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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年的千禧年,是他跟傅沉俞正式成为黎明小学小学生的一年。
二零零二年的红眼病,傅沉俞第一次为他打架,那是他们第一次敞开心扉交流,也是季眠第一次抛出友谊的橄榄枝,想和他做朋友。
二零零三年的囚禁,是彻夜难眠的一晚,傅沉俞被关在教室中,夜色里,一个小小的男孩趴在窗口,勇敢地陪着他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再后来,小学毕业,没等他们为自己的一点点长大而高兴,宁倩就在一场重病中去世。
那时候,傅沉俞的手足无措,崩溃无助,让季眠小小的心脏纠在一起,他还不知道,是爱情在他心里古怪作祟。
念初中的时候,电视上铺天盖地报道着让人心痛的天灾,二零零八年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年,也是在这一年,傅沉俞心中埋藏着的情感种子渐渐发芽,他的心也天崩地裂,在兵荒马乱中,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场暗恋……
后来,时间就像开了加速器一样。
或许是因为少年们渐渐长大,童年也在渐渐远离,各种各样的责任与烦恼压在小小的肩膀上。
他们为了学习,为了未来而焦虑,为了对方,为了暧昧而烦恼,好像一瞬间就尝到了成长的苦闷。
好在,他们始终陪伴着彼此。
所以,命运也不曾怠慢他们。
…
男人和男人结婚,没有什么参考的对象。
季眠还是按照正常的婚礼流程,在视频放完之后——视频这一段被改成了影子戏。
好吧,其实季眠还准备了视频的!他跟傅沉俞一起长大,两人在一起的照片和视频存满了一个电脑,季眠在结婚前的一个月里,一直在整理着这些东西,把照片都按照时间线排好,准备在婚礼上播来着……
当然,就凭借他那个用爱剪辑剪出来——还弄不掉片头的小视频,跟傅沉俞这个催泪惊喜一笔,显得就特别的老土了……
季眠决定把自己剪得视频珍藏起来偷偷看,等以后他跟傅沉俞老了之后,在拿出来分享!
在视频放完之后——就是走红毯的流程。
季眠刚才沉浸在回忆中,偷偷掉了好几次眼泪,又因为没化过妆,一掉眼泪就用手擦。
现在才猛地回过神,连忙找了个反光的玻璃看了看自己的脸,还在林敏芝的化妆品非常之靠谱,就这么擦都没把他的妆给擦花!
走红毯的这一段,季眠又觉得有点儿羞耻,又觉得高兴。
心情像充满了气泡似的,他换上了黑色的西装,在休息室等待着主持人喊新郎出场。
季眠给自己打气:别紧张,结个婚而已,一回生二回熟……
走上红毯的时候,季眠的心情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傅沉俞一直站在舞上面,证婚人就在他身边,虽然现场的灯光不是特别亮,可季眠一出来的时候,他依旧在人群中一下就找到季眠了。
傅沉俞看着季眠,眼中的一切似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围的人和声音都渐渐褪去,唯独只剩下季眠,从五岁时候穿着兔子小棉衣的跌跌撞撞,到十五岁时候穿着校服的活泼好动,最后是二十二岁一身和他款式相同的西装,步伐坚定又温柔的朝他走来。
二十多年的岁月,弹指一瞬间。
季眠站在他身边,站直了,然后低声咳嗽一声,悄悄问:“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傅沉俞回过神,捏了一下他的手:“很帅。我这不是都为你神魂颠倒了。”
季眠脸一红,被傅沉俞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本来他还想调戏一下大佬的……
证婚人已经开始说婚姻宣誓了:“傅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季眠先生结为伴侣,爱他,安慰他,爱护他,就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都愿意陪伴他,忠诚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傅沉俞回答的语气不像平时说话那样有些轻佻,十分认真地开口:“求之不得。”他看着季眠,补充道:“我不会像爱自己一样爱你。因为我爱你要胜过爱自己。”
证婚人停顿片刻,重复了一遍,问季眠:“季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傅沉俞先生结为伴侣,爱他,安慰他,爱护他,就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都愿意陪伴他,忠诚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季眠听他说完之后,看着傅沉俞道:“傅沉俞,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说道:“宁阿姨和傅叔叔,还有林叔叔的年纪比你大很多很多,棉棉兔的生命比你短很多很多,父母和宠物不能陪伴你走完一生,但是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从牙牙学语到白发苍苍,我们的人生可以属于彼此。”
季眠似乎要看到傅沉俞的心里去:“我会陪着你,就算你不需要我,我也会陪到你人生的最后一刻。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过了片刻,他听到傅沉俞说:“好。”
接着,季眠感觉自己的手被捉了起来,一枚银色的戒指被戴进了他的无名指。
小小的一个圈,就这么圈住了他的后半生。
证婚人笑了声,宣布道:“现在,您可以亲吻您的爱人了。”
傅沉俞低下头,在季眠唇上印下一个吻。
他们会相爱,直到天荒地老。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七点钟二更!!提早写完就提早发,顺便就是!
接下来的那个番外,是if线上,婚后眠眠遇到《陌路柔情》原著中的大反派Fox
真正的原版邪恶男狐狸精反派大佬要登场了!
