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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卯看着自家主子阴沉如墨的脸,嘴角狠狠抽·动着。
他就不明白了,公子明明就是想让柳柳过来陪他说话,却又不直言,还整出幺蛾子来,人家柳柳压根儿就不愿搭理他。
这城门失火,自然殃及池鱼。
萧靳眼见着人影没了,压着声音沉沉道:“李卯,没听见本公子让你去寻府医吗?”
李卯瞬间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打了个激灵,连忙抱拳称是,也不管自家主子是不是装病装过头非要死撑着面子,大步往外走去。
就可劲作吧,柳柳要是能心疼一下,他从今往后再也不吃肉包子。
李侍卫悄悄在心里放完狠话,下一刻脚下的步伐就僵住了。
刚刚头也不回进厨房的柳柳出来了,还拿了个小椅子,径直走向他家戏特别多的公子。
李卯眼见着柳柳坐在椅子上,把他家公子的腿抬起来,小心翼翼按着。
李卯瞬间觉得天崩地裂,怀疑自己在做梦。
不是,他最爱的肉包子啊!
萧靳也没想到柳柳会出来,诧异之后就是得意。
她总是这样,只要他一说腿疼,她就会乖乖的帮他揉腿,力道刚好,揉得舒服极了。
萧靳手肘放在轮椅扶手上拄着下巴,偏过头看柳柳,嘴里还说道:“上来一
些,上边疼。”
柳柳顺着他的话往上捏了捏,某人还不满足,继续说道:“再上来一些。”
柳柳捏着硬邦邦的膝盖骨,再听着耳边某人恬不知耻的话,一下松了手,谁爱捏谁捏去。
要不是看在他今天带她出来看堂姐的份上,她才不理会他拙劣的谎言。
“我记着府里有专门给公子捏腿的丫鬟姐姐,柳柳技术不好,力道不够,李侍卫,还是劳烦你把公子带回府里,让丫鬟姐姐帮着公子好了。”
萧靳眼看着自家乖巧的揉腿小工具要罢工,连忙长臂一伸,抓住柳柳的手:“那些个蠢货,今早已经被本公子逐出府门,如今全府上下,独你一个给本公子捏腿的丫鬟。”
他未雨绸缪果然没错,这不马上就派上用场了。
李卯跟着艰难的点点头,这是公子来时吩咐的,他还没来得及回府让汪嬷嬷执行公子的吩咐,如今那些丫鬟都还全在府里。
李卯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和自家主子成为共犯。
李侍卫深知,自己要是这会儿敢拆公子的台,怕是没机会见着明天的太阳。
萧靳抓着柳柳的手,还道:“又疼了,腿肚子那。”
这话也算得上是服软,柳柳觑他一眼,只好伸手又帮他捏了会儿。
白皙的手在月白色的绫袜上跳动,萧靳视线跟着柳柳的手指动,看着看着,他忽然失了神,漆黑深邃的眼眸沉如星夜。
萧靳半弓下·身了,声音也不知怎么的,有点儿嘶哑,他道:“够了。”
柳柳茫然抬起头,萧靳已经弯着身子搬过自己的腿放在轮椅上,长袖划过,紧跟着双手搭在肚腹上,低声叫着:“李卯,回府。”
说完,萧靳又转头看了柳柳:“我突然想到府中还有事,你记得太阳落山之前回去。”
不仅柳柳不知所以然,就连李某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人走远了,柳柳才从小凳子上站起,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不过,公子没发脾气,情绪也没多大变化,想来是府中真有事。
李卯怀了一肚子疑惑和李寅合力把公子抬上马车,不期然见着公子某处微微隆起,手一抖,险些没抬好轮椅。
李卯内心像是滚过一阵泥石流,赶马回复一路都心不在
焉。
他说公子享受着美人捏腿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原来是这样。
这青天白日的,不过是捏个腿,公子竟然还起了反应,真是丧心病狂!
…
柳柳在铺子待了半个下午,被李娘子紧着算了这些日子的账目,带了些银两,正要回府,这才出铺子,就看到本该早就离去的马车停在外头。
小厮见了她几步走过来躬身道:“柳柳姑娘,公子命我在这等你。”
公子的原话是,如果太阳落山了还不回来,就打晕了带回来,很是简单粗暴。
柳柳乖乖坐上马车,又撩起帘子对小厮道:“我想去一趟长安街买布匹,能劳烦你拐个弯吗?”
小厮自然应承。
柳柳想着在府中闲暇的时间还不少,正巧如今小侄儿出生,她这个做姨母的,也还没来得及给他送东西。
给孩子带的金锁银锁今日怕是来不及买,那便带些布匹回去给小家伙做几身衣裳。
马车一路行到长安街,柳柳才下马车,就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王凤春。
柳柳若是知道会在这遇到王凤春,说什么都不会来长安街。
王凤春见了她也是一愣,随后高高挑起眉头,气势汹汹朝她走来:“好啊!你一个不要脸的小丫头片子,半夜跟野男人跑了,竟然还有脸出来见人?”
王凤春本来就是个大嗓门,她这话也嚷嚷出去,整条街的人都看过来了。
女子名节本就重要,王凤春红口白牙就是野男人,再加上柳柳一副好容貌,如今又穿的不俗,街上的人立刻脑补出一场大戏,看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
柳柳顿时被气红了眼,她想也没想转身上马车,王凤春却冲过来狠狠拽住她的受,还囔囔着:“死丫头片子,见了你娘一生好没有还转身就走,如今你发达了,就不把你的穷爹娘放在眼里了不成?”
