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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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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墙上,月如银盘。银盘下,遍是火把。火把下,遍是青衣。
  寒风吹动衣袂,带着贺兰山峰顶不化积雪的冷冽。
  “什么人?!”
  “来人!”
  “快走!”
  一阵喧嚣,那方才出门的人,慌忙奔走。
  他们反应很快,动作也快。
  但快不过青衣,更快不过青衣手中的刀。
  月光是冷的,刀光是寒的。
  挥洒在月光下,被横刀带出的鲜血,却是温热的。
  人倒下了,呼吸断绝了,血还在身下蔓延。
  血流得很多。
  但再多的血,也无法让冰冷的地面温暖起来。
  青衣一脚踹开房门,冲入其中。
  先杀人,再搜集物证。
  人死了,再也无用,但证据,却能继续说话。
  夏州城外,有许多民房。
  民房边,有许多树。
  圆月滑落树梢。
  一栋普通的民房,忽然房门大开,数条矫健的人影,从屋里飞奔而出。
  人衔枚,手持刀。
  身如虎,眼似蛇。
  脚步落在道路上,踩动沙石吱吱作响。
  脚步忽然顿住,就此停在原地,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他们四周,有青衣冲杀出来,前赴后继。
  脚步太快,也太用劲,沙土一蓬蓬从脚后飞溅而出。
  没有言语,只有搏杀的声音。
  狩猎者,从不需要向猎物说甚么。
  猎物,也没有资格向狩猎者说甚么。
  最终站着的人,才能往地上吐一口唾沫。
  站着的,是青衣。
  四周民房,没有亮灯,却有人探出头。
  灯油太贵,这些百姓点不起。
  探出头的人,眼中的好奇之色,瞬间被惊恐替代。
  清冷的月光下,有鲜血顺着刀锋滑过,轻轻滴落地面。
  边地的百姓,知道危急来临时,该蹿回屋子,再也不要露头。
  那栋民房后面,有一人悄悄潜行。
  民房前的人,是他的掩护。
  然而,他奔出没数十步,就被青衣拦住去路。
  民房前的人都死了,他也得死。
  倒在地上,握着血涌如泉的咽喉,他满眼不甘心。
  “为何,为何我会死?”他说。
  “不死,如何证明你活过?”青衣说。
  灵州通往夏州的道路,不止一条。
  可以顺长城东下,再越过长城出关。
  也可以从灵州北上,直接翻越关山,再寻机东去。
  白日,阳光明媚。
  明媚的刺眼。
  有两骑在道路上疾驰。
  没来由,道旁飞出两支利箭,准确洞穿了他们的脖子。
  他们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地上不停弹动。
  瞳孔里,映出青衣的身影。
  青衣在他们身上一阵摸索,最终,在他们的头发里找到一枚蜡丸。
  人死了,却不是死在家中。
  一场大战,会死多少将士?
  一场大战之前,会死多少探子?
  ……
  李绍城再度来到军情处驻地。
  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那个大红衣裳的娇小女子,依旧坐在小案后。
  精致的短刃,摆放在小案上。
  李绍城坐下,认真问:“该死的人,是否都死了?”
  第五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该死的人,永远死不完。”
  李绍城皱眉,“该死的人,怎会这样多?”
  第五姑娘道:“事情未了,便不知有多少该死的人。”
  李绍城略惊,“越往后,还会有人浮出水面?”
  第五姑娘颔首,“这就是细作和密探的战争。”
  李绍城顿了顿,“杀人,真能完全杜绝机要外泄?”
  第五姑娘看了他一眼,“不能。”
  李绍城眼帘微沉,“那该如何?”
  第五姑娘面无波澜,“人未尽,杀不休。”
  李绍城变色,“杀戮,不该如此无穷无尽。”
  第五姑娘道:“还有一个办法。”
  李绍城问:“甚么办法?”
  第五姑娘拿起短刃,站起身,“赢下这场战争。”
  李绍城怔了怔,旋即颔首,“战争休,则杀戮止,的确如此。”
  第五姑娘走出小案,影子拉得很长。
  李绍城起身,“统率还要去杀人?”
  第五姑娘脚步微顿,“为了赢下这场战争。”
  李绍城忽然道:“要赢下战争,未必一定要这样杀人。”
  第五姑娘没回头,长发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却能让将士少死不少。”
  李绍城愣住。
  “战争,就是用一些人的死,来换取另一些人的生。”第五姑娘回头,看向李绍城,“节使岂能不知?”
  李绍城笑容苦涩,“将士死,百姓生。”
  第五姑娘字字如刀:“军情处锐士死,大军将士生。”
  李绍城说不出话来。
  第五姑娘忽而一笑,“将士生,百姓才能生,军情处的人不死,谁来死?”
  李绍城苦涩道:“我只希望,军情处能少死几个。”
  “有一个办法。”第五姑娘道。
  李绍城了然,“杀尽暗虎。”
  第五姑娘道:“或者,割下虎头。”
  话说完,那身红裳已经消失在门口。


第891章 崔玲珑寺庙设伏,赵象爻挑选坟墓
  商贾装扮的赵象爻望着眼前的景象,身体僵硬的犹如一块石头。
  夏州城向北两百里左右的距离,便是毛乌素沙漠,这中间的广阔地带,非常适合练兵。如今,定难军就在这里大规模集结,演练战阵之法。由党项人和汉人组成的大军,多达数万之众,步骑参半,散布在辽阔的荒野,彼此冲阵,场面震撼人心。
  赵象爻所在的位置,视野很是辽阔,他举目远望,正好能看到定难军演武的场景。
  定难军的骑兵阵型比较分散,至少要比中原军队分散得多,看起来颇为贴切“一盘散沙”的字面意思,烟尘中,骑兵阵型正在飞速奔驰。
  防守方是步卒军阵,人员集中,军阵也成方形。这本不是甚么奇怪的事,但当防守方的投石车轰响后,赵象爻的双目顿时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投石车投放的,并不是普通的石块,而是据有爆炸效果的圆球!
