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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以为肯定用不上,没想到今天沈听来了,他突然在博古架上看到了这对杯子,便心血来潮地取来倒茶了。
潘小竹捧着漂亮的水晶玻璃杯,眼神在沈听和楚淮南的“情侣杯”上打转。最终她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开玩笑地问:“楚总,怎么还搞区别待遇啊?凭什么沈队的杯子和我们的都不一样?”
睁眼说瞎话是资本家的必备技能。
楚淮南笑了笑:“杯子不够。”
潘小竹瞥了一眼玻璃柜里一排排的玻璃杯,好吧,那些都不是杯子,是艺术品。
楚淮南一来,原本挺自在的文迪、陈聪和蒋志都有些拘谨。
楚淮南早就发现最近这三个人,对他的态度有些怪怪的,总之不太自然。
而在三个人中属文迪是最憋不住事儿。
从他口中,楚淮南轻而易举就问出了他们态度不自然的原因。
年轻的小警察特别气愤地跟他抱怨说:“楚哥,队里的那个女同志造谣,说像你这样的富二代,肯加入我们这种行动完全是目的不纯。”
想起潘小竹花痴的样子,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说你是因为喜欢我们沈队,才出钱出力鞠躬尽瘁的!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我差点儿就跟她吵起来了。你和沈队的事儿纯属任务需要,是打掩护的烟雾弹!她却说什么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不胡说八道吗?我觉得吧,你有机会还是得澄清一下,省得这话传到沈队耳朵里,他误会了,你俩就尴尬了。”
其实哪儿会尴尬。
要是到了今天,沈听还误会他对他没有想法,那才叫尴尬呢。
俗话说的谣言止于智者,其实挺违心的,澄清有时十分必要。
他正想着这事儿,恰逢沈听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于是,楚淮南借此机会,向其他几位以讹传讹的同事公开做了次澄清。
他说:“我听说最近有人造谣我是富二代?就此我得辟一下谣。我不是富二代。远南是我曾祖父的产业,传到我手里已经四代。”
抛砖引玉,重点都在后面。
“另外还有谣言说我喜欢沈听。这个我也得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是真的。”
潘小竹闻言一下捏皱了手里的档案册。
陈聪和文迪则都惊得瞠目结舌。
就连平时最冷静的蒋志,嘴里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沈队他知道吗?”潘小竹问。
“知道。”
“那他怎么说?”
楚淮南还没答,沈听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
见客厅里鸦雀无声,连楚淮南在内的五双眼睛都牢牢地盯着他看,不由疑惑:“怎么了?”
楚淮南以病梅做喻,婉转地回答了潘小竹的问题。
“哦,我们正聊到龚自珍曾说,梅以曲而美,直则无姿。可见连古人也让你不要过直,直则易损。”
潘小竹愣了三秒,在反应过来后直呼有道理。
沈听却只觉得他拐弯抹角地夹私货,十分不要脸。
另外三双专业办刑侦案件的眼睛,盯得他没拧�
他转过头问:“都盯着我干嘛?”
文迪:啊!我怎么能这么蠢!沈队脖子动脉处贴了好几个创口贴,我还在想怎么会伤到脖子的!现在想起来,恐怕创口贴底下的根本不是伤口!
陈聪:为了任务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不愧是燕京公安大学的耳朵。我……惭愧、惭愧。
蒋志:观察不细致,没能提早发现,这都是我的错。
沈听坐下来,对之后的任务安排进行了新一轮的部署。
贝隆在他这儿碰了钉子,却肯定不会就此放弃。
等再吊他一阵,也就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至于那本日记以及特地送它前来的Whisper,则等料理了贝隆之后,再一个一个解决。
……
慕鸣盛在离境前,还曾收到过另外一封邮件。
邮箱地址显示,这封邮件来自已经死去多时的陈峰。
游走在黑暗的边缘,肮脏的真面目,并不会永远不见天日。而失散的共谋者,也总有在地狱里碰面的那一天。期待重逢,我的伙伴。
在屏幕的另一端,林有匪轻轻合上了电脑。
或许冥冥之中,他受到了罹难者们的保佑。
当年的一切,在他眼里已水落石出。
因此,他在洗清自己是Whisper的嫌疑的同时,还有意引导警方去查慕鸣盛。
因为只要顺着慕鸣盛那条线一直查下去,那个藏在暗处的某人,一定也会被迫站在阳光之下,接受迟到的审判。
收到这封邮件时,慕鸣盛正在精神病院探望熟人。
他可能会离境很久,因此来向放不下的故交告别。
在强制隔离病房内,坐在角落的病人默不作声,他很高但却很瘦,宽大的肩膀因为瘦而微微前蜷,显得更没精神,头发长得几乎盖住了眼睛。
他看上去一点儿攻击力也没有,却被常年关在危险级别最高的单人病房里。
拒绝探视,不能出门。
房间里途有四壁,只靠墙放有一张十分宽大的床。
屋内甚至没有桌椅,连放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都是金属做的。院方已经尽量做到面面俱到,希望能够杜绝病人在病房内有任何自杀的可能性。
慕鸣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十分漠然地把手机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冷得像冰块,视线落到病号服前别着的胸卡上。
那是一个非常小巧的亚克力胸牌。
一直神情冷漠的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换掉。”他指了指那枚胸牌。
院长赔着笑脸向他点头哈腰,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胸牌。见胸牌上写着病人的名字,院长的脸色一沉,对一旁的特护说:“怎么回事?不是叮嘱过吗?院内不允许出现他的名字!”
