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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过来了,不少,堆起来也能垒出个一米的高度。“泥,泥巴。”温迪查看了一下窑洞,又想起一个需要的材料,“你拿木铲,去弄些泥巴过来。”
“哦,好。”
黑毛效率很高,很快又弄来了一盆泥巴,这些泥巴较为湿润,黏性比黏土差点,但也能用。
接下来,就是组装。
首先,将石砖竖起来放在窑洞中,摆好。这些石砖都是由温迪亲自挑选的石料,是本身长得比较近似于石砖,但并没有制作出来的成品那样规整。加上窑洞的底面也不是非常的平坦,所以,这些石砖本身是放不稳的,尤其是温迪还要把它们竖起来,提高高度,要摆正不倒下就更难做到了。但是温迪早有准备,让黑毛拿来了泥土,这些泥土虽说黏性不够,但仍然有一定的黏性和延展性,温迪用这些泥巴固定住竖起的石砖,直到将十六块石砖全部卡在窑洞的底面上。
将十六块石砖安置好后,温迪继续放置石矛头。她在安置石砖时,已经将它们分配成了八对,每一对石砖中间都留下五厘米左右的空隙,将菱形的石矛头往中间一放,正好卡在两块竖起的石砖中间,放得非常平稳,不摇不晃。接下来,温迪拿起木制火钳,从背后正在燃烧的火堆中,夹起木炭,塞进窑洞里。先在窑洞底部,铺上一层燃烧的木炭,随后按照小块木头、中等木头,以及大块的原木的叠放顺序,将木头塞进窑洞,将窑洞塞得半满,木头堆放的高度比竖起的石砖还要高一些。
但是这些木头并没有触碰到包裹着铁丝或铜丝的石矛头,因为它们燃烧时会坍塌,如果盖住了石矛头,在坍塌时就有可能将石矛头从石砖上打下来。这会影响到“镀金”的效果。温迪注意到木炭的火焰已经开始传染到它其上的小块木头了,便用木板将窑洞盖住,然后从柴房里又拿出一块木板,将剩下的泥巴糊在一面上,放在山壁旁利用从窑洞缝隙里传出的热量烤干它。
接下来就不用管了,下午再来。
下午,温迪再次出现在平台上,将木板揭开。
这块木板已经被窑洞中的火焰烧穿,温迪不在乎,她将木板挪开,黑毛在背后待命,接住木板,用斧头将它劈成柴火。温迪则检视着窑洞中浴火的矛头,用木质火钳将八个矛头全部翻转180°,原本朝上的部分朝下面对火焰。她这次来,是送木头的,多是大块的原木木料。再给窑洞中添加一次木头后,就将放在旁边那块糊泥的木板拿过来,把糊泥的一面朝着窑洞,重新再将它封住。
这下是真不用管了,温迪和黑毛离开平台,回到了大厅。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迪就一直在制作冰砖,做好的冰砖全部送入冰库。黑毛也不闲着,举着油灯进了冰库,然后由冰库起开凿,又凿出一个更深的房间。这个房间经过黑毛的扩建,比原本的冰库更大,温迪将制作的大量冰砖全部送入,再次建造了三面非常厚的冰墙,要进这个里间冰库,还真得穿三层衣服,不然,在这里面连30秒都待不住。
虽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也不能不过日子了嘛。温迪得趁着现在是最冷的时候,给她的冰库里留下更多的冰,让它能够撑得更久。当然,温迪明白,就算说山洞里冬暖夏凉,但这里毕竟是地上,她催促着黑毛在里间冰库继续工作,又挖出一个地窖,地窖中同样用冰砖垒出冰墙,那里面的温度更是低得可怕,温迪穿得厚厚的进去过一回,差点爬不回来。
单是进去呼吸一口气,她都觉得自己浑身发麻,腿脚发软,没有力气。
像是被人抽掉一道魂似的。
“做得好。”温迪站在外面,边哆嗦边给黑毛竖起一个大拇指,“等雪化了,我们就把冰库里的食物全部搬运到里冰库和冰窖里去……”她冻得牙齿都打颤了,还跟黑毛讨论自己的宏大计划呢。
黑毛喝着热水,咂摸:“我觉得我们再这么挖下去,迟早有一天能挖出一座地下城。”
他说:“天坑底下和山洞里面那个巨大的洞穴,是不是就这么一群人无聊挖出来的?”
