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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还要造小汽车,正在设计图纸呢。”蛇身幼崽神秘兮兮道,“小汽车就是有四个轮子,像个小房子似的能跑起来,待在里面不会被风吹到,也不用马匹拉。开着小汽车能撵上火车那么快……”
“真的吗?”涵哥儿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
燕洵过来看了眼,招呼大家过去吃饭。
小幼崽们飞快的下了炕,穿上鞋子,也没有忘了涵哥儿,帮他把草鞋拿到炕前,等涵哥儿穿上了,再跟他一起去饭桌前吃饭。
难得这么热闹,燕洵心里头高兴,吃的就有点多。
等人都走了,小幼崽们都睡下,燕洵还是撑的睡不着,便想出去走走。
镜枫夜拿了厚厚的大氅过来给燕洵披上,和他一块儿出门。
即便是晚上,外面的风也没有那种刺骨的冷了,眼瞅着马上要过年,天也终于一天比一天暖和。
走在平坦的水泥路上,燕洵挺着腰,感觉自己似乎是没注意,吃得太多,到嗓子眼儿了,“胡如把地扫的很好嘛。”
“这边的地是别人扫的。”镜枫夜小声道。
“我知道。”燕洵拽着镜枫夜的手,又挺了下腰,总感觉自己的肚子是不是缩了点,怎么吃下去的东西完全没消化,好想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似的。
前阵子吃不下东西,燕洵感觉自己瘦了点,这阵子胃口又特别好,总是不知不觉的吃很多很多,如今燕洵有点后悔了,这要是真的吐了,那他面子往哪儿搁?
“大人。”镜枫夜把手放到燕洵肚子上,探出妖力,“宝宝的力量变大了。”
“我感觉……”燕洵忽然停下。
他总算明白了,肚子里面应当不是胃那个地方,而是小腹,里头似乎有动静,弄得燕洵很难受,让他误以为是自个儿的肚子变小了,要把胃里的犯挤出来。
“大人!”镜枫夜声音微微拔高,“宝宝、宝宝是不是要出来了?”
燕洵慢慢点头,他也觉得应当是这样。
寻常哥儿都是怀胎十月,最少也是九月,但燕洵到底跟寻常个人不一样,且镜枫夜也不是真正的龙,他只是一片龙鳞而已。
“大人。”镜枫夜赶忙打横抱起燕洵,拔腿就往回跑。
进了医馆,镜枫夜又跑去把花树幼崽和霍老喊起来。
医馆里,燕洵躺在单独的小间中,炕烧的很热,屋里点着好几盏油灯,照的灯火通明的。镜枫夜紧张的趴在炕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燕洵。
霍老把完脉,思索片刻道:“大人恐怕是真的要生了。”
“那怎么办?”镜枫夜惊了。
“顺其自然。”霍老道,“先等等,按照寻常的法子来,实在不行就动手术。镜大人请放心,燕大人定然无事。”
饶是如此,镜枫夜还是放心不下来。
如果要动手术,肯定就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好在燕洵也没觉得饿,就是觉得肚子有点儿难受,炕烧的也太热了,弄得他出了一身汗。
外面小幼崽们都起来了,乖乖坐在外面等着。
“弟弟会是什么样的?像镜大人,还是像大人?”蛇身幼崽小声说,“我希望弟弟像大人,镜大人不好看。”
其他小幼崽都跟着点头,肯定是大人好看,镜大人根本不好看呀。
屋里,燕洵忽然翻了个身,没忍住,嗓子眼里冒出一声惨叫。
“用、用这个。”镜枫夜摸出一个木盒,里面是冻一样,软软的,白色的,散发着甜香的东西,每次燕洵被弄伤,抹点就好了。
霍老一看,老脸顿时一红,“老夫先看看情况。”
