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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在坐着步辇送小崽子回皇宫的路上。
秦宿昔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俞湘彤到底为什么让他滚?
金阙离就更吃味了,言语中略带不满道:“丞相干嘛要把人参给她?”
早知道丞相对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好,他就该把整一吊坠的药粒,都泡进她茶杯里!
秦宿昔挑眉,“怎么,你也需要补补?”
金阙离:……
“不、需、要!”他几乎是黑着脸,将这句话挤出来的。
京城就这么大,从白霜园到皇宫的路也很短。
偷渡进宫后,金阙离重重地抱了秦宿昔一下!
然后才闷声道:“我走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他脚下却是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秦宿昔不由哑然失笑。
不过就是一晚上见不到而已,这小崽子干嘛总是搞的就跟生离死别一样?
他只能摸了摸金阙离的脑袋,温声哄道:“去吧!去吧!明天见。”
金阙离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秦宿昔的视线。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天十二时辰的,黏在丞相身边。
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事……
等回到房中,金阙离才一关上门,梁上便猛然跳下了一个人!
如果秦宿昔在场的话,他应当能认出,这便是他‘专门’给小崽子找来的两个武师里其中的一个。
房顶上突然跳下来一个大活人,但金阙离却丝毫惊讶也没有,甚至还有些见怪不怪。
他先是毫无波澜的坐下,然后才抬起眼看着迩步问:“有事吗?”
迩步皱紧了眉,严肃道:“那密道是我们冒险诓骗了那人才留下的,是最后的退路。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该用它。”
“退路?”
金阙离冷笑一声,有些阴沉道:“从你叛变尧姬与南疆王跟着我时,我们就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了,这个阴暗冷漠、睚眦必报又桀骜不驯的人,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可是最真实的他,却和丞相喜欢那个单纯温暖、可爱善良又乖巧懂事的人,没有丝毫相像。
如果被丞相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他一定会被自己吓跑的吧?
金阙离无数遍在心底,这样残忍的提醒自己道。
……
沉寂了许久,迩步最终还是接受了对方所说的这一现实。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递给金阙离,然后低声道:
“单于传信过来,说他已经说服老南疆王行动了。至于金朝这边,多亏了你传送出去的消息,人马已经开始往军队渗透。但是要想渗透进高层……很难。”
“金朝的布局,我自己会做,也不需要他来插手。”金阙离捏紧了手上的羊皮卷,冷声道。
那上边儿,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字符。有规律,但一看便知不是汉话的文字。
他忽然开口,沉声问迩步说:“南疆从准备到行动发兵,大概需要多久?”
“自从签了降书,南疆的兵已经许久未操练过了,粮仓、器库也并不充裕。想要发兵,最少得三年。”
三年?
金阙离皱起眉头。
原来,还需要三年那么久。
但幸好,他与丞相,还有三年……
作者有话说
有仇必报金阙离。( )
第89章 一人血书
“等等!先停一下。”
在回丞相府的路上,秦宿昔忽然拉开轿帘,皱起眉头对侍卫吩咐道。
步辇停后,他拉开幕帘,从上边儿缓步走了下来。然后眯着眼,朝街角处一个地方看了半天。
越看,他便越觉得街角那个正蹲着呕吐的身影十分眼熟。
那货……
不会是李朝如吧?
从白霜园出来的时候,秦宿昔便没在门前看到李朝如。本以为是她终于放弃,回太师府去了。可没想到,居然这么晚了还能在外边儿看见她。
看那样子,应该是喝多了。
秦宿昔不由对天翻了个白眼,摇头朝她走了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
气别人没怎么气到,结果把自己气的宿醉街头?
平时出门就不带个丫鬟下人的,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他看她上哪儿哭去!
“喂!醒醒!”
秦宿昔略显嫌弃地拽着李朝如的衣领,试图将其拖起来。
可他没想到,李朝如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撒起酒疯来,壮的跟头牛似的!
他手才不过刚扯了她领子一下,那货就对他拳打脚踢的!
嘴里还一直嚷着:“臭不要脸的小瘪三!你想对本小姐干嘛?!我……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当朝太师……”
秦宿昔:……
那我可真得替你的爹谢谢你!
养了这么个奇葩,难怪李太师平时不敢轻易放出来。
“走,上轿子!我送你找你爹去!”秦宿昔试图劝服某醉鬼道。
“不去!”
李朝如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给拒绝了。
还使劲儿抱着墙角,大声道:“我又不认识你!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谁知道你想把我骗上去干嘛!”
秦宿昔:……
哟呵!现在知道防备人了?喝酒的时候是把头给丢了吗?
他有时候真想扒开李朝如脑袋看看,里边儿都装了些什么,但最后却只能无奈道:“我!秦宿昔!你不认识了?”
“秦宿昔?”
李朝如咬着手指想了想,自己好像是认识这么个人……
但她还是理直气壮道:“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记不清又看不清的,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蒙我!”
秦宿昔:……
怎么办?
要不然还是打晕吧?
算了,万一打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李太师非不得弄死自己。
好说歹说,李朝如就是抱着墙不撒手,一试图拖人,她就大喊大叫的。
最后,秦宿昔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让侍卫远远地更在后边儿。然后答应李朝如走大路送她回去,她这才松手从墙上下来。
而那块可怜的墙,连墙皮都被她扣下来了半拉!
