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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危险。
巫嵘右手持刀,左臂背向身后。散去鬼手后他手指弹动,一缕幽微火光悄然出现指尖。
但就在这时——
“巫嵘我来帮你了!”
秦青一声嘹亮叫嚷瞬间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而和秦青一同前来联邦特警们也看到了那头怪物。自始至终它没有半点鬼气,再加上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提灯鬼王的招式,根本没多少人注意到它。现在突然看到全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这难道是提灯鬼王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只是瞬息的迟疑,秦青最快反应过来。但他才刚抬起唐刀,怪物的血盆大口已逼近到脸前!特制唐刀甚至没撑过一秒,直接被它咬的粉碎!
好厉害的牙!
秦青似乎也没预料到,咬碎唐刀的怪物再张开口,纵横交错的獠牙直接咬掉了他的脑袋!
“怪物松口!”
一声呵斥,血云卷起漫天腥风凝成血掌印轰然坠落,狠狠拍在了怪物的头上。这一招余威震得大地都嗡嗡作响,血掌印猩红发紫,比之前几次威势翻倍!但当血云散去后,那怪物竟然毫发无损。它晃了晃头,交错利齿一切就搅碎了口中的头颅,利爪穿肉串似的将秦青没了头的腔子穿在指甲上要往嘴里送。
突然它发出一声愤怒咆哮,只见指甲上的秦青身躯蓦然变成了木头,口中搅碎的头颅也没有半点血肉鲜美滋味,竟全都是木屑!
“呼,还好老子我保命手段多。”
真正的秦青嫌空中目标太大,悄无声息落到了雪地上,正在巫嵘身边。秦青丢开只剩小半截刀身的唐刀,认没过几秒它就从被怪物咬断的地方变黑腐烂起来,最终成了一团铁渣。紧接着秦青扯开领口拎出个小木雕挂件来。简陋的人形挂件现状凄惨无比,头断了,身体从上到下被贯穿撕碎。
“咳咳,咳咳咳。”
秦青突然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背都佝偻起来,咳得撕心裂肺。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般的血块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雪面。吐了几口血后他才直起身,面庞苍白无比,脖子上出现了一圈狰狞红痕,说话倒是比刚才平稳的多。显然虽然他用替身木雕躲过了致命伤害,但也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
“操,疼死我了。”
秦青骂骂咧咧:“这他妈可是我花大价钱搞来的好东西,专给提灯鬼王准备的,谁知道差点折在了这!”
“我刚才明明看到提灯鬼王了,怎么过来一见是这个丑东西。难道刚才鬼王巨烛是幻觉?”
“提灯鬼王来了。”
巫嵘嫌他吵,简短道:“就在你脚底下。”
秦青下意识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脚下踩了一团乱糟糟的旧衣服,还被他刚吐的血染红了,看起来脏的要命。他我操了一声,厌恶把这堆脏东西踹开,又用雪去蹭鞋上的脏污。蹭着蹭着,他动作慢了下来。只见被秦青踢开的雪层下面,有面圆形的,油光水滑的蜡板。
奇特的是,这蜡上面竟然还长了一团团的黑色毛发,看得人简直心生不适,十分想把这些黑毛刮下来,留个干干净净的蜡板。秦青这个人手欠,还真又掏出一把长刀。他刚挑起一撮毛,整个人就僵在那里,凝固住了似的,到最后打了个哆嗦,轻手轻脚又把那搓毛盖回原地了。
他该是看到了提灯鬼王藏在浓眉下的眼睛。
提灯鬼王化成蜡藏在雪里逃避怪物追击这件事,巫嵘刚才脱离危险时就想到了。看提灯鬼王这丝毫没有鬼王派头也要躲避追击的架势,天上这怪物恐怕棘手的很。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被替身人偶欺骗的怪物愤怒发了狂,猛虎扑食般杀向联邦特警们。