“我觉得我们想挖成那样,可能难度比较大。”温迪嘬了口热水,还是受不了,跑去烤火。
于是热水话会又改在火灶边进行。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石头运过来,堵在洞口。”温迪说。
今天挖了里冰库,还挖了冰窖,挖出来的石头没地方放,现在都存放在平台那。
“运石头干嘛?”
“把洞口堵住嘛。”温迪说,“最起码,我们得先缩小敌方能进入的缺口,万一它们耍无赖一起冲进来怎么办?我认为最好先人工制造一个峡谷关。”
“可是野猪的冲撞力那么大,只堆石头?它应该能随便撞开吧?”
温迪哑然,这倒也是。
不过她也不明白,怎么野猪撞得断野猪林里那么多大树,却不撞这个冰层呢?
它嚎那一声应该是知道她和黑毛在里面吧?为什么不攻击冰墙,反而要等冰墙融化?
难道说,这个冰墙真的很厚?厚到连野猪也撞不开的地步?
这就有点麻烦了……
温迪想到,这就意味着,她要度过的冰冻期,会很长很长很长。
这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她还要不断忍受着野猪随时会闯入的恐惧。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给石矛头“镀金”算是一种反抗,但俗话有说,狡兔三窟,她不能只有一条退路。
再想想,还得再想想。
第202章 第202日
凌晨又给窑洞里加了一次木头,续火,温迪顺便看了下矛头的镀金情况,八个都目测良好。她用木制火钳给矛头们再次翻面,烧坏了三个火钳,温迪不在乎,把缠绕木条的铁丝揪下来,烧坏的木头往窑洞里一扔,帮火势助兴更旺。
然后她不管了,捏着油灯一路小跑跑回床上盖被子睡觉。
这次她学乖了,走的时候被子也掩着,掀开来还是热腾腾的,一点都不冷。
等温迪慢慢回温,人也渐渐入梦。
……
上午。
温迪从泳池山洞洞口的缝隙往外看,发现今天又在下雪。偶尔飘进来的雪花都挺大一团,落在温迪的掌心,要过三四秒才会融化成水。今天又开始下暴雪,怪不得她一起床就觉得温迪偏低,给火灶加了好多木头才让大厅里的温度重新回暖。她怀疑现在外面的室温已经到了零下二十度,或者更低。
真怪了,这么大的风雪还冻不死外面那群变异兽?
今早她又听到了野猪的嗥叫声,虽然比上次的声源稍远了点,但仍然在附近。
不像是走了,像是在附近散步。
这群野兽变异后的体质到底增强到了什么地步啊?温迪真是想不通。
触发它们变异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啊?满月?她也天天照满月怎么不见得变强?要是照个满月能刀枪不入不畏风雪,她也不介意变异一下。
然后黑毛在旁边凉凉地说:“变异会变丑。”
“呃。”
这冷水泼得真好。
温迪回忆了下变异犬和变异野猪的尊荣,瞬间打消了变强的愿望。
午饭时,温迪本来打算做火锅或麻辣烫,进冰库里转了一圈,瞄准了猪血。
于是她改主意了,预备做毛血旺。
毛血旺一般采用的主食材是鸭血,温迪前几次杀鸭子还真收集了不少。除了鸭血,还有豆芽、木耳、火腿等材料,这些温迪都有。首先把木耳泡水,随后处理豆芽,将豆芽焯水,去除豆腥味后,准备一个稍小的木盆,将一半豆芽铺在盆底,另一半豆芽则装进碗中,等下一起煮会更入味。
火腿、猪肉、鸭血一齐切片,取一节猪小肠洗净,切成小段。
木耳泡发后,同样切成小块。
