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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序说他们演得好,但是闵淮安不服气,两人吵了起来。
“他们刚认识,不可能用那么亲密的语气说话!”
“可他们就是要那么亲密地说话。”王序淡定地回答。
“但是张松在这之前刚刚羞辱过他!这两段戏的情绪连得上吗?王导,你真觉得江路这反应合理吗?”
王序冷笑:“我只能说,你无论是对江路还是对张松,都一无所知。”
他这话里面包含了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残忍,闵淮安顿时脸色惨白,如遭受重大打击。
在旁边看热闹的沈戈和凌笳乐面面相觑,识相地躲远了些。
“gay呀?”凌笳乐拼命往闵淮安那边使眼色,用嘴型问他。
沈戈看着那边,摇摇头:“看不出来。”
他们看到闵淮安迅速冷静下来,并同王序讨价还价起来。
果然还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王序说闵淮安还不服气,让沈戈和凌笳乐接着演,演到他服气为之。
沈戈看向凌笳乐,凌笳乐没看他,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大步向片场走去。
摆好那个姿势,沈戈搂住凌笳乐的腰,将他抱进怀里,亲昵地说道:“行,不逗你,我们说正事……想试试吗??”
凌笳乐的脸几乎要埋到胸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戈手指灵巧地解开凌笳乐的皮带,将手从他宽大的裤腰伸进去。
凌笳乐看过他和替身怎么演的,也旁观了闵淮安和替身怎么演的,有样学样地一把抓住沈戈的手腕,另一只急急地也伸了进去,抓住沈戈的手,做出不让他乱动的样子。
这裤腰再肥也放不开两只手,凌笳乐得稍微吸着肚子,给两只手腾出地方。
“停!”竟然是闵淮安叫停,“他们的手穿帮了。”
沈戈和凌笳乐面色难看地分开,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沈戈为了不碰到凌笳乐的敏感部位,手躲得很远,被镜头发现了。
王序脸色也略微凝重起来,专程跑过来对沈戈说:“你之前和替身拍这段的时候,我最后给你喊‘过’的那一条,还记得吗?”
沈戈点头。
“就按那个方法来演,可以过。”
沈戈看眼凌笳乐,显出犹豫,直到王序又催了一次才点了头。
可是这一条又是穿帮。
三次NG机会,瞬间就只剩一次。
“怎么回事啊?不记得怎么和替身演的了?”凌笳乐有些着急了。
“记得……”
凌笳乐恍然大悟,明白他的顾忌了,刚要说什么宽慰的话,这时闵淮安在场外喊了一声:“沈戈是吧?”
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闵淮安傲慢地看着沈戈,冲着他向下竖起大拇指。
凌笳乐心里“嗖”地烧起小火苗,捧着沈戈的脸让他转过头来,并用力抱了沈戈一下,“现在我就是江路,你就是张松,其他的都不管,好吗?”
沈戈没有回应他这个异常用力的拥抱,只是下意识耸起肩膀,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好。”
一般这类镜头在别的文艺片里怎么拍,沈戈不知道,但是在王序这里,只要表演是对的,他会让你一直演下去,为后期剪辑积累丰富的素材。
两人保持那个紧紧相拥的姿势酝酿情绪,凌笳乐一开始还在他怀里低着头,后来想起什么,抬头看他眼他的脸色,不由一怔,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呀?想什么呢?”
沈戈忙调整神色:“没事。”
凌笳乐看着他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忧心忡忡地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是那个羞涩难当的江路。
王序一声令下:“开始!”
两只手交叠着伸进凌笳乐的裤子里……
沈戈心头巨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是张松要动,江路抓着他的手不让动,是沈戈不敢乱动,凌笳乐抓着他的手贴了上去。
沈戈真切地感知到自己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将凌笳乐的性器结结实实地纳入掌中。
凌笳乐的羞涩变得无比真实,身体完全紧绷,缩在沈戈怀里。可是他的手还没放弃,操纵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沈戈的手,在他自己的身体上作起怪来。
凌笳乐很敏感,只摸了两下就有抬头的趋势。
他为自己这反应羞耻不已,将额头抵进沈戈的肩膀,像是要在他身上寻找依托,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自己齿间,紧闭着眼睛躲避着所有的东西——镜头、灯光、录音助理、反光板,等等等等,却忘了身前这人才是自己所有羞耻的根源。
总有这种时刻,无论是戏内还是戏外, 凌笳乐都很容易被激烈的情绪控制,显得无从招架。
沈戈心疼不已,可他此时无比笨拙,除了已经重复了几十遍的台词,多余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你很正常,我和你一样的。”
凌笳乐此时浑身一颤,吃惊地看着他。
果然是“一样的”。两人同时意识到沈戈完全勃起了,比凌笳乐勃起得彻底多了,硬邦邦地抵着他的小腹。
凌笳乐无法控制得浑身僵硬,似是要闪躲。
沈戈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猛一俯首叼住他的耳朵。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这是试镜时就发现的了,只是含住还不够,必须得用牙齿咬上去,然后嘴里这人就会变得很乖。小小一枚耳廓,口感小巧,因为羞涩而滚烫,轻轻一叼就好像要被牙齿刺透一般。
被叼住耳朵的凌笳乐如被捏住后颈的猫,一动都不会动了。
他用牙齿咬着凌笳乐的耳朵,小心地研磨着,手底下的动作也一样轻巧小心,近乎本能地抚慰着。
怀里的人不再乱动,只有呼吸越发粗重,毫无阻碍地传进沈戈的耳朵里。
