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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遥是第一次见到祁薄言,在那之前,他也就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这位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来之前,他跟数位好友说了,自己即将要见到祁薄言,朋友们比他还激动,叫他要签名,喊合照,记得传到群里来。
时遥被朋友们的激动传染了,见到真人时,确实觉得对方好看到让人头晕目眩,是为真正的明星,气质出众,无可挑剔。
不过时遥没有因此这份美色而感觉到心跳加速,或者说心动不已。
纪望于他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与最亲密的好友说了自己遇见命中注定的事,且描述了他遇到纪望以后的种种生理变化,好友笑他是不是发花痴了。
如果只是单纯地犯花痴,那他面对同样好看的祁薄言时,为什么会心如止水。
只可惜……纪望已经有了恋人。
纪望还请了四天假,说是身体不适,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遥不知道,还有点担心,又不敢去探望。
才被纪望拒绝过,时遥无论如何也不敢厚着脸皮纠缠。
听说今晚的饭局纪望会出现,时遥只要想到这个事,都会紧张得手心出汗。
直到他起身去洗手间,路过祁薄言时,闻到他身上暧昧的信息素。
融合在一起的味道中,有他印象最深刻的味道,是纪望的信息素。
时遥如晴天霹雳,根本不敢相信。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更能辨认这个信息素。
祁薄言不是alpha吗?怎么会这样?
等导演和编剧都离开,祁薄言亲切地同他说话,夸他名字好听。时遥才终于鼓起勇气,试探地问。
他等待着祁薄言的答案,如果说祁薄言的答案叫他松了口气,那么纪望的回答,便让他什么都明白了。
那充满独占欲的话语,以及两个人之间,容不下旁人的视线交缠。
纪望说完不许送后,夹了块刺身放到祁薄言盘里,同时客气地对时遥说:“他开玩笑的,你别理他。”
时遥艰难地说:“什么玩笑?”
纪望看了盛离一眼。
盛离知道纪望是顾忌着桌上还有一个他,他很想讲,别管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当我不存在就好。
纪望冷静道:“没有这款香水。”
时遥按着桌面想要起身,却险些摔倒。旁边的盛离扶了他一下:“你没事吧。”
他难过地摇了摇头,走出包厢,快步离开。
包厢里静了会,祁薄言筷子戳着盘里刺身,扭头问纪望:“他为什么一副失恋的样子?”
纪望头都大了,脑海里飞速地构思着该用理由,才能把盛离给敷衍好。
这时祁薄言伸手掐住他下巴,将他的脸朝向自己,祁薄言说:“我在问你话呢,你一直看盛离做什么?觉得他长得帅?”
纪望:“……”真是不可理喻!
盛离在对面桌尴尬出声:“表哥,你就别吓纪老师了。”怪可怜的,被他哥这样精神折磨。
纪望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盛离。
盛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纪老师,不是故意瞒你的,是表哥不让我说。我也是才知道你是我哥的男朋友。”
祁薄言冷酷地对盛离说:“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盛离翻了个白眼,起身退出包厢。
纪望若有所思道:“他就是你那个小间谍?”
祁薄言玩着纪望的手指:“快像刚才那样握着我的手。”
纪望没握手,转而掐上了祁薄言的脸:“你这身味道怎么回事,你想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们睡过?”
祁薄言忍着疼笑道:“可以吗?!”
纪望:“当然不可以!”
祁薄言本来也就随便说说,现在重点也不是这个。
纪望看到祁薄言脸被他掐红了,赶紧松手,轻轻摸了下:“疼也不喊一声?”
“时遥为什么一副失恋的样子,你给过他希望?”祁薄言追问道。
纪望:“怎么可能,我早告诉过他我有爱人。”
祁薄言不满道:“那就是他对你贼心不死。”
纪望却说:“你当着我的面夸他,还要送他香水又是什么意思?”
祁薄言无辜道:“只是正常的社交礼仪而已。”
纪望没出声,只是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把毛巾一放,就要起身回酒店。
祁薄言慌了,赶紧抱住纪望的腰,这还不算,甚至一双长腿把人牢牢夹住,就像树袋熊抱树,语气还怪委屈:“你不能生我气。”
纪望没作声,祁薄言更委屈了:“你还骗我,说什么契合度高,明明就是完全契合。”
“没骗你。”纪望努力解释:“完全契合是他说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祁薄言:“那你还因为他对我生气?”
纪望再次无言,有种对祁薄言头疼,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感觉。
“我没有生气。”纪望解释道。
祁薄言:“那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走?”
纪望扶了扶腰:“因为我被人干了将近三天,今晚担心某人被导演刁难,急匆匆过来,累得要死,腰要断了,现在想回去休息。”
祁薄言了然地松开了手脚,换了个方式,企图把纪望抱起来,纪望推着祁薄言的脸,不接受抱抱:“你疯了,要抱回去抱。我已经让小旭把我的房间从盛离房间里搬出来了。”
两个人出来后,上了同一辆车。没想到第二日就被营销号传谣了,说祁薄言深夜密会男友,照片里祁薄言的手扶在纪望腰上,姿态很亲密。
不过这个事情反转得很快,等纪望的身份出来后,这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这让纪望感觉到几分纳闷,怎么对象是他,大家就不信了。
等待拍摄的闲暇时间里,纪望坐在摄影棚外看剧本,小旭在旁边报告网上的情况,心态非常放松,跟纪望开心道:“网上不但没有一个人信,网友还说这是祁薄言最不靠谱的绯闻。”
纪望听完,脸就黑了大半。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对,既不想公开,又希望着有人相信他们俩是真的。
余光里来了片雪白的衣角,抬头一看,纪望惊艳了。
祁薄言穿着白色古装,风流倜傥,妆效将他本就惊人的美貌变得更具有攻击性。
他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过来挑纪望的下巴:“这位公子生得很是好看,要不要进我的庄子,做我第八房小妾?”
