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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谁来还。崔爷您也是讲道理的人,这点应该比我这小子要看得清楚。
我不知道是谁让您来找我要钱的,不过那个人肯定没安什麽好心。我没钱,这事肯定得走法律程序,到时候崔爷您又有麻烦了。地下钱庄借钱一千五百万会坐多少年牢,我相信崔爷您的人比我还清楚。
到时候崔爷您进了监狱,那欠账的事情不是又得往後拖,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後面的话林冉没有再说,相信姓崔的自己也清楚。是谁告诉姓崔的自己在A市的事情,林冉自己心里也有个谱。他们不仁,自己也不用多义气,何况他跟他们还没义气这一说。
“年轻人,很有种啊!这多少年了,崔爷我还没见过你这麽沈得住气的。”姓崔的站起来走到林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冉知道这人被自己说动了,“是崔爷是个讲道理的人,不然这些年的名气也不会这麽大。一千五百万也敢借,看得出崔爷是个讲义气的。一般人借,崔爷说不定还不肯呢。说到底我还是要谢崔爷给我爸那麽大的面子,也就我这当儿子的没本事……”
林冉出来的时候,手张了张,满手的汗。用纸巾把手擦干净了,林冉才把还给自己的手机开了机,看到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全是周旭然的。
坐进车子里,林冉彻底的软了,就算是在国外他也没跟黑社会的交过锋。也就读初中高中的时候认识那麽一两个小混混,以为自己面子天大地大,跟这场面比起来完全是两回事。那些人腰上别的东西,就算是穿著厚厚的外套,在有意无意的显露之下,林冉是个瞎子也都看清楚了。
等有了点力气,林冉才打开短信看:怎麽关机了?今天晚上回来吃饭不。
林冉把短信关了,启动了车子往回开。
周旭然那两句随意的话,让林冉凉透了的心回了点暖意。知道他在A市,把债权人引到A市来的人,想也不用想是谁。他妈骂他骂得还真对,就是一傻逼。
他说到底对韩秋实是有那麽一点感情,不说当年他那股子喜欢,就说他妈嫁进来那两年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就算他後来知道自己出国是被算计的,可到底还没真恨过这人。到现在,他觉得他对这人算是彻底的绝了情了。
当时余秀儿跟韩秋实分到的家产加起来再怎麽也有一千七八百万的样子,合著早就过户给她的那两套房子价值也是百万以上,说要还钱也不是还不起。为什麽要来A市找人打官司,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想把债务转移给自己。觉得走法律程序保不住公司就干脆把债权人引到自己这里来,混道上的讲个父债子还,还钱的自然是他了。
想到这,林冉开著车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回到公寓,周旭然没有弄饭,看见林冉回来了赶紧问,“怎麽才回来?我都差点找到阿姨那去了。”
周旭然是知道这事的,所以最近有些担心他。
林冉摆手说,没事。也不想说今天遇见的那糟心事,说起来丢人。他到底是爱面子的人,见不得谁看自己笑话。
何况他当初喜欢韩秋实的事情,到底是自己一家人跟韩秋实母子知道。当初余秀儿去他所读的高中闹的时候可是把他儿子藏得严严实实的,又在上大学,高中学校的人自然都不知道。
林冉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周旭然,让周旭然有机会在心底嘲笑自己。
“脸怎麽肿了?”周旭然看了一会儿问林冉,“我现在去煮饭?”
林冉挥手,皇帝似得让周旭然跪安了。该干嘛干嘛去,不过脸的事还是说了,“上班的时候想打瞌睡,自己抽的。”
周旭然有些不信,不过还是决定先去弄饭去。
林冉大大的躺在沙发上,终於感觉有了一点安全感。别说,有时候多一个人住在屋子里还是有些好处。至少多了点人气,不让人觉得孤单。
没过两天,周旭然给林冉打电话,让他去城北公安局接他。
林冉的第一反应是,这家夥终於打架了。周旭然从小就爱打架,不然那时候跟林冉也不会混熟。到现在,林冉还以为那家夥终於把打架这种事给忘了结果看样子还没忘。周旭然没别的亲人和朋友,也只能跟林冉打电话。
林冉跟老板请了假,开著车到了公安局。
等到了地方,林冉看见周旭然没什麽事放了心,看样子不是群殴。
把人带出来,林冉问,“你把谁揍了,怎麽没见那人找你麻烦?把你丢公安局就算了啊。”
周旭然一身的灰,身上还穿著在工地上的衣服,看得林冉眼皮跳,想著又要去洗车了。
哪知道周旭然比他还自觉,没等林冉开口就说,“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林冉听周旭然这麽一说,要真让周旭然去坐公交自己这人还不让人看白了,就耸搭著眼皮阴沈沈的问,“我车上有刺,要刺你屁股?”
第二天林冉又碰到韩秋实来找高原,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林冉钻进了雷健办公室假装有事要忙,坐在老板对面的桌子上查资料。
他当初还想著,再怎麽也当个认识的。在瓜分了他绝大多数遗产的时候都觉得见了面能招呼一声是一声,不过等前几天那事一出,他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认识这个人。
林冉觉得自己除了当初在家里对著韩秋实表白过一场之外,没做过什麽对不起他的事。他就怎麽摊著这人三番五次的算计自己来著,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才遇著这麽一个人。
林冉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怎麽就这麽蠢来著。
当初林冉对著韩秋实表白之前是再三暗示过的,那时候韩秋实给他的感觉是他听懂的,所以那一天他趁家里没人给直接表白了出来。
谁知道余秀儿跑了回来,还恰好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就此把事闹开了。
到现在,林冉也觉得那时候是自己蠢,说话不过大脑。告个白太过於直接,把想跟你上床那种话都说了出来。
回去的时候,林冉问比他早回公寓的周旭然,“我这人是不是智商一直都不是很高,眼神也不好看人老看不准?”
