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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啦,大以巴,”宝宝兔把胡萝北塞到它手里,在它胸口跳了跳,弯下腰想把它从雪地里抱起来,“嘿咻,真重啊。”
匡匡狼看到一个圆滚滚、白花花还带着球球以巴的小屁股在眼前晃,晃得很可爱,但再可爱也是兔子,它是不会对兔子手下留……
嗯!爪子上有一点暖暖的,是小兔子在舔它流血的伤口。
“呜呜,”宝宝兔边舔伤口别咧嘴,“好难吃啊。”
匡匡狼其实很饿,即使是自己的血,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喂,小肥兔,”他拿爪子戳了戳宝宝兔的屁股,“把你舔到的东西分我一点。”
“咦?你要吗?”宝宝兔转过身,朝他伸出舌头,“喝烂七的度西哦。”
匡匡狼迫不及待张开嘴,一舌头舔上去,因为力量太大,把宝宝直接兔舔掉地下了……
“唔……”宝宝兔抹了把脸上的口水,抱着匡匡狼的脖子重新跳上来,“你好大的力气哦,你不要舔我了,还是我舔你吧。”
说着,它伸出短短的小舌头,啪嗒啪嗒舔着匡匡狼的大嘴巴,舔得匡匡狼的筋骨软绵绵的,整个狼都不好了。
它今年一岁整,是可以继承父亲森林的年纪了,小母狼们等着成为它的新娘,没想到它却被阴谋暗算流落到了帝国的边疆。
“太好了,”宝宝兔亮起红宝石般的眼睛,“它们都说最近会有狼来我们森林,要是你把伤养好了,说不定就能打退狼了。”
“狼?”匡匡狼眯起象征着狼王血统的黄绿色眼睛。
“嗯,狼!”宝宝兔说到这个词,小爪子直发抖,“它有尖尖的耳朵、尖尖的牙齿和尖尖的以巴,啊,和你的很像哎。”说着,它揉了揉匡匡狼的大耳朵。
匡匡狼从小接受最严苛的训练,从没有人摸过它的耳朵,感觉好像……还不错:“你再摸一下。”
“什么?”宝宝兔对着爪歪着头看它。
“耳朵,”匡匡狼说,反正也要吃掉它,吃之前享受一下,“再摸摸我的耳朵。”
宝宝兔摇以巴:“你喜欢被人摸耳朵吗?”
匡匡狼有点不好意思:“哼,不摸算了。”
“哎呀来啦来啦。”
寒冷的冬季森林里,只听到一粗一细两个声音:
“好了吗?”
“再摸一下。”
“唔……”
“再摸。”
“好累哦……”
“再摸。”
“我不想摸了,大以巴,你跟我回家吧……”
第119章
匡正把手机扔回给夏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鼓励的意思,夏可却惭愧地低下头;匡正蹙眉:“头抬起来。”
夏可没有动。
“抬头。”匡正命令。
“我……”夏可沉痛地说,“错了。”
匡正眯起眼;问他:“你哪儿错了?”
夏可一怔,闷声说:“我有私心……”
“谁没有私心;”匡正告诉他;“整个金融圈就是私心和堆起来的。”
夏可哑口。
“你做了违背道德的事吗,”匡正问;“违背了良心吗?”
夏可立刻摇头。
“今天这事儿,如果没有你的聊天记录,能有转机吗?”
夏可定定看着他。
“上次是谁,几句家乡话拿下了小顾?”
