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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能在这里长留,需要尽量加快速度了啊。他将背包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后眯着眼睛,重新仔仔细细地将这件病房再度打量了一遍。
游戏不会随便发布没有可能的任务。
既然它说了要让他从这里逃离,那就代表着,这件病房里肯定有能够开启那把锁的钥匙或者工具,甚至更大胆一点,这里,可能有其他出口。
首先第一点,先看看窗户。
“刷——”
苏子黎一把拉开那张厚重的窗帘,被蓬勃而出的灰尘呛地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这什么东西?看着挺干净后面怎么那么多灰尘?……嗯?”他吐槽到一半,看到窗帘后的东西后,忍不住惊讶出声。
米色窗帘后,是一扇看起来非常普通且常见的窗户。
不常见的是上面的防盗窗。
正常的防盗窗都是造在窗户外面,铁质的或者铝合金制的凸出去栅栏一样的格子,有些人家会在上面摆一些小花盆或者养葱蒜之类的大一些的盆子。
苏子黎家里就是这样,低头望下去有时候还能看见楼下小姑娘给自己的仙人掌和种的小草莓浇水,嘴里念叨着自己种的草莓会更好吃。
这样一片郁郁葱葱的,只觉得生活气息浓厚,让人舒服。
但是在这里,窗户外的防盗窗是用铁条制作的,上面满是深红色的铁锈以及……一缕一缕被缠上去的黑色发丝。它们缠绕在一起,仿佛是藤蔓一般沿着窗栏攀爬,丝丝缕缕地占据了窗外折射进来的百分之八十的光线。
偶尔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微风拂过,里面的发丝就轻颤着抖动起来。
看着这一幕,苏子黎只感觉心底发毛,总觉得这些发丝像是有生命似的,会一点一点生长并朝着病房内爬进来。
“这东西……”
苏子黎皱着脸,露出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嫌弃表情。
他真的不是很想去触碰这东西。
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回到床铺那边,蹲下撩开床单,那张泛黄色的纸张依旧贴在那里,上面的字迹也没有变化。
“037号床。”
“苏子黎。”
在医院中,住院的病人在床脚隔板上会有一张类似病历卡一样的纸张,上面主要是用来填写记录病人的基本资料,以及他们每天需要用药的量和时间的。
这一般是给医务人员看的东西。
苏子黎刚看见这东西时,他还以为是游戏搞的鬼,代表着他进入这里后的身份是住在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后面游戏给予的基础身份资料,也证明了这点。但是看着窗台上那丝丝缕缕的头发,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发丝浓密,乌黑发亮且因为这段时间没剪显得稍微有点长。
但也不至于长到能拔下来缠绕在窗台上吧?
这头发肯定和他没关系,但是却又出现在了他的病房窗户上,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总不能是隔壁病友过来唠嗑的时候,无聊缠上去的吧?这头发量,按现代年轻人的发量来说,恐怕薅秃五六个都不够使。
苏子黎用自己的匕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些发丝。
纹丝未动。
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看来是可以触碰的。
他大着胆子拿匕首尖掀开了几缕,并且试着割断了它们,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他直接掏出一根小棍子,卷了一大堆的头发直接扯开。
几乎凝结成块的灰尘不断从缝隙中掉落,苏子黎捂着脸,一通狂扯后迅速避开,然后……尘埃散落。一张缠绕在铁条上,又被头发覆盖的纸张露了出来。
苏子黎又花了点功夫,把它从上面揭了下来。
因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卷曲,加上存放不当,外部已经褪色发黄的纸张取下来之后立刻又缩成了一团。苏子黎把它压着展开,然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广告纸。
“想要变得好看吗?对自己的五官有什么不满吗?只要您有需求,我们就能为您解决。”
“完美整形医院,让你的人生不再缺憾!”
……
下面是两幅图片,图片有些模糊,但大致还能看清楚应该是一个女生整容前和整容后的对比图。差距很大,但对于看惯了各种平台上,卸妆前后差距视频的现代人来说,其实也并没有很让人惊讶。
只是……
整容医院?
苏子黎再度看了看床铺那些写着自己名字的字条,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不是很好看。
“我需要整容?”
不是他吹,他从小到大称霸校草称号多年,只有人喊他小白脸,从来没有人说他需要整容的。
垃圾游戏。
建议回炉整一下眼睛。
除了这张广告纸,窗户之后就再也没找到过什么线索。苏子黎卷了半天,除了收获了一大堆头发和灰尘之后,一无所获。
哦,还确定了外面的防盗窗焊的非常结实,基本不可能从这里爬出去。而且……外面的空间如同他第一个接触的密室一样,蒙着一层灰雾。
不过又比他那次好些,灰雾薄了很多,隐隐能看见藏在它里面的,正面对着病房的空旷场地,中间还有一个生长的非常茂盛的花坛,一堆植物失去了人类打理后并发出了茂盛的生命力,歪歪扭扭,千奇百怪地朝外探出枝丫。
在视角的尽头,隐隐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平房,边上是高高的墙壁以及结实的大铁门。
那就是传达室?
苏子黎的目光漫无目的的从整个场景里晃过,然后……在他眼角余光里,突然看见一个传达室的窗户亮了一下,一个人影在窗口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情况?
