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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在门卫持续懵逼的眼神中,陆靳言淡然踏进了大门。
“先生,这里多年没人住,所以,偶尔就会租赁出去,当做一项产业收支。”
陆靳言“嗯”了声,他自然知道这点。
当初陆家上面,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辈,心血来潮建了这座类似于古堡的别墅。
陆家其他人一直觉得中二,所以,都把这里闲置着,懒得过来住。
而由于陆家行事低调,这古堡放的年头也有些久,就导致很多人都不清楚古堡的主人到底是谁。
开在别墅南所的那个讲座,陆靳言没有去。
反正去了也听不懂。
何必自取其辱呢,他心道。
“今天来的人,住宿安排的名单让我看看。”
陆靳言直接问负责人开口索要了份名单,看过后,他点了点容年的名字——
“把他的房间,安排到我隔壁。”
负责人一怔,旋即还是点了点头。
把人打发走后,陆靳言回了主卧。
这里的主卧,一直都是给主人留着,从不对外开放。
主卧的装饰也是奢侈到了夸张的地步。
要不是今天容年在这儿,陆靳言估摸着,再等个几年几十年的,他都不一定来这儿。
在主卧待了片刻,陆靳言觉着有些憋闷,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容年在这里,但却见不到对方,而一时间产生的心理上的憋闷。
他起身,准备在这里四处逛逛看。
“年年,你怎么了?”
在物理讲座结束之后,主办方邀请的其他几位教授,也上了场,向大家展示着自己准备的研究项目。
而其中一个——
是生物学家马尔。
他的研究项目,赫然是非人类物种。活在人类传说中的,一种美丽的海洋生物,人鱼。
马尔穿着一身白大褂,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在谈及自己研究了多年的人鱼时,都在放着光。
“人鱼的寿命,要比人类漫长很多,他们还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
“所以我的研究课题,是提取人鱼的基因,与人类融合,那样,我们人类也将获得与人鱼同等的生理优势。”
他在高台上说的唾沫横飞。
而台下,容年的身子都在发着抖,他小脸上的血色,都褪的干净。
那惨白的小模样,让居子逸吓的脸色也难看。
“年年,年年你跟我说句话啊,到底怎么了? ”
居子逸伸手,准备安抚安抚他,起码,别让他抖的这么厉害。
可手还没有碰到容年,就被后者猛地推了一下。
紧接着。
容年直接跑了出去。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踉踉跄跄。
不知跑了多久,在角落那个隐秘的泳池里,容年终于停下。
他的情绪,都被马尔牵扯出了巨大的波动。
而情绪的剧烈变化,对于求偶期的小人鱼,会导致一系列根本不可控的反应……
比如。
他藏不住他的尾巴了。
“扑通——”
入水声响起。
容年抱着自己冰蓝色的小尾巴,躲在泳池一角,紧紧闭上眼睛,仿佛将自己隔绝进了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小世界外,有居子逸惊慌的寻找着他的叫声。
那叫声响了很久。
最后,似乎又多了一道……
多出来的声音,不停的叫着他,带着不加掩饰的焦灼:“年年,年年。”
容年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泛着红。
是陆靳言。
陆靳言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泳池边。
水里。
容年抱着蓝色鱼尾,躲在一片暗影处,仰着被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池水打湿的小脸,浑身透着可怜气儿的看向岸上。
而岸上。
陆靳言向来淡漠的俊脸上,此刻,都染满慌张。
他哑着声,嗓音都微微发颤:“年年,你在不在这里?”
容年憋着气儿,原想忍一忍的。
可看着陆靳言停留片刻,转身要去别的地方找他。
他还是忍不住,拖着哭腔,叫道——
“陆靳言,别走。”
第24章
话音落; 陆靳言瞬间停住了步子,猛地转过身来。
“年年。”
他叫道,几步往池边更隐秘处走来。
直走到角落; 他终于看到趴在池边; 一双眼睛红的可怜的容年。
“在水里干什么?”他哑声问; 由于这一片光线暗淡; 他并没看清容年藏在水下的蓝色鱼尾。
容年也不想被他看到。
他害怕; 这条尾巴会吓到陆靳言。
“我想泡水。”他朝陆靳言伸出手:“你陪陪我; 好不好?”
陆靳言点头,正打算跟着踏进水里,却在脚都没挨水时; 被容年急声拦他:“不要; 不要你下来。”
容年的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陆靳言没摸清楚他失控的原因; 所以; 眼下万般纵着他。
“好; 我不下去。”陆靳言说着; 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握着容年冒着冷汗的小手; 尽量的安定着他的情绪:“年年,在水里冷不冷?”