被窝里,燕洵就觉得后面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湿漉漉,全都是血。
镜枫夜急了,拿着木盒就往燕洵手上送。
“别急。”燕洵疼的有点抽搐了,“现在好了说不定等会儿还得开裂,先忍忍。”说的好像是别人,不是自己似的。
“可是……”镜枫夜着急,又知道燕洵说的是对的。
眼瞅着那边花树幼崽已经开始准备手术室了,镜枫夜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只能守在旁边,真恨不得那种痛能转移到他身上。
“大人……”镜枫夜眼圈泛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燕洵一看,竟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秦有个故事流传甚广,据说是一位内阁大学士,家中妻子生产,整整三天三夜,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看的那大学士触目惊心的,便感慨:“君子当远离。”
后来便有了女子或者哥儿生产,汉子就要远离不能看,否则不吉利的说法。
“我没事,你别哭啊。”燕洵笑了下,脸色虽然发白,但精神依旧很好。
镜枫夜点头,赶忙转身,偷偷擦了下眼睛。
他其实没有哭,只是眼睛里有些水汽。
“啊……”燕洵忽然感觉自己身子跟被火车撞了似的,直接变成了两半,没忍住,又叫了一声。后面哗啦啦的,燕洵自己摸了一把,发现不是血,而是别的东西。
紧接着,身上又是一疼,有个东西跟着滑了出去。
“生了?”燕洵诧异,伸手到被子下面摸。
“应当是。”霍老仔细的看着燕洵的脸色,又给他把脉,顿时松了口气道,“应当是生了。”
燕洵在被窝里一模,摸到一个拳头大,热乎乎跟被火烧的石头似的蛋,并不圆滚滚,表面还有极其细微的棱角。
“龙蛋。”镜枫夜看了眼,肯定道。
很好看的龙蛋,很热很热,燕洵拿着,就跟抱着汤婆子似的。
伤口什么的根本不用养,确定肚子里没有宝宝了以后,燕洵的伤也很快好了,就是流的血有点多,得养些日子。
镜枫夜找了个小木盒,里面放了很柔软很柔软的布料,把龙蛋放到里面。
燕洵躺在旁边歇息,小幼崽们就乖乖的围着龙蛋坐着。
蛇身幼崽凑过去,盯着龙蛋看了半晌,然后伸出尾巴尖,悄悄的戳了一下龙蛋,认真道:“这枚龙蛋长得像大人,很好看。”
“嗯呢。”战兔幼崽也跟着点头。
自从跟着小幼崽们一块儿,战兔幼崽也觉得燕洵是最好看的,至于镜大人,确实没有那么好看。
“这颗蛋,真好看呀。”小幼崽都这么觉得。
弄得燕洵忍不住又看了眼光溜溜的蛋,感觉就是鸡蛋放大了许多,还热乎乎的,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好看的,或许小幼崽们是真的觉得好看?
该睡觉了,小幼崽们主动跑去对面的小间,剩下燕洵在这边歇息。
镜枫夜把蛋捧出来,放到燕洵旁边。
“里面的宝宝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吗?”燕洵好奇的问。
“能吧。”镜枫夜自个儿也不知道,伸手要摸蛋。
结果热乎乎的蛋竟然自己滚了滚,咕噜噜滚到燕洵怀里,故意不让镜枫夜摸。
燕洵看到了,赶忙伸手把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恩,应该有反应。摸起来很暖和,我的手比较凉,应该不会冰到宝宝吧?”
