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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泽立刻拿着水杯跑回楼上去,他们院系的老教授可没那么好说话的!就算他成绩好,上课认真,跑回去晚了估计也是挨训的命!
贺邵承看着那立刻跑远的人影,略微皱眉,决定下次要自己上楼去找么儿。
两个小时的课其实很轻松,但对于其他一个暑假没上课也没做事的同学就有些受不了了,饿得直往食堂里冲。陆云泽刚刚踩着铃声跑进教室,终于躲过一劫,汗都从额头上不知道冒了多少。这会儿终于下了课,他也有些饿了,和贺邵承在楼梯里汇合之后就一起往食堂去。十二点的食堂是人最多的时候,就算他们愿意花钱去点稍微昂贵一点小炒,也起码要等上半个小时才能炒好。
陆云泽买了一个肉夹馍,先和贺邵承一块儿垫了垫肚子。
“昨天的新闻,也不可能只有我们两个看到了……”
“嗯,晚上没看手机,今早发现王毅伟有发短信过来说这件事,电脑一开,邮箱里也收到了好几封讲这个事情的邮件。”
贺邵承把么儿给自己的肉全吃了,因为陆云泽自己更喜欢吃那浸泡了肉汤,还脆脆的外馍。
“我先和王毅伟简单地说了说,下午两点半会先组织一次高层会议。”
“嗯……行的。昨天我还有点紧张,现在想想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了。”陆云泽低头啃了一块馍,又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姥爷的厂子都上过多少次电视了,连姥爷本人都被央视采访过……生意做大了被全国人民认识很正常,以后云端出现在大小电视节目上的几率只会更高……我们得习惯。”
贺邵承抿唇低笑。
他们就在学校食堂,找了个靠窗的两人桌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因为菜色和平时的快餐不一样,陆云泽终于吃舒坦了。吃得太饱,血液汇聚到胃部,大脑就会本能地开始犯困。一到公司,他也没做什么别的事,直接就去休息室吹着空调抱上自己的小枕头。
而贺邵承却并没有休息。
他又和香港的代理人谈了谈,毕竟想要在短时间内赚取如此多的收益,不是说把资金购买后放着不动就可以的。国际股票市场是一潭浑浊的水,里面的每一条鱼都在拼命地相互撕咬,绝不会来谈任何合作共赢的事情。进入股市,就相当于是开启了一场赌博,只是在国内,贺邵承不愿意朝普通民众下手,始终都没有用过那些手段罢了。
但在香港,面对着那么多国际投机客,他就没有必要保留自己那一点对同胞的同理心了。
代理人帮他操作,提供咨询也是有佣金拿的。本当只是随手接了个大陆土老板的活,但如今看着那账上近乎可怕的数字,他再也不敢随便想这种话了,对贺邵承更是毕恭毕敬。
两个人在电话里谈完情况,已经差不多快要两点。贺邵承此时才去了休息室,躺下抱着么儿稍微眯了片刻。陆云泽蹭着他打着小呼噜,已经睡得很沉了,连梦都做了好两个。不过到二十五分的时候,他设的闹钟就响了。
该去会议室开会了。
他揉了揉眼睛,被贺邵承抱着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再一起去擦一把面孔,再喝上半杯矿泉水。
“走了。”贺邵承已经恢复了精神,二十五分钟的短暂午休对他来说已经完全足够,“我们是要好好地确定一下公司未来的方向了。”
正如之前预料的,过了两天,云端就接到了上海市政府的电话,邀请负责人过去一同参与上海市的高新科技发展商讨会。除了云端,同时被邀请的还有本市几个其他做科技方面的企业。王毅伟早有准备,按时赴约。
政府有意给予云端政策扶持。
其实对于贺邵承来说,他根本不缺钱,不需要来自政府的那一点税务减免。但他也不能以个人资产去代表整个公司,因此公司的事情还是让公司的几个高层集体决定。尽管国际版云聊、电子邮的事情还没正式和国际用户见面,但在和政府交涉的过程中,王毅伟也把此事谈了谈,给云端又增添了几分分量。之前贺邵承随口说的“人才培养计划”也出具了初步的方案,很快就和复旦大学达成合作,又在社会影响这一块给云端加分不少。
云端已经正式和政府达成了友好关系。
整个公司里的员工如今都充满了干劲,在雇佣了大厨过来烧饭之后,留下来直接把晚饭和夜宵都吃掉的年轻人比比皆是,让陆云泽不得不在每周会议上又强调了一下不要加班,尽量提高工作效率,不要把自己的生活完全压在公司里。
但是这种话说多了员工也不怎么听,最后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他只能无奈摇头。
九月份,云端公司的整体收入虽然不如八月份那样上涨得多,但也又翻了个倍——因为来他们公司投放广告的商家发觉这真的不是骗局,广告转化效益非常高,不仅不会亏,还能赚上一大笔呢!越来越多的商家被吸引过来,而就在此时,广告每日招标系统上线了。
相对低廉的广告费已经彻底成为历史,只要想在云端投放,就必须参与招标,和无数的对手竞争。都是做生意的,哪里不明白这样招标背后的目的就是把价格抬高,而且是不会招任何恶名的方式抬高。不少商家心里都已经把云端骂得不成样子,但又必须按时通过电话或者计算机进行投标,抢不到好位置,只能去挑选那些曝光度没那么够的地方。
公司里事情繁多,一边上课一边要来上班,陆云泽都有些晕了。晚上回家他也没得休息,偶尔还想把课本拿出来复习复习呢,结果瞧着书呢就被贺邵承那个坏蛋带去床上了。
最后一罐子药膏见了底,刚刚好卡在国庆这个日子。
和曾姥爷说了一声公司有事,贺邵承直接驱车带着么儿去了武汉。医馆还是那个熟悉的医馆,连门口放的对联都没变过。陆云泽瞧见这地方就浑身泛怂,预感到自己又要被那老中医揪着把一系列难以启齿的事情都说上一遍了——“么儿,乖,就进去看一下。”贺邵承把车停好了,哄着他进去看看,“有什么事情都我来回答。”
“行……行吧……”他吸了吸鼻子,扁着嘴下车了。
国庆这会儿还有秋老虎,虽然没盛夏那么热,但也没到穿长袖衣服的时候。他依旧只是一件短袖白衬衫,露出的胳膊都白皙极了。
老中医躺在里头摇着蒲扇呢,看到两个男的过来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他皱起了眉,露出了一点嫌弃的神色,叨叨了一句“又来一个”。接着坐起来的时候才瞧清楚贺邵承,顿时回忆起了几个月前宰过的那个冤大头——“是你啊小子!你把你对象也带来了?”
