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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怎么着?”
哼,他不愿意?他可愿意了,自己不陪他去,他都能狠下心一个人去。
贺斐喃喃道:“他…没不愿意吧…”
“那就是你不愿意了?”
贺斐在电话那头撅了撅嘴,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不愿意有用吗?谢书衍又不会听他的,谢书衍最有主意了。
“说句难听的。”阿玉不徐不疾道,“你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那也太难听了吧。”贺斐小声嘀咕。
阿玉装作没听到,“离了婚这事不得快刀斩乱麻,还拖着干嘛?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怎么是人都能逮着贺斐说几句,再这么下去,他能被说抑郁。
阿玉连忙道:“我这儿来病人了,再联系吧。”
贺斐心里太烦了,窝在沙发里愣了会儿神,一不留神,他居然睡着了,再醒来时身上披着毯子,看了眼时间,酒吧这会儿已经开门营业了。
他抹了把脸从办公室里出去,从走廊尽头传来音乐声,闪着彩灯的走廊,让贺斐有些头晕目眩。
夜店的场子已经开了,贺斐想找坤子是件难事,给坤子发了条消息,他转身朝夜店外走,和迎面走来的宁悉撞了个满怀。
“嘶。”贺斐看清来人的样貌后彻底醒了,“怎么是你啊?”
宁悉怂了怂肩,“怎么?不乐意看到我?”
“呵。”贺斐没正面回答,“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宁悉一把揪住贺斐的衣袖,“这么快去哪啊?你这缘分也太难等了吧,贺斐。”
说话间,宁悉手腕微微用力,将贺斐拉了回来,“是我认识的吗?”
贺斐结婚的时候,没请宁悉,宁悉也没自己找上门来,所以,至今没有跟谢书衍见过面,他俩没有交集,贺斐也不打算跟宁悉提谢书衍。
可即便是贺斐不提,他小看了一个omega的直觉,又或者说对情敌的敏感度。
宁悉歪着头,脸上挂着微笑,道:“你前妻?”
贺斐沉默了一阵,捏住宁悉的手腕放下,“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在贺斐转身的那一刻,宁悉捏紧了拳头,眼眸中泛起一丝寒光,,谁都行,可为什么偏偏又是谢书衍。
从夜店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贺斐以前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鬼混,如今他不想混了,家里却没人再等着他。
他看着从夜店里出来的男男女女,好像这灯红酒绿的世界,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只想知道,谢书衍在干嘛,是不是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
他不是谢书衍的学生,甚至连半夜给谢书衍打个电话都没那么理直气壮,贺斐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直到车后的喇叭声催促他离开,他才打火开走。
车窗的景色在飞速倒退,贺斐经过自己小区的时候,连车速都没有减的,径直开了过去,他手脚有些不受控制,车子本能驶向谢书衍家住的方向。
贺斐老远便看到谢书衍家里没开灯,这个点儿谢书衍早该睡了,他将车停到谢书衍楼下,打开的窗户,只看到一片漆黑,就像这夜色一样宁静,让贺斐没由来地安心。
他看着窗户出神,这个方向应该是谢书衍的卧室,也不知道谢书衍今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会不会…被饿醒…
一想到这里,贺斐有点想笑,平时沉着冷静的谢书衍,居然会像小孩子一样,大半夜的被饿醒,傻乎乎地坐在床上不敢出声。
贺斐笑过一阵,又觉得空落落的。
谢书衍家楼下他来八百遍了,他一点都不介意就这么守着谢书衍,他好奇谢书衍到底在做什么,梦里有没有梦到过他。
正当贺斐独自神伤当非主流的时候,谢书衍卧室的窗户亮了起来,贺斐也跟着精神了,他躬起身子朝车窗外张望,试图从明晃晃的窗子里看到谢书衍的身影。
贺斐等了好一阵,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这是干嘛呢?上厕所时间也太长了吧。”
贺斐半截身子从车窗越了出去,像是万蚁噬心,他就想知道谢书衍是个什么情况。
谢书衍一直没怎么睡着,躺在床上都觉得是天旋地转,他起身摸索着开灯,空腹感让他心慌。
只是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养成了必须要吃宵夜的习惯吗?谢书衍阖上双眼靠在床头上,可眩晕感依旧没有减弱,他不得不起床找点吃的。
老师上课时间比较紧,他基本没有在家做过饭,家里没有现成的饭菜,谢书衍只能吃点饼干将就着。
他抱着饼干盒窝在沙发里,从卧室里散发出昏黄的灯光,他一扭头,正好能看到落地窗外的月亮。
他喜欢小房子,小房子会有家的感觉,会有安全感,就像是在这样的夜里,即便是孤单,孤单的也只会占据这一个小角落。
铁盒里的曲起很是松散,淡黄色的颗粒布满整个铁盒,谢书衍用手指戳了戳曲起的表面,他还是饿,干巴的饼干却难以下咽。
茶杯就在面前的茶几上,谢书衍却不愿伸手去拿,月色照在冷冰冰的茶水上,波光粼粼的一片,带着点莫名的寒意。
谢书衍将盒子搁到地上,蜷缩在沙发上没有起身。
先前吃过太多药,谢书衍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有些迟钝了,他一开始依赖药物,后来依赖贺斐,没了贺斐后,他不想重新依赖药物。
毕竟人的胸膛是温暖的,不像药硬邦邦的,还苦。
谢书衍看着手机的屏幕,他不指望夜深人静的时候,贺斐会突然想起他,就像是没有离婚那会儿,总是自己主动找他。
他已经极力控制了,还是会在最难受最寂寞的时候,第一个想起贺斐。
手机亮起来的瞬间,谢书衍眼前一片玄白,直到手机铃声在耳边叫嚣个不停,谢书衍才回过神来,贺斐的名字让他愣了两秒。
“喂…”
“喂!”贺斐在下面猜谢书衍在做什么,都快猜出一本脑筋急转弯了,他等不及了,“谢老师,你没事吧?”