把蛋放到软软的枕头上,蛋就自己咕噜噜滚到燕洵怀里。
能自己滚的蛋,实在是神奇,燕洵饶有兴致的玩了好一会儿。
镜枫夜摸出木盒,低声道:“大人,我看看你的伤……”
“都已经好了。”燕洵自个儿反正是没什么感觉,不过也没拒绝镜枫夜看。为了不让蛋宝宝感应到不该感应的,燕洵赶忙把蛋宝宝放到木盒里,盖上盖子。
“大人……”镜枫夜看了眼,伸手挖了一坨胭脂,期期艾艾的凑近了,慢慢地说,“大人,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
燕洵则是想到,之前镜枫夜三天两头的就能想出花样,虽然他的肚子里有宝宝,不合适,但那种事也没少做了。
“要不我帮你?”燕洵想了想道。
“可是大人这里都已经好了……肚子里也没有宝宝了。”镜枫夜小声道,“我问了霍老,他说只要我小心一点,不会那么容易怀上宝宝的。”
这次燕洵流了很多血,可把镜枫夜吓坏了,反正第二个宝宝现在是不敢要。
镜枫夜虽然跪坐着,但身体其实很容易看出来,燕洵瞥了眼,忽然想到,龙可能真的是天赋异禀,或许天天那样也不会肾虚。
**河蟹爬过**
火车试行成功那天,胡如便坐不住了,他心中有着巨大的恐慌,每日都在想办法。
终于,两个看守他的婆子临时有事,要离开盏茶功夫,胡如便得了这个机会,飞快的跑去马厩,牵了一匹马,骑着就跑。
桥边守桥的汉子看到,也只是在后面吼了几嗓子,并没有追上来。
胡如一路跑,一直到下了丹心桥,回到家中,这才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准备马车,我要进宫。”胡如大声道。
他顾不上歇息,赶忙进宫,并且送上去一卷临时画的图画。
很快,小黄门回来,让胡如进去面圣。
“皇上,那火车力气极大,就是一百匹马也别想拉着,小山一样。”胡如大声道,“我听燕洵说,那火车要是撞了人,能直接碾成肉泥。如今铁路桥还没修好,火车离不开,等铁路桥修好,火车穿桥离开……那、那要是寻常还好,要是被大妖看到,拎起来,再砸下来,一座城恐怕就没了。”
那么巨大恐怖的存在,为什么能造出来,还要用上?
胡如心中十分恐慌,若是燕洵看谁不顺眼,那岂不是利用火车就能轻易害死许多人?
“皇上,三思啊。”胡如悲恸道,“燕洵目无王法,抗旨不尊,不孝不剃,且居心叵测,现如今满京城谁敢说燕洵的不是?他这是藐视皇恩,要一手遮天了!”
“皇上,为江山、为社稷,为满朝文武大臣,为天下百姓,请皇上三思!”
胡如狠狠的用额头砸地面,不一会儿便砸出血来。
皇帝高高在上的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如,良久,方叹息道:“爱卿请起。你之所言,朕都知道。可现在还有谁能与燕洵平分秋色?朕的江山社稷,往后还要依赖爱卿。只是这次,爱卿除了火车,可有得到什么?”
火车那么大的庞然大物,试行那天去看的,可不只是&那边的人。
当天王真儿和裴钰儿打头,带着国子监大半学生去了,就连杨琼都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说是去找燕洵麻烦,可是不也看了威风凛凛的火车?
满京城的士族、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说,那么大的铁疙瘩,就是放上铁轨和轮子,这就能跑起来了?显然没那么简单,不得不承认,燕洵和他召集的那群人,实在是厉害。
宫里自然早就知道火车什么样,此时胡如再来说,已经是晚得不能再晚了。
“这……”胡如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爱卿,你可知,一步落后,往后便要步步落后?”皇帝想起那天周光说的话,“朕要的是栋梁之才,不是马后炮啊。”
胡如出了一身冷汗。
“罢了,你去户部当差吧。”皇帝叹息道。
他沉思良久,竟是发现朝中无人可用。但凡是有一人能参透燕洵那边捣鼓的东西,那么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对于燕洵,只能听之任之,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憋屈。
“太子如何了?”皇帝思索良久,问。
在边上伺候的张瑞赶忙道:“病是大好了,就是没得精神。”
“朕去看看他。”皇帝叹气。
秦仪染了病,周光亲自去求了药,病是治好了,但精神还是不好。
东宫,秦仪站在书桌前,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