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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那花锦城不是么。”
霁摘星没答。
他知道在世界线的剧情里; 花锦城答应了薛问的追求。但是现在是不是还直着; 他不清楚; 就不发表见解了。
薛问看着霁摘星垂拢的睫羽,极为安静乖顺的模样; 却没有一分的心软和动摇; 忽然有些心中不是滋味的难耐。这让他颇为烦躁地道:“我懂了懂了; 以后和锦城注意点距离好吧。”
这已经是薛问难得的让步了。
连霁摘星都挺惊讶的。
不过他还是叹息:“薛问; 不是花锦城的问题。”
少年脸色微有些苍白; 闭上了眼; 唇间方才因饮酒泛起的艳色早已退去,薛问好像这个时候才发现,霁摘星的眼角处有一点红痣; 很浅淡的颜色,稍不注意就会略过去。
他盯得有点出神了; 甚至想再靠过去些,便见那似乎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唇瓣微动,话语决绝:“我太累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
A市就算交通再拥堵; 也不至于一个红绿灯能堵到薛问和霁摘星详谈完。后面的司机狂按喇叭,薛问低咒了声,先把车开过去了。
霁摘星看着窗外风景指挥他:“把我放在童斌路口就可以了,谢谢。”
薛问简直没好气道:“我还没有没风度到上一秒你和我分手,下一秒就把你赶下车留在半路吧。”
“不是。”霁摘星解释起来,都有些费力。
他依旧闭着眼,脸色愈显苍白起来,平静地道:“我要去市三医院。”
·
薛问还在取药。
从来都是家庭医生或私人医院看诊的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公立医院。更别提排队挂号……再被医生当成病人家属严厉指责,虚心接受。
他想到之前的场景,霁摘星下车的时候疼得额上都是细汗,他手足无措,见到霁摘星脸色那么难看,几乎想把他抱上去,或是叫救护车下来。
当然,最后还是霁摘星自己走过去的,也没浪费医疗资源。
那时候薛问手心都出了汗。
薛问也没想到霁摘星这么“柔弱”,喝点酒能喝到胃出血。
他又免不了想起之前一些回忆——第一次带霁摘星见朋友,霁摘星滴酒不沾,态度冷硬,闹得朋友有些下不来台。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爆发矛盾,霁摘星说他胃不好,不能喝,又说那个朋友对他态度轻佻。他听烦了,回了句“矫情”之类的话,后面霁摘星果然不提这些“借口”了,只说酒量浅。
今天的表现是很反常,简直像是最后放纵,又或懒得计较般。
薛问想,他好像是表现的有些混蛋。
霁摘星病情不重,但胃部的毛病容易成大患,真病起来无可挽回,医生建议住院两天调养,就又去住院部办了手续。
薛问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霁摘星,闭眼如同沉眠。脸色纵好看了许多,但还是苍白得厉害。薛问动静不大,可霁摘星却立刻醒了过来,偏头望向他。
那一瞬间,薛问更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了。
他带了药,又帮忙跑了一些手续。所以霁摘星表现得十分感谢,真诚礼貌地道:“谢谢,钱我转给你,辛苦了。”
就是太客气了点。客气得好像薛问是个见义勇为伸出援手的路人。
要是不说,恐怕谁也看不出他们是对刚分手的前恋人。
没人会对着前男友这样心平气和的冷静。
以至于薛问甚至生出了点怀疑……霁摘星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他。
少年已经又阖上了眼,长而细密的睫羽卷翘起来,呼吸声微弱得接近于无。不只是满脸病容,他似乎也十分疲惫的模样,相比薛问第一次见到他时,瘦削许多。
薛问心里仿佛堵着什么。
薛太子又伫立一会,像是终于确认了,这不是小男友欲擒故纵的苦肉计,霁摘星似乎真的只想和他结束这段关系。
“行。”
他微抿了抿唇,冷漠地转身。
“以后最好不联系了。”薛问合上门前,留下这么一句。
他自然和霁摘星一样潇洒果决。
·
花家宴会上的薛太子,当场被人逮到走神。
叶风笑嘻嘻拿手在薛问眼前晃了两下,催促他:“问哥,锦城等我们好久了。”
花锦城刚切完蛋糕,和朋友坐一块交际。穿着熨烫整洁的白西装,面容昳丽,像是耀眼的小王子,见到叶风把薛问带过来,他唇边的笑意,似乎更明显了点。
但是薛问在这位好友的生日宴会上,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连神经最大条的那个好友都发现了,直接询问道:“问哥,你想什么呢。”
薛问是真没用心听,顺嘴就说出来了:“霁摘星和我分手了。”
旁边传来“啊”的一轻声,也没几个人诧异。叶风更是唇角上扬,一幅夸张语气:“嗐,这不好事,恭喜问哥从扶贫办调职升迁。”
“早就想说了。”薛问皱眉看他一眼。他和霁摘星谈恋爱的时候都没管叶风说这种话,这时候倒隐有点恼意的样子:“乱七八糟的话少讲。”
花锦城的神色淡淡的,垂着眼看不出情绪。
只他一个人注意到了,薛问说的不是“我和霁摘星分手了”,而是反过来,这时候便也没那么高兴了。
薛太子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在那问:“我是不是对他很不好啊?”