他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立刻掏出手机,对准传达室的方向拍了一张照片。
灰蒙蒙的雾气里,低矮的建筑物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一个人影挂在窗口。
凭借脖子上的那个绳子,缓缓摇曳着。
苏子黎:“……”
第23章
苏子黎凝视着手上的照片; 翻开小本子对了一下。
没错啊。
游戏说; 让他把盖到了七个章; 哦不是,七个签名的申请书送去传达室; 然后他就可以出去了。
现在看来——
不仅他要签名的那几个估计不是人,要看的那位估计也不是人; 毕竟正儿八经的人类都不能那么挑战自己的颈骨极限,把自己和风铃一样挂在窗口荡。
密室逃生……
呵。
你干脆把这局游戏名字改成他苏子黎和非人类算了。
痛失所有同伴; 连和上局一样捡个话痨回来唠嗑的机会都没有,苏子黎脸色不太开心地又把窗帘重新拉上了。反正外头什么都没有,还开着它干嘛?等着人从外头来看他吗?
“刷拉”一下。
整个房间的光线由天然光转白炽灯。
嗯?
苏子黎怔了一下。
他盯着窗户对面的墙壁凝视几秒后; 又把窗帘给拉开了。
斑驳的光线透过外面的防盗窗; 照进室内。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本应该是一天之中天气最好的时间,但是由于外面蒙着的这层灰雾; 整体的光线程度就和雾霾一样; 看不太清楚。
之前还被那些头发遮盖住了一部分,就更加看不清了。
但是现在被苏子黎粗暴地扯掉了一部分; 那点可怜的阳光就充沛了不少; 混合着白炽灯冷白色的灯光照耀在墙壁上的时候; 打出了一片浅色的; 看起来不太分明的; 凹凸不平的痕迹。
这是什么?
苏子黎凑近一看才发现; 墙壁上雪白色的涂浆居然是后期又涂上去的; 而且涂的很薄,不注意的时候没有办法发现,但当他靠近且仔细观察的时候,那些特地被人藏起来,不让人发现的猫腻,就再也无法藏匿。
有人曾经在墙壁上,刻下过字。
不。
苏子黎转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木桌,它包括边上被特意包裹地十分圆润没有什么棱角的小沙发。它们附近都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写东西的物体,或者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伤害自己的东西。
只有一本已经被翻阅了很多次。
边缘已经毛糙翘起来的书籍。
苏子黎伸手摸索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墙面,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的发现,这上面的字迹,是有人用自己的指甲深深地扣挖出来的。
他扣的极深,即使是此时还是能感觉到当时那人的疯狂。或者说,应该是无聊以及……不知不觉的疯狂?
苏子黎皱着眉,一点一点从上到下,摸索着将这墙面上的字迹给拓写了下来。
“来到医院的第32天,晴。”
“护士把我的日记本给收走了,她不让我继续写东西了。”
“她也不让我出去。”
“不过我找到了一本新的日记本,我可以背着她偷偷的写。等出去之后,也许还能拍几张图发朋友圈呢。嘻嘻,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韩杏杏的医院历险。”
“我的头发越来越少了,但是她说是术前准备的后遗症之一,让我不要担心。等手术之后好好养养就没问题了。我还是有点担忧,现在的人秃的那么厉害,我本来头发也不多,这要是后面长不出来了可怎么办啊?”
“小姨今天来看我啦。”
“我让她带了把小锁给我,病房的门怪怪的,总是锁不紧,我想把它给锁起来,这样晚上睡觉就安心多啦。”
“总说在这里无聊,写东西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写。”
“但是这本日记本写起来手太疼啦,今天就到这里好啦。”
……
墙上的字迹又密又小,有时候还能在里面摸到些许尖锐的,深深刻在里面的小尖茬。这是刻字的那人遗留在里面的指甲残片,苏子黎几乎可以回想的出,当时这篇日记写完后,墙壁上血迹斑斑,然后……一位披头散发,额后的头发秃了很大一块,双手血淋淋,指尖全部血肉模糊的女孩子,正呆滞地坐在墙角。
嘴角也许还挂着一抹奇怪的笑容。
这篇日记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太过庞大,庞大到推翻了苏子黎之前的一些猜想,让他只能把前面的构思推翻再度重新推理一翻。
因为病床隔板处写着他的名字。
苏子黎本来还以为这里住着的应该是一个男士,或者说,他本来以为,他的这间病房本来是空置的,后来因为他们这些玩家插入后,游戏才将那些空置的病房,仿造着边上某些病房里的状态,又给重新搭建了一番。
但现在看来。
它哪里有那么勤快。
它根本是把一些有原主人的病房,直接挪来改了改名字,就当成是他们的。至于这个病房里的原主人?可能是死了,也有可能……在外面游荡呢。
回想起那把和医院的画风格格不入的黄铜色小锁,以及那位穿着高跟鞋四处游荡杀人的女性怪物,苏子黎十分头痛的搓了搓太阳穴。
他觉得他可能中奖了。
那位怪物的身份有两个可能性,一是来看韩杏杏,然后不幸被留在这里的小姨。二就是韩杏杏本人。
从高跟鞋来推断,是小姨的可能性比较大点。毕竟韩杏杏已经在这里住院住了至少一个多月,她不太可能穿着高跟鞋,但也说不定,这坑爹的游戏万一在后面多安排了一个剧情,韩杏杏遇到了啥,所以又去搞了个高跟鞋呢!
这谁也不能确定。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惨了。
因为不管是韩杏杏还是小姨,她们俩如果要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