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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靳差点被气笑了,他还指望着先生能答应了两人亲事,未料他竟是这么在柳柳面前嚼自己耳根子的。
萧靳停下脚步,拉着柳柳坐到一边的小亭子里,扶着她坐到自个儿膝上,搂着她的腰肢道:“你可知,大魏皇族姓什么?”
柳柳正愤愤公子又要做坏事,突然听了这么一问,心头愤愤然一下被抛到了后头,理所当然回答道:“姓萧。”
说完了,就连柳柳自个儿也发现了点不对,她看向萧靳。
公子……也姓萧。
萧是国姓,非皇族者皆要改姓。
柳柳手微微颤抖着,就连声音也磕磕巴巴:“公……公子……您……”
她前世在公子身边时,曾听公子说过,萧氏皇族原为地方豪族,因前朝皇帝心狠手辣,派人屠了萧氏族地,萧氏旁支尽数被斩首。
洛阳萧氏势大逃过一劫,因前朝皇帝残暴不仁,为讨回上千个枉死族人的性命,联合其他豪族起义。
故而,如今的皇族人数不多,仔细算来,不过百数,且都未出五服。
柳柳呼吸重了些。
萧靳见她这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抚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如今只是个小小亲王。”
柳柳对亲王郡王什么的没概念,但并不妨碍她知道王爷,当今被封王的,除了陛下的儿子孙子外,就只有他的兄弟和长辈。
萧靳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陛下的兄弟……那……那……
柳柳是真吓着了。
他一直都知道公子家中不俗,却没想到会不俗到这地步。
公子是王爷啊!
柳柳觉得自个儿脑袋都快要不清楚了,她用力拍了拍,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在做梦。
萧靳拉住她的手,忍住喉咙里溢出来的笑意道:“想什么?我是何人于你而言,
可有区别?”
柳柳毫不犹豫点头,萧靳一时无言。
柳柳指尖颤着,嘴里的话也磕磕巴巴:“您……您是王爷……我……我就是个……普通农女……”
这身份是天壤之别。
若公子只是家中巨富,她尚且能壮起胆子来努力朝公子走去,可公子是亲王……
萧靳感受到她心中忐忑,将她搂进怀里,靠在她耳边道:“小笨蛋!”
他既认定了她,又何需让她来操心这些?
他知道她性子较前世坚强,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可他总想把她放在手心中疼爱,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柳柳还没能接受公子的身份又被他骂做小笨蛋,只觉得心头万分委屈。
萧靳却有含笑道:“有我有先生在,你怕什么?只管好好在家中待着,想什么要什么,只管和我说,谁也不能亏待了你去。”
她到底是在乡下待的太久,不管是眼界还是气度都要时间来打磨。
他不在意,却舍不得让她被旁人看轻了去,也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护着她,也要让她心里有底气才行。
萧靳细细说道,一字一句真真切切,柳柳焦躁不安的心被他慢慢安抚下来。
好不容易哄好了柳柳,萧靳送她回屋,让她好生歇着,转身出府。
萧靳才回到之前皇帝命人给他建的王府,李寅立刻迎了上来。
“殿下,那几人招了。”李寅是萧靳几个侍卫当中,最擅长查证办案的。
他口中的这几人,正是那日一行人宿在郊外时出现的几个壮汉。
那晚,萧靳命人将他们拿下,也没来得及审问就昏了过去,忆起那日之事。
之后也没时间审问他们,一直到回京,李寅负责此事。
“他们本是山中匪寇,之前有人到他们的山寨,出重金要他们截下一人。”
李寅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飞快看了一眼萧靳,又继续道:“是柳柳姑娘。”
“收买他们的人要他们活捉柳柳姑娘。”
那晚几人本是来试探虚实的,见着萧靳一行人守卫森严,心生退意,没料到萧靳竟然说动手就动手,手底下的侍卫还一个赛一个厉害,轻易将他们拿下不说,还干掉了埋伏在不远处的一众匪寇。
李寅话出口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不
止一筹,他屏住呼吸,等候主子命令。
已经记起过去的他当然知道柳柳为什么会害怕那几个壮汉,他眼中掠过一抹狠辣:“挂到理王府门口。”
这个挂,当然不是活生生的挂。
李寅神色一凛,立刻领命退下。
他虽不知道殿下为何径直认为这事是理王殿下做的,但这么多个月以来,他们都知道殿下在防备理王。
那日殿下出事,只有李卯和他跟在殿下·身边。
他们两人自小习武,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武功更是高绝,可就是在遇上那只熊瞎子时,他分明感觉自己动作迟缓,否则那日殿下也不会出事。
殿下同样自小习武,要真论起来,殿下的武功或许还要比他们高上一筹,可就是这样,殿下还是被那只熊瞎子伤着了。
事后,殿下重伤,李寅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返回去寻殿下之前用过的物件,却发现殿下用的茶盏不见了。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受伤的殿下和理王身上,谁会取走殿下出猎前喝茶用的茶盏?
李寅没有证据,就连太医也看不出殿下或许曾经吃下什么,他将这事按在心底,此后一直留意出入殿下宫里的每一个人,可就是这样,殿下还是中毒了。
有些东西其实就在眼前,只是以前不敢猜也不相信。
…
林夫人看着泪流满面的林婳,心头酸涩的厉害,连忙将她抱进怀里。
“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娘怎么会怪你?你这傻丫头,不管什么事说开了就好,怎么能拿自个儿身子出气?”
