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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大祭司,昨晚沿海有三头怪物来袭。因为它们上岸的地点完全不一致,而觉醒者只有一位,所以3号觉醒者决定提前一小时往海里放毒。
幸运的是,三头怪物没上岸就被毒死了,大捷!
但我们还是想多嘴问一句:3号觉醒者投的毒会不会污染海洋?这片海域的水产品还能吃吗?毒素进入自然界的大循环后,会不会对人体造成影响?
纪斯:……
同样是中洲的觉醒者,怎么岭东是大捷,沿海却是“大劫”?
为什么他带出来的货会比军队直隶的人要二一点?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他培养人的方式有毒吗?
不,他可是能辅佐出皇帝的能臣,怎么想都不该是他的错!如此一来,应该是这群货的底胚有问题……吧?
只是,底胚的话——光精灵、佛子、兽王、自然之子和场控大能,这配置算是最高档次了,用高配打出二百五的伤害,所以是他这个师父教得不好?
不可能,他是辅佐出皇帝的人!
纪斯难得钻了回牛角尖,陷入了一个思维死循环。
没想到“循环”没两圈,就被坐在他对面的章岩打断了:“……祭司、大祭司?”
“嗯?”他回神。
“您似乎有事要处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下次再……”章岩委婉道,看着这位眉头愈发紧皱,他真是有点慌。
“无妨,只是出了会儿神。”纪斯眉目舒展,夹起案几上的生鱼片和生牛肉放入章岩碗里。
这少年自打在“居望城”被飞僵抓伤以后,因治伤不够及时,最终只能落到以半人半尸的状态存活。
好处是这状态耐打、防御高、不太会死,坏处是他不大能接触太阳也不能够吃熟食。于是从居望城到京都,他的食谱成了一水的生食。
纪斯笑道:“吃完再聊。”顺便给沿海那批急上火的人回复:不碍事。
章岩用完餐,盘子里就剩点血红蛋白了。他是个特别珍惜食物的人,连最后一点血丝都舔个干净。末了,他放下餐盘,事无巨细地向纪斯说起京都的异动。
“诚如您所料,我的体质会让妖魔认为是同类。你带着觉醒者前往乌拉的时候,我们解决了一批妖魔……”章岩说了很多,又继续道,“也如您所说,我的体质发生改变的时候,我那位喜欢借命的‘生父’家里遭了横祸。不仅生意被吞,财产缩水,身体也出了问题。”
他冷笑道:“也是到这时候,他才记起我这个好儿子,竟然不远万里地顺着线索找到京都,还带着一个穿黄大褂的人。”
“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恶心!”能被半人半僵尸的章岩说一句“恶心”,看来真是恶心到极点了。
“我如他们所愿,让他们在一处建筑工地找到了我。您知道吗?我的‘生父’居然想让我认祖归宗,说认定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还想把我的妈妈和妹妹一起接走。要是换在以前,我真会因为妈妈的病和妹妹的学费而低头,但现在……”
“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呢!”章岩神色阴沉,“不过,我还是选择妥协,暂时跟他‘回去’。不为别的,我就想看看他的圈子里有多少恶臭的东西。”
“然后呢?”纪斯为他倒了一杯露水。这种“天霖”之物,可以充当章岩的茶水。
“他身边的邪道不止一个。”章岩回忆道,“目前为止,我只见到了三个,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都不是本国人。他们形成了一个颇有规模的利益团体,收割了不少‘信徒’。”
“您不在的期间,我同特战队合作逮捕了很多人,但那些邪道……我一个也没抓住,抱歉。他们像是猜到我会做什么一样,先一步消失了。”
章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纪斯早已“预见”的场景。他原可以凭本事找到邪道,一打一个准,但比起授人以鱼,纪斯更喜欢授人以渔。
他笑道:“你觉得,邪道会怎么‘猜’你?”
章岩蹙眉。
“不外乎天眼和占卜。”纪斯继续道,“可道承至今,除正式的道观还有遗珠可拾,别处想借‘天眼和占卜’这种力,总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比如,你的八字、照片、头发和指甲。”纪斯卷过自己的长发,无聊地在指间绕圈,“现在不比往昔,曾经通天彻地的大能想占卜或咒杀一个人,只需要确定‘这世上有这个人’就可以。如今,是必须借助外物了。”
章岩不禁握拳:“抱歉,是我不小心……”
“福祸相依。”纪斯温和道,“我问你,他们借用的媒介出在谁身上?”
“我。”
“我再问你,他们能够借用你的东西找到你,你为什么不试试——用你在他们手里的东西反向找到他们呢?”
章岩一愣。
纪斯的手指敲击案几,层层深入:“能量的流动是相互的,就像人顺着河流走会找到源头一样。只要你找到‘河流’,你就能找到‘源头’。”
章岩豁然开朗!
……
司诺城发现,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
身处高纬度的世界,却用“视觉”去判断看到的一切,活该他转悠到现在仍然没遇上鬼物。得亏他脑子比较活络,很干脆地闭上眼睛,利用通灵的状态去感知。
果不其然,在第六感的探索中,所谓的“真实”都发生了改变。
他看到了流动的能量,它们像是一条条或粗或细的河流,缠绕在他的身边。他抬手触碰其中一根,再微微拉紧,就看见“河流”尽头的“源头”一抖,竟是一个淡淡的人形。
它顶着歪脖子树皮,咯咯直笑:“哎呀痒死爷了!哈哈哈不要啊!不要碰那里!”
