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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有些惫懒,他的神色越十分舒缓。
“傻孩子。”他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声音微哑道。
一夜无梦,冯岁岁在第二天久违的起了一天早的。
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模糊的镜子出了神。
似乎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她这个半个月也算是给足了众人适应的时间,如今就算是镇国公看到她日渐娇美的脸蛋,也不会再惊讶了。
映月进了房间,看到早起的自家小姐,微微有些吃惊:“小姐,您起的真早。”
冯岁岁被这句类似于夸赞的言语搞得老脸一红,其实这个点也不算是很早了,换算成现代的时间,现在应是快要九点了。
她从映月的话中得到了一些反思,嗯,她以前实在是太懒了。。。。。。
映月对着门外的翠荷喊了一声,翠荷便也满脸惊奇的走了进来,嘴中还喃喃的念叨着:“待会我得看看,今个太阳从哪边出来的。。。。。。”
冯岁岁撇了撇嘴,翠荷和映月不为所动的为她梳妆,映月低声问了句:“今日还是画那妆容吗?”
她摇了摇头,眸子稍稍一抬:“不,就这样就好,今日便素着颜吧。不要绾发,随便用绳子绑上就是了。”
翠荷手脚麻利的按照自家小姐的话,三千墨发稍稍的用一根红绳系上,翠荷手指灵巧的将发挽出一种慵懒感觉,衬的不着水粉的冯岁岁也娇媚至极。
冯岁岁对着镜子里的美人一怔,随即发出一阵低笑,那笑声悦耳清脆,如同风铃叮当响一般莞尔。
“小姐,您今日要出门吗?”映月见小姐笑的开心,轻声问道。
冯岁岁点点头,道:“听闻那胸衣的生意做得不错,之前一直是在韵梅苑外售卖,如今有银子了还是盘家店自己卖好些。”
因为之前她手头没有现银,所以和韵梅苑的老鸨达成协议,她在韵梅苑设点贩卖胸衣,分利给老鸨十分之一的利润。
当时只是无奈之下想出的办法,其实这个办法也只能应付一时。一方面是随着饥饿营销,她抽出给老鸨的利润越来越多,并不划算。另一方面,她总是在妓院外售卖,那些闺秀千金和名门贵妇想买,就需得找自家的小厮跑腿,而胸衣这种私密的物件,令小厮看到总是不妥当。
她希望有一天,可以把这里的胸衣店开成现代的那种模式,而进来挑选胸衣的女子,都可以像是逛胭脂水粉店一般平常。
翠荷从柜子里拿出了狐裘给自家小姐围上,冯岁岁倒也没反对,虽然这几日天气回暖,在外面站久了还是冷的。
三人便这般浩荡的出了府,出府时偶遇了白姨娘,本来翠荷还要瞪她,谁知白姨娘却柔柔的福了福身子对冯岁岁恭敬的请了安。
翠荷一边跟在自家小姐身后,一边咂摸着小嘴:“啧啧,这白姨娘真是个人精,昨日还那般对小姐不恭敬。”
冯岁岁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昨日翠荷在场,但以翠荷傻乎乎的脑子,硬是没看出来她和白姨娘有渊源。
映月倒是聪慧,昨日只是望了几眼,就将事情想了通透。
出了府没多久,冯岁岁便很是麻利的看中了一家原是酒楼的两层小楼。说来奇怪,那酒楼明明处在个很好的地理位置,但店家老板却摇着头苦笑着要将酒楼低价盘出。
冯岁岁认为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她仔细的从大堂瞄到了二楼,发现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些隐藏的问题。不光没有问题,整个小楼都装饰的很棒,根本无需她再费心重新装修。
秉承着迟疑的态度,她再三与店家确定后,与店家一手交银票,一手交地契。
直到店家走了,冯岁岁望了一眼手中的地契,对着精装修的小楼,她才傻呵呵的笑出声。
“才花了一千两,就能买下这么理想的地段。。。。。。”她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道。
按理来说,像这种二层的小酒楼,在京城这种地方,又站着那么好的地理位置,别说是一千两,恐怕是三万两左右才能购下。
她今日可真的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了!
因为一进门就能看到大堂,所以大堂可以做成是各位小姐夫人休息的地方,而二楼则可以改成各式的试衣间和一个胸衣的卖场。这样既可以保证了卖场的隐私性,也环顾了客人的感受。
与此同时,就在冯岁岁笑的开心之时,店家手中握着一千两银票苦着脸进了一个小巷。
小巷里很是安静,有一个手抱胸口的男人静静的等着店家的到来,见店家出现,男人面无表情的问道:“如何?”
店家叹了口气,沉沉说道:“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将酒楼低价盘给了那位大小姐。”
男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店家急急的拦住他,挥着手中的银票道:“这银票,白小哥您还没拿走。”
男人推了推,将银票推了回去,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主子说这银票让你拿去养老。”
店家一惊,虽然他作为酒楼的掌柜,每个月有十两银子的月俸。但他攒了这许多年,也不过是攒了几百两的棺材本,而这酒楼背后的主子竟然这般大方,酒楼亏本低价卖出不说,这卖酒楼的银子,那主子竟然也不要。。。。。。
主子还将这银子给他当做养老的钱,这样算来,主子岂不是亏了许多钱?
店家有些不忍,但看面前那面无表情一脸冷意的白小哥,他也不敢多说,只是颤颤巍巍的哆嗦着问了一句:“不知那大小姐是什么人?”