“可是……”几个被雇佣来专门照顾这一位病人的特级护士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人小声地说:“叫他代号他是不理的,而且前不久,市里刚有领导下来检查过,现在住院药房的流程更规范了,有病人胸卡才能配到镇定剂。”
院长勃然大怒:“要给他配药以后直接找我!你是新来的吗?十几年的规矩你不知道!”
慕鸣盛像块没有温度的冰站在房间中央,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压迫感。
他蔑视地俯视这群喧宾夺主的蠢货。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那个胸卡的背后有一根用于固定的别针。
他走过去,想亲自把它从病人身上摘下来。
可坐在角落里的那人似乎很怕他,在他冲他伸出手时,整个人明显往后瑟缩了一下。
旁人都觉得他怕他。
可只有慕鸣盛自己知道,那并不是怕,而是厌恶。
他摘掉了胸牌,把它扔在了唯唯诺诺的院长脸上,翘起的别针针尖刮破了院长的额头,细小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可院长却浑然不觉,仍旧僵着身体向他赔礼道歉。
慕鸣盛强势冷硬地打断了他:“尖锐的金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要让我看到还有下一次。”
院长立刻想起了已经死去多年的上一任副院。
他的死一度被认为和这个病房的病人,差点成功自杀有关。
想到这个被严密监视起来,如同坐牢一般的病人,当年被宣告病危时,慕鸣盛冷厉的表情,院长的冷汗顿时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是!我用性命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慕鸣盛点了点头:“你的命只有一条。”
“是!”
强势而暴戾的男人转头要走,一直坐在角落的病人却突然开了口,喑哑的声音像蒙了尘的金石。
“慕鸣盛,这样有什么意思?我们就非得这么耗下去吗?”他在难堪的沉默里开口,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死吧。”
赶飞机的慕鸣盛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冷漠的面具上浮出一丝裂缝,而后像潮水般缓缓地合拢,最终严丝合缝。
他冷冷地扔下一句:“你好好养病。”利落地推门走了。
可既然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又有谁能养好不曾得过的病呢?
第136章
沈听晚上约了徐凯。自从认识楚淮南后; 他跟原来的朋友明显聚的少了。徐凯每一回见他; 都要大呼小叫地抱怨他“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而仍对宋辞心存幻想的丁朗,则尽量避开了所有有楚淮南的场合。这一次楚淮南有事没来,他便没有缺席。
沈听最后一个到; 一进门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徐凯没心没肺地嘲笑丁朗“吃不到看看也好”,惹得丁朗恨不得一酒瓶砸死他。
沈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选了一期有关经纪人和明星的真人秀。看了一会儿; 指着屏幕上林有匪的脸问徐凯:“哎,这个林有匪你认识吗?”
沈听还是不放心,于是借着聚会跟被Whisper入侵了电脑的徐凯再次确认。
徐凯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 回答:“不认识啊。”
黄承浩也凑过脸; 看了一眼屏幕:“我们怎么会认识他啊!他不是明星吧?长得还挺好看,这是谁啊?”
沈听“哦”了一声; 说:“楚淮南的朋友。”
“什么类型的朋友?卧槽!他俩不会是被你捉奸在床了吧?”
“放屁!”一直坐在沈听对角线上的丁朗闻言,比当事人的反应还大,“唰”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楚淮南要是敢这么对辞哥; 我第一个不同意!”
徐凯笑嘻嘻地反问:“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人家一张床上睡过的人,有什么也是关起门来解决; 轮得到你在这儿跳脚吗?”
丁朗被气得浑身哆嗦,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
徐凯明显是想帮着宋辞趁早打发了这个麻烦精; 毫不客气地说:“单恋是苦海无涯,我劝你回头是岸。辞哥真不喜欢你,这事儿就不是滴水穿石的事儿。”
“我就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儿?”丁朗像只怒发冲冠的斗鸡,“我就是要喜欢他,你管得着吗!”
要是劝能劝退,以前的宋辞也用不着见他就跑。
徐凯见对方捋着袖子几乎要冲上来动手,只好投降,息事宁人地点头:“行行行,我管不着,你就继续喜欢你的,再追辞哥个十年八年的好吧?咱坐下说,怎么的,辞哥不喜欢你,你还想打我啊?”
按丁朗的脾气他早该摔门而去,可太久没见宋辞了,他不太甘心,只好又坐了回去。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邵安站了起来。
“你们玩儿,我有事先走了。”
徐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怎么刚劝完一个又来一个,急急忙忙地走什么走,大半夜的你能有什么急事啊!你爸死啦?”
邵安呸了一声:“不是我爸,是万都控股的王秦!”
他从来都不是个扫兴的人,自打宋辞和楚淮南稳定了关系,宋辞和他们这些“狐朋狗友们”聚会的频次就明显下降了,大家是难得凑齐呆在一块儿的。
以往的普通局,作为已婚人士的他,都从未撂下兄弟们要提前离开,更何况今天连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宋辞都在场。
“王秦?”徐凯一愣:“王远国死了?”
“不是死,是完了。”今天情况确实特殊,铁了心准备撤退的邵安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手机,神秘地说:“确切消息,王远国因为嫖宿幼女罪被人给点了!人在星罗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被警察抓了现行,这会儿已经在派出所了!记者马上就去,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王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