王凤春力道极大,这一拽就拽的柳柳手腕发疼,她红着眼挣扎着,突然觉得手腕一松,紧跟而来是王凤春一声大叫。
柳柳抬头看去,是个儒士打扮的男人,他身长玉立,看过去不过三十出头。
男人面容和善,注意到柳柳看他,还朝她点了点头,扬声道:“这位大姐,你口口声声说这位姑娘是你女儿,可你这般作为,哪有把这姑娘当你女儿看待?”
男人声音温雅,像是山间娟娟细流,也不知怎的,柳柳听着这声音,心头油然而生一股亲近感。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猜,男人是谁,你们能猜到吗?
公子前世就不记得柳柳怎么死了,不过不是坏人干的,坏人都没好下场,啊啊啊不能剧透了,这是我剧透最多的一篇文:)
晚上十二点前还有更新!
第34章 疼了
随着男人一席话;王凤春脸上的神情僵了僵;眼见着看热闹的人反过来对她指指点点,王凤春知道不好。
她眼珠子贼溜溜打转;忽然哎呀一声;抱着手呼痛。
她刚刚之所以会大叫一声,松开柳柳的手腕;就是因为有个东西打中了她的手,疼得她使不上力气。
如今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男人帮这小丫头片子说话,多管闲事也罢;还让她被人指点;怕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王凤春撒起泼来那可是半点不要脸面,抱着手就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哎呀呀叫着:“我的手啊!我的手是不是断了?”
“我不过管教自己女儿,你这混蛋却出来多管闲事;莫不是也瞧上了我女儿?我可告诉你,我今天就算废了这只手也不会让你带走我女儿。”
王凤春说的大义凛然,还不忘皱着一张脸死死抱住自己的手,仿佛他的手真断了。
柳柳见过王凤春对别人撒泼,逼的人家气的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头一次这样被她对待,而她竟还污蔑这个好心帮助他的人。
柳柳实在气狠了,她大声道:“我可没有你这种要把我卖给能给我当爹年纪的人做妾室的娘!”
这话一出,因着王凤春耍赖的行为重新看下柳柳的人立刻又看向王凤春,脑补出来的大戏又丰富了些。
林瀚听着王凤春此前的话;已觉得这个当娘的很是糟糕,没想到里头竟然还有这么一茬。
他自己有女儿,他与夫人也从来都是把女儿放在心尖上疼爱,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母亲会舍得把亲生女儿送给别人做妾。
柳柳那么点道行王凤春才不放在眼里,她一边撒泼,一边又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自己和男人跑了还把事赖你娘头上,瞧瞧你这贱骨头的模样,在这大街上都勾搭男人帮你,难怪那天——”
“住嘴!”林瀚面色沉的厉害。
他是真动了肝火,他不过是瞧着这小姑娘可怜,又与自己夫人长得相像,如今处境让他联想到了你自个夫人往日经历过的事,这才出言相帮,没料到这泼妇竟红口白牙往人身上泼脏水。
这好好一个姑娘家,摊上这么一个娘,着实可怜。
林瀚一声怒喝,招了身后侍卫一下拿住王凤春。
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想要挣扎却被他的侍卫死死摁着的王凤春,声音冷的像块冰:“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泼妇,不把自己的女儿当人看,张口闭口满嘴污秽,你这种人,怎配为人父母?”
王凤春被他气势所震,瑟缩了一下,却又很快挺起腰板来,色厉内荏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与你何干?你来掺和我的家事便罢,还打断我的手,你们这些富家老爷,就是不把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当人看。”
论给人扣帽子,王凤春绝对能在叶县排第一。
林瀚却不怕她颠倒黑白,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说我打断了你的手,那我可就要好好查查了,林云,仔细给她瞧瞧是不是真断了?若是断了赔些银两给她,也免得让人以为我们真在这仗势欺人。”
王凤春听到赔钱,眼睛一亮,也老实着不挣扎了,可那手有断没断她自个儿最清楚。
她眼珠子转了转,在林云凑过来之前,瞬间哎呀一声,只是这次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林云已经飞快钳制住她的手腕,只听不明的一声咔嚓,王凤春霎时发出猪叫声。
紧跟着,一锭银子丢下,在石板路上哐当一声滚在了王凤春脚下。
林瀚道:“看来是真断了,这一锭银子够你找十个大夫了。”
如此干脆利落治着了王凤春,柳柳看得目瞪口呆。
王凤春吃了这个亏,就一锭银子怎么肯善罢甘休?更何况她的手这下是真断了。
王凤春坐在地上疼的儿前直冒冷汗,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受了罪,而柳柳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站在一边看笑话。
她忍着断手之痛咕噜一声爬起来,正想说话,视线忽然扫到前方某处,王凤春一下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怎的,竟转身跑了,那速度仿佛身后有柴狼在追。
旁人没瞧出异样,只以为她是被收拾怕了。
闹市的人跑了,周遭看热闹的人也三三两两散去。
柳柳犹豫了一下走到林翰面前俯身屈膝:“今日多谢您相帮。”
萍水相逢,旁人看笑话,这位先生却敢站出来帮她说话,还狠狠教训了王凤春,让柳柳一时有些感慨。
林瀚笑着摇了摇头:“你想想一个
姑娘家遇着这般母亲怕是从小就没过着好日子,我有个和你一般大小的女儿,又见你与我夫人长得像,这才看不下去出言说理。”
“再说,我还加你娘的手弄断了,要与你陪声不是才对。”
柳柳连连摆手:“怪不得您,是……是我娘她说话口无遮拦,如今让她受些教训也好……”
王凤春在村里嚣张跋扈惯了,没人是她的对手,她从小到大都被她摁的死死的,如今却逃出了她的手掌心,她如今把她逮了个正着,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今日若不是这位先生在,她怕是没这么容易脱身,到最后说不定还会惊动公子。
林瀚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