竟值得主子这般费心思。。。。。。
男人愣了愣,眯起了冰冷的眸子,直到许久后,店家以为他不会问答的时候,他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那可是我家主子未来的夫人。”
他的语调太过轻松,以至于店家听得含含糊糊,顿了许久后,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踪,店家还是愣在那处望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嘴中念叨着:“夫人啊,那就难怪了。”
冯岁岁从酒楼出来后,便听见不远处有吵闹的声音,一只骏马上高坐着一个男人,而马下似乎有一个女子在低声啜泣。她蹙了蹙眉,往那里走了走。
一贴近,她才发现骏马上的男人是南风,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人。
南风正手脚无措的望着那个马下哭泣的女子,彷徨的眼神在扫到冯岁岁时,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女子长得怎么有些眼熟呢?
正当他要深思时,地上女子又加大了哭泣的声音。
冯岁岁站在众人身后,听到了百姓们的小声议论。
“这是春闱的新科状元郎吧?地上那个女子是谁?”
“你没听那女子哭诉吗?说这新科状元郎是个负心汉,考上状元后便抛妻弃子了。”
“什么?没想到这状元郎仪表堂堂,竟是衣冠禽兽,抛妻弃子此等恶事都能做的出来?!真是败类!”
“嘿!这事有什么稀奇?你多去看看折子戏,那比这负心的状元郎多了去了。。。。。。”
“这事要是闹大了,那女子捅到皇上那里,只怕这状元郎就倒霉了!”
。。。。。。
说是窃窃私语,但百姓秉承着法不责众的态度,声音足以让南风本人听到,个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讥讽和嘲笑。
南风性子本来就有些软,见百姓们都那种语气的讥笑于他,他羞的脸都红了,也愣是没说出一句反驳人的话。
冯岁岁一怔,垂下了风雨欲来的眸子。
这女子一看便是装的,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要陷害南风,想将南风拉下马?
据她所知,原本中的南风虽然提得不多,但他从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妻儿。文中到最后,也没给南风安排一个妻子,只是潦草的写过几笔南风心中爱慕冯云云那个女主。她想着作者那么安排,估计是想衬托出冯云云的女主光环,不过冯云云现在已经了嗝屁了,以后也不会存在这个问题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相信,以南风的心性,怎么也做不出来抛妻弃子的事情。
定然是有人看南风当了新科状元郎,心有不满,想要借此报复。
冯岁岁推开众人,走上前去,对着地上那女子说道:“这位夫人,地上凉,不如起来说一说你的委屈。”
女子一见冯岁岁这娇美动人的脸蛋,便知晓她应是哪家的大户小姐,而此刻站出来,想必是看不下去新科状元郎的所作所为,想要逞英雄来了。
女子心中不屑,面上却表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哭的泪眼汪汪的被冯岁岁身后的映月和翠荷扶了起来。
南风虽然没认出她的模样,在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立马知晓了她的身份。他刚想出声,冯岁岁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制止了他开口。
南风黯然的闭上了嘴,心中惶惶的想着,他的再生恩人不会也信了那女子的陈词了吧?可他根本都没见过那女子。。。。。。
女子被扶了起来,冯岁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速速说来,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
女子擦了擦泪水,红着眼眶怯懦的点了点头:“奴家侍奉相公三载有余,相公前段时日说是要带着母亲上京赶考,奴家很是高兴,便在家中带着两岁的稚子等待。。。。。。”
“谁知,等了许久,相公都不见回来寻奴家母子,奴家再三打听才知道,相公中了举,成了状元郎。奴家将家中稚子托付给乡亲们,连忙不日夜里的赶来寻夫。谁知,谁知相公见了奴家,竟如同陌不相识一般。。。。。。”说着,女子便又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引得众人的议论更大声了。
女子心中想道,任他如何解释,也推辞不了此事了。若是他一直拒绝认她,那她便按计划毁了他。若是他圆润一些,将她当场认下,那她往后便是一只眼睛,留在他身边监视。
冯岁岁摇了摇头,对着马上的南风投去一个失望的眼神,温柔的安慰着女子:“我认识这新科状元郎,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女子在听到她说自己认识南风时,神情明显的一怔,而后才继续啜泣。
女子想道,既然她说对状元郎失望,想必两人应是在京城相识的,那倒不必担心被戳破了。
冯岁岁挑了挑眉,温和的笑着问道:“此事我会按实情禀告给陛下,你莫要难过。”
女子点点头,面上带着感激之意。
南风苦笑一声,想要出声解释,却又想起之前她那一记让他闭嘴的眼神,他呐呐的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
“对了,不知他家中那老父亲可还安好?”冯岁岁状似随意的一问。
女子听闻她愿意将此事禀告皇上,认为自己的任务已经是完成的差不多了,于是神色也放松了些,听到她问话,便也随口的答道:“自然安好,奴家安顿好父亲与稚子才敢上京。”
女子自认这个回答没错,她对状元郎唯一的所知便是,他家中穷苦,带着老母上京赶考。而那穿着华丽高贵的女子先是说与状元郎相识,又问她家中老父亲是否安好,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定是把父亲留在了家中,这才有了这个答复。
冯岁岁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了,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冷意的讥讽:“哦?是吗?”
“据我所知,新科状元郎的父亲早就驾鹤西去,不知你是如何安顿的他父亲?”她慢里斯条的说着,表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女子本来挂上了一丝笑容的脸,瞬间僵住。
众百姓听了冯岁岁的话,也都抱着狐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