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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在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他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与别人不同的。
可是到头来,原来都只不过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罢了……
金阙离冷笑一声,用静若寒潭的目光看着他,幽幽道:“好,既然你这么不想再做丞相这个位置,那等我登基大朝之日,允你辞官便是!”
秦宿昔不由一愣。
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虽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无端中,秦宿昔却总觉得心里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不舒服!
呵,居然连挽留都懒得挽留一下。之前还表现的那么深情款款,不是做戏又是什么?
“那希望到时候,七殿下可千万莫要食言了!”
说完这句话后,秦宿昔便比之前还要气愤的拂袖离去了!
可归根结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恼些什么。他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
从宫中与金阙离那个王八犊子不欢而散后,秦宿昔怒气冲冲地回到丞相府,当即就气血上涌着让宋管家收拾东西,说要搬家。
宋管家当时也懵了,他问秦宿昔要搬到哪儿去,可秦宿昔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干脆一摆手,十分不负责任地甩出一句:“只要不留在京城这个破地方,随便去哪儿都行!”
宋管家顿时就犯了难,无奈和秦宿昔解释道:“主子啊,咱们这家大业大的,搬家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先说说库房里那些赏赐的字画瓷器吧,那都是御赐之物,磕不得碰不得的!至少也得先寻到个落脚的地方,才好让人搬动吧?”
“再说咱们在京城里的那么多房子、铺面、地契……就连钱庄里存的金银之物装成箱,也得拉上好几十车。这些东西,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吧?您至少也得先把那些搬不动的寻了买家,给卖出去才行啊!”
秦宿昔:……
他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太有钱也是痛苦根源的一种。
今天可真是诸事不顺,总感觉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一样!
“行吧!行吧!”
最终,秦宿昔还是妥协道:“这样吧,宋管家你先想办法将那些带不走的全给卖出去,正好我也想想去哪儿落脚。”
宋管家再三询问后,确定自家主子是真铁了心要走,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收拾着房契地契出门交易去了。
宋管家前脚刚走,秦宿昔后脚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指挥者下人收拾东西去了。
他收拾来、收拾去,每收拾一件东西,却总是能见鬼般的想起金阙离曾今这么帮他收拾东西时的样子。
最后,秦宿昔收的心生烦躁,干脆便直接全部甩手交给下人们做去了。
可是当真不去插手时,他又总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一样。但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他一下子也说不上来。
究竟是什么呢……
冥思苦想了半天,秦宿昔才恍然大悟!他终于回想起来,自家系统貌似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认识的人把共也就那么几个。
现在栾烟死了,金阙离那个小王八犊子,也已经和他恩断义绝了。就连李朝如那个小妮子,听说都云游四海去了。
现在他所有的回忆,就只剩下系统这么一个。不管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再把系统给弄丢了吧?
这么想着,秦宿昔便又叫人备轿去将军府找系统,通知它要搬家的消息。
……
到达将军府后,门童不过通报了一声,很快便让他进去了。
但奇怪的是,秦宿昔在客堂里等了半天,都没见着方长惘或是系统出来迎接他一下。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见系统不但有些衣衫不整,而且还以一种极其扭捏的姿势,从外面磨磨蹭蹭朝他走了过来。
秦宿昔不由疑惑问道:“统子,你腿怎么了?”
系统微红着脸,像是在遮掩什么似的拉了下衣领。然后结结巴巴说道:“没、没啥……俺就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秦宿昔:???
它和方长惘现在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真没想到,系统居然也有辛苦自己,去照顾别人的时候!
还没等秦宿昔想明白,他便见方长惘一蹦一跳、十分得瑟地从门那儿跳进来了!
相比起系统,他凄惨地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
系统虽然脚看着有点儿瘸,但至少其他地方看上去都是好好的。不像方长惘,眼边处被打青了一片,脸上还有抓痕,就连嘴角都是破的。
也难为他伤的这么重,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不过,当时他和金阙如打架得时候,这些地方貌似也没受伤吧?
等等……
秦宿昔忽然觉得,他俩身上这些伤口,怎么好像有点儿色情?!
正当秦宿昔还在风中凌乱之际,便见方长惘大摇大摆走到了系统身后,还当着自己的面,就紧紧抱住了它!
并且还很有内涵的说了一句,“宝贝儿累啦?那我今晚轻一点儿,让你休息休息?”
系统当即就瞪圆了眼,怒道:“不是说好了一天一次的吗?你骗人!”
只见方长惘拉着它的手,紧紧贴到了自己裤腰下方的位置。然后勾起嘴角邪笑道:“没骗人,是一次啊。你看,现在它可都还没软下来呢……”
看着系统那恼羞成怒的娇羞样,秦宿昔本人表示:???
看来是他打扰咯?
已经秀了半天恩爱的恩爱狗,现在才反应过来,面前貌似还站着个大活人呢。
系统这立马知后觉地甩开方长惘抱着自己的手,又欲盖弥彰地遮了遮自己脖子上边儿那红彤彤的‘水果印’。
然后才问秦宿昔道:“那啥,宿主主你找俺啥事儿来的?”