不过才半月多,本来丰润可爱的小姑娘就瘦了一圈不止,女儿本就生得艰难,林夫人一直仔细养着,如今见她瘦了一大圈,心头疼得厉害。
林婳用力抱住林夫人,嘴里呜咽着:“娘,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和爹为我这么操心。”
林瀚赶来时就见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他眼中略一抹无奈,又恰恰听到林婳忏悔的话,紧绷了多天的心神总算是稍稍松开了些。
他头一次下狠心这么关着女儿,狠是狠了些,却也极度煎熬。
林瀚进屋,林婳对着他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忏悔的话在她嘴里滚了好几滚,见着林瀚容色软和,又
一下扑进他怀里直哭。
林婳很快就被解了禁足,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在屋里修身养性,也再没有提过要去找萧靳。
萧靳回京的消息也已经在京城里彻底传开,林府的丫鬟不少人私底下议论这事儿,有次不小心被林婳听去了,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却只见她从身前走过,一句话都没说。
林夫人这些日子盯她盯得紧,就连在身边伺候多年的贴身婢女都放到了她屋里。
林婳的反应让林夫人稍稍松了口气。
萧靳不在京城还好说,如今他不仅回来了,双腿还治好了,林夫人就怕林婳不管不顾冲去找人。
好在她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林婳闹了那么一次之后,似乎真的醒悟了,话变少了些,每日都会到她屋中请安,娴静得让林夫人以为自己换了个女儿。
夜里,林婳躺在床榻上,听着丫鬟渐远的脚步声,用力握紧了拳头,眼角一道泪痕滑了下来。
那个小贱人到了京城,又有萧靳哥哥护着,回到林府几乎不可阻挡,方窈说得没错,她的身份被戳穿是迟早的事。
既然已经错过了解决掉她的最好时机,那她唯有养精蓄锐。
父亲母亲对她的疼爱不是一朝一夕,这么多年来他们爱着的女儿是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就算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也有了十几年的隔阂。
她要的是在那个野丫头回来后,依旧待在这府里,只要她还在相府,她就有翻身的可能,就能把那野丫头打压下去。
林婳知道自己之前那么一闹,让父亲母亲对她很是失望,如若这个时候那野丫头上门来,她怕是只有被赶出门一条路可走。
她忍着被方窈那贱人威胁的屈辱,收敛全部锋芒,当个乖女儿。
她要趁着那个野丫头没上门,消除掉在父亲母亲心中的隔阂,届时,她只要可怜一些,无辜一些,父亲,母亲一定不舍得将她送走。
林婳用力抹一把眼角的泪水,狠狠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她也好像没察觉。
林府的大小姐是她,萧靳哥哥的妻子也会是她!
方窈那个小贱人敢拿这件事威胁她,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那个野丫头在外十来年,不好好当她的野丫头,却要跑
来抢她的东西,她要让她知道,她的东西没这么好抢!
…
自打那晚以后,柳柳好几日都没见着萧靳,她无聊时总是想他,后来他又送了个小匣子过来。
小匣子里装着几张地契,还有好几个铺面,李卯说这些东西都是公子给她的,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柳柳之前想在京城开店的是在公子面前提过一嘴,她没想到公子放在心上,还帮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开店。
柳柳心头又是感动又是别扭,最后还是乖乖收下了小匣子。
公子那人总说他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她如今决心要和他走在一起,若是与他客气,他必定要生气。
柳柳也知道自己根基浅薄,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开起一家店来,怕是好几年都没机会。
柳柳把开店的事告诉大伯母和堂姐,又和她们一起见了铺面的掌柜的。
公子给的铺面全是做吃食,很是周到,里头更是有一家酒楼。
依着萧靳的意思,既然要开店那不如开家大的,反正他手底下人多,绝对不怕柳柳忙不过来。
柳柳的手艺萧靳一向喜欢,也知道她和汤大厨学了许多东西,他找了铺子给柳柳,最后干脆把汤大厨从御膳房弄了出来,打包送到柳柳府上。
柳柳见了汤大厨很是亲切,可是汤大厨却不认识她,柳柳只好在心头浅叹。
她还不经意间问了汤大厨怎么没随公子一起去叶县,后来竟得知汤大厨原本是要去叶县的,却又被公子修书一封留在了京城继续当他的御厨。
柳柳只晓得这事,本能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这点不对在哪。
想要开一家酒楼不是小事,一时半会儿的就算有公子派来的人安排,许多章程也要慢慢来。
柳柳手上最有价值的就是汤大厨,还有她积攒下来的美食配方。
李娘子和柳叶对此都十分兴奋,两人因着柳柳都摆脱了原来的命运,软弱的性格也开始转变。
两人都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兴致勃勃和柳柳一起讨论开店的事。
酒楼在拿章程,先生也总算是回来了。
天山雪莲的消息不假,先生去见识了一场,顺带帮着买下天山雪莲的
那个富商看了病,连带着收获了一大笔诊金。
柳柳看到递过来的银票,再看上面的数额,眼睛都看直了。
她回过神来连忙把银票送还给先生,先生却是哼了一声道:“给你你就收着!”
先生给人看病收取诊金从来都没有定数,他给穷苦之人看病可以分文不收,给富裕之人看病诊金少于万两不看。
此前,先生积攒下来的银子大半都捐给法华寺,让他们救济无家可归的人,如今有了柳柳。
他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