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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凌笳乐嗫嚅着,“心疼。”太心疼了,他给沈戈擦药的时候都觉得手心疼。
王序用眼神鼓励他继续。
“感激……”
“对!感激!还有愧疚!你曾经想要抛弃张松啊,就是为了那些人!一边是照亮你前路的明月,一边是欺辱你的沟渠,你竟然为了沟渠而舍弃明月!你之前伤透了他的心了!”
他让凌笳乐看着沈戈:
“你在派出所被人说几句就怕了,就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自己跑回来想当个‘正常人’。你巴结室友的时候想过他在哪儿吗?他在替你蹲拘留所!他顺着你的栽赃把罪全揽自己头上,本来就是个罚款的小事,硬让他在拘留所待了十天。你知道他这十天受了多少苦、耽误了多少生意?广场上的活都差点被别人抢了!”
“但是他一点都不怪你,一出来就四处打听你。你太自私了,他对你那么好,你还处处防着他,学校都不告诉他,让他没头苍蝇似的乱打听……”
沈戈面无表情地充当王序的工具,任由凌笳乐看着,清晰地感知着凌笳乐的眼神一点点被王序瓦解,再重构。刚才那个热乎乎的亲吻还在唇边呢,这会儿他眼里就只剩张松了。
王序大发慈悲,只拍他们的上半身,但这就加大了表演难度。
他直白地对凌笳乐说:“你得靠你的表演告诉别人,他进去了。”
沈戈自己呛了自己一口,狼狈地扭过脸咳嗽。
王序等他咳完,问道:“张松怎么看待这一次?”
沈戈刚刚咳得鼻腔发酸,说不出话来。
王序自问自答:“喜爱和珍惜不用多说,你肯定明白;其他的,还有惩戒和约束的意味,你能不能体会到?”
王序脸上的青肿未消,沈戈对他的芥蒂也未消。他不想听王序多说,回道:“能体会到一点,我自己想一下。”
他让自己冷静了冷静,对王序说:“我想清楚了,导演。”
王序满意地点点头,自己在镜头前打板,然后扛起摄影机对准他们,“开始。”
沈戈撑在凌笳乐上方,摄影机只照他们除了上衣的上半身。沈戈青紫一片的脊背上刚抹完红色的药油,在镜头里有种暴烈的美感。
他伸长胳膊,在床头打开的润肤霜瓶子里抹了一下,又收回来。这一动作牵扯起他肩胛骨和肩部的肌肉,药油的反光随着他的动作舒展收缩着。
他在镜头外假装做出一些动作,虽然是假的,但凌笳乐依然极为羞涩,努力做出“难受”的样子。
王序喊了停,说凌笳乐演得不够真实,只看表情会让人摸不到头脑。
他很体贴地将凌笳乐带到一旁,低声问他:“你有过性经验吧?”
凌笳乐脸色一紧,下意识看向沈戈。沈戈正在喝水,摄影棚里灯光太强,热得很,人总在出汗,很容易口渴。他似有所觉,也转过脸来看他。
“我是说和男人。”王序补充道。
凌笳乐打了个哆嗦,忙摇头:“没有,没有。”
王序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意外,忧虑地皱起眉头。
又来了几条还是不行。
王序放下摄影机出去了,让他们“自己商量一下”。
有什么可商量的?
凌笳乐红着脸往沈戈耳边凑,沈戈立刻躲开,不肯听他的耳语:“不可能。”
凌笳乐尴尬地斜着身子,干笑两声:“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呀,就不可能。”
沈戈的语气有些刻薄:“反正打真军是不可能。”
凌笳乐脸上的干笑僵住,慢慢地坐正了。
沈戈叹气,转身抱住他,“我刚才语气不好,,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他也说不清是生谁的气。沈戈气馁地顿住,“对不起。”
他一道歉,凌笳乐才从无措中生出些委屈,轻轻推开他,不解地看着他的脸色,“为什么呀?反正我们都在一起了,又拍不到。”
沈戈平时那么迁就他,此时却寸步不让,“不行,拍戏是拍戏,生活是生活,不能混到一起。”他再次拥住凌笳乐,低声道:“笳乐,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
他有时候喊他“凌笳乐”,有时候喊他“笳乐”。他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时喊他“笳乐”,凌笳乐就彻底没主意了。
“嗯,我听你的。”
之后又磨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过,王序倒没生气,只是看起来有些体力不支。
他在最后一次喊“停”的同时迫不及待地扔下摄影机,自嘲地笑笑:“还不如弄背带。今天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回去做点功课。”
凌笳乐跟着沈戈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王序,看见他正低着头揉肩膀,心头的愧疚更甚。
回到宿舍后,沈戈以为凌笳乐会缠着他“做功课”,谁想凌笳乐上了三楼后就没了动静。
沈戈等了一个多小时,按捺不住地给凌笳乐打电话:“干什么呢?”
