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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惊香的眼皮很重,很重,重得不堪重负,永远再也不想睁开,这样就一了百了……
“师父父!”何仙姑大喊着冲向丁惊香跑过来,但是她的腿有些短,身材也矮小,这么大的距离,根本跑不过来,眼看着丁惊香就要被巨石砸成肉泥。
嘭——
黑色的鱼尾突然一甩,将落下的巨石击成粉末,哗啦啦从天而降,仿佛下了雨。
东涸一把抄起已经陷入昏迷的丁惊香,说:“走。”
何酴醿被任葬五花大绑,还处于失控的阶段,呲牙咧嘴的大吼着,任葬没有办法,只好将人一抗,抗在肩膀上,快速往外跑。
石块不停的从头顶上砸下来,发出“砰砰”的巨响,众人一路快跑,墓室已经塌方了,墓中还有很多香人弟子,因为塌方全都惊醒了,不停的喊叫着。
“快跑!”
“要塌了!”
轰隆——
是水流的声音,洞窟坍塌,豁出一个大洞来,湍急的水流猛地灌进,瞬间将众人全都冲了出去。
咕咚!
河水将洞窟全冲垮,众人跌入水中,巨大的茈鱼竟然还守在外面,一下发现了大家,快速的卷着须子游过来。
失去理智的何酴醿浸入水中,灌了好几口水,理智被浇的渐渐回笼,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巨大的章鱼须子,触手上吸盘张牙舞爪,吓得他“咕噜咕噜”又呛了好几口水。
茈鱼飞快的游过来,就在这一霎那,一抹蓝色的光芒突然爆亮。
是海王信物!
蓝色的宝石沉入水中,散发着冰凌一样的光辉,仿佛可以照亮无尽的深渊,伴随着海王信物沉入水中,东涸轻摆黑色鱼尾,在水中快速游动。
那茈鱼看到东涸和海王信物,立刻调头,“嗖——”须子一张一合,逃命似的快速游走。
东涸摆动着鱼尾,水流随着他的摆动慢慢形成漩涡,巨大的水流会聚在一起,竟然自动开路,水流仿佛帷幕,快速拉开,让出一条干涸的道路,万俟林木从水里冒出来,“呼呼——”的喘着粗气,说:“鲛人王太好使了,得救了,还以为要溺水了……”
罗参:“……”
丁惊香陷入了深沉的昏迷,很累,很无助。
随着洞窟炸裂的,是他一辈子的信仰,一辈子的崇敬,一辈子的努力。
突然有一天,全都化为乌有……
丁惊香在昏暗之中挣扎着,他似乎能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自己充满了失望,流淌着浓浓的悲切。
那句绝然的话就在他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
——今以东涸之名起誓,从今往后,我黑鳞鲛人一族与香人……势不两立。
——我会杀了你。
——然后自绝。
“东……”
“东涸……”
“东涸!!”
那双蓝色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丁惊香突然有些心慌,这种心慌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了。
当年东涸说要离开的时候,丁惊香已经体会过一次,只是他当年任性的以为,东涸只是说说玩,根本不可能离开自己。
“东涸——”
丁惊香大喊一声,猛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个撑身,突然坐了起来。
“嗬——”
丁惊香的胸口剧痛,心脏的地方仿佛要撕裂了,捂住的伤口微微有些发热,正在渗血。
他躺在何家大宅的床上,床边有一个人守在那里。
“东涸!”丁惊香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掌,喘着粗气,满头冷汗,喃喃的轻唤着。
对方撇了撇手,有些嫌弃的说:“喂,还没醒么?”
丁惊香定眼一看,根本不是什么东涸。
是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说:“醒了么?是我啊。”
丁惊香看清楚是万俟林木,眼神里划过浓浓的失落,一时间抓着万俟林木的手掌,忘了松开。
啪!
一只大手打开了丁惊香的手,原来罗参也在旁边。
罗参恢复了高大的身材,抱臂站在一边,很不爽的看着丁惊香和万俟林木紧扣的双手,无情的将二人拉开。
万俟林木“啧啧”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罗参说:“怎么,还舍不得?”
万俟林木颇为感慨的说:“别看丁惊香一把年纪了,但是小手儿还挺软。”
罗参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捏住万俟林木下巴,说:“挑衅,是不是?”
万俟林木嫌弃的撇开罗参,说:“长这么大,都不可爱了,还是小小一只可爱。”
罗参轻声在他耳边说:“小小一只,怎么能满足哥哥呢?”
万俟林木:“……”嘭!仿佛听见了自己脑袋里炸烟花的声音……
丁惊香捂着自己心口的伤,艰难的说:“东涸呢?东涸在哪里?”
万俟林木说:“东涸啊……”
他说到这里,罗参打断了万俟林木的话,面无表情的说:“走了。”
“走了?”丁惊香震惊的说。
罗参淡淡的指了指大门:“刚走没多久。”
丁惊香立刻从床上挣扎下来,“嘭!”膝盖一软,摔在地上,撑着旁边的椅子腿再次艰难的爬起来,他只穿着一件单衣,伤口瞬间撕裂了,鲜血染着衣服上。
万俟林木张了张口,却被罗参拦住,转眼间丁惊香已经挣扎着跑出了房门。
嘭——
丁惊香踉跄的冲出房门,被门槛一绊,摔在了地上,何酴醿和何仙姑正好路过,何仙姑震惊的说:“师父父?!”