到了我最爱的,我吃我自己的醋了(。
第73章 绑架
季眠现在的状态其实不太清醒; 就像是被鬼压床一样。
昨晚他出一个不是很紧要、但是很麻烦的任务,凌晨零点才回家。傅沉俞居然还没睡,就在客厅敲代码; 让季眠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傅沉俞好像有这个夜猫子习惯; 不管季眠多晚回来; 他都要等。
太晚了; 两人也没温存; 季眠当时就赖在傅沉俞身上不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兔子”警察的威严,想让傅沉俞帮他洗澡。
上回; 季眠尝过一次不用自己洗澡的甜头之后; 如今上班累了,回到家就往傅沉俞身上滚。
昨晚上洗澡洗到一半他就睡着了; 明明订了闹钟,闹钟却没响。
季眠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因为傅沉俞不会不叫他。
而且; 他睡得地方似乎也不像是床。
更像是……睡在地上?
他现在睡姿有那么差了吗?大半夜掉到地上去?
季眠努力地想清醒过来; 但是鬼压床的感觉依旧很强烈; 季眠明明感觉自己脑袋已经开始有意识了,但四肢依旧一动不动。
他尝试着发出声音也不行,像是被捂住了嘴。
而且,头痛。
痛得就跟炸开了一样; 仿佛自己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没有睡觉那么痛。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到有几个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听脚步声,应该是几个中年男人。
季眠能看到一些虚影,一个又胖又矮; 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特别的壮实,总共三个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到季眠耳朵里:
“操。有钱人真他妈的爽,养个兔子都舍得花这么多钱。”
“猴子,你别乱摸,老大只说要人,没说带东西。”
“我们偷偷带一点,谁知道?”
然后,季眠感觉高高瘦瘦的那个人蹲到了自己身边。
自己的下巴被一双指甲很长的手给捉住,戳的他脸蛋有点疼,估计被划出血了。
“胖子,你别说啊,你看这只兔子长得还真是不错。”
“废话。要不然能让厉决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说,不然咱们兄弟爽爽?”
“你小心点。万一老大知道了,不弄死我们?”
“我随便说说的嘛。老大如果用不上他了,就让我爽爽。反正我看那个厉决也不是很中意他,今天不是还在外面跟其他人约会吗?”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哪儿能这么快得手啊。
季眠听得稀里糊涂,听到了厉决的名字,更是古怪。
但毫无疑问,他现在能判断出来,自己多半是被绑架了。
而自己感到头晕的原因,就是因为绑匪使用了迷药。
季眠回忆起最近接受的几个比较大的案子,在心里一个一个排除寻仇的对象。
那三个人在房间里——或者说是别墅里巡逻了一圈,最后挑了些值钱的东西走,然后把季眠往肩膀上一扛,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别墅。
季眠的胃被顶得难受,他想趁机醒过来,但没想到绑匪给他弄得药性还挺强烈,就这么折腾都没醒。
他似乎是被扔到了车的后备箱里面,周围一下暗了下来,季眠也因为药性的缘故,再一次沉睡过去。
…
再次醒来时,季眠察觉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而且药性也在渐渐消失,只是他的嘴被毛巾牢牢地堵住,双眼也被黑布层层缠绕着。
绑架的手法非常娴熟,季眠想用舌尖把毛巾弄出来,但毛巾塞得很紧,完全做不到。
他的双手被一条很粗糙的绳子反绑在背后。
用力摩擦的话,手腕已经有一点湿乎乎的感觉,是出血了。
季眠只好暂时放弃把绳子挣脱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气无力?!
怎么回事啊……
季眠锻炼还是很勤快的,虽然没有像刑侦队其他同事那样个个都有大块肌肉,但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人设好吗!
现在这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是什么?
难道是受了迷药的影响?
不至于啊……
季眠可是有过抗药性训练的,只要剂量不是特别大,他都能在段时间只能恢复自己的神智。
而不是现在这样……
季眠只好转而观察起周围,眼睛不能看,手不能摸,只能用耳朵听。
周围寂静一片,没有虫鸣鸟叫,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水声,听音色来看,应该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季眠初步判断自己是在室内。
他是坐在凳子上的,季眠用脚在敲了一下凳子,听到了比较空灵的回响声,又缩小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种回响声一般是在空旷的大型仓库、工厂才会有,加之周围有一股淡淡地铁锈味儿,脚踩在地上,能踩到不少他分不太清楚的小石块之类的,组合起来看,季眠应该是被关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作为一名刑侦支队实习警察——半年前才被选中进桐城公安刑侦一队。
季眠的判断能力和心理素质要高于大部分人,即便是被绑架,也没有显得特别慌张。段时间之内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起自身的情况,
受药物影响,季眠刚醒来的那一段记忆变得十分模糊,只记得自己是被人从房间里带走的。
仔细一想,那房子的装修格局也不想自己家。
他昨晚明明是睡在自己床上的。
为了工作方便,季眠跟傅沉俞结婚之后,就搬出了别墅,在靠近公司的地方买了一套平层。
家里的装修都是自己盯着的,每一个地方他都烂熟于心。
根本就不记得他们家的平层,什么时候还能下楼梯了!
那分明是别墅才有的装潢。
季眠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如果他不是在自己家被绑走的,这件案子就让人深思了。
……比自己想象中的麻烦啊。
季眠动了一下手腕,试图恢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