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恪颔首。
这是秦恪第一次改遗嘱。
遗嘱这东西不是说立了就行,将来可能还会改很多次,他第一次立是在接过秦家的时候。
程遇跟秦恪一起往会议室过去,秦恪这次的遗嘱并不完全保密,至少他是知道一部分内容的。
他忍不住去看秦总,他知道遗嘱中绝大部分财产继承者是段琮之,多到什么程度,基本就是按照妻子在丈夫死后对于婚内财产的继承权来进行复制的。
没有婚姻法的保护,就用另一种麻烦得多的方法来确定保障他们的关系。虽然很麻烦,但是细致又周全。
对于秦恪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婚姻关系。
秦恪在会议室呆了很久,几位律师都慎之又慎,和他细细讲明每一项财产的继承,并向他做最后确认。
他走出会议室已经是中午,程遇刚跟尚越联系过,尚越说段少回去了,他还有点诧异。
这两天好像都没见到段少,一开始还以为是没时间,现在人都到公司了,真想见怎么也能见到。
即便他没时间,签约的时候打个电话喊秦总下去,秦总也不会不去啊。
秦总今天刚到公司就去过九州了。
看见秦恪出来,程遇又上前汇报:“几位设计师的初稿到已经发到您的邮箱,您选定之后戒指就可以开始制作了。”
说到这里,程遇忍不住感慨,一般人买戒指,挑的是款式,看的是宝石的大小,最多认个品牌。
从前在他的认知中,有钱人大概就是用更贵的宝石,然后把品牌换成设计师。
这次秦恪让他涨了见识,没想到还能这样。
一枚戒指,硬是整出了修桥盖楼的架势,先是向几位设计师都表明了意向,接着从他们设计稿中选定一个最优方案,然后再进行后续沟通制作。
程遇想到了那辆秦总亲自去跟设计师沟通的车,戒指的花费只会更高,现在连初稿都没定下就已经花出去不少了。
都是知名设计师,没好处谁跟你那么耗呢。
不过也是,到了秦恪这个地步,钱只是数字上的概念。
就是没想到秦总也有这么铺张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这么浪漫,或者说会在这方面花钱的人。
秦恪手机有电话拨入,他接起来,用英语回了两句,随后又往外打电话,只有简单一句话:“东西到了,派人去取。”
这是秦家那边的人,程遇以前觉得秦总打这种电话的时候很神秘,他还怀疑过秦家是不是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
现在知道了真相,已经麻木了。
秦总真是下血本了。
没猜错的话,今天到的是一块红宝石,干什么的,还用问吗?至于一枚男式戒指到底要不要用那么大块的红宝石,那是设计师考虑的事。
事实上不止是这块红宝石,这几天到的还有一些其他切割好送来的宝石。
这些宝石的切割可能就要花上一年多的时间,而秦恪从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收购各类原石了。
这是未雨绸缪还是早有打算?程遇越发觉得秦总真是,深藏不露。
他从前为什么会以为秦总对段少没意思呢?
段琮之的合同是在创视签的,签完范导组了个局,把他们都拉一块了。
段琮之看了看,演员大概有十来个。
范导说:“咱们这个片子,速度不要紧,正式开拍之前大家先去取景地点住一段时间,找找感觉。”
这一看就不是常规商业片的拍法,这是范导的又一次尝试。
这次的取景地点几乎都集中在一个小城市的老城区,拍摄期间,他们会真的住在那里。
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段琮之和梁安,给他们做配的大多是荧幕上的熟面孔了,老戏骨多,演技不必担心,只有他们两个半路出家。
梁安的演员叫杜久生,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笑得有点腼腆:“我爸妈希望我长命百岁。”
他就坐在段琮之隔壁,开席之后小声跟段琮之交流:“小段哥,咱们有时间过两招?”
“不打。”
杜久生没想到他会拒绝,他本意是想拉近一点关系。
段琮之看了他一眼,解释:“我怕疼。”
杜久生点点头,不知道懂没懂他的意思。
段琮之没再管他,到了剧组,他们可能要一起住上一个月甚至更久,拍摄才会开始,到时候有时间谈交情,他现在有点累。
要是没有秦恪生日上的事,段琮之可能还有点不舍,现在只想快一点过去,他恨透了这种无力改变的局面,逃避就逃避吧,离秦恪远一点就行。
段琮之喝得有点多,不是有人灌他酒,他是自己喝的。薛平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大概是感情不顺吧。
他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作为经纪人他肯定希望艺人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事业上,但段琮之这样,他多少有点不忍心。
在他看来这段关系主动的是段琮之,做主的却是秦恪,段琮之主动接近,主动离开,接不接受,却全在秦恪。
要是段琮之执意结束,秦恪不肯,那估计还有的耗。
段琮之这么喝范导也没说什么,谁还没点心事。况且段琮之太正了,这样给自己灌酒的样子还有几分顾随的感觉。
酒席没有持续很久,简简单单一顿饭,聚完就散,散宴的时候范导叮嘱了一句:“喝了酒的自觉点,找代驾啊,我不想在社会新闻上看见你们。”
大家都笑着应好,这么多人,看起来最上头的就是梁安,他只喝了两杯啤酒,脸就红得不行了。
再看看他身边的段琮之,他明明喝得最多,脸色却分毫不变,走路也稳稳当当,也能对别人的话做出正确的反应,就是反应略慢了一些。
薛平自己打车,让周泉送段琮之回去,段琮之也不闹,乖乖跟着他往停车场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就停了,周泉奇怪:“段少?”