司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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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司诺城:我遇到的鬼物似乎不怎么正经?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缕光
“人”是极器——这是司诺城感触最深的概念。
躯壳孱弱, 却能兼容灵魂;细胞微渺,剖开竟如宇宙。五官虽小,五感俱全;五脏内府, 五行齐备。
头脑通天, 双足接地, 手是沟通首尾的媒介。肠是五谷轮回的地方,脉是能量流转的道场。“人”下降,头脑可构筑低维世界;“人”上升, 灵魂能适应高维领域。
极器,贯通阴阳,亦正亦邪, 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难怪古时传说中,精怪必须修成人形才能通达大道。难怪现代影视中,妖魔鬼怪总是揪着活人不放, 一路不死不休。
也难怪人总有“养身养心”的本能,看来就算年岁过去久远,他们忘记了许多, 却依然还是有着“人体是个好东西”的基础念头。
人能办成的事, 实在是太多了。
譬如现在, 他只消一个想法,就能在高维度得到任何想要的物质。无论是金山银矿, 还是桃源盛世, 只要他想, 就没有不能。
不用肉眼, 第三眼会自动开启;不用身体, 灵魂会把握主动权。他手中握着鬼域流动的能量, 如有实感的触觉通过魂衣传到大脑。一瞬间, 他知道了很多很多,但知道得再多,也无法说出口。
在顿悟面前,语言显得非常苍白。
仿佛任何能从嘴里说出的“感悟”,都无法具体体现它最本质的意思。这只能靠人自己体会,就像“悟道”一样,自己的道要自己寻找。
他终于明白,为何纪斯每一次说话都不会说全的用意了。原来,有时候“把话说满说全”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误导。
司诺城眼睫低垂,落下一片细小的阴影。半晌,他像是拿回了自己累世的力量般,凭着感觉伸手,轻轻一抹——刹那,湖光山色化作万千流光飞散,他再度回到了鬼域的真实,而这次“看”到的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雾状形体。
它们在交谈。
很奇怪,这交谈声犹如一种波,听在耳朵里像极了经文中类似的ong和en的发音。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能听懂?
“要动手吗?他拦在门口,我们就出不去了。”
“你是不是傻?”之前被放飞的“黄鹂”开口道,“就因为他拦在门口,才不需要我们动手啊!想出去的可不止我们,还有那些……”
它悄声道:“中阴身难修、难修!我才不要当一辈子鬼!”
司诺城只当自己听不到,装傻充愣地盘膝坐在“门口”,等着大魔上门。期间,他晓得了一堆不为人知的秘辛。
这只“黄鹂”,是几百年前“灭佛灭道”时期从中洲前往东瀛、带走了一些道承的小道士。因遭遇海上风暴没能逃过一劫,罹难后自归了鬼域。
他死时年纪应该不大,但“修性修命”的概念就算死了也仍然记得。如此看来,距离现代不远的古时,确实是灵性爆炸的大修时代。
“什么是‘中阴身’啊?”
“嗐,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根本没做过人。”黄鹂喃喃道,“人有阳寿,灵有阴寿。死后成灵,灵就是阴。而灵转中阴,得中阴才有机会投胎。”
“我想做人啊!”黄鹂的灵体飘到了角落,“灵受胎体,胎体得灵,先天一气聚,是为中阴。孟有,婆有,汤水俱足……”
司诺城委实听不懂了,但他默默记下了这鬼物,决定出去时把它拖走。而现在,是时候活络筋骨了——
“嗡!”一声令人头脑发胀的长音传来,司诺城仰头,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云雾飘来。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雾状物的实体,竟是一头偌大如狼的鬼物。周遭的鬼物一哄而散,大部分都跑了,就剩“黄鹂”和俩“柳树”还窝在角落看热闹。
司诺城没有理会它们,径自抬手幻化出一把金色大弓,箭矢拉满!
忽然,他听见一声惊呼——
“嘶!烫死了烫死了!这把弓怎么全是真阳,它射过日吗?”它们抱团滚远了点,“娘的,我记起来了!师父说男子元阳不破又力出真阳,是大气运者,不修道也能成‘太乙金君’……”
“怎么可能,三千年都不可能出一个太乙……”不对,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快跑!”它恨不得长出腿。
但到底是晚了,司诺城箭矢骤发,狂放的金色气浪如海啸翻涌。射出的长箭精准地贯穿了鬼物的头颅,在一阵刺眼的金丝炸裂中,黑气倏然被劈成两半,再飞快地烟消云散。
箭落,风止。他的披风甚至还没落下,一切便都结束了。
是这头鬼物实力低微吗?
不,不像。
倒像是……司诺城盯着自己的手,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还可以再厉害一些、更厉害一些!他应当是射杀过神魔的强者!
等等,为什么脑子里会冒出“神魔”这个词?
这般想着,他转过头,冲那方逃跑的三只小鬼伸出了手。下一秒,一只滚圆的胖黄鹂和两颗含羞草砸在他脚边,瑟瑟发抖。
“太阳大爷饶命啊!”
司诺城:……你才太阳!
……
祁辛黎出于善意护送樱花国的航船抵达海港,谁知没过多久,就被樱花国的网友刷上了推特头条,一水“一万年难遇的俊美强大觉醒者”、“两国美好的友情让男子汉落泪”、“传说中的强者降临大都”等等中二病发作的标题。
见状,祁辛黎也没说啥。毕竟,全亚洲都知道,樱花国是个放场球赛都要在俩选手头顶加血条和气力值的国家,堪称活在真实的漫画世界里。
不过,他到底是年轻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