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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邈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像潮水汹涌进来,在空白的纸上乱涂乱画。
他蓦地从床上下来,手忙脚乱穿拖鞋时,浑身一僵。
现在要做什么,去找傅老师吗?
可傅老师万一已经睡觉了呢,不能打扰他。
但要是不去,亭邈今晚都睡不着了。
他干脆利落地想着,不管傅老师现在有没有看见,他都得去。傅老师本来就喜欢多想,如果被他看到这样的事,心里肯定会难受。
亭邈舍不得傅老师难受。
他担心地抿抿嘴唇,抓起手机,就要往楼下跑。
竟也忘记换衣服,还穿着宽松的毛茸茸睡衣。
刚到楼下大厅,亭邈就听到别墅外传来门铃声。
夜晚寂静地可怕,突然响起铃声,他莫名打了个冷颤,搓搓胳膊,慢吞吞走到玄关处。
通过电子屏可以看到门外的访客,亭邈瞄了眼,整个身体都呆滞了。
傅老师在外面!
亭邈脑子里糊里糊涂,一下子什么想法都跑了进来,他摇摇脑袋,立刻开门。
“傅哥哥……”亭邈嘴巴张了张,没什么比突然看到傅老师还让他惊讶和欢喜。
傅英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身后是扶着轮椅的秦里。
傅英余光朝后瞥了眼,摆摆手。
秦里便开车,主动离开别墅。
秦里走后,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亭邈恍惚明白了傅老师为什么大晚上专程过来,贝齿轻轻咬了咬嘴唇,脸颊被羞涩染成了红扑扑的。
他没说话,只走过去推傅老师进屋。
大厅亮堂的吊灯打开,整座别墅变得清晰。
亭邈想着刚刚微信的事,就觉得拘谨,等傅老师进屋后,想了想,便准备去泡茶,“傅哥哥,我去给你——唔!”
他手被傅英攥住,后者紧紧一拽,亭邈被拉得坐在了他腿上。
亭邈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攀着傅英的肩膀,脑袋还撞到了他的胸膛。
傅英圈紧他的腰,低声说:“拉黑我?”
亭邈猛地抬头:“我无意的,没看清楚,傅哥哥我没……”
他掏出手机急忙拿给傅英看,边滑手机边解释:“真的,我刚发现后就放出来了,还给你发了狠多消息,你都没有看见……”
亭邈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低低哑哑,差点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傅英眼神黑洞洞地盯着他,让亭邈不由得发怵。
他垂着眼睛轻声说:“傅哥哥,你突然过来,干什么呀。”
大晚上的,从医院到这边,就算坐车也要十来分钟。
傅英紧紧盯着亭邈,深黑露骨的眸光充满未知的危险,似乎要看清楚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亭邈被这直勾勾的眼睛盯得口干舌燥。
傅英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托着他的后颈靠近,哑着嗓子,在亭邈耳边低语:“抓你。”
亭邈几乎瞬间动/情。
“我本来就在家,抓、抓什么嘛……”亭邈说着一下子咬住嘴唇,眼睛的余光慢慢飘向傅英,定格在傅老师深邃漆黑的瞳仁间。
他黑瞳里仿佛只存有自己一人。
灼热,激烈,强势,占有,亭邈不知道在他眼里看出了几种情愫,心砰砰直跳,骨髓里面好像都热了。
突然,亭邈脑子里反复闪现从粉丝那里得来的图片资料。
图片里的那些动作,和现在的几乎一模一样。
亭邈想着,面红耳热。
他忍不住了,倏地伸手,捂住傅英的眼睛,嘴唇顷刻触上他颈侧。
圈着亭邈腰的手蓦地收紧。
对此,亭邈满意极了。他按捺不住心头涌起的冲动,张张嘴,调皮地咬傅英的耳朵:“想哥哥……”
他听到傅老师闷哼了声。
亭邈放开捂他眼睛的手:“傅哥哥,你晚上过来,不会是想和我聊聊天吧?”