起锅热油,下一大勺猪油,伴干辣椒和新鲜小辣椒一起炒,倒辣椒酱,随后再下姜片,八角等香料,炒出红油。锅中猪油变色后,倒入热水,烧开。红汤中先下木耳和豆芽,煮一段时间后再下鸭血和火腿,猪肠,下一勺蚝油,适量的盐,搅匀后将切片的猪肉下锅,微微搅动一下肉就熟了,将所有食材连着红汤一起倒入铺有豆芽的木盆中。
最后,再用小平底锅——就那个方形铁盒锅,加入一勺猪油,在油热后加入切碎的干辣椒,捣碎的花椒。这里加入的不是辣椒粉和花椒粉,仍然保留了食材的一部分颗粒状口感,炒香后并不难吃。将油烧热后,浇在木盆里,“嗤啦”一声,盆中爆出呛人的香气,光闻闻那味道都觉得饿。
黑毛忙不迭把煮好的饭盛出来,和温迪上桌开吃。
“冬天吃这种辣的,胃口特别好。”温迪边吃边说。
一般是她独角戏,她说,黑毛听。
每次温迪做出特别开胃的饭菜时,黑毛永远没嘴说话,因为忙着嚼。有次他觉得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尊重人,试图陪聊来着,结果一开心就把辣椒吞进喉咙里,差点呛死。有那回经验后,黑毛就学会了“食不言”的道理,最起码,“食辣椒时一定不能言”。
吃完午饭,温迪再次跑去平台检查窑洞的情况。
每回开窑洞的时候都得躲着点,要是把脸送上去,光扑出来的热气就能把脸皮刮下一层。
温迪带着木头来的,先在平台上点燃火堆,然后用石板搭建出一个平台,她把几十个木制火钳全搭在旁边,锤子和磨刀石也拿来了,手套戴了两副,这才开始工作。首先开窑洞,两个人得先配合好,温迪用火钳夹走一个缠铁丝的矛头扔石板上,黑毛则迅速给窑洞里夹木头保持窑洞里的高温,然后再用糊泥的木板把窑洞重新封住。
温迪这边将矛头放在石板上,换一个新的木制火钳夹着它,此时可以看到矛头表面的金属已经开始软化,紧密缠绕的铁丝之间有了黏结的迹象。趁着它刚刚出炉,仍然是高温,温迪立刻用锤子开始大力捶打,将黏结的铁丝砸成紧实的“铁片”,简单来说这种手法叫“打金”,也可以称为“暴力融合法”。
用锤子将软化的金属砸实,令它紧贴矛头的石料后,温迪再将这个“镀金”后的矛头放在磨刀石上来回打磨,主要是将尖端和棱面磨出锋锐的尖角和尖刃。完工以后,温迪把矛头端起来看了看,现在它从外表上来看真的就像个纯金属矛头,在火光映照下还反射着银色的光,特别漂亮。
温迪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因为她实在是磨得太狠了,她随手拿了一块木板过来,拿矛头一扎,只听“扑”的一声,这矛头悄无声息就把木板给扎出一个对穿。这才叫利刃啊!温迪抱着这个矛头爱不释手,立马让黑毛把竹竿拿过来,十分珍重地将矛头安装在竹竿上。握着一端,她能拿这根镀金石矛在石壁上刻字。
有一瞬间,她简直觉得自己有种张翠山的风范了。
不过人家用的是铁画银钩,她这根镀金石矛的竹竿矛身则有点过于朴实了。
“这个好厉害啊!”黑毛在旁边看得很羡慕。
“你也不用羡慕,等下弄好的我们一人一半。”
温迪把长矛放下,叫黑毛过来,手里拎着木制火钳,准备再夹一个石矛头出来打。
这回两人是第二次配合了,速度更快,温迪将石矛头敲好后,交给黑毛来磨。他不太会,温迪就蹲在旁边指点,敲矛头这个错过时间就坏了,所以她不敢交给黑毛,但磨刀倒是等矛头冷却了再来,所以无妨。教会黑毛磨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