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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政:“……”
这两人聊什么?好好的比试聊什么天; 对方可是敌人,陈子褏真是的,怎么这点情况都搞不清楚,看来下来之后他得好生提点一番。
才想着; 这时旁边马车上的孟还朝突然来了一句; “俱是我上京明艳动人的才子,站在一起还真赏心悦目。”
话才出口; 齐政就黑着脸说了一句; “胡说八道,怎么看出来赏心悦目的分明就是斗得你死我活,眼睛都红了的敌人。”
孟还朝:“……”
齐政莫不是眼瞎?没看到两人相处挺融洽么?
孟还朝还真认真分辨了一下; 什么斗得你死我活,眼睛都红了,根本没有的事情; 完全就是齐政胡乱猜想。
齐政说完也没有理孟还朝; 而是看向主持的官员。
这主持的官员怎么回事?比试就比试,愣是让这些门客闲聊了起来; 以为是多年老友聚会不成?
这些门客也是; 各为其主; 有什么好聊的; 再怎么聊也聊不出点感情不是,以后该下黑手的时候他还不信会有人会手下留情。
还好的是,主持的官员这时候宣布比赛开始了。
陈柏等宣布开始后问道,“这次的比试内容是如何夺得燕国三城,不知道怎么判断输赢”
毕竟若是比理论,大家各抒己见,各说各有理,谁能知道到底是谁的办法更有用?
天马行空的想法很多,但真能切合实际,能付诸实践就未必了。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毕竟这一题三分,如何断定谁输谁赢就十分关键了。
主持的官员似乎知道大家会有此疑问,又或者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答案,答道,“当然是以实际行动为准,谁先帮大乾夺得这三城谁赢,方法什么的反而是其次。”
陈柏都愣住了,所以……不是比理论,而是看谁真的先拿下燕国三城,这……
只看结果,不论过程,各凭本事,说起来这判断输赢的方法的确合理,谁也别想凭自己喜好来判定输赢。
只是,真的以夺取三城为题,这题也实在是……
果然,主持的官员的声音一落下,观众都哗然了,他们原本都以为,不过是比一比理论而已。
“燕国本就富饶,如今又和巴国魏国结盟,要如何才能取得对方三城?”
“可不是,这题实在无解。”
主持的官员继续道,“各位有何策略在这里也不会多问,以免走漏了风声,今日叫各位门客上台,也不过是走过形式而已。”
陈柏眉头皱了起来,这一题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果的,这皇子大比要比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主持的官员继续道,“这一局比试之后将还有最后一局,也就是说这是倒数第二局,各位门客请把握住机会,其重要程度想必也不用我说。”
今天的比试的确是走个形式,让各门客露个脸而已,让上京百姓和百官知道这一局比的是什么。
宣布完后,其实也意味着可以散了,和昨天人山人海聚在一起看热闹完全不同。
不过人虽然散了,但热闹比起昨天还热闹,整个上京都在讨论这一次的比试,因为要保密的原因,如何比试他们是看不到了,但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结果。
陈柏走下台后就上了马车,没想到齐政也上来了。
陈柏也没在意,而是道,“你说兰若昀会用什么办法来赢这一局,他们既然提前知道了考题,不可能仅仅是随便派一个人上来才对。”
问完却没有得到齐政的回答,不由得抬起了沉思的脑袋看了过去,却发现齐政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了?齐政这眼神怪奇怪的,他不就上台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齐政用鼻子哼了一声,“没什么。”
山君的眼睛的确好看,跟个桃花眼一样,难怪兰若昀看过不停。
陈柏:“……”
不知道为何,他居然从齐政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丝傲娇和蔑视,啥意思?
陈柏现在是山君的身份,肯定不能直接回廷尉府,加上关于这次比试还有问题要和齐政商量,所以轿子直接去的齐政府邸。
路上,齐政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那兰若昀如何?”
陈柏随口答了一句,“大乾兰君,有梦中神君的称号,今日一见,的确气质宛如幽兰,让人神清气爽,看着应该是个有些本事的人。”
齐政垂着眼皮子,突然来了一句,“他也就长得好看,名声都没有孟还朝好,也就那样。”
陈柏:“……”
齐政怎么回事?
“没点本事,能被推举出来进行这样的比试?”
齐政:“看人不能看表面,陈子褏我发现你这人是不是都是以人的外貌判断好坏的?”
山君就不一样,看人看内在,哪怕是个冰块脸,也能成为好朋友,哪像陈子褏,看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就能攀谈到一起去,心野得很。
陈柏嘀咕了一句,“三观跟着五观走怎么了?不都有一句话叫做相由心生,长得赏心悦目让人养养眼也是好的,造福了大众不是,也是善举。”
齐政来劲了,黑着脸,“你俗不俗,你这话让人听了去,指不定要被人说成是什么好色之徒。”
陈柏都笑了,“我害怕被人说不成,你去上京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知道廷尉府的陈子褏不仅好色,还好男色,债多不压身。”
说完有些奇怪地看向齐政,“你是不是对我的性格有什么误会?”
妈呀,自己是不是给了齐政什么错觉,才会觉得他是那种堂堂正正,一丝不苟的正人君子?
这可就罪孽深重了。
齐政:“……”
妈的,谁能想到他心目中孤傲高洁的山君,居然是个好色之徒,害他现在都还转不过弯。
没好气的道,“你是第一次见到兰若昀吧,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陈柏“哦”了一声,问道,“难道还能有故事不成?”
