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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他妈……啊!疼死我了!”
小白先生一疼,激发了他的力气,好像垂死挣扎,剪个衣服都这么疼,更别说一会儿还要放血了。
小白先生立刻就跟咸鱼一样,开始挣蹦起来,打着挺的吼:“住手!老子……不……不放血!妈的——疼啊!”
此时此刻,昏沉的营帐中,二傻用特殊的眼间距凝望着小白先生,冷酷无情的说:“按住他,别乱动,我要下十字刀了。”
“他妈的!”小白先生一听,更是踢着腿的要跑:“你他妈切香菇呢!?还下十字刀!我大爷……啊啊啊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万俟林木和温石衣压住了胳膊和腿,罗参毫不犹豫,一刀切下去,把伤口割开,不止如此,还使劲挤压伤口,黑血“呲呲”的往外冒。
小白先生发出一声杀猪一样的喊声,非常澎湃有力,紧跟着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也就一瞬间特别激情,随即头一歪,又没声儿了。愣是给疼晕了过去。
温石衣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老板?老板?”
罗参手下不停,给他放血,把黑血放干净,然后上药,还给他打了一针,缝合上伤口。
小白先生一直没什么声儿,昏昏沉沉的,因为疼痛,稍微蹙着眉,头发被汗水打湿了,看起来有点可怜。
他睡着的时候模样很斯文,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张口就“他妈你妈”的嚣张模样,看起来反差鲜明。
温石衣说:“行了,我照顾他就行,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吧。”
万俟林木和罗参出了营帐,很多打手围上来:“老板死了没有?”
“老板没事儿吧?”
“我们不会要就地解散吧?其他老板不知道会不会给咱们这么好的待遇。”
万俟林木:“……”
罗参说:“很可惜,老板没什么事。”
打手们一听,当即喜极而泣,一听说老板没事,全都如释重负,开心的去吃早饭了。
“我就说,咱们老板命大!”
“是啊,那么有钱,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
“对吧,不用担心!哎,你们那边有罐头么,给我两瓶罐头,要牛肉的,我不吃鱼,太腥了!”
万俟林木:“……”不是你们老板命大,是你们心大。
小白先生昏迷了很长时间,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慢慢苏醒了过来,确切说是疼醒了过来,迷茫的睁开眼睛。
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额头,温热的毛巾触碰着额头,将冷汗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那动作很温柔,让小白先生有一种重新看到母亲的感觉。
“妈……”
小白先生忍不住叫了一声,很虚弱。
一个笑声响起在小白先生耳边,说:“老板,我可不是你母亲。”
小白先生定眼一看,原来是狗子!
狗子那张大脸,好像烙饼一样,笑的眼睛仿佛是两条弯弯的小缝儿,和月牙完全没有关系。
颜值“无可挑剔”,怎么看怎么不入流。
但小白先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受伤之后,心防也比较脆弱,竟然看着狗子有些出神,颜值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温石衣仔细的给他擦着冷汗,说:“老板别瞎动,伤口已经缝合了,这些天注意点,很快就会愈合。”
小白先生呆呆的看着温石衣,“梆梆!”心脏突然蹦跳了起来,好像在敲梆子,竟然感觉到一阵心悸?
小白先生猛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吓了温石衣一跳。
温石衣说:“老板,你心绞痛?”
小白先生:“……”不不,不可能,为什么自己会心悸,心跳的这么厉害?
自己不是喜欢美人儿么?而且是喜欢女人的,就算是双性恋,也要喜欢好看的男人吧,狗子算什么?
难道……
难道自己本身就喜欢丑的,只是一直没发现?
温石衣问他话,小白先生根本没回答,眼睛不断乱转,好像在思考什么绝世难题,然后抬起手来,“啪!”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大喊:“你清醒一点啊!”
温石衣:“……”
温石衣迟疑的说:“老板……你鬼上身么?”
小白先生醒来了,不过情绪有点不对劲儿,一会儿亢奋,一会儿蔫蔫儿的,还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勺子。
打手们见他醒了,特别高兴:“老板,再休息一会儿吧,咱们明天再上路。”
“不行!”小白先生挣扎着从帐篷里钻出来,说:“绝对不行,咱们这是赶时间,不能耽误了。”
已经过了中午,小白先生立刻让大家拆了帐篷,上车出发。
司机开着车,大约五分钟的路,就看到路边有个大坑,小白先生扒着窗户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我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的那个怪物!”
大家停下车来,下车去看看情况。
地上有个大坑,挖得很深,但是坑里什么也没有。
“那边也有一个坑!”
“诶,这些坑好眼熟啊!”
“谁特么挖这么多坑,埋屎么?”
罗参蹲下来看了看那些土坑,低声对万俟林木说:“是盗洞。”
万俟林木挑眉说:“这里有墓葬?”
罗参捏起地上的土闻了闻,摇头说:“没有,土里没有金属的味道。”
罗参又说:“而且这个地方的坑很多,一看就是乱挖的,没有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遗弃了。”
万俟林木想到他们车子陷进去的大坑,难道也是这样的盗洞?只不过也没有挖到有用的东西。
小白先生说:“那个怪物就蹲在坑边上,我还以为是游人,上前去问路,他妈的……晦气死了!”