段琮之没反应,站在原地盯着一个方向看,目光清凌凌的,实在是看不出喝过酒。
周泉也往那边看去,看到了秦总的车。
车门打开,秦恪下车。
周泉下意识松开了,手中拉着的段琮之的胳膊。
段琮之看着秦恪,问他:“你怎么来了。”
秦恪说:“接你回去。”
段琮之站在原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接你回去,接我回去……”
“我不回去。”
场面似乎僵持住了,秦恪看着段琮之不说话,段琮之也盯着他不开口。
周泉想着说点什么,外面这么冷,段少又喝了酒,还是先回去,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段琮之先说了。
段琮之说:“你就不能哄我吗?”
他眼神澄澈,神态认真,因为喝了酒,语速很慢,听起来比平时要软一点。
周泉想,原来段少平时很秦总都是这么处的吗?
这是个人都把持不住啊。
但秦恪知道,他是真的醉了。
他低声询问:“怎么哄?”
段琮之说:“抱着哄。”
秦恪想起,之前他在电话里说的,天天抱着哄的小猫咪。
他半搂着段琮之,带他往车上走,段琮之却不愿意配合,站在原地,仍旧说:“你抱抱我。”他的声音软软的,像是祈求又像是在撒娇,“秦恪你抱抱我。”
没有人能拒绝。
秦恪看了周泉一眼,周泉立刻移开视线,识趣地低头。
秦恪微微俯身,托起段琮之,段琮之翘了翘嘴角,配合地往他身上跳。
不是公主抱,更像是熊抱或者说抱小孩的姿势,段琮之胳膊搂着秦恪的脖子,双腿穿过秦恪的胳膊挂在他腰上,还晃晃荡荡的。
他嘴里叨叨着胡旭泽,背他什么的。
最后问秦恪:“我重吗?”
“不重。”
段琮之满意了,收紧胳膊,又企图把自己的脑袋贴在秦恪边上。
他这么不安分地动,秦恪抱着他要费力很多,视线也几乎被他挡住,却没有说什么,抱着他稳稳当当地往车上走。
段琮之这个样子,秦恪没有带他回去,而是就近去了酒店。
上了车,段琮之也没有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车上明明开了空调,他却一会儿喊着热,要脱衣服,脱了外套又开始喊冷,要往秦恪衣服里钻。
可怜兮兮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偏偏又调皮得不行。
秦恪知道他不是,果然进了房间,段琮之就开始不老实了,甩了鞋子往床上扑,秦恪替他理好了鞋,他又穿着袜子站到地上,说着直白又让人脸红的话,比那天秦恪生日上的邀请,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天秦恪没有接受,今天段琮之明显喝多了,他更不会做什么。
替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秦恪自己也一身水,段琮之喝成这样,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
秦恪快速洗漱换了睡衣出来,段琮之已经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了。
秦恪眼神柔软,走过去,轻轻替他盖好被子,忽然被一只手往下拽倒在了床上。
段琮之力气大,秦恪又没有防备,这一下还真让他得手了。
段琮之得意洋洋,格斗技巧都用上了,势要把秦恪限制在床上。
他仰起头去亲吻秦恪,秦恪偏开头,他也不在意,亲到哪算哪。
秦恪嗓音绷紧了一些:“你醉了。”
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来,前几次段琮之虽然喝了酒,但没有醉,不过是借着酒意,这次他是醉得彻底。
段琮之不觉得自己醉了,他觉得自己很清醒,最多就是有点兴奋,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双腿紧紧纠缠压制着秦恪,本来在格斗中这就是相对费力的技巧,他又喝了酒,没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动作是没变,但用了力不同,含义似乎也有点不同,现在这样看起来像是秦恪反过来压制着他,而他主动纠缠。
段琮之整个人都贴上去了,秦恪箍住他的双手,放在头顶,重重喘了口气。
段琮之仰面躺着,半点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挑衅地看着他。
秦恪松开他的手准备起身,段琮之忽然抬了腿,找准位置用膝盖在他身上蹭了蹭,秦恪闷哼一声,声音干涩,带着警告,连名带姓地喊他:“段琮之。”
段琮之无辜地看着他,像是在说:是你自己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秦恪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起身,软而薄的浴袍遮挡不住他身体的变化,段琮之笑得更得意了。
像是妖精,成功让一心修行的佛子为他动了欲。
秦恪淡声说:“既然没醉,今晚你自己睡。”
段琮之不笑了,秦恪看了他一眼,真的要走,段琮之也不笑了,坐起来:“你要是走,我就打电话。”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张小卡片,那配色像是香艳又廉价的盗版杂志,上面半露不露的女人照片看得秦恪脸都黑了。
程遇半夜接到了秦总的电话,说要履行公民义务,支持扫黄打非大业。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
秦总大半夜的不睡觉,要履行公民义务??
这是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据说是秦总出差回到酒店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他门口等着,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那次据说段少也在,不过还小,才十七。
谁也没想到秦总直接打电话报了警,那之后秦家旗下所有的酒店都大力配合警方的扫黄打非工作,不管里头住的什么人,只要警方上门,绝对不带半点掩护拖延的。
他看了一眼时间,确定是十二点没错。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