之前为了跟上秦青尽快赶来,他们大多都是驱使自己的鬼飞过来的,在天上到底是比地上要不熟练一分。几个人当场逃跑溃败,但大多数人毕竟有刚才抗过几次鬼潮的经验,电光火石间飞快联手要和怪物对抗。但没有任何用。
怪物就像鲨鱼冲击沙丁鱼群般凶猛撕碎了防线,冲的联邦特警们如天女散花般分散坠落,一时间血如雨下。好在当重伤的几个联邦特警们落地后,怪物并没有追击。它似乎对地面上的猎物无感。觉察到这点后其他几个还在空中拼命逃窜的联邦特警们也咬牙一搏,拼着受伤也要落地。
很快的,雪地里横七竖八或躺或站十几个联邦特警。而天空之上,陈血手和怪物终于迎来了正面的冲击对抗。
血手猩红恐怖,煞气十足,却不能伤到怪物半点。血能腐蚀掉怪物的毛发,但转眼它就能再长出来一批。被纠缠的烦了,怪物暴躁愤怒咆哮起来。竟不再愣头愣脑莽撞冲杀,反倒停下来,冷眼看陈血手的举动,细缝般的眼中迸射出阴狠凶光。
有灵智,又比寻常鬼更难对付一分。
巫嵘密切关注战局,发现就算是之前一掌灭一波鬼潮的陈血手面对这怪物都有些无计可施,它那身坚皮黑毛比钢铁更要坚硬,寻常手段无法留下任何伤口。陈血手那几掌拍下去,除了留下几个不轻不重的印子外完全没有作用。
“他想把怪物引到东边去。”
秦青道:“那里是临时指挥所。”
为了对付这头追在提灯鬼王身后的怪物,周局长等人早有准备。
“我觉得咱们还是快点走。”
那头怪物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异样,又开始暴躁疯狂怒吼起来。它有一条钢鞭似的长尾,甩起来时搅动风云。狂风裹挟着雪沫漫天飞舞,刚清净些了的天空立刻又变得昏暗灰蒙蒙的起来,如同傍晚。狂风掀起地上的积雪,盖的联邦特警们满头满脸都是,有瘦的还差点被掀飞。
“我看上面那是头畜生。”
巫嵘旁边有鬼犬王挡着,掀飞的雪全灌到了秦青那里。他头发眉毛全成了白色,雪还灌进了领口里,冻得他龇牙咧嘴:“畜生发起疯来,可比人鬼厉害多了。等一会安全区外恐怕得闹个翻天覆地。”
鬼可粗分为人鬼和畜鬼,平日里他们打的大多都是人鬼,就提灯鬼王这样的。畜鬼很少见,因为畜生的灵魂和人不同,是残缺不全的。残魂不能成鬼。除非像鬼犬王这样有别有用心之人将其他被虐犬的怨念灌注到它身上,以怨念聚魂成鬼的,或者用一些其他残忍手段炼畜成鬼,否则基本不会出现。
这也就意味着同级别下,畜鬼比人鬼强。天空上这头畜鬼身体像兽,脸却像人,不知道是吞噬了多少人的生魂才凶恶成这幅模样。就连五星的提灯鬼王见了它都得望风而逃。
“你们回去吧。”
巫嵘摇头:“我等傅清。”
“你……”
秦青看他的目光变了,有些复杂,像是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到最后有点吃味的感叹一声:“你对他可真好。”
没想到巫嵘竟然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
秦青心情复杂,想到考核那天上午,他们排队测验的时候,就巫嵘一个融阴阳结契的。更奇了怪了的是巫嵘还是阴性一方。当时他还想笑话,说是那个大傻子这么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叼死在一棵树上,放弃了大好一片森林。正是因着这个想法,考核后他难得主动去找了找这个叫巫嵘的人,和他聊了会,想看看他到底特殊在哪……
好吧。
想到这,秦青忽然哽了哽。
巫嵘确实挺特殊的,能包容他跟他在一起的傅清,也绝对是用情深了。要是他秦青找这么个每天吃他假发,美瞳,皮草,化妆品的败家对象,这日子可不能过了。回头等傅清来了,他可得仔细观察,好好看看。回头也找这么个包容心强的对象。
不知怎的,秦青打了个寒噤,他搓了搓手臂,怀着淡淡的愁绪跟巫嵘告别后就走了,路上还踢起了几个陷在雪窝子里的人。暴君赶羊似的赶着他们一起走了。
秦青走的正是时候,没过两分钟就听天上那怪物暴怒咆哮,凶悍突袭间万道红光拔地而起,如捆仙锁般将它四面八方全都困住。狂风不止,红绳上金铃叮叮作响,竟有几分道意。锋利兵器伤不到怪物,但这无数结成阵法的红绳却绝妙诠释了什么叫以柔克刚。
一时间任凭怪物横冲直撞,凄厉怒吼,都无法摆脱阵法分毫,最后倒反被红绳拖到了地上!