纪望挑眉:“小妾?”
祁薄言收敛了身上的轻佻,老老实实地把扇子放下:“正室,不当小妾。”
小旭见状,连忙找了个理由,识趣离开现场。
还在拍摄的地方,纪望也不敢太放肆,而是伸手拉住了祁薄言腰上的腰带挂饰,用力一拉,逼得祁薄言朝他走了几步。
今天祁薄言身上没有那么复杂的味道了,只隐约透着点桃子香。
就很奇怪,祁薄言这么张狂的一个人,信息素却这么甜。
“那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相公?”纪望手指将祁薄言的腰带缠了几圈,压低嗓音道。
祁薄言像是没想到,纪望竟然会公共场合与他调情,以前这种事只有他能干。
纪望说完后,没等来祁薄言的回答,疑惑地抬头一看,却见祁薄言伸手捂住半张脸,脸上妆厚,只有眼尾能看得出一点薄红,耳朵已经红透了。
这让纪望挺惊讶的,他说的话不及往常祁薄言说的万一,怎么就让这个人害羞成这样了。
这让纪望没由来生了点恶劣心理,再次摸上了祁薄言的腰带,调整了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相公与我,今夜就洞房花烛,不负良宵。”
纪望逗完祁薄言,便要松手,结果他的手被祁薄言高温的掌心按住了。
祁薄言喊他戏里的名字:“宋少侠,何必等到今晚?”
纪望看到祁薄言白袍下已经鼓起一团,再看祁薄言的眼睛,已经满是欲色。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纪望被逼着用穿丝袜的脚,踩了祁薄言许久。
这次……
纪望忙不迭地把手收回来,正色道:“别闹了,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祁薄言:“让小旭通知你。”
纪望:“都说不行,而且我头套衣服什么都弄好了,你弄脏戏服怎么办?”
祁薄言:“我保姆车上有套。”
纪望:“会出汗,妆会花,不行。”
祁薄言:“李风会化妆,他能帮你补一补。我会控制住自己,不弄哭你的。”
纪望:“荒唐!这是陈升的电影,要是被发现就糟糕了。”
祁薄言:“我这样硬着出去,陈升会马上发现。”
纪望:“还是不行,你一弄就弄很久。”
祁薄言这下没说话了,纪望多少松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祁薄言易感期又来了,这么经不住撩拨。
虽然这场戏确实没那么快轮到他,但是纵容了祁薄言一次,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之后也不知道会提出多可怕的要求。
祁薄言突然碰了下纪望的脸,摸得克制,没让外人看出什么来。他的视线却聚焦到纪望的嘴唇上,意味深长道:“其实做得好的话,也很好解决这件事。”
纪望背上都出汗了,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你在想什么呢,不行。”
祁薄言的手指碰在他的手背,轻轻插入他的指缝,按住了里面那张湿润又柔软的唇。
“哥哥,我很快的,一点都不久。”
第89章
认识了祁薄言以后,纪望就再也没见过比他还要厚颜无耻的人。
还厚颜得挺可爱的,纪望心想。
分明前几日在易感期里,那次意外的提前释放,都让祁薄言恼羞成怒,闹了许久。
现在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倒不介意自己究竟快不快这个问题了。
片场不好拉拉扯扯,他们一前一后地上了同辆保姆车。
祁薄言这车说是保姆车,实则是房车,宽大敞亮,有浴室有床,还有一个小餐厅。
纪望真没见过祁薄言在片场时的用车,毕竟这人拍摄《在路上》时很低调。
上了车后,见纪望四处看。祁薄言一边撩开袍子,解开了腰间系带,还不忘显摆:“因为要来见你,特意开了这辆车过来。”
他坐在了床上,拉开了旁边的小抽屉,里面有一切需要用的东西,包括事后的消除信息素的喷雾。
纪望慢吞吞地解开了腰封,见祁薄言惊讶又期待地望着他,便补充道:“只是怕你弄脏我的衣服,不做别的。”
只着里衣的他,来到祁薄言身前蹲下。祁薄言已经眼睑绯红地注视着纪望,那是兴奋的体现,又似害羞的充血。
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纪望都要以为是他在占便宜了。
祁薄言的戏服质感极佳,陈升追求完美,服装必须经得住大银幕的考验。
下摆握在手里的质感很好,凉丝丝的,如果不是白色,而是红色就好了,纪望忍不住想,那会像掀起红盖头。
想象中很郑重端庄,而现实里,则是件极其下流的事情。
纪望的嘴唇长得很漂亮,作为他英气五官里唯一一处线条柔和的地方,将他整张脸轮廓的精致感提升不少。
祁薄言有一屋子录制好的录像带,都是这些年纪望在各个影视剧里出演的片段。
他最生气,又觉得最欲罢不能,甚至陪他度过几次易感期的电影,是纪望出演的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
里面的纪望饰演一个男娼,不同伙伴们总是穿着浮夸而复杂的服饰,纪望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白衬衣挽起,露出苍白的腕骨和夹着香烟修长的手。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