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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桌过来看了,看完那都是一脸敬佩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承哥和泽哥……牛逼啊!”
班主任在上面拿着统计出来的成绩单,稍微拍了拍桌子,让全班安静下来:“同学们也拿到自己的试卷了,对这次考试还满意吗?”
大部分人都摇了摇头。
但是班主任却笑了:“其实你们考的很好,我们班的平均分加起来比隔壁二班要高了二十几分呢,老师很为你们感到骄傲。而且这一次,年级前十我们班占了七个,前五我们班占了四个。”
“老师,年级第一是不是承哥和泽哥啊!”后排有的男生已经举手问了,“他们两个只有英语和语文作文扣分,肯定是第一名了吧!”
贺邵承英语比陆云泽高一分,语文比陆云泽低一分,所以两个人最后的成绩是一样的,肯定是个并列的名次。
班主任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两个特别优秀,大家都要和他们学习啊。”
全班都发出了惊叹声。
虽然不来讲试卷,但老师们还是希望同学自己回去再查漏补缺的。所以班主任又发了一沓期末考试的正确答案,让同学们自己回去对着看一看。他们的寒假作业本也来了,厚厚一沓,不过是囊括了所有科目那种,还勉强能够接受。去搬作业本的男生累得那是满头大汗,十来本抱在手里都够沉的。每桌扔两本,那都是沉沉的一声响,足以知道每一本的重量。
陆云泽和贺邵承也没因为考了第一而骄傲,就只是笑笑,把自己的试卷收拾好,又拿了他们各自的寒假作业本。
假期来临,班主任也有惯例的事情需要交代,尤其是学生的安全问题。她细细叮嘱了一番,又最后敲打了一下这群孩子,别考完试回家就忘记了学习,这才笑眯眯地宣布散会。陆云泽和贺邵承已经把课桌收拾好了,现在一拎书包就能走。但他们身边的同学却是不让——“承哥!卷子快点拿出来给我们瞻仰一下!”
一群人闹着,陆云泽和贺邵承的试卷全都被“啧啧啧”地欣赏了一遍,接着又聚在一块儿聊天,到十二点才终于散了。
两个人颇有些无奈,但都带着笑,回家路上还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走了一段,等到不顺路时才各自回家。
曾姥爷厂子还忙着呢,一到家,陆云泽就给姥爷打了个电话,不过还没说两句,曾国强那边就有事给挂了。他现在可是平县第一民营企业的厂长了,除了自己厂子里的事儿,外面的事儿也不少,真是每天都忙得像陀螺,都要忘记自己其实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这件事了。陆云泽无奈地放下了大哥大,虽然有些没和姥爷聊够,不过想了想如果没这个厂子,姥爷可能就是天天在家里孤单寂寞地呆着——唔,还是让姥爷忙起来吧。
贺邵承去烧了个简单的午餐,和么儿一块儿吃了点。
他其实是不困的,但是陆云泽真的熬不住,吃完饭就上楼去了,脱掉自己的羽绒服和外裤,只穿着棉毛衫缩进了被子里。没有贺邵承陪着,他也睡不香,所以就拉着对方的袖口瞅着,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你进来陪我呀,家里能有多少要收拾的,下午再说。”
贺邵承抿着唇笑了笑,“行吧。”
不过要他来陪着,那就得乖乖地给亲一会儿了。
陆云泽也不介意给他亲亲,刚好两个人拿了第一名呢,本来就该庆祝一下。人一坐上来,他就抱住了贺邵承的脖子,来回蹭了蹭,接着又主动凑上去,在那薄唇上啄了一下——大掌紧紧的按住了他的头发,没让陆云泽再有机会躲开。
