时候的眼神却是太过有神,锋芒锐利,像出鞘的宝剑,径直刺来,令人生畏,无所遁形,即使没有做过什么,也要退避三舍。
苏齐洛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防备和冷漠,那是这两个月来,从来不会出现在的顾远航身上的词语,可是就这一刻,苏齐洛看到了。
顾远航看到苏齐洛手中的薄被时,才闭了下眼晴,手揉了下眉头才开口说:“睡醒了呀,我把饭热下吧。”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苏齐洛的动作那般,就这么站起身子,越过苏齐洛的身边,端起桌上的饭菜,进了厨房。
苏齐洛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那床薄被,自嘲的笑了笑,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关心,这个男人是谁呀,铁骨铮铮的顾远航呀,她怎么会以为他需要自己的关心呢。
顾远航几乎是逃一样的就去了厨房,他做好了午饭的时候,看苏齐洛睡得很香,于是就想着一会儿叫她的,可是出来后,靠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也睡着了,如果不是这几天太累的话,大概也不会睡这么死的。
想到苏齐洛手中的薄被,顾远航的嘴角动了动,有点愉悦的神情在眸中,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糕吧。
先端了汤出去,再把热好的菜端出去,苏齐洛这会儿也把那薄被放回床上了,正从屋子里走出来。
又是相对无声的一顿饭过去了,吃完饭,苏齐洛本来想要帮忙洗碗的,可是顾远航没让,苏齐洛倒也不争,自顾的回了屋子。
空气中透着股沉闷的气息,苏齐洛走到窗前,打开那扇窗,狠狠的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舒服了一点那般。
这一幕恰好让收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