谢书衍抬头朝落地窗看了一眼,这个高度,他看不到下面的情况。
不太可能的,贺斐这个点儿,为什么会…
“我看你卧室灯亮好一会儿了?你上厕所这么久,你掉厕所里啦?”贺斐忧心谢书衍出什么意外,又担心季剑禹那逼小崽子半夜又打骚扰电话。
贺斐真在楼下,谢书衍从沙发上爬起来,缓缓朝窗边走去,贺斐正站在楼下,仰着头张望。
“你…”谢书衍嗓子紧了,掌心也一阵一阵的发热。
当窗前出现谢书衍的身影,贺斐忍不住往前多走了几步,他怕谢书衍质问他,嫌他跟个变态似的,忙不迭道:“我…溜达溜达…正好…路过…”
谢书衍的声音听着有点抖,“你来多久了?”
“也…没多久,刚到。”贺斐纵然狡辩得再多,他也没有更胜一筹的感觉,他没觉得自己赢了。
他打电话给谢书衍的目的很明确,所以他看着谢书衍的又问了一遍,“谢老师,你没事吧?”
谢书衍张不开嘴,他不知道怎么叫矫情,什么叫欲拒还迎,但是他内心有个声音在问,如果他说他有事,贺斐会怎么办。
两两相望了好一阵,贺斐终于忍不住了,他哑声道:“我能上来吗?”
作者有话说:
贺斐:哈哈哈哈,还有谁,上楼
第20章
“什么…”谢书衍抚上落地窗,手指微微卷曲,他想看清楚贺斐的表情。
贺斐被一反问就没了底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出什么状况…”
谢书衍出的状况不大不小,老毛病,挺一挺能熬过去,之前更难受的时候,他也经历过。
他们的城市已经入秋了,别的不怎么靠谱的贺斐,捯饬自己还挺上心的,衬衣平整挺括,银灰色的风衣外套,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
这个距离,谢书衍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贺斐脸上焦虑和倦色从何而来。
“谢老师,我能上来吗?”贺斐的声音比方才要小了许多,足够低沉,在敲打着谢书衍的心脏。
等了一阵也不见谢书衍给他一个准信,贺斐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我上来了。”说这句话时,他又朝前走了一步,电话里没有传来谢书衍拒绝的声音,贺斐生怕谢书衍后悔,没再犹豫一头钻进了大楼的大门。
这片儿都是矮层,谢书衍住得楼层不高,贺斐跑上去比等电梯快得多,等他呼蚩呼蚩跑得跑上楼,谢书衍已经打开家门等着他了。
贺斐来不及整理他的着装,猛地喘了几口粗气,额头渗出一层细汗,额前的头发也吹得四仰八叉的,他破天荒觉得局促,涨红着脸往谢书衍面前凑,“谢…谢老师…”
对于贺斐而言,面对谢书衍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不是跟谢世友吵架,他没办法舌灿莲花争得面红耳赤,也不是跟坤子拌嘴,他怕自己没轻没重,说错话惹谢书衍生气。
他早已不是花季雨季的年龄,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唯独面对谢书衍的时候,他总会有种他这张嘴派不上用场的感觉。
贺斐尴尬地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看到谢书衍一脸倦容,这才想起来自己上楼来的目的。
“不舒服?”
谢书衍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饿算不算不舒服的一种,但贺斐这么问的时候,他心里徒生出一股委屈。
有了先前的经验,贺斐试探道:“饿了?”
谢书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似乎在问贺斐是怎么知道的。
贺斐哭笑不得,“你想吃什么你说。”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书衍终于舍得开口了,“我们…大学门口的…烧烤…”
贺斐张了张嘴,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这大半夜的,我上哪去给你弄大学门口的烧烤啊?”
这么古怪的要求,贺斐听了觉得又好笑又新奇,谢老师这么正经的人,也会有这么荒唐的时候。
他看了眼时间,这会儿也就他们出去当强盗还早,大学门口估计是够呛,“明天星期六,你是不是要上课啊?”
“不上,这周没有化学组的课。”周六学校各科老师轮流补课,谢书衍正好休息。
“你们这一会儿上,一会儿不上的,不上就行。”贺斐来回走了两步,“不是大学门口的行不行?”
谢书衍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贺斐想干嘛。
贺斐把他往卧室里推,“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
听到这话,谢书衍像是临时接到春游通知的小学生,频频回头看贺斐,瞳孔里都闪着光。
等谢书衍换衣服的功夫,贺斐又看到了沙发上曲奇,刚刚谢书衍就坐在这儿吃饼干呢?大晚上的怪可怜的,他真不知道谢书衍脑子里想的什么,即便是家里没什么吃的,正常人不得点个外卖。
转念一想,谢老师平时作息习惯,外卖属于影响养生范畴外的东西,不点也合情合理。
他和谢书衍结婚这么久,别说是宵夜了,两人连平时一起出门吃个饭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贺斐不带,是谢书衍老给他一种不与他这类俗人同流合污的错觉,吃顿宵夜就玷污了这落入凡间的仙子。
贺斐猛地扇了自己嘴一巴掌,借口,没带就是没带。
谢书衍出来正巧看到贺斐自己扇自己,贺斐别过脸,那今天晚上算是玷污定了。
两人从家里出来,要是贺斐别的本事没有,要问他这片儿有什么吃喝玩乐的地方,他最清楚。
江边的主题烧烤,贺斐选的位置面朝江水,一线江景,服务生候在一旁等他们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