何酴醿惊诧的眨眨眼,说:“师父……还没过年呢。”
何仙姑一听,踹了何酴醿一脚。
丁惊香却没心情和他们开玩笑,立刻挣扎起来,踉踉跄跄冲向大门,一刻也不耽误。
万俟林木看着丁惊香冲出去的背影,说:“你也太坏了。”
罗参挑挑眉,说:“怎么,木木,你不想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
万俟林木挑唇一笑,说:“走!”
两个人快速跟着丁惊香后面往外走,也来到了何家大门口。
东涸的确刚走,还没走出多远,站在何家大门口外面,何家外面有一条水流,不是很宽,也不是很深。
哗啦——
水花四溅,一个身影突然从水流中冲了出来,阳光下,无数晶莹的水花包裹着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女,仿佛鲤鱼一样,一跃而出。
那美女上身没有衣服,一头长发遮挡着娇躯,看起来娇俏可爱,仿佛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似的。
“人鱼公主”冒出水面,拦在了东涸面前,不由分说,一跃而起,摆动着自己的大鱼尾,紧紧抱住了东涸。
严丝合缝,抱的死紧,一点缝隙也没有。
最关键的是,那“人鱼公主”没穿衣服……
丁惊香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丁惊香的眼神晃动起来,诧异、失落、委屈、后悔、嫉妒,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口反复接受着锥心之痛,几乎爆炸。
万俟林木用手肘拱了拱发愣的丁惊香,很浮夸的笑着说:“哇,天生一对,郎才女貌,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么?而且都是鲛人,不用担心生殖隔离。”
罗参:“……”
丁惊香死死咬着后牙,他扶住心口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抓着心口,突然,像是忍无可忍一样,大步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人鱼公主”,将东涸扯到身后。
他比东涸瘦削了很多,身材也矮了不少,却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把他拦在后面,眼神戒备的盯着那美貌的“人鱼公主”,露出一个不友善的微笑,外厉内荏的说:“东涸是我的,他的鲛人凝香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取,你没有机会了。”
万俟林木看着丁惊香突然杀出去宣布主权,吃惊的拍了拍手,说:“好魄力好魄力。”
丁惊香紧紧抓着东涸的手,他怕东涸挣扎,他怕东涸否认自己的话,他甚至不敢和东涸对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
“人鱼公主”上下打量着丁惊香,眼神颇为审视,半响突然笑出来,说:“你?你就是让我儿子魂牵梦绕的那个香人?”
让我……什么?
儿……子?
何酴醿和何香菇担心师父,从后面赶过来,正巧看到这样一幕。
何香菇奶声奶气的说:“哇,东涸的麻麻好年轻鸭!长得好漂亮鸭!”
何酴醿“啧啧”一声,说:“师父第一次见婆婆,竟然如此修罗场。”
丁惊香一时间懵了,眨了眨眼睛,刚才那嚣张的底气突然不见,撒气气球一样——瘪了。
第六代鲛人王,似乎是个雌性鲛人来着,在这个奉行力量的海族之中,强大的雄性鲛人比比皆是,但是雌性鲛人却很少,能成为鲛人王的雌性鲛人就更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
东海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雌性鲛人。
东涸的母亲摆动着鱼尾,仔细的打量着丁惊香,笑嘻嘻的说:“长得还不错,就是性格……啧啧!能生小鱼仔么?我们家门槛儿可高的很,如果不能生十条八条小鱼仔,绝对是嫁不进我家这个豪门的。”
丁惊香:“我……”我是男人啊……
丁惊香完全没有跟上对方的思维速度,东涸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冷漠的说:“别闹了,您先回去吧,处理了这边的事情,我也会回去。”
“你可要说到做到啊,”东涸的母亲一连串的抱怨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也考虑考虑我这个老人家,妈妈年纪大了,只想享享清福……涸儿!涸儿!?你到底听见没有啊!”
“你们在这里……”何家大门内,一个红色纱衫的美人走过来,那妖娆的身段,风流的面容,还有妖里妖气的嗓音,不用说了,自然是子弃无疑了。
子弃笑着说:“小可爱,没什么事的话,到我房间来一趟。”
万俟林木指了指自己,子弃点点头。
罗参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下来,子弃幽幽一笑,说:“放心,我又不吃人。”
子弃红色的衣袖带着一股芬芳,说不清楚是什么香味,总之十分……诱人,那香味似乎隐含着一股挑逗性,可能就是俗称的荷尔蒙香气吧?
子弃白皙的手臂抬起来,轻轻捏住万俟林木的下巴,凑过来一些,吐气如兰,暧昧地说:“有一些悄悄话,想要和你说……”
罗参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点,马上就要爆炸,就在罗三爷暴走的瞬间,任生魂从后面一步踏上来,把子弃赶紧拉开,咳嗽了一声,说:“子弃是想找你们说无情花蛊的事情,一起来吧。”
万俟林木撇了撇嘴,说:“害,原来不是找我偷情啊。”
罗参:“……”
任生魂:“……”
第215章 朱大利肉铺1
任生魂拉着子弃往宅子里面走; 罗参和万俟林木跟在后面。
罗参眯着眼睛,伸手捏住万俟林木的后脖颈,说:“木木; 你就这么想偷情么?”
万俟林木“哈哈”一笑; 说:“你误会了; 子弃那样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穷光蛋; 我不会跟他偷情的。”
罗参:“……”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得到安慰?
万俟林木又说:“我家罗三爷就不同; 长得又有钱,身价又高。”
罗参:“……”完全没听出来是对自己的夸奖。
罗参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万俟林木突然仰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笑眯眯的说:“尤其是罗三爷生气的样子,性感极了。”
罗参呼吸一窒,恨不能想要将万俟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