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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被勒的都要断气,感觉吴医生胆子不大; 力气倒是惊人; 像熊一样,尤其是他的呼吸; 因为距离太近; 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自己的耳边; 说不出来的奇怪。
白先生讨厌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冷冷的说:“走开。”
吴医生却死皮赖脸:“我……我我我害怕,稍微让我拉一会儿。”
白先生:“……”
羽燃笑了笑:“各位,真是不好意思; 可能是有人搞得恶作剧,惊吓了各位贵客; 真是对不住。”
羽燃反复道歉; 看起来十分真诚,但表情又十分轻松; 似乎是想让大家知道; 这真的只是一场恶作剧; 没有什么别的。
羽燃又说:“对不住,今天的宴席就到这里吧,各位贵客如果没有吃好的话,我让火浣和羽伯将膳食送到各位的房间去。”
吴医生受了惊吓,拉着白先生就走,白先生被他的怪力拉出了饭堂。
白先生甩开手:“够了,我和吴医生应该不是很熟悉,希望吴医生以后不要这么自来熟。”
吴医生像是受气包一样站在饭堂前的天井里,垂着头,“哦”了一声。
白先生:“……”
白先生总有一种自己欺负人的感觉,但吴医生上来就动手动脚,真的非常令人厌恶。
白先生转头就要走,吴医生赶紧追上两步:“但是我……我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特别喜欢跟着你。”
白先生脚步不停,冷笑说:“故人?这倒是有趣儿了,但可惜,我的故人全都死了,不要跟着我。”
他说着,脚步加快,往客房而去。
吴医生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去,盯着白先生的背影,定定的似乎有些出神,眼神莫名变得复杂起来,也没有方才受气包一样的表情了。
“吴医生。”万俟林木从膳堂走出来。
吴医生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你们也出来了啊,这里太邪乎了,有点可怕。”
罗参插在万俟林木和吴医生中间,因为身材高大,万俟林木根本看不见吴医生,只觉得前面挡着一座影壁。
不,泰山!
罗参满面微笑的看向吴医生:“吴医生要是害怕,就赶紧回去吧,你看这天色已经黑了,四周又空荡荡的,偌大的宅邸,只有两个下人和一位主人,那些酱缸里如果真的爬出个什么来……”
“啊——”
罗参的话还没说完,吴医生已经大喊着调头就跑,消失不见了……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瞥斜了一眼罗参:“你干什么吓唬人?”
罗参耸了耸肩膀,一脸正义的无启族族长模样:“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万俟林木轻笑一声:“你还肺痨呢。”
罗参:“……”木木吐槽男朋友,从来都不嘴下留情。
罗参说:“走吧木木,咱们也去休息吧。”
众人离开了膳堂,堂中只剩下羽燃、火浣和羽伯三个人。
羽伯沉不住气,脸色难看的说:“少爷,这……这……都是我的不是,投影怎么会出现,出现……”
羽燃摇了摇头:“羽伯,这不是你的错,想必是有人针对咱们羽家,所以偷换了投影的内容。”
羽伯着急的说:“可会是谁呢?到底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自由出入羽家,还能换走投影内容?咱们家里头,就我和火浣两个人,这……实在想不通啊。”
火浣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就站在一边。
他通常面无表情,面孔的确英俊,就是太冷漠了一些,连个表情也懒得施舍。
家中大小事务都是羽伯在处理,火浣也就是顶多做个体力活。
羽伯又说:“会不会……是老爷显灵了?少爷您也知道,火浣布……”
“好了。”羽燃突然抬起手来,打断了羽伯的话:“不要再提起火浣布,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是,少爷。”羽伯赶紧答应:“都是我的错。”
羽燃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并不像他表面那么淡然,“咳咳咳”的咳嗽起来:“羽伯,您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羽燃咳嗽起来,羽伯有些担心,不过还是依言退出去,火浣面无表情,端了一杯热茶过来,递给羽燃。
羽燃淡淡的说:“我知道……自己可能都活不过今年了,羽家人丁稀薄,我也没有结婚,我这破烂的模样,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呢?等我走了之后,你和羽伯就收拾收拾东西,把家财分一下,各奔东西吧,虽没有多少,但也能保你们二人衣食无忧。”
火浣定定的看着羽燃,还是面无表情,一点儿变化也没有,没点头,也不摇头。
羽燃又说:“明日就是火浣节,你和羽伯多费心,不要再出现任何岔子,回去吧……”
万俟林木和罗参出了膳堂,往客房走。
万俟林木说:“刚才的投影上,那个人突然着火,而且还烧的只剩下人皮,这有点奇怪,按理来说应该只剩下灰烬才对。”
罗参说:“应该是在皮肤上涂了一层涂料,这种涂料不怕火烧。”
不怕火烧……
万俟林木说:“莫名让我想到了火浣布。”
罗参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曾经在道上听说过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罗参说:“火浣布是火鼠煅烧而成,火鼠的数量极少,在古代这种布料都是进贡给皇室的贡品,但是随着捕杀,火鼠的数量越来越少,后来人们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制造火浣布的方法……”
万俟林木恍然大悟:“你说的不会是刚才投影里的那种办法吧?”