说到这里,小白先生说:“那个怪物呢?没让他跑了吧。”
万俟林木说:“就地掩埋了。”
小白先生恶狠狠地说:“埋得好,看他妈还跳起来蹦跶!”
他说完又说:“算了,还是赶紧赶路吧,还有多远?”
“老板,没多远了,就快要到了!”
天色已经昏沉下来,这条路不好走,开车坑坑洼洼,特别的颠簸,小白先生脸色十分不好看,毕竟失血过多,疼痛也十分消耗精神。
温石衣见他这模样,十足可怜儿,却强自忍耐,干脆说:“前面有一家酒店,咱们干脆在前面休息吧,咱们这样走夜路,也不安全。”
小白先生着急赶路,去找怪石和沉船,但的确,夜路不安全,尤其他被怪物袭击过,之前还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里充满了惨叫和求救的声音,更是心有余悸。
小白先生松口说:“那就住一晚上吧。”
打手在停车场把车子停下来,他们五十来人,浩浩荡荡下了车,一路上风尘露宿,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好的酒店,小白先生很阔绰的说:“咱们先去餐厅吃一顿,大家都吃好喝好,别管多少钱,我出!”
“老板万岁!”
“放心老板,我们会敞开吃的!”
“老板,能喝酒么?”
小白先生恶狠狠地说:“喝个屁!”他这么一说,稍微用力,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子哇乱叫。
酒店一楼就是餐厅,正好是晚上用餐时间,虽然时间还有点早,但是餐厅里已经有人了。
小白先生疼的捂着手臂,一转头,正巧看到了餐厅靠着窗户用餐的一桌人。
万俟林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登时“咯噔!”一声。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白先生、无启,还有儿子和师尊大人!
大家兵分两路,竟然在这里不期而遇了……
万俟林木想要发短信提醒白先生他们,不过为时已晚,小白先生果然是认识他们的,立刻冷笑一声,挑衅的走了过去。
白先生正在吃晚餐,一抬头,就看到有人走了过来,站在他们桌子前,一脸很拽很嚣张的样子。
“呦,这不是白先生么?”小白先生很挑衅的开口。
白先生不着痕迹的说:“我不认识你。”
小白先生挑衅的笑起来说:“你不认识我?不可能吧!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是偷偷跟踪我们来的吧?”
白先生仍旧很冷淡的说:“我不认识你。”
相对比白先生的冷淡,小白先生好像无理取闹一样。
小白先生恼火的说:“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你就是最近在道上,招摇撞骗的那个人吧!自称是白民族长?”
白先生坐着,小白先生站着,但白先生的气场一点儿也不弱,撩起眼皮淡淡的看着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见他不说话,立刻又说:“骗子!我告诉你,我才是白民族长!”
他这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小白先生。
白民?
族长?
小白先生说:“怎么?你还不信!?”
他说着,撩起自己的袖子,手腕上挂着一串白色的玉石手链,配合着小白先生莹润白皙的皮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艺术美感。
白先生看到那串手链,眼神终于有些波澜,眯了眯眼睛。
小白先生说:“怎么样,怕了吧?终于承认你是骗子了?这是我白民的信物,只有历代族长才能佩戴,不怕告诉你,我母亲就是族长,如今轮到我来当族长!”
万俟林木恍然大悟,原来小白先生的母亲死的那么早,是因为她是白民族人,所以寿命很短。
温石衣则是笑眯眯的心想,怪不得小白先生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白民族人,而且还是个“贵族”。
其实白先生的确是白民族长,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沉睡了很多年,睁开眼睛物是人非,已经事变境迁。
而白民传到这一代,已经完全落寞,基本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没成想在这里见到了现任族长。
白先生撩了小白先生一眼,淡淡的说:“原来你是现任族长?白民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么,什么人都可以当族长。”
“你……你说什么?!”小白先生登时炸了!
瞬间像爆炸的高压锅!
不过他失血过多,而且还虚弱,身体一晃,差点自己倒了,温石衣赶紧贴心的扶住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气的手抖,抖啊抖的指着白先生,说:“你看不起我?!好啊,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磕头,叫你爷爷!”
白先生的态度依旧很冷淡,说:“我的辈分,可不只是你的爷爷,如果算起来,恐怕是你太祖爷爷。”
“我……我……”小白先生抽着气,又差点气晕了过去,但是他不知道,白先生如此优雅的人,是不会骂人的,只是陈述了一个辈分的事实。
小白先生拍着胸口,说:“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磕头认错,而且从此以后不能姓白!”
白先生一脸平静不变,幽幽的说:“我本来就不姓白,我姓销。”
小白先生:“……”头、皮、疼!
小白先生气的语结,说:“一句话,敢不敢赌,我知道了,你可定是怕了!”
白先生不受他的激将法,说:“你想赌什么?”
小白先生听他终于松口,就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戈壁滩上,有一艘沉船遗迹……我们就赌,谁先找到这艘沉船!”
他一说到这里,万俟林木险些笑出来,没成想小白先生竟然还挺有心机的!
小白先生完全没有想和白先生打赌,他只是碍于沉船难寻,而且时间紧迫,虽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非常担心父亲的安危,所以想用这个激将法,来发动白先生也帮忙自己找。
本以为是个傻boss,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