夏可绷起嘴角,他唯一的这点用处;他老板还记得。
“夏小可;”匡正用一种严厉的口吻叫着他在办公室的花名;“每个人的禀赋不一样,你没有金刀的凶猛、百两的冷静,但你有他们没有的东西。”
“得瑟吗?”段钊插嘴。
夏可扭头瞪他;这时匡正说:“你是万融臻汇不可或缺的。”
夏可倏地转回来,不可或缺的,他张着嘴,眼圈微红。
“我来万融臻汇第一天;”匡正迎着他的目光,“是你接待的我,就在这儿,”他指着这片办公区,“还记得你当时什么样吗,连复利都算不明白。”
夏可脸红了,小声咕哝:“好汉不提当年勇……”
“现在呢?”匡正问。
段钊第二次插嘴:“我忙的时候,投资收益表都是他帮我做的。”
“还有我的法律文件,”黄百两也说,“他帮我归类排序,贴上彩虹贴,虽然我根本用不着,而且觉得有点娘。”
“喂,小百……”
“二十五岁,”匡正还记着夏可的年纪,“人生刚起步,当你要跟别人比的时候,不妨先跟自己比一比。”
跟自己比……夏可忽然明白他错在哪儿了,不是私心,不是愚蠢,而是急躁,他太急于表现,急于证明自己:“老板……”他情绪激动,大家都以为他要说声“谢谢你”,没想到他奔着匡正扑过去,“我爱你!”
“哎呀我的妈!”段钊赶紧拦着他,不是怕办公室出“彩虹恋情”,是怕老板他“弟弟”知道了不高兴。
他揽着夏可的肩膀,生硬地转移话题:“姓房的老婆也是脑残,勾搭小鲜肉勾搭到老公私银来了,不露馅都对不起她!”
“房成城也没好到哪儿去,”黄百两过来帮手,揉了夏可的脑袋一把,“你看他老婆爆料,那女的是他们女儿的声乐老师。”
都是窝边草,段钊深有感触:“有钱人真的没脑子,”说罢,他和黄百两一起rua搓夏可,“看把我们夏小可爱糟蹋的哈哈哈!”
“他们不是没脑子,”匡正系起大衣扣子,进入顶级富豪的圈子久了,他看得很明白,“是钱,钱让他们狂得都忘了自己有脑子。”
他这话说的没错,人生来都是一样的,差不多的智力、人格、善恶观,是远超过生存所需的钱把他们改变了,当一个人可以为所欲为,什么智力、人格、善恶观都无足轻重的时候,做出非人之举也就不奇怪了。
房成城是这样,房夫人也是一样,财富没有成为他们的幸运,反而为他们种下了不幸的种子,说到底,他们没有驾驭财富的能力。
匡正的这个判断很快得到了印证,星期六晚上,八点半流量刚起来的时候,段钊给他发微信,让他看微博。
当时匡正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宝绽在厨房那边切橙子,他打开微博,满首页全是从风火轮搬运来的视频,一个接一个,少说有十几个,都是不一样的主播,不乏头部大v,全方位多角度地梳理风火轮老板娘和七八个高分男的风流史。
匡正愕然,这是房成城做的,毋庸置疑。可他不该这么做,万融臻汇给他那么好的线索,足以力挽狂澜的谈判筹码,他却这么轻易就抛出去了,除了把他老婆搞臭,对挽回他的形象、挽回动影传声的损失没有一点帮助。
一出狗咬狗的闹剧,只给吃瓜群众制造了一场周末的狂欢。
毫无意义,一手好牌被房成城打得稀烂,也许他是怒,怒这个“贤妻良母”的老婆比他还能玩,也许他是恨,恨同样是婚内出轨,只有自己被骂得像条死狗,无论是惩罚还是报复,他都是个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傻瓜。
匡正扔下手机,连气都懒得生,他已经很清楚,第一,房成城这个人不足与之谋,第二,动影传声已经回天乏术。
他只给段钊回了一句话:关注事态,准备抽身。
刚按下发送键,宝绽放在旁边的手机响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宝绽甩着手跑过来接,接起来一听,脸色变了:“康总……”
康?这个姓有点熟,匡正边换台边想,康……慨?不,是他老子……那个把宝绽骗到家里去的无耻混蛋!