齐政呵了一声,“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和别人聊得那么投机。”
说完,继续道,“兰若昀有个梦中神君的称号,众所周知,是形容天上神君映射在人的梦中,也不过是兰若昀这般模样,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梦中神君的来历,还有另外的实情在。”
“兰若昀十三岁时,便远赴燕国游学,当时这兰若昀虽幼,但已经长得俊美非凡,如同雕栏玉砌一般,让人遐思。”
“当时的燕国太子若鸿,品行端正,众望所归,但在一次宴会见过兰若昀之后,便每日都茶饭不思,做梦都是那兰若昀的影子,称其为梦中君子,天上神君,竟然就此沉沦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陈柏都听愣住了,“等等,现在的燕国太子不是若卿太子么?怎么又多了一个若鸿太子?”
齐政看了一眼陈柏,“被废了呗。”
陈柏张了张嘴,“该不会是因为沉迷于兰若昀……”
我靠,这兰若昀未免也太牛逼了一点,当时才十三岁吧,居然就让人为了他丢了一个太子之位。
齐政看向陈柏,“现在懂了?所谓梦中神君,一见误人终生,兰若昀的梦中神君的来历便是如此,只是传到我大乾之后,实在觉得不好听,所以才改了这梦中神君原本的意思,百姓愚昧,还以为是什么称赞之词,你要是去燕国打听打听,这梦中神君可是形容的祸国殃民的祸水……”
结果,陈柏眼睛都亮了,“了不得了不得,早知道刚才我该请兰若昀喝杯茶什么的,谈谈感想也好。”
齐政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陈柏撇了撇嘴,“别人兰若昀也就长得好看了一点,也没有什么错不是,有人管不住自己,最后还怪别人长得好?那若鸿太子自己自制力差,虽然惨了一点,但也怨不得人不是。”
就像古时候亡国的君王,有多少将自己的罪过推给一些女人,让女人来背负亡国之名,实在有些好笑。
这时,陈柏的窗帘突然被掀开,“抱歉,你们讨论的声音太大,实在不是我有意听到。”
说话的是同行的孟还朝,听到有人讨论他的同僚兰君,免不得加入了进来。
孟还朝开口说了一句,“山君可知道魏国是以细作闻名天下?”
陈柏一愣,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孟还朝继续道,“大乾的细作虽然远远不如魏国,但并非没有,当年的燕国太子若鸿的崛起,在诸国中也是颇有名声的,甚至有人说,燕国的未来皆在若鸿太子一人身上,可见这若鸿太子的确是个可堪大任的存在,也正是在若鸿太子名声最盛的时候,兰若昀入了燕国,游学至燕都……”
“燕国出了一个可能带领他们走向强大的太子,作为敌国会怎么做?”
陈柏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大乾和诸国的关系中,最恶劣的便是燕国,不然那燕国商人行刺谁不好,偏偏来行刺他们大乾的大王,大乾的百官甚至都不用去查明缘由,直接问罪燕国皇室,这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陈柏张了张嘴,“这……这和兰若昀又有什么关系,他当时才……才十三岁而已。”
不知道为何,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让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孟还朝微笑着道,“兰若昀当时奉大王的命令入的燕都。”
这同行他还挺佩服的,也难怪后来能成为大王四大暗卫中,仅次于他的兰卫。
仅仅一句话,却将所有逻辑关联了起来。
陈柏也不傻,若鸿太子最一时无二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大王派去燕都的兰若昀,刚好沉沦到了被废除太子之位,这些恐怕都不是巧合。
陈柏的身体都哆嗦了一下,也就是说,那个如兰一样的空谷美人,小小年纪时,居然就已经是大乾的细作。
齐政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自己有多肤浅了?还什么相由心生,骗的就是你这样幼稚可笑的人。”
陈柏不反驳了,可不是这样。
孟还朝也带着笑,可不是这样,谁说好看的人身世就单纯,心地就美了。
“知不知道厉害了?”齐政居高临下的问道。
陈柏脑袋点得跟小鸡一样。
“以后还跟不跟那些长得好看的人瞎聊天了?长得好看的都靠不住。”齐政蔑视地看着陈柏,让你一天俗气。
陈柏:“……不是,好歹人家兰若昀也为我大乾立了这么大功劳,虽然手段那啥了一点,但你们这样说一位功臣,似乎有些不妥。”
齐政眼睛一横,哎呀,还敢反驳?
“什么叫手段那啥了一点我要是告诉你,到现在兰若昀都还和燕国废太子若鸿有书信来往,你作何感想?”
陈柏嘴巴张得老大:“当……当真?”
将别人害得那么惨,居然还藕断丝连的在联系?兰若昀这也太……
还有那若鸿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一般人估计都恨死兰若昀了吧。
孟还朝在旁边加了一句,“若鸿太子应该猜到了兰若昀是大乾细作的身份的,只是已经沉沦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不得不说,兰若昀的确有些手段。”
让天下人为之倾心,不如让一人永坠沉沦,哪种手段更高明,这还真不好说。
陈柏有些感叹,感叹太子若鸿的执迷不悟,感叹兰若昀居然可以这样利用完一个人还无任何心理负担。
马车到了齐政府邸门前,下马车的时候,齐政还说了一句,“不想被人像狗一样溜,以后离兰若昀远一点。”
陈柏嘴角一抽,这话说得虽然在理,但听着怎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