罗参点点头:“也是道听途书,我并没有真正见过,听说是选择火鼠的油膏,提炼出一种不火焰的涂料,只是制造火浣布,所以起初并没有用在人的身上,后来久而旧之,演变成了一种酷刑。”
万俟林木没有什么恐惧感,刚才亲眼看到投影都没什么感觉,只是可惜了酱鸭。
本来还想让罗参带点酱回去做的,但是现在……
两个人走到客房门口,万俟林木走进客房,回身拦住罗参:“罗三爷,你的客房在对面,那就晚安了。”
嘭!
关门。
罗参:“……”
罗参和万俟林木一直是住在一起的,作为墓场老板和售票员的时候就住在一起,后来成为了恋人,那自然更是住在一起。
但是现在……
罗参是罗先生,万俟林木是白助理,他们自然不能住在一起,羽燃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
客房特别宽敞,而且古色古香,水乡之风扑面而来,万俟林木先去冲澡,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浴袍,胡乱的擦着头发走出来。
万俟林木面无表情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客房的沙发上,一个优雅的男人,叠着腿,腿上还放着一本线装书,手里端着茶杯,悠闲的品茶。
罗参!
罗参微微一笑:“当然是来潜规则你,白助理,你忘了么?”
万俟林木:“……”
罗参上下打量了一下万俟林木:“时机刚刚好。”
万俟林木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里可是羽家。”
罗参微笑说:“那就更刺激了。”
啪!
他说着,一声轻响,将线装书扔在一边,拍了拍沙发,示意万俟林木过来。
万俟林木见罗参一副戏精上身的模样,就点点头:“好啊,我也觉得挺刺激的。”
罗参:“……”木木还是那么诚实,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在玩火!
万俟林木“笑眯眯”的走过来,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在了罗参怀里。
凉丝丝的发梢,还挂着水珠,轻轻的滴洒在罗参的西装上,阴开一个深沉的水印。
罗参的眸子也像是水印一样,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复杂,沙哑的低唤:“木木。”
叩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扰了罗三爷的坐怀不乱。
罗参突然有些头疼,说:“不用管。”
叩叩叩——
敲门声仍然继续,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林木,你在里面吧,开门。”
竟然是白先生的声音。
罗参刚才还说不用管,因为他以为是羽家的仆人,或者大金、吴医生等等人。
当然不用管。
但是现在……
门外可是他未来岳父大人!
罗参咳嗽了一声:“木木,我还是去开门吧。”
万俟林木一笑:“不是说不用管么,罗三爷这么没种。”
罗参:“……”如果门外站着的不是未来的岳父大人,现在就把万俟林木就地正法,看他再怎么猖狂。
可惜……
罗参微笑的过去开门。
吱呀——
房门打开,果然是白先生。
不由分说,白先生直接进了门,走进来,看了一眼万俟林木,又看罗参。
最后笑着说:“林木,爸爸看了投影有点害怕,今天晚上就跟你一个房间吧。”
罗参:“……”害怕?白先生下斗都不害怕,害怕什么投影?
白先生护小鸡一样,转头对着罗参说:“罗三爷,时间不早了,你也请便吧。”
第77章 火浣之地4
罗参凝望着岳父大人微笑的面容; 也只能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白先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还特别体贴的给罗参打开房门。
罗参:“……”
罗参在内心里挣扎了一下,然后满面得体微笑,好女婿一样的说:“那我先回去了,夜里头凉,一定记得关窗子。”
他说着; 又越过白先生; 对万俟林木说:“木木,晚安。”
吱呀——
罗参带门走出去; 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万俟林木无奈的看向白先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过来干什么?”
白先生笑眯眯的说:“你可是我儿子,我儿子要被一头牛拱了; 你说我能答应么?”
万俟林木:“……”
白先生谆谆教导:“无启人就会说好听的,乍一看都是温柔挂,其实呢?只要得了手; 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万俟林木似乎抓到了八卦的味道,眯着眼睛说:“哦; 看来第一任无启是得手了?”
白先生一顿,岔开话题:“很晚了,睡觉吧。”
万俟林木没什么意见; 坐了一天飞机,又坐车; 又坐船; 他早就累了; 躺下来盖上被子,白先生睡在外手,两个人很快就休息了。
万俟林木和白先生长得并不像,毕竟不是亲生儿子,但是莫名其妙的,睡姿竟然一模一样。
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蜷缩起来,头抵着头,万俟林木揪着白先生的被子角,白先生揪着万俟林木的被子角。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有一头野兽和自己抢被子,水乡的夜晚,温度一般都在零上,但是因为临水,天气又阴冷,所以体感温度很低很低。
万俟林木和白先生两个人哆嗦了一晚上,睡得也不是很安稳自在。
同样不安稳的是罗参。
罗参回去之后辗转反侧,自己这个岳父大人,好像有点抵触无启人。
第二天天色灰蒙蒙的,外面已经传来了杂乱的声音,水面上飘来几只小船,船家竟然开始工作了。
罗参睡眠本就轻,很快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没有万俟林木,这种感觉还挺落寞。
他起身来到床边,打开窗子,正好看到船只划过来,靠近了羽家大宅。
羽伯起得很早,估计是年纪大了,因此睡不得懒觉,和那船家说了几句话,拎着好些腊肉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