他们平时卫生都做的不错,所以最后主要就是把厨房里的东西弄一弄。家里是不断电的,所以冰箱冷冻的饺子馄饨应该还好,唯一不行的就是冷藏的新鲜蔬菜了。两个人也不想浪费,所以下午就烧了个火锅,把所有能扔进来的菜都扔了进去,和骨头汤一起炖着吃掉,实在吃不完的才扔到了垃圾袋里,在第二天早晨出发之前清理干净。
家里所有的垃圾桶都被清空,被子也叠好收到了衣柜里去。床单暂时留在了床上,用以防尘,过年后回来的第一天就会直接洗掉。陆云泽还把之前攒下来的,要给姥爷带去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拎上了——比如《知音》年终特刊、精装版金庸武侠小说等等。两个人明明是学生,但最后回家过年的行李也装了大半个后备箱。
出发之前,贺邵承还去加油站,给虎头奔加满了汽油。
他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下个星期三。陆云泽坐在副驾驶座上,给自己扣好了安全带,还在那儿想该怎么过呢:“咱们回平县,出去吃一顿?但感觉在外面吃饭也没多少意思,还不如在家里一块儿吃顿火锅呢。”
“么儿,你想吃正宗的火锅吗?我觉得我们可以买一包辣火锅底料,再去买点牛肉回来片一片,进去涮着吃。”贺邵承不禁低笑,“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别的其实都不重要。”
“嗯,是这样的。那我们今年吃个辣锅吧,我主要就是怕太辣了,姥爷的胃别吃不消……”陆云泽还惦记着姥爷的身体呢。
“姥爷十月份的体检不是很好么?现在又把烟和白酒戒了,医生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贺邵承又笑了一下,“姥爷的胃也就只犯过一次胃溃疡吧,治好了之后都没再长过。”
陆云泽喝了口热茶,当然不会告诉贺邵承,上辈子的姥爷最后是得胃癌走的。
“嗯,不过我们还是少加点辣,要不就只掰一半进去。”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总之对曾姥爷的身体特别小心,生怕任何的刺激又让姥爷的胃长了溃疡出来。贺邵承也担心么儿吃不了辣,于是就点了点头。汽车驶入高速公路,车速拉到了八十码。此时高速路上这种小轿车还不多,大多都是来往拉货的卡车,一点都不拥挤。
不过高速公路只有中间那么一段,大部分还是走的国道。
他对这一条回平县的路已经十分熟悉,根本没有走错的时候。两个人进了平县县城,熟悉的景色让彼此都露出了笑容。因为快过年了,路边卖年货的摊子也摆了出来,一大袋一大袋的炒货、干果放在那里。陆云泽还挺想吃点这些零食的,还让贺邵承停车,自己下去买了几袋子,直接放在后备箱。
“我买了一袋子原味瓜子仁呢,贺邵承,你喜不喜欢吃瓜子仁?我们回家还可以拿它做点点心……”
“嗯,么儿,坐好,安全带别忘了。”
陆云泽的小酒窝晃了晃:“嗯,带好啦。”
曾国强本来是想在家里迎接他们的,但是今天是工作日,他上午又有个市里的会议要开,所以只能让孩子们自己先回家,他下午尽量早点回来。到了院子门口,陆云泽拿着钥匙下了车,先去推开了铁门。几乎是一瞬间,几条小奶狗就贴着那门缝钻了出来,一边“汪”一边瞅着这个新来的人,小猪喽喽似的尾巴还在后面乱晃。陆云泽瞬间就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而后面则跟着一条大狗——“汽水儿!汽水儿下的崽都这么大了!”