秦宿昔:……
“没什么,打扰了。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当初来的有多快,秦宿昔现在跑的就有多快!
最要命的是,方长惘还非要跟着去府门口送送他。还在他轿子后面大言不惭地在那儿喊着什么:“秦大人,以后我们可就算是一家人了,记得常来玩儿啊!”
秦宿昔:……
呸!
傻子才想和你们一起玩儿呢!
自打这天开始,京城里边又流传出了种种谣言。
其中真实度最高、影响力最为广泛的流言,便是秦丞相和去七皇子因为谁来坐这个皇位的事吵起来了!
两人不欢而散后,秦丞相边急着卖掉自己的房子、铺子、地契……貌似是打算为了起兵和金阙离干架做打算。
并且,秦丞相还联合了将军府的方小少爷,两人现在亲的跟一家人似的,貌似是要一起谋反!
看热闹的人,总是不会嫌事儿多的。
为此,还有好事者专门在赌场里设了局,赌最后坐上皇帝的,到底会是谁。
流言越传越广,但却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在秦宿昔从金明帝手上接过那道空白圣旨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做好了让那道圣旨永远封存的打算……
第137章 别想离开
等金阙离正式登基之日,已经是五日之后了。原本的登基礼应当再迟上一些,但如今金朝这般的局面,自然是要仓促些。
这五日里,秦宿昔早已经让宋管家帮他把那些家产低价卖了不少,辞官文书也已经在上朝前便先行给了金阙离。只等着一辞官,他便打算搬离京城,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开始重新生活。
伴随着王公公那尖锐的宣读圣旨之音,秦宿昔亲眼见证了曾经他一手养大的小崽子,穿着尚工局临时赶制出来的龙袍,从丹陛之下一步一步,朝着那位置走了过去。
金阙离每走进一点儿,那股强烈的陌生感,便在秦宿昔脑中又加深了一些。
他不由暗自攥紧了自己身上穿着那件官袍,心想:或许,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穿这身衣服了吧?
心中竟还有些不舍,想着想着,他便入了神……
等秦宿昔再回过神来时,是被周围那些大臣震耳欲聋高呼‘万岁’的声音给唤醒的。再转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早已经跪倒了一大片。
而跪下的那些人,或是审视、又或是窃笑的看着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他这才想起来,金明帝已经死了。那他不必同任何人行礼的圣谕,也已经作废了。所以,他竟还是应当跪的吗?
不过那些平素与秦宿昔不对付的大臣们心中所想之事,注定还是落空了。
因为站在最高处的金阙离,明明好端端生着一双透亮的棕金色眸子,却硬生生像瞎了一般,愣是看不见那么大个不曾行礼的人。
只淡淡然来了一句‘免礼平身’,便再没说过一字半句追究秦宿昔不行礼的话来。
顿时,底下跪着的那群人就又开始心思各异的盘算着:莫非赌注压错了?难道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皇位的七皇子,最后还是个被秦宿昔控制着的傀儡,所以才不敢说他一字半句吗?
顿时,那些人一颗心便又开始七上八下了,纷纷后悔着自己原型毕露的太早,没有好好看清楚局势。
就在这时,金阙离漠然站在高处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最前方那个,穿着重紫色仙鹤官服的人身上。
只见他目光深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冷冷说道:“趁着今日登基,便再向各位爱卿宣布一件事。”
“从即日起,秦宿昔,便不再是本朝的丞相了!”
他声音冷漠的,像是只不过在宣布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而不是什么生死别离、再也不见的大事。
一时间,那些方才还心中犹如击鼓的大臣们,一下子便松了一口气。可也还有少许在职已久的老臣,心中难免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虽然秦宿昔的确是个欺主昧上的奸佞之辈,但谁也否决不了,若不是他当初一手将七皇子扶持长大。
那莫要说是上位了,他金阙离只怕是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还是个问题!
可如果就连秦宿昔,也被这样好不留情面的赶下台来,那他们这些原本支持了旁人的臣子,今后又会是何种待遇?
相比起那些心思各异的大臣,秦宿昔这个当事人就显得镇定多了。只见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便已经垂下眼眸,轻描淡写道了一句:“臣领旨,叩谢皇恩!”
接受能力之快,让周围人等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难道,他真就这么倒台了吗?
不只是别人,就连秦宿昔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相信。他心里半是酸楚,又半是释然,自暴自弃的不再让自己去回想过去的那些点滴。
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了,正好一了百了,谁也不必再心生忧虑……
而金阙离才不想管别人听见了这些话,心里会是怎样的感想。自始至终,他的视线、他的心,都只曾停留在秦宿昔身上而已。
看着对方那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心,忍不住又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他脑袋里控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来。难道只要能离开自己,他就真不论自己做什么,就都能表现的这么无动于衷吗?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他永远也别妄想着,能离开自己……
只见金阙离一步一步,从高台上下来,朝着秦宿昔走了过去。
他勾起嘴角,定定站在秦宿昔身前,然后亲手摘掉了他的官帽,随手便丢到了身旁跟着的王公公手上!
秦宿昔被他这一举动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