凌笳乐捂着嘴小声回他:“看片子呢。”他竟然还有心促狭,“在你旧东家的官网上买的,用的小李的身份证。我偷偷弄的,他都不知道。”
“……”沈戈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劝道:“别看了,都是往浮夸里演……”
“……哦。”
又过了一会儿,沈戈听见楼上开门关门的声音,一串拖鞋的啪嗒声轻快地往水房方向去了。
凌笳乐在水房待的时间有点长,沈戈没忍住又给他打电话。
“哎呀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们都睡了。”
凌笳乐又忘了这老宿舍的上下楼隔音极差了。
沈戈没有拆穿他的谎言,等他回屋后,自己也去了水房,他洗了个凉水澡,回屋继续看剧本。
又等了一个小时,沈戈觉得困意够了,应该可以睡着了,可临睡前还是手贱地给凌笳乐发了条“晚安”。
他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楼上,竟然一直没有响动。注意力过于集中的坏处就是耗费精力,这么干躺着,他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门被叩响第一下时他就醒了,可能他在梦里就一直等着这一声呢。
打开门,把凌笳乐拽进屋,极轻地关上门。
他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凌笳乐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不敢乱动。沈戈一把将他搂住,捧着他的脸亲上去。
凌笳乐像是垂死的人缓回一口气,立刻抬起手臂攀住他,同他热烈地接吻,同时把他往床上带。
凌笳乐勾着沈戈让他和自己一起倒在床上,黑暗里看不清神色,但能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滚烫的鼻息。
凌笳乐刚要说什么,被沈戈摁住嘴,小声道:“我去关窗户。”
关上窗,再拉上窗帘,屋里黑得更彻底了。凌笳乐刚从亮的地方过来,眼睛还没适应,只觉得一个黑影过来了,下一刻他就被沈戈完全拥住。
凌笳乐很是惊喜,小声问他:“你……你愿意了?”
沈戈的嗓音现在就开始沙哑了,“愿意什么?”
“……教我……呀。”
沈戈用力箍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提,“傻子,这叫教吗?吃亏上当都分不清。”
凌笳乐缩进他怀里闷闷地笑,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他的颈窝里。
尽管沈戈不愿承认,但他和张松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别人很难做他们的主。可唯独在凌笳乐这里、在江路那里,近一步还是远一步,都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沈戈急切地脱凌笳乐的上衣时,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心口不一的虚伪的家伙。
凌笳乐的手臂被抬至头顶,睡衣被卷到小臂上,垂下来的衣摆挡住眼睛。
凌笳乐转动手腕将衣服甩开,视野刚恢复些清明,眼前猛然一亮,是沈戈把桌上的台灯打开了。凌笳乐被晃得赶忙闭上眼,下一刻身体又被压住了,沈戈搂着他接吻。
他们从没有这样接过吻,唇齿交缠的同时,两人赤裸的上身亦滚烫地贴合在一起,像是从里到外地融合。
他们的手无阻碍地在对方身上滑行,凌笳乐喘得像要断气,眯着眼睛,无师自通地抬起一条腿勾住沈戈的腰胯,一时软一时重地往自己身上带。
沈戈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嘴唇向下,脱掉他的睡裤。他粗鲁地把凌笳乐的睡裤一拽到底,抓起一只脚腕将他的脚从裤管里脱出来。
他没有管另一只裤腿,而是一直握着凌笳乐的脚腕,将他的脚拿到自己眼前。
那五根脚趾在他专注的视线里蜷成一团,脚背羞涩得绷成弧线。
凌笳乐撑着上身半坐着,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很害怕沈戈对他的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又有些盼着他稍微做一些什么。
沈戈小心地摸上他弯成一道弧的脚背,指腹沿着一条淡青的血管蜿蜒游走,覆在上面的那一层透明的皮肉纤薄得好像一碰就会破,极度惹人怜爱,也惹人遐想。
那只脚受不了他的触摸,绷得更紧了些。不止那只脚,整个身体都受不了了,膝盖酸软地屈起来,腰身无意义地向上挺动。
“嗯……”
沈戈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
他放下凌笳乐的脚,重新趴到他身上,热烈而克制地低语:“那天,第一次看见你的脚,就是这样弯的,像一艘小船一样。我当时想,怎么会有人把脚长得这么性感。”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讶异了。原来那时候他就嫉妒过王序,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王序却有理由一直盯着那双脚看个不停。
凌笳乐短促而剧烈地喘息着,两条腿都抬起来,往沈戈身上缠。一只脚上还挂着睡裤,被他用力抖了两下脚腕甩到床外。
只有跳过芭蕾的人知道他们有多心疼多爱惜自己的那双脚。他小时候曾经无数次抱着自己满是伤口的脚偷偷掉眼泪,如今也有人愿意替他把它们抱进怀里了。
他屈起一条腿,有些激动地用脚心和脚趾轻抚沈戈身上的伤,脚底很敏感,可以感觉到皮肤上残余的药油、肌肉的轮廓和肿起来的伤痕。
“疼得厉害吗?”他勾着沈戈的脖子问,看到沈戈的眼神越来越深沉,里面翻滚的全是欲望。
沈戈反手抓住他的脚,顺着脚腕往上滑,途径小腿、膝盖、大腿,最后停到饱满的臀部。
此时他竟然笑了一声,“又是红色的……”
凌笳乐羞耻地捂住脸。
沈戈隔着内裤在他屁股上揉了几把,又移上去,托着他的手肘向两边打开。
凌笳乐的两只手还捂在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地透过指缝看他,发现他真的在观察自己的腋窝。
凌笳乐受不了地要合起胳膊,沈戈握着他的手肘小声求他:“让我再看看……”
凌笳乐并拢指头,严严实实地捂住脸,闷闷软软地说道:“咯吱窝有什么可看的……”
沈戈小心地探出手去,在他白白嫩嫩的腋窝里抚摸了一下,“唔——”凌笳乐立刻像被从腋窝那里过了下电似的全身痉挛发颤。
“舒服吗?”沈戈认真地问。
凌笳乐受不了地侧过身子蜷成一团,把自己的咯吱窝藏得严严实实。
沈戈把他捂脸的手拿开,还问:“刚才碰那里,舒服吗?”
凌笳乐脸颊滚烫通红,眸子含着水地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戈脸上也红,激动中还有几分羞赧,“以前,在AG,听他们说,所有怕痒的地方都算……敏感部位。”
凌笳乐在他身下蠕动了一下,紧紧夹起腋窝,再度把脸捂起来。
沈戈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