虽然之前听姥爷在电话里说过,但和真的瞧见这些小狗,那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
陆云泽高兴极了,直接就抱了一只小奶狗到自己怀里,特别喜爱地亲了亲。
小狗是没见过他的,不过估计从小和人呆在一块儿,已经养成了亲人的性子,这会儿也不怕他,反而还“呜呜嗷嗷”地乱叫,接着又伸出舌头去舔陆云泽的脸。贺邵承坐在车上,忍不住地笑了,很想下车陪么儿一起玩狗。不过他还得开进院子里,所以此时只能提醒一下——“么儿,车子停在门口挡路,让我先进院子。”
“嗯嗯,你等一下。”陆云泽放下了怀里的小狗子,把两边的铁门彻底拉开,同时又带着汽水儿和一群小狗去了边上,免得小东西们不慎被撞着了。
贺邵承将汽车停好,这才走了出来。
汽水儿朝他扑了过去,特别兴奋地来回蹭。
它很喜欢贺邵承,小时候就喜欢,现在许久没见,更是亲昵极了。不过院子里太冷,陆云泽和贺邵承也都不想汽水儿还有小狗们老呆在外面,于是就锁上了大铁门,带着小狗一起进屋了。
曾姥爷现在也是厉害,为了方便狗进出,所有的门都弄了个狗洞口子,用一个活动的木板搭着,汽水儿只要一拱脑袋就能进屋,但是小偷什么的又钻不进去。就是这个活动小门还不贴着地,小狗崽子们目前还不能自己进进出出,都要汽水儿这个当妈妈的一个一个叼着。
不过现在开了门,小狗们就能自由进出了。
陆云泽已经抱上了两只,喜欢得根本不肯松手。
汽水儿这次一共下了六只崽子,不过有两只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目前活蹦乱跳的还剩四只。曾姥爷看着汽水儿刚生完孩子就痛失爱子,心里也跟着难过,这剩下来的四只那是仔细照料着,去买了羊奶粉回来,每天都喂。至于那两只已经逝去的小狗,汽水儿自己叼着埋到后院里去了,隔壁家的大黑也过来帮着刨地,两只狗对着小狗的尸体呜呜哭了好久。不过时间总会抹平一切,所以现在她带着四个孩子,见到了许久没见的主人,高兴地那是前后跑,一直都在往贺邵承和陆云泽的腿上扑。
贺邵承只能也抱了两只小狗在怀里,和么儿一块先坐在沙发上摸小狗了。
小狗的模样特别乖,眼睛湿漉漉的,小舌头也粉粉的,伸出来舔舔他的手,掌心还能够感觉到一点温暖。当初汽水儿买回来的时候还至少是三个月的狗呢,哪有这样小呢?
他忍不住笑了,又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让它们趴在自己腿上。
陆云泽已经被小狗的可爱攻击完全弄晕了。
汽水儿也很高兴,在边上一会儿绕一圈,一会儿绕一圈,特别得意地给他们两个炫耀自己的孩子。不过当母亲总是累的,尽管曾姥爷已经给汽水儿吃的很好了,每天都有肉,但汽水儿还是瘦了不少,只有肚子下面晃着两排奶头——它身上所有的营养都变成奶汁给小狗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逗着狗,等到小狗累了的时候才把它们放在了客厅的狗窝里头。
汽车后备箱还有不少东西要往外搬呢,两个人就走了过去,开始一袋子一袋子的往外拿。时间也差不多到该吃饭的时候了,所以带回来的衣服什么暂时没收拾,直接先去厨房准备彼此的午餐了。
曾姥爷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当然吃的少,冰箱里就一盘剩下来的咸菜。汽水儿也该吃午饭了,不过平时中午就只能吃点冷掉的东西;这会儿家里有了人,它也能跟着吃点热乎的。贺邵承在冷冻柜里找到了肉骨头,拿了一根老黄瓜炖了;接着又给他和么儿简单地炒了个番茄鸡蛋。
一大锅肉骨头汤,一部分给汽水儿补身体,一部分他和么儿加了盐当午餐吃。
曾姥爷在外头好不容易开完了会,直接就回家瞧外孙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刚刚好,陆云泽和贺邵承正在收拾自己冬天的衣服呢,整个卧室都给重新打扫了一遍。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陆云泽就放下了手里的抹布,笑着跑到楼下去欢迎姥爷了。老头子眉开眼笑,看到外孙朝自己跑过来,怎么瞧都觉得又长高了一点,果然是他曾国强的外孙,那是又白又俊。陆云泽是真的想对方,直接就抱住了曾姥爷。
曾老头拍拍外孙的背:“好嘞,都回来了,这回能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