“好个孽畜。”
老天师满头是汗,和年轻天师分盘腿一东一西坐在雪面上,阵法两边。陈血手久久无法将怪物引到目标点,他们也不能干等着。还好有凌云宗师在,这等阵法才能以他为核心,挪到这里。饶是有凌云宗师承下了七成的压力,剩下的三成让老天师和年轻天师两人分担,也颇有些吃不消。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年轻天师喃喃,随着怪物一次次凶悍冲撞妄图突围,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面色苍白如纸。到最后一口咬破舌尖,凭舌尖血才继续撑下去。咬紧牙关,年轻天师望向阵法北侧的凌云宗师,却看他此刻也紧紧盯着怪物,一向温和的脸上没了笑容,神情分外凝重。
“阿弥陀佛,果然是你。”
道一声佛号,苦禅大师缓步来到了阵法面前。那怪物即便被暂时镇住了也凶悍至极,它霍然冲向苦禅大师,掀起一阵腥风。它四爪着地时足有三个成年男人叠加起来那么高,冲到苦禅大师面前就像一座敦实的小山将要倾倒,最后一刻才被阵法束缚住,发出如婴儿啼哭般刺耳叫声。
这诡异叫声听得人气血上涌,恨不得用手捂住耳朵。但离怪物最近的苦禅大师却一动不动,他看向怪物的目光并不像他人那般厌恶忌惮,反而有几分悲哀温和。他放下念珠,手掌翻转,掌心向上。
“扎西多齐,你还认得我吗。”
扎西多齐?
在场众人一愣,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倒是老天师觉得耳熟,反复念叨几遍,忽然失声道:“扎西多齐,扎西多齐,难道是它?!”
“你是丹拉哲布寺的护寺神獒,西玛嘉措的扎西格。”
面对凶暴疯狂,面容可怖的怪物,苦禅大师很难过,声音微颤:“不该是这样的。”他反复颂念经文,呼唤扎西多齐的名字。渐渐地那怪物似乎听懂了似的,不再愤怒咆哮。它低下硕大的头颅,肉瘤似的鼻子嗅嗅,仿佛在辨认对方的气息,离苦禅大师越来越近。
“苦禅大师,当心。”
凌云宗师忽然开口,语气冷厉,再没有半点温和:“它早就不是之前的护寺神獒了。它现在是被大天坑污染,比天鬼更邪恶的怪物。”
“吼!”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间,怪物猛地向前扑去,满口獠牙外翻腥臭血红。只是有红绳束缚,它最近距离苦禅大师仍有一指的距离。它眼中露出一抹人似的讥笑,不顾一切继续向前。红绳深深勒进它的皮肉里,绳上的铃铛如烙铁般滚烫发热,烫的它皮肉发出烧焦的腐臭味。
但与此同时,红绳阵法被它牵扯到极致,边缘几根红线崩开。年轻天师更是吐出了一口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默念道德经也无法稳定心神。
“撑不住了!!”
轰!
怪物脱困仰天咆哮,鞭尾横扫搅动的天地震颤。阵法崩溃造成的反噬震得年轻天师连吐几口血,老天师精气神亏损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怪物冲着安全区的方向狂奔数十米,堪堪被凌云宗师和苦禅大师联手拦住。
“不能让它靠近安全区,它要吃活人!”
战斗激烈至极,大地震颤浓云漫卷。大团积雪被抛上天际又被狂风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