……
走在连人群都开始稀稀落落的街道上,已经不怎么明亮的光,让人分不清它到底来自太阳还是月亮。
风一吹,李朝如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走路的步子,也不再像刚才那么七歪八扭了。
“喂!”
她扯了扯秦宿昔的袖子,却还是醉醺醺道:“还有多久能到啊?”
秦宿昔平时还不觉得,如今自己走起来才察觉。李太师好歹也是个一品大员,怎么买个宅子,居然买这么偏!
“快了快了。”
他有些抱怨地回李朝如道:“同样是大家闺秀,你出门怎么连个丫鬟都不带?”
要是带着个丫鬟,那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要来送她回家。
“你这不废话!”
李朝如用一种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丫鬟是干什么用的?监视我的!本小姐可是翻墙出来的,要是再带个丫鬟,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秦宿昔:……
好吧,是他蠢了。
他早该想到,以李朝如这个尿性,李太师应该是不可能随便将她放出来祸害人才对。
又走了一会,还是没到太师府。
李朝如便不愿意走了,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秦宿昔懵了,也蹲下来问她道:“你哭什么?”
李朝如又掉了几滴眼泪,越哭越大声道:“我都看见了!”
秦宿昔更迷惑了,起身往周围扫视了一圈,可什么也没发现啊。
他不由疑惑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我看见……我看见金阙如他,和一个女的一起走在大街上……啊啊啊啊!”
震耳欲聋的哭声,逼的秦宿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默默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就说,这玩意儿干嘛忽然喝那么多酒,原来是被绿了啊。
“你……你先冷静一下。”
至少,能不能别嚎的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李朝如崩溃道:“我冷静不了啊!”
又嚎了一会儿,她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秦宿昔不由警惕地盯着她,生怕她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只见李朝如摇摇晃晃跑到了一处街角的墙边,正当秦宿昔以为她又要抱着墙扣人家墙皮时,她却转过身来。
对秦宿昔喊道:“本小姐要写诗!你给我笔!”
秦宿昔:……
他无奈走过去道:“姑奶奶,这荒无人烟的,我从哪儿去给你找出支笔来?”
李朝如接着胡搅蛮缠,“你明明就有!”
秦宿昔两手一摊,“哪儿呢?我怎么不知道?”
像是被他这幅‘雨我无瓜’的样子给气到了一般,李朝如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走过去,拽着秦宿昔往墙那儿边走边嘟囔着:“你明明就有!”
然后,她把秦宿昔的手指摁在了墙上!就开始一笔一划的写字。
秦宿昔:……
行,你开心就好。
写了一会儿,李朝如才疑惑地看了看墙,又疑惑地看了看秦宿昔的手指。
奇怪道:“咦,我写的字呢?”
难道是没墨了?
她又看了一眼秦宿昔白白嫩嫩的手指,默默在心里赞同自己道:对,就是没墨了!
这么想着,她猛地一口便要朝秦宿昔手指上咬下去!
秦宿昔被她吓得一激灵!还好他反应快,一下子就把手给缩回来了。
卧槽!
这货是想写血书啊!
到手的笔,说没就没了。
李朝如当然不干,哭着道:“混蛋!你把我笔还给我!”
秦宿昔:???
到底是谁混蛋?
就在他还在懵逼的那一秒,一个不防,就又被李朝如给逮住了!
眼看着血盆大口就要朝自己而来,秦宿昔吓得直接把眼睛给闭上了!
等他再睁眼时,李朝如嘴里,已经叼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神奇的是,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疼!
哦,对了。那根手指头好像不是他的。
嗯???!!!
等等,那是谁的?!
秦宿昔惊讶的瞪大了眼,只见太子面无表情的,就自己主动将手指送进了李朝如嘴里面。
虽然已经被咬出了血,可人家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甚至于,金阙如还有闲情逸致,对秦宿昔温和笑道:“朝如从小喝了酒后,便是这般模样,还请丞相见谅。”
只是这温和的笑,怎么看怎么透露着一股示威的感觉。
秦宿昔:???
他怎么感觉,他忽然就变成外人了?
像是感受到了自己嘴里的铁锈味儿,李朝如这才稍微松了松牙,将嘴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拽了出来。
她疑惑的看了看两只手,怎么多出一只‘笔’来了?
管它呢!能写字就行!
左手手里那只,是有墨水的‘笔’。而右手手里那只,是没墨水的‘笔’。
于是,李朝如果断送开了拉着秦宿昔的右手。然后,拽着她平日里心心念念,此时却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太子往墙角走去。
秦宿昔:……
这么现实的吗?
就算是喝醉了,也是选择松开他的手,然后带走太子?
也不知道是谁辛苦把她从城东运到城西来。没良心的狗东西,呸!
对于喝醉了的李朝如,金阙如似乎有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过于纵容。
他任由着对方将自己扯到墙角,然后捏着他才被咬破了的手指,在墙上使劲儿摩擦!
那力度,让秦宿昔不由菊花一紧!立刻将手钻进袖子里,藏好了自己白白嫩嫩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