傅英嘴角勾起,眼里含着笑意。
这笑让亭邈莫名感受到了危险,他怂了怂,扑上去堵住傅英的嘴唇:“唔——!别笑。”
傅英没说话,眼角的笑意尤在。
亭邈不安地颤了颤,傅英倏地抓紧他的腰,低声警告:“别动。”
嗓音添了股浓稠的晦涩,低低哑哑。
亭邈脸又红了。
他乌溜的眼睛,狡黠地转了转,语气却僵硬:“哥哥再不说话,我就去楼上睡觉了!”
话落,他作势要从傅英腿上下来。
“啊……”亭邈的手腕突然被拽得死紧,他轻叫了声。
不说话,又不让他走。
亭邈气呼呼地鼓起嘴巴,腮帮子软软圆圆,嘴边的小窝也泛着可爱。
就在这时,傅英温热的薄唇,蓦地触在他唇边:“带我回房。”
亭邈卧室在楼上,傅老师坐轮椅肯定没办法进去,就推着傅老师进一楼的某间客房。房间很干净,保洁阿姨每天都会打扫。
亭邈进来后,又拘谨了,晓得傅老师要在这儿睡觉,默默帮他坐在床上,自己也缩在了床角。
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亭邈想拿出手机来摸摸,可刚拿出来,那张脐橙图片就映入两人眼里。
雾草!什么时候打开的图片!
亭邈讪讪笑了,正要删除时候,一只宽大的手伸过来,夺了他的手机。
“傅哥哥,你别看啊。”亭邈脸染上薄红。
话落的同时,他感觉到四周弥漫起了股晦涩阴沉的气息。
夜晚充满着危险和迷人。
亭邈眼皮跳了跳,正要动作,腰瞬间被桎梏,一股莫名的大力强势将他往傅英怀里带去。
还没坐好,下巴就被粗粝的指尖抬了抬。
他被迫扬起了脖子。
傅英幽深的眸子紧盯着他,嘶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在夜晚显得恐怖耍骸安蝗梦铱矗闳纯戳耍堪㈠悖嫠呶遥愕摹
没错,这样的才是傅老师,刚刚的温柔根本就是披了羊皮的野狼。
亭邈眼神闪烁,在傅英怀里刻意地动动。
姿势一下子就变了。
他跪坐在傅英的小腹处,两人身体再没有丝毫间隙。
这样主动,傅英倒吸了口气,瞬间躁乱了心神。偏偏亭邈此刻还在他耳边低喃:“傅哥哥,没有谁给我,自己找的……你,喜不喜欢?”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落下。
随着风钻进傅英的耳朵里,增了股难以纾解的悸动。
“阿邈!”他猛掐亭邈的腰,呼吸加重:“我喜欢,喜欢得要疯了。”
话落,狂风骤雨的吻落在亭邈的脸上。
傅英放狠了亲,毫无顾忌。
房间里昏暗的光扰乱了两人的心。
“呜呜呜……”亭邈被傅英压制着,曾经心里想了多少狡黠的念头,在真正被亲狠了的时候,没有用上的。
他就是只弱鸡!
傅老师怎么这样熟练,专程研究过似的……亭邈刚想到这里,就被傅英狠咬了口,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朵里,叫他忍不住心慌:“别!”
傅英变本加厉亲他,威胁似地嗯了声:“不专心?”