第205章 分手后走上人生巅峰(四)
几人面面相觑。
薛问不说对霁摘星不好……但总归是不怎么上心的; 要不然他们态度也不会这样不遮掩。
说起来,本就是网恋认识的,家庭差距还大,谁知道霁摘星眼巴巴凑上来怀的什么心思呢?他们这圈人; 多少有点看不起这种资质平平、还想往圈内挤的。
但这话不好答。
叶风虽然刚被怼了句; 这时倒也无所谓地上去趟雷:“这是霁摘星对你说的?他喊得倒惨,要不然把收的房车礼物还回来呗……和问哥谈一段; 也没少拿好处吧。”
薛太子又没什么特殊癖好; 不打人不骂人的; 出手阔绰; 算得上十佳恋人。
但这次却是叶风凭空臆断了。
他光知道薛太子对情人都大方; 谈最久的那任女朋友; 花出去了套别墅群的钱。霁摘星作为能让薛太子出柜的对象,地位至少比那些谈不到一个月的女友高多了。
何况他们在一起都快一年。
薛问却是拧眉。
他将手边取的酒一饮而尽; 看起来有些心情不愉; 沉声道:“你他妈……放什么屁呢。”
薛太子脸色有点臭; 烦躁不已:“我又没送过他什么房车。”
身边倏然一静。
叶风也怔住了; 嘴唇翕动; 没说出话来。倒旁边一位公子哥恹恹地问:“呃; 问哥,你不是说霁摘星是孤儿,一个人在A市么。”
霁摘星身世挺惨; 薛问也不怎么提,就刚谈恋爱被朋友“盘问”时说过这么一次。这时薛问还有点不耐烦:“是这样; 怎么了。”
那人声音更低,看上去有些弱气:“这不,那他怎么在A市买房的啊?”
他们曾经送过霁摘星一趟; 一套100多平的公寓,安保一般,但地段挺好的。这群公子哥虽然不食人间烟火,但也知道一个孤儿在A市买房是挺难得。
说难听点,哪怕他们有些人都有自己事业,在自家公司挂职当个总监什么的,真正花费起来,还不是拿家里的钱?
薛问愣了愣:“……好像是他贷款买的吧。之前还听他提过要还贷的事。”
但不管怎样,肯定不是薛问掏的钱就是了。
其他人一时有些无声。叶风插嘴道:“那霁摘星开的那辆车……”
薛问说:“也是他自己买的。我怎么会送那种车?又破又土。”不过嘲讽完,薛问倒是想起来了。这么算起来,他真没给霁摘星送过点什么礼。
不是他抠,对男性恋人就不上心了。但他每次要送点什么的时候,都会被霁摘星拒绝,或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去,表示他以后要是需求,会和薛问开口要的。
但直到分手,霁摘星都没开过这个口。
薛问那些朋友们,一时都有点懵。
一边吧觉得霁摘星怪傻得,一边又觉得问哥这件事办得不利落啊,人家跟你一年,怎么什么都不给呢?
那他们以前在背后笑问哥扶贫的话,岂不是挺名不正言不顺的。
又有人小心翼翼接着道:“问哥,你总是送过什么的吧?”
薛问想了下。
他倒是给霁摘星买过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在他那都不记账的,薛问也想不起来。要说有印象的话——
薛问道:“追他的时候,游戏里,送过他一把橙武。”
橙色武器是《仙客行》里的最顶级的稀有装备,数值特别影响平衡,且每一把橙武名称、属性都不同,还会有专属的特殊技能效果。所以橙武全服掉落都是有数的,每一个橙武的拥有者都会被玩家自发地记录下来,在玩家群体中流传,可谓万人艳羡。
所以橙武的掉落,当然也是很稀有的,根本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事。
薛问当时送给霁摘星的橙武,是某个区服公会战夺冠的公会拿到的系统特殊奖励,而那个公会会长在现实中和薛家有生意往来,所以卖了薛问一个人情,以一个非常可观的价格交易给了薛问——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橙武刚好是奶妈橙武。他们公会的核心人员没有玩奶的,还在想要不要咬牙练一个出来,薛问便找上来了。
拿到橙武后,薛问向霁摘星要了暂时登号的授权,绑定了橙武。
再然后,霁摘星就和他在一起了。
真正算起来,这橙武的价值,其实比A市一套房都高——如果可以,《仙客行》的无数土豪玩家都会愿意拿一套房的钱去换把橙武。
但对一群不玩游戏的公子哥而言,哪怕《仙客行》已经名气大到让他们都如雷贯耳,但因为没真正体验过,只会觉得一个游戏里的装备,又能算的上什么?
薛问这句话简直和“我给我男友冲了个企鹅会员开了个五彩钻石”差不多,让他们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不忍直视和对霁摘星的同情来。
连对他们先前不经脑子便诋毁的那些话,都有点愧疚了。
这种微妙情绪,花锦城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微微咬唇,也垂眸去喝酒,不发一言。
·
霁摘星正登录进《仙客行》里。
不过住院了一天,觉得身体好些,便提前回来了。
他曾经体验过军事性质的全息虚拟训练,仙客行的全息效果对他而言,并不算十分真实细致,但是就目前市面上的网游而言,已经算是顶尖水平。
里面的职业种族分为仙、魔、妖、人四类。仙魔两界玩家最多,人界是最少的。但是在前两年开放奶妈职业,并且无一例外都是人界种族的第二心法后,人界玩家的创建趋势呈现了暴增姿态。
直到玩家们冷静下来,发现奶妈这职业真不是人玩的后,人界人口数量才终于得到了抑止。
霁摘星也是人界玩家。
不过他不是因为人族可以修奶去玩的,而是从开服便选定了职业。
职业名叫悬针,默认初始形象是古代医者模样,武器便是挂在腰间的卷轴,一展开可见无数形态各异的银针。
职业特色便是高控制、多辅助、能挂毒。
霁摘星原本在悬针这个职业中,算是小有名气的高玩。又因为悬针之前属于冷门职业,所以高玩间基本互相认识,霁摘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