周旭然习惯性的点头,被林冉砸了两抱枕。
“我今天看见韩秋实嘴角青了一块,不会是你动手的吧?”林冉玩著手里的水果随意的问道。
这也是猜的,当时他问过民警那人长什麽样。等到今天一看见韩秋实,就觉得那民警形容的就是他没错了,连嘴角的淤痕都在一个地方上。
看见周旭然点头,林冉问道,“他哪点招惹你了?”
周旭然把饭给盛好了,递给林冉才说,“我从来就看不惯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冉笑,“你还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喜欢的那妞暗恋他,所以看他不爽?”
周旭然看了林冉一眼,低著头吃饭说,“我以为你脸是他打的。”
林冉一听笑了起来,“操,你当我是死人啊,他想打就能打的?我好歹在国外打过的架也不少,怎麽可能让那种从没打过架的人打到自己。”
周旭然後来就没吭声了,林冉在一边调笑,“你不是暗恋我吧,哈哈。见我脸上有印子,就以为是韩秋实打的,想给我报仇?”
“你那时候喜欢韩秋实?”周旭然回了一句。
林冉觉得有些尴尬了,“操,谁说的?”
“你不喜欢韩秋实,那他妈怎麽倒我们学校去闹?”周旭然说。
这事没什麽好否认的,在被周旭然知道之後。林冉问他,“你怎麽知道的?”
“你走了好两年我才想通的,你要喜欢男人关那女人什麽事。还非得把你弄到国外去,除非喜欢上的是她儿子。”周旭然把筷子一搁,靠在椅子上说。
“你觉得喜欢男人恶心?”林冉瞥了瞥周旭然的神色问。
周旭然学了学林冉那招牌的撇嘴动作,“你又没喜欢我,我恶心什麽。当时你走之後流言闹得挺凶的,我们那生物老师有一次说多了,说这是正常现象,没什麽好议论的。”
林冉笑,“哦,你这意思是说我要喜欢你,你就觉得恶心了?”
周旭然把吃剩的菜倒在一个盘子里,收拾著桌子说道,“你这麽说我没觉得恶心。才开始在工地上住著的时候,也发现过有那种事情。见多了就不怪了,又不是什麽病。”
林冉眨了眨眼,没说什麽话。
作家的话:
谢谢DA亲的礼物,其实亲送免费的我都会很高兴了~
☆ 旭冉东升 10
林冉中午下班的时候被高原把人叫住了,“你前几天不是多关心你爸死前借债的事情嘛,最近怎麽没问了。”
林冉问他,“韩秋实准备上诉了还是继续跟那边的人纠缠著呢?”
高原比了个动作,“还在扯,不过走法律程序的可能有百分之五十。毕竟那麽高额的利息,一般人承担不起,你爸那两年还的也不过是利息,一年也有好几十万。”
林冉耸肩,“管他们的,要是走法律程序到时候通知我一声就是。”
“你就一点不好奇你爸把那笔钱用到哪去了?”高原有些狡黠的问。
林冉扯了扯嘴角,“你放心,绝对没有花在我身上。”
林冉是不想在淌这趟浑水的,当时他还想尽量帮帮韩秋实。不过在跟姓崔的一场交锋下来,那点想法就完全没了。
他是个现实的人,还不至於为了一个初恋就让自己去背那一身的债,最关键的是对方也不是什麽好人,连番算计著他让他彻底寒了心。
就当他当年是真瞎了眼,不然也不会让余秀儿那麽容易就进了林家的门。
林冉没再去管韩秋实的闲事了,余秀儿倒找上了门。
面对著这个女人,林冉是连看都懒得看,不过人堵在事务所大门了,他也只能硬著头皮把人弄到楼下去慢慢谈,看能不能谈出一朵花儿来。
电梯里余秀儿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林冉头撇到一边想著这女人又来想干什麽。
要说这母子,还真是一般的不要脸。林冉用脚指头猜都猜得到这女人来带著什麽目的,那些韩秋实没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话自然是留著她来说了。
“你爸死之前找高利贷借了一千五百万的事情你知道吧?”余秀儿一副贵妇派头的坐在林冉面前问。
林冉点头,“拿公司做的抵押,你儿子不是正准备跟人家打官司?”
“你爸借钱我不知道干什麽去了,我没有我儿子也没有,那就只能是给你了。到现在你不该还钱?这些话我儿子当你是兄弟不好意思说,那我就来说。”余秀儿伸出她那涂的暗红的指甲在玻璃桌上划出了刺耳的声音。
林冉乐了,“你拿什麽证明我爸把钱给我了?把证据找出来,嗯?你要不懂法律你儿子最近懂得多,你自己回去问问。”
“我是没有证据,但你也继承了你爸的遗产,那笔钱你也该还一半!”余秀儿咄咄逼人的说著,“谁知道他是不是悄悄把钱给了你!”
终於说出找他的本意了,还真是不容易。林冉默默的想著,嘴里也没客气,“麻烦拿出证据再来说这些话,没有就自己回去拿钱还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律师私改遗嘱的事,我没闹不过是看在当初喜欢你儿子一场的份上。你非要不要脸的跟我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