他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替宝绽接电话,宝绽却很冷静,朝他摆摆手:“康总,”他和缓地说,“谢谢您,不去了,如意洲立了新规矩,只在团里唱,不出堂会戏。”
那边又说了什么,大概是听说宝绽去过韩文山家里,不依不饶的,“不是的,”宝绽解释,“去韩总家不是唱戏,是去看他夫人,我们是朋友。”
匡正在旁边听着,惊讶于宝绽的沉稳,对于那样一个垂涎他、差一点就伤害到他的人,他理智、得体,对于情绪的控制,他比房成城之流强得多,匡正觉得安心了,宝绽有在富豪之间周旋的能力。
“呼——”挂断电话,宝绽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哥,他居然还敢来电话。”
这种y棍,肉没吃到嘴里,贼心不死,“他还让你去家里?”
“嗯,”宝绽露出厌恶的神情,“该有人管管他。”
“过来。”匡正有点焦躁。
“我去给你拿橙子,”宝绽舔了舔手指,“可甜……”
匡正用力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怀里,他承认,房成城干的狗事儿对他还是有点影响的,整个人带着锋锐的戾气。
“怎么了,”宝绽推他,没使劲儿,就是意思一下,“有烦心事?”
“生气,”要你亲亲才能好,匡正想这样说,但不敢,“不想上班,想天天都是周末,”和你在一起,“吃吃饭,看电视。”
“你不上班可不行,”宝绽专注地盯着他,逗他开心,“你花销太大,我养不起你。”
匡正果然笑了:“你养我?”他灵机一动,接着问,“你想养我?”
宝绽倏地垂下眼睛:“我没说……”
匡正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缠在自己嘴上:“宝儿……”他哑着嗓子,把宝绽往后推,“撒谎精是要挨罚的。”
两人双双跌在沙发上,匡正压住宝绽,看着他的眼睛,拢着他的头发,至少在这个晚上,他不想忍,也忍不住,俯身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什么。
宝绽的脸眼见着红了,连带着嘴唇也充血,紧张地抿起来。
匡正捋着他的眉毛,尽量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宝儿……把舌头伸出来。”
他觉得宝绽要么同意,要么拒绝,没想到他眨着睫毛,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你伸进来……”
匡正以为自己听错了,贴上去:“嗯?”
“你……”宝绽大着胆子,比上一次还轻,“伸进……”
匡正没让他把话说完,像头饿极了的狼,一口咬住猎物,是还没离开过母亲、刚学会跑的小羊羔的滋味。他追着那条舌头,反复蹂l,不知疲倦,耳边是断续的鼻音和重叠的喘息声,手指和手指绞在一起,指甲嵌进肉里,要破了。
嘴里的橙子味被匡正碾碎,宝绽皱着眉头闭起眼,感觉那些气味的分子一点点扩散漫延,从嘴巴到喉咙,从喉咙到心脏,那么酸,又很甜,刺刺的,让他有多喜欢就有多惧怕,一遍又一遍,分开了又纠缠,纠缠了又分开。
持续了许久的一个吻,匡正吞着唾沫起身,宝绽醉倒了似的,侧身滑在沙发上,匡正抓起手机把他抱起来,像抱一捧潺潺的溪流,珍重着,缓步上楼。
黑着灯的卧室,他们依偎着卷进被子,亲吻后的余韵,连皮肤都是烫的,宝绽满足地靠在他胸前,匡正知道他满足,于是也装作满足的样子,捋着他的后背,合上眼。
没睡多久,手机在床头柜上响,匡正睡眼惺忪抓过来一看,是段钊:“喂,”他压着嗓子,“什么事?”
段钊刚要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宝绽的声音:“哥……”
段钊一愣,他们睡在一起,一张床。
匡正知道他听见了,但毫不在意,连话筒都没掩一下,在宝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没事,你睡吧。”
他下床披上睡衣,带上门下楼:“又是房成城?”
“对,”段钊看一眼表,凌晨一点半,“刚得到的消息,他老婆三个小时前到麒麟大厦房成城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