“不冷。”
一阵静默。
陆靳言不敢去挑关于今晚的任何话题; 怕刺激到容年。
刚才容年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有眼里的惶恐无助; 让他心惊。
压下心头种种情绪,陆靳言就那么安静陪着他。
良久。
容年从他掌心的温度里; 汲取的暖意; 终于将内心的恐惧一点点抚平。
他仰着小脑袋; 去看陆靳言。昏暗光线下,陆靳言那张俊美宛若神祗的脸,落在他眼里,让他只觉得心安。
有陆靳言在。
他想,自己一定不会再被抓走的。
“陆靳言,我还要泡好久好久的水。”
“没关系,我就在这儿陪你。”
容年重重的“嗯”了声,闭上眼睛,把脸贴进他的掌心。
贴了好一会儿。
他后知后觉想到了居子逸……
“居居。”容年小脸呆了下:“我把居居给忘了。”
刚才居子逸就在找他,找到现在,估计要找疯了。
想到这茬,容年忙憋着小脸,努力收起鱼尾巴。
可他这次受惊的厉害,哪怕这会儿情绪平复了下来,可没有陆靳言的亲密安抚,他身上来自求偶期的躁意,根本难以消解。
“陆靳言。”
容年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没有陆靳言的安抚,哪怕泡一夜的水,他怕他的尾巴,都变不回去。
尾巴变不回去,就没办法上岸。
到了白天,就会被人发现……
陆靳言看他着急,只以为全然是为了居子逸。
他站起来,直接到不远处随意拦了个人,通知他去找居子逸,且告诉对方容年被他带回去了。
安排完,容年这边又用手机给居子逸发了消息。
至于为什么没打电话,电话那头压根没人接。
估计是居子逸找的太急,也不觉得他刚才失控那样子,还能用电话,所以,就一直没看手机。
发完消息,又派人通知,居子逸的问题是解决了。
现在,就剩下尾巴了。
容年拼命运转着小脑袋瓜,所有老师都说过他很聪明,什么难题都可以搞定。
那眼下的麻烦,也一定可以!
想着想着,容年眼睛骤然亮了下。
他有办法了。
“陆靳言,我可以撕你的衣服么?”容年软软问道。
陆靳言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可以,但是你撕它做什么?”
容年没吭声。
他伸出手,拽住陆靳言里面的那件衬衫,几乎是使出了全部力气——
“吭哧。”
没撕动。
容年:“……”
容年鼓着脸,不高兴。
陆靳言看出他的意图,揉揉他的脑袋,权当安慰,然后,自己伸手,轻而易举就撕出来一小条。
“是要这个?”他问。
容年乖乖点头。
接过布条,容年又冲他招招手:“陆靳言,你低一下头。”
陆靳言没问原因,但也猜到了什么。他微微侧着身子,低下了头。
布条缠上眼睛,容年一边打着结,一边叮嘱着他:“你不可以把这个弄掉。”
“好。”
蒙住了陆靳言的眼睛,容年总算能小小的松了口气。
他藏了半天的尾巴,光明正大的露出来。
尾巴处,还有凸起的鳞片。
容年红着小脸,攥着陆靳言的手,去摸鳞片下的位置……
“年年。”
感受着指间的温度,陆靳言喉结滚动了下,被蒙在布条下的眼睛,都染上了欲意。
他哑声问:“想要了?”
容年奶猫似的哼唧着,不答他的话。
陆靳言被这哼唧声给扰的冷静不下来,他迫切想看到容年此刻的模样。
可刚要用空着的那只手解开布条,容年却猛地拦道:“不许!”
那凶巴巴的小腔调,带着点儿颤音。自认为很凶,但其实没一点震慑力。
反而像把钩子似的,勾的人心底都是痒的。
凶完了人的小恶霸容年,瞅着陆靳言,略心虚。
一边让陆靳言帮忙,一边还要凶他。
容年觉着自己简直太坏了。
“你答应好的,不可以摘下来。”容年说道。
言下之意。
不是我故意要凶你,是你先不听话。
陆靳言:“……”
陆靳言闭着眼,克制着不再去摘布条,可被凭白惹出的欲意,总不能就这么轻拿轻放。
他惩罚似的,重了几分力。
果然——
逼的小孩儿哭腔都更浓了。
折腾许久,容年的尾巴软趴趴的滑进水里,又重新变回双腿。
他浑身都没力气,只勉强扯掉陆靳言的布条。
然后,努力朝他伸出手:“陆靳言,要抱。”
陆靳言视线落在他腿上,眸光暗了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刚才碰到的,冰凉的触感,似乎……
不像是这双腿。
可小孩儿伸来的手,更多的占据了他的注意力。
陆靳言压下那点疑惑,将湿漉漉的小孩儿抱进怀里,用外套遮住,大步回了卧室。
容年受了场惊,又被折腾一场。
这会儿窝在陆靳言怀里,睡的香甜。
陆靳言给他重新洗了遍澡,都没把他洗醒。
“年年?”
看着丝毫不打算醒来的容年,陆靳言挑了挑眉,叫道。
容年:“呼呼呼。”
小呼噜打的更欢快了。
陆靳言没好气的捏捏他的脸,只觉得自己这个工具人,被用完就丢开,简直没人权。
可容年睡的香,他憋的再厉害,也只能忍着,根本不舍得把人叫醒。
“给你攒着,等下次,哭的再厉害我都不心软。”
陆靳言把他按在怀里,低低的放着只能安慰安慰自己的狠话。
次日——
容年是被床头的居子逸给盯醒的。
一大清早。容年原本还想翻个身,去拱陆靳言。
可是,那盯着他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太有存在感了。
容年半睁着的眼睛,都在跟居子逸对视中,彻底被吓到睁开。
“你,你怎么在这儿?”
“容年!你还好意思说!”居子逸悲愤:“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容年揉揉眼睛,哄着他:“别怕,我没事。对了,昨天晚上我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吗?”
“看到了。”
说到这个,居子逸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就看到消息之前,陆靳言的人先找到了我。”
“年年,你怎么又又又跟陆靳言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