  虽然爆炸效果还不能跟禁军火炮相比,但本质上已经没有甚么区别!
  而让赵象爻真正感到心底发寒的,是骑兵阵型的应对。寻常情况下,骑兵阵型遭受火炮轰击,必定马惊人倒,因为这种大规模的爆炸场景,是战马未曾经受过的训练。但眼前的定难军骑兵阵型,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多大影响,骑兵没有慌乱,战马更没有受惊。
  显然,这样的战阵演练,已经不是第一次!
  赵象爻身体僵硬的想到:“骑兵阵型分散,又处在飞快奔进中,哪怕面对的不是火炮,而是手榴弹,只怕也会浑然不惧,折损不多。临阵三矢,而手榴弹射程近,引线燃烧需要时间,根本就无法扔出去三波。可以想象,若是禁军跟定难军野战,手榴弹这等王师南征时,所向披靡的利器,必定失去效用。”
  赵象爻转念又想到:“骑兵来去如风,在骑兵作战过程中,弓箭其实比之手榴弹要方便得多,又因为射程较远,所以只要骑兵战马不因为爆炸而受惊,手榴弹几乎没了用武之地!”
  念及此处,赵象爻狠狠一击节,愤然道:“石敬瑭跟契丹与鞑靼部有勾结,既然定难军骑兵在进行这等训练,想必鞑靼部和契丹骑兵,对王师的手榴弹、火炮等物也已不再陌生。”
  赵象爻想得没错,禁军征战吴国、闽地和岭南时,火炮和手榴弹都扮演了极为重要的绝色,作为跟大唐敌对、或者准备跟大唐敌对的势力,契丹、夏州焉能不关心这些战事,焉能对炸药的运用一无所知?
  别的不说,卢龙军削平仪坤州军堡群时,用的可就是炸药,耶律德光又不愚蠢之辈,对此早就有所研究。
  正如李从璟之前所预想的一样,炸药这东西一旦问世,根本就瞒不住。
  即便夏州、契丹一时无法研制出品质跟大唐一样的炸药,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此有所应对,进行针对性的军事训练。而与闽地、岭南不同的是,草原诸部本来就多骑兵,手榴弹能在步卒阵战中发挥出莫大的杀伤力,在跟草原诸部对战时,天然就不具备太多优势。
  眼下大唐对炸药的使用水平,还是太过低级。
  赵象爻无法考虑到所有问题,但却能意识到眼前所见的东西有多么重要。
  “耗费大量钱财,付出诸多代价,千辛万苦找到定难军的演武地,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赵象爻不敢多作停留,因为他看到定难军的游骑已经奔驰过来,立即带着人手远远离开。
  消息必须要尽快送回去,这对往下的战事实在太过重要。
  花了大半日时间,赵象爻跟军情处的商队汇合,又扮作寻常商人的模样,在荒野中默默赶路。
  等到队伍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长泽县城。
  长泽县城在夏州城西南,靠近盐州。盐州,是灵州朔方军的属州。
  在长泽县城,赵象爻有短暂的停留,一方面给商队补充必须的物资,另一方面,赵象爻要在这里见一个重要的人物。
  对方是军情处耗费大量力气,收买到的一个夏州“内奸”,对方手里掌握有夏州向灵州进军策略的部分内容,此番赵象爻就是来跟对方做一场买卖,以钱财来换取情报的。
  灵州如今的处境并不好,身在夹缝之中,就注定了它有被多方夹击的可能性,在朝廷大军还未出动的情况下,若是对方先行动手,灵州就要面临莫大压力。况且兵法之道,虚虚实实,灵州要应付接下来的局面,撑到朝廷大军赶来,掌握对方军情就显得分外重要。
  暗虎在收买灵州的官员,窃取灵州的兵力安排、防御部署,军情处当然也会做同样的事。
  对方是定难军中身份极高的存在,这回到长泽县来,也是为了完成定难军在长泽县军事上的相应布置,否则,定难军用兵策略如此重要的军情,莫说知道一部分,便是蛛丝马迹,寻常人也根本不可能接触到。
  赵象爻到达长泽县后,坐进了闹市中的一家酒楼,而后让人按照计划行事。
  半个时辰后,赵象爻接到回报:“我们的人手,按照先前的接头暗号,已经在另一家酒楼与对方的人联系上。”
  又半个时辰后,赵象爻再度接到回报,“对方给定了交货地点,是城东的一处粮铺。”
  赵象爻想了想,“不在城中交货,告诉对方,在城外的寺庙碰面。并且,我要见到对方本人,否则就不交货。”
  又半个时辰后,赵象爻三度接到回报,“对方答应了统领的要求,不过将时辰定在了明日申时。”
  一方定地点,另一方定时间,谁都没有太吃亏,赵象爻没有不同意对方要求的道理。
  翌日,在动身离开县城去城外时,赵象爻又从头捋了一遍有关信息,确认没有破绽后,才决定动身。
  路上,亲信问赵象爻:“对方既然是定难军中有数的大将,便与定难军是一损俱损的关系,为何愿将定难军的用兵策略卖给我们,他就那样贪财?”
  赵象爻回答道:“财帛动人心,这世上没有不贪财的人,只看你给的价钱是不是能让人心动。只要钱财足够多,很多原则都是可以放弃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而军情处,无疑出得起任何价钱。所谓与定难军一损俱损……若是我能给他的钱财,是他这辈子都注定挣不到的,他还有甚么理由不就范?”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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