“嗯,带来了。”贺邵承略微笑了笑,“想让您帮着看看他身体。之前一直都在按照您写的方子喝药,没有落下过。”
“行,还算是个听话的……来,你小子,过来。”老医生抬眸瞧了一眼那细皮嫩肉的陆云泽,不用猜都知道这肯定是个躺下面的。陆云泽耳朵泛起了红,但都进了医馆了,又不能说拔腿就跑。
他坐在了板凳上,把手伸了过去。
老中医过去洗了把手,拿毛巾擦干了之后才给他把脉。
把脉这个活也细致,很多学西医的都不会;学中医的也就一知半解,都得到他们这个年纪才能说一句“会把脉”。他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是不错,我给开的药应该都喝了。”
“平时房事还和谐啊?”
陆云泽耳朵已经烧得要咕嘟咕嘟冒泡了!
这种话直接问出来,万一这医馆还有其他人过来可怎么办?但贺邵承脸皮比他厚得多,还一本正经地点头:“挺和谐的。”
“嗯……我这祖传的药膏方子用了就没人说不好。”老中医点了点头,“频率呢?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你可得当心着点。”
“一天一次。”贺邵承想了想,觉得频率不算很高。
但老中医却是挑了一下眉毛,睁圆了眼睛看面前的年轻人。
他皱起了眉,又皱起了脸,最终只能骂了一句“不知节制”。陆云泽的面孔都已经烧透了,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赶紧拿上药膏走。
“怎么,会对他身体有害吗?”贺邵承的表情则严肃了起来。
“也就是你们两个年轻人,仗着年轻在这边瞎折腾。换做上三十或者四十的,天天来肾精都要被掏空咯!你觉得没事随便你,但你要心疼这小子,就给他控制控制。”老中医一边去拿药膏,一边叨叨着嘱咐,“用根绸缎啊什么捆起来,他身子没你壮,吃不消泄太多。”
陆云泽已经情愿自己是个乌龟,这样起码还有个缩的地方。每天被贺邵承欺负,他确实会很虚,所以睡觉休息的时间特别特别长来着……
“差不多让他两天一次,你小子一天一次是没事。”几个大罐子拿了出来,他又去拉开了药玉的柜子,“要多少?”
“六根。”贺邵承想着刚才医生嘱咐的事情,已经开始考虑去哪里找绸缎了,两天一次对么儿来说大约有些难忍,但他努力哄着应该还行。
“啧,你这是要凑足一个星期的量啊?”反正他是赚钱的,那老医生也不在乎这两个年轻人私下怎么乱搞,反正他家的药有用,那细皮嫩肉的小子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不过他嘴上总是不轻易放人过门的,又笑了一声,“可真是年轻力壮啊!”
陆云泽已经缩在那里种蘑菇了。
六根药玉,十罐子药膏,直接把贺邵承皮夹里一大半现金都拿走。老中医笑眯眯的,这才高兴给了个电话,以后要买药什么,他这边可以帮忙寄,不过要加收一笔不菲的邮费。贺邵承最不在意钱,当然直接答应,走的时候还很客气地和老中医告了别。而陆云泽却像是逃一样逃到了车上——“么儿,我们现在就去买一根绸带怎么样?附近应该有丝绸店……”
“你,你还真打算听他的?”陆云泽眼睛都瞪圆了,“还真的打算把我捆起来???”
“你身体弱……确实需要控制一些。”贺邵承咳嗽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说这个话底气不足,“我们试一试,说不定可以接受呢?”
“混蛋,你到那种时候你不泄试试看!”小兔子已经炸了,终于骂出了上辈子最爱骂的那个词,“你就不能两天来一次,这样不就没事了么?还不是你非要天天折腾!!!”
“……这,不行。”贺邵承开了车,目光认真地看向前方,同时低哑地回答,“每天都要,这是必须的。”
他们在武汉的一家特色饭馆用了餐,吃过晚餐之后就去旅馆入住,明天再驱车直接回平县。武汉是个很美丽的城市,上一次前来时,贺邵承就有意要带着么儿一起过来一次。行李放在旅馆,他们还又出门散了散步,在夜市里品尝了几个特色的小吃。陆云泽本来还气鼓鼓的,但吃到好些个平时在上海和平县都见不到的小东西,他的心情就又好了。
而贺邵承一边解决着么儿没吃完的东西,一边则是扫视着整个街道,试图寻找一家能买到绸缎的店。
只是卖小吃的地方怎么可能有。
绸缎没买到,他心里略有些惋惜,不过垂眸看到自己胸前的领带时却是有了一点新的念头。陆云泽吃饱喝足,回了宾馆之后就去冲了把澡,舒舒服服地套上睡衣出来了。
他现在身上清清爽爽,毛茸茸的毛巾蹭蹭也很舒服。偶尔到外面住住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