亭邈仿佛被抽掉了力气,主动权败得一干二净。
清寂的夜晚。
昏黄房间充满着,比外面浓稠夜晚还要深的炙热。
傅英到底没弄到最后,揽着亭邈一下一下的亲吻。
窗外银色的月光悄悄钻进来,给亭邈身上蒙了层神圣的柔光。
他捧着亭邈的脸颊,轻轻吻向他嘴唇,力道压得极轻极缓。温柔的样子,一如四年前在Petrichor酒店救下亭邈时,被那双清润的眼睛,触动出冷硬心脏的一丝柔情。
*
*
*
“喻深,金瑞楼下咖啡厅见。”方舟嵂联系上芳澜娱乐的那位金牌经纪人,约他见面。
芳澜娱乐乌烟瘴气,最新捧的“老戏骨”吴豪整天扒着邈邈博热度,方舟嵂想看看,芳澜那边的高层是不是真变动了。
喻深来得很准时。
他相貌温和,穿着西装,看起来和方舟嵂年纪差不多。
“老同学,怎么突然约我了?”喻深笑看着方舟嵂,招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
喻深和方舟嵂是大学同学,学校时交情匪浅,只是近年方舟嵂忙于公司,很久没有和他好好聚过了。
两人都在娱乐公司,对娱乐圈的是是非非很敏锐。
喻深早知道方舟嵂要找他,因此也没有惊讶,待服务员将咖啡送来后,他便主动说起:“舟嵂,你约我是想问问吴豪的事?”
“没错。”方舟嵂微笑。
喻深叹气:“那可没有办法了。”
方舟嵂喝咖啡的动作微顿,疑惑道:“怎么?”
“我已经和芳澜解约辞职,现在那里头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喻深撇撇嘴:“吴豪刚签来我就辞了。”
方舟嵂惊讶:“为何?”
喻深倒不觉得苦恼,他早就不愿意在芳澜干了:“自从芳澜老总去世了,他小儿子继承芳澜,高层换了批,我和他们的观念说不到一起,迟早也得走,干脆主动解了约。”
芳澜娱乐说是娱乐公司,实际上早就变成操纵营销号的地方,喻深是想成为优秀经纪人的,志不在此,离开是好事。
“那你手底下的几个艺人呢?”方舟嵂好奇道。
喻深耸耸肩,失笑道:“他们尝到了博热度的好处,早找了其他经纪人,我现在无事一身轻。”
方舟嵂听得深有感触。
喻深紧接着告诉他,娱乐圈早已不是二三十年前那样,现在网络发达,网友无数,却又没有实名制,乱七八糟,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带节奏。芳澜娱乐就是看中了这乌烟瘴气的时候,趁机搅混水,博热度,毕竟粉丝骂战带来的热度是前所未有的。
吴豪这位自称是“老戏骨”,却没有演员职业的操守,最适合在这种时候带骂战。于是芳澜将吴豪包装打造起来,也不关黑红是不是红,赚到流量就足够。
喻深说完,方舟嵂眉头稍拧,嫌弃地摇了摇头。
末了,他轻笑:“喻深,既然你已经解约,不如来金瑞?”
喻深眉毛挑了挑:“你这是在邀请我?”
“当然。”方舟嵂起身,与他握手:“你来金瑞,这里可以让你大展拳脚。”
喻深握紧了他的手,已然同意邀请。
但话落,却调侃地看向方舟嵂:“我倒觉得,金瑞名头太大,倒不如Eternity娱乐,新成立的娱乐公司,或许更能让我施展。”
听到Eternity娱乐的名字,方舟嵂眼神乱了乱。
他坐回去,端起咖啡一股脑喝了大口。
“哪有你这样喝的?”喻深意味深长:“舟嵂,我最近可听到了不少你和Eternity娱乐总裁的传闻,路、路总是吧,你们很熟?”
方舟嵂语气平淡:“合作伙伴而已。”
喻深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方舟嵂冷淡的神色,摇摇头,无声地笑了。
喻深闲赋在家,现在就可以办入职。
方舟嵂做事果断,立刻带着喻深去总裁办公室,让秘书草拟合同。
两人商议完事情,已经是下午。
方舟嵂做东请客,和喻深并肩走着,刚离开金瑞集团大楼,迎面便撞上提着饭盒匆匆赶来的路从。
路从遥遥看到他俩时,就愣住了。
事实上,从刚认识方舟嵂到现在,路从就没有看见方舟嵂对除亭邈外的任何人亲昵过。
但眼前这幕——
两人相视而笑,方舟嵂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笑意甚至达到了眼底,让他整个人都笼罩着层柔和的气息。
“方……舟嵂。”路从倒吸了口气。
他盯紧方舟嵂,像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