他松开凌笳乐的耳朵,转而亲吻他耳后的皮肤,他终于又嗅到那体香,忍不住用鼻尖去顶、用舌头去尝,将那片白嫩的皮肤嘬得“啧啧”响。
沈戈异常亢奋,随着他的“表演”,手掌里的器官越发硬挺,盖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虚弱无力,像是彻底放弃抵抗,只剩越发粗重的呼吸和喉间近乎呻吟的闷吭。
沈戈忘乎所以,一直搂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情不自禁地上下抚摸起来,只两三下就嫌那衣服碍事,将手从衣摆下钻了进去。
他的手掌在那片光洁的后背上下游走,左右逡巡,终于抚上他清晰分明的肋骨,然后就如他在梦里演练的那样,沿着腰线上下抚弄起来。
他的手那么大,让凌笳乐的身体在手里显得那样纤薄,虎口卡在腰侧,上下抚弄,拇指就会碰到乳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已经揉上去。
“唔——” 凌笳乐似是要说什么,又忍住了,反倒像呻吟一般,低哑的声音,好像是被情欲烫哑了嗓子。
沈戈情不自禁地在他喉结旁边咬了一口,惹来真正的呻吟,只下意识地像旁边躲了一寸就停下来。
沈戈越发放肆,遮盖那两只手的牛仔裤本是为了成全他君子的掩护,此刻成了他下流的遮羞布。
他的手仗着这里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他在那下流的公司学来的下流手法,将凌笳乐那本不该被他碰触的部位揉弄出粘液,透过内裤沾到他手上。
凌笳乐突然开始拼命摇头,挣脱开他几乎粘在他颈侧的嘴唇,两手使劲推他。
沈戈如被一棍敲醒,停下一切动作,浑身僵硬地看着怀里满面潮红的凌笳乐,耳朵、脖子,都被他弄得湿乎乎的,他自己看了都替凌笳乐觉得恶心。
滚烫的身体迅速冷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真的在镜头前丧失了理智。
凌笳乐睁开了眼,里面沁着水花,显然已隐忍许久,也难掩春情。
他用湿润的眼波在沈戈脸上流连少许,仰起头,微微开启了嘴唇。
沈戈知道,这是等着他亲上去,或者说,是等着张松亲上去。
导演没有喊停,凌笳乐知道剧本,正等着他继续演下去。
他突然感到无比难过,又有一丝甜蜜,以一种做贼的心情,将自己的嘴唇贴到那两片他早就觊觎许久的嘴唇上。
柔软,鲜嫩,甜美,比想象中更美好。
这是他的初吻,从张松那里偷来的。
第39章 跳进爱河
沈戈用尽全身力气,只在他的下唇上极为轻柔地咬了一下,像怕惊扰到他那般,之后就松了手。
王序喊了“停”,凌笳乐转过身去,低头系腰带。
沈戈使劲探头往前看,看不见他的神情。
导演那边传来喧哗声,闵淮安那台词功底极佳、充满感染力的声音真切地悲愤着:“如果你想要的就是这种粗鲁下流的……”
粗鲁下流的什么?演员?演技?他突然压低声音,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
凌笳乐也被这悲愤的语调吸引了注意力,没有转身,但是偏过头来。
沈戈一直关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时终于得见他的小半侧脸,除了还没完全褪却的红晕,似乎再无其他异常,微微松了口气。
可他随即又想到,如果是别的时候,片场出现这种异动,凌笳乐一定会看向自己——他们在片场总有目光接触,在无数人和机器的注视下用悄悄交流,或者窃窃私语——可是此时都没有了。
闵淮安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如果张松就是这种人,那我不演也罢!”
王序丝毫没有被闵淮安激怒,因为冷漠而显得宽容,淡定的笑容似乎在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沈戈不知道是不是好演员都这般感情丰富,闵淮安转身离去的瞬间,他看到闵淮安流了眼泪。
王序没有目送闵淮安离开,而是对场内的沈戈凌笳乐喊道:“正好把下一个镜头也拍了吧,拍完收工。”
凌笳乐的视线在沈戈脸上飞快地扫了一下就要移走,却被沈戈逮个正着,忙抓住机会用一种故作的欢欣语气说道:“太好了!我们赢了!凌笳乐,谢谢你!”
凌笳乐迟疑地将视线又移回来,极为慎重地看着他。
沈戈重新变回那个聪明家伙,平时惯用的玩笑口吻出现在此时反而显得无比正派:“这种镜头很受罪是不是?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还有大灯照着,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还好是赢了,要不白占你这么多便宜。凌笳乐,你可是为我做出重大牺牲了……”
凌笳乐的脸色果然自然许多,稍显刻意地小声骂道:“你快闭嘴吧!”
沈戈侥幸而可耻地放下心来。
但是当他们拍完下一个镜头后,凌笳乐没有等他就自己离开了。
他扮演的张松再次将凌笳乐抱进怀里,身体紧贴的姿势,手也再一次伸了进去,嘴唇贴到凌笳乐的耳朵上,热乎乎地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我怎么找你?”一边问着,一边还要亲他。
刚才的浓情蜜意没有了,凌笳乐惊恐地逃避着,使劲一推,用了真力气,推得沈戈松了手,凌笳乐趁机从他怀里逃走了。
他只同王序打了招呼,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这间摄影棚。
这样就和很久以前那场冲进雨里的戏连上了。
沈戈下意识要追,被王序叫住,“他比你脸皮薄,你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正好我和你说件事。”
王序顿了顿,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擦擦脸。”
沈戈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很多汗。
等王序终于肯放他走时,凌笳乐已经离开技校了。
小李偷偷给他通风报信:“沈哥,笳笳说之前那事儿还没完,他还没消气呢。”
沈戈立刻回复他:“他在哪儿?”
“导演给了半天假,我开车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