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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子朝着新皇身上某处大穴一点。
新皇便发现自己不管再用力,似乎也说不出话了。
他慌了。
而他昔日名义上的皇弟,正坐在小榻上似笑非笑。
谢然从剑鞘抽出剑。
新皇,也是就是昔日的太子目光里的惶恐便更多了。
他嘴里无声念叨着什么,一直在并手并脚往后退。
谢然对他这位皇兄到底在想什么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太子看着谢然越走越近。
腿一软,直接绊着衣物摔倒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继续后退。
他大张着嘴,喊得撕心裂肺,却一点也没声音。
整个房间里,只有走动和挣扎间衣物的摩擦声。
“我不想计较了。”谢然眸光稍稍一凝。
太子像条濒死的鱼蹬着腿。
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身上,满是褶皱,龙冠歪了,整一身,不伦不类,像个笑话。
他彻底没了动静。
谢然抽回剑。
他转过身,回到了小榻上,“你也去查,要是发现玉京有参与进事者,但凡有嫌疑,杀无赦。”
小婢子抱拳退下,要她查的自然也是主母的去向。
整个玉京城天皇贵胄,不过五日,就少了足足一半。
谢然是杂种的流言也飞遍了整个玉京城。
菜市场口的血凝了厚厚一层。
流言虽起,无人敢传。
唯铁血皇权尔。
这是谢然控制下的玉京城。
*
娇娇醒来的时候正在马车上。
她后颈隐隐约约地疼。
娇娇艰难的坐起来,开始回想。
她是在客栈歇脚的时候,一群暴民闯了进来,然后。。。。
娇娇摸向后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呲。”只碰了一下,娇娇就疼的收回了手。
肯定破了一层皮,后颈火辣辣的疼。
“醒了?”
帘子被打开,一只涂着红蔻丹的手伸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中秋快乐!
大家吃月饼快乐!
我明天继续写。。。。
☆、娇娇然(五十四)
娇娇盯着老熟人; 心里有些惊诧。
“太子妃娘娘,您绑我做什么?”
太子妃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下,她气色不太好,眼下是淡淡的青黑。
“这得问你。为什么本宫的皇后之味顷刻便没了。”
娇娇:……这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
新仇旧恨; 太子妃恨不得现在弄死陶娇娇。
“你害了本宫嫡亲妹妹安娘死了; 害了本宫夫君也死了; 你更害得本宫如今如丧家之犬,背弃故土; 身陷囹吾。”她的指甲陷进掌心; 印出一排红印子。
娇娇眨了眨眼,这些事情,她一个也不知道啊。
太子妃却像是认定了她就是罪魁祸首,继续道; “陶娇娇; 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娇娇:……这锅来得莫名其妙。
她捉摸不定太子妃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
她目前最理想的处境就是太子妃不会动她,等着用她和谢然谈判条件。
“那娘娘绑我到底是想做什么?你敢绑我,我夫君那里; 娘娘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太子妃冷笑; 她掐起娇娇的下颌。
娇娇不喜欢别人这样对她; 一掌拍掉,“娘娘你这样对我,问过我夫君吗?”
旁边的婢女忙劝住太子妃,“娘娘你莫为她动气,万一那谢然真的。。。。”
太子妃甩开婢女的手,愤恨道,“你觉得依那杂种现如今的权势; 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陶娇娇托大,你个蠢货还信她的?”
娇娇弯唇,懒懒倚在马车壁上,“娘娘,关键不是您信不信,是您赌得起吗?若你动了我一根毫毛,我夫君少说也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太子妃盯着她,“你就那么狂妄?”
娇娇不甘示弱瞪回去,“娘娘,夫君为我万金买骊山,后来又抗旨,若不是你绑了我,说不定太子还能活得再久点。娘娘,如今可由不得你不信。”
一番套词,娇娇终于把情势引导向了有利于自己的境地。
起码,太子妃现在不敢动她。
等到太子妃走了,娇娇才慢慢挪动身子。
不只是后颈,她整个背都被硌得生疼。
这什么破马车啊。
她揉了揉肩膀,冲着外边喊,“拿些厚毛毯进来,娘娘您都这么寒酸吗?”
*
帐篷里。
太子妃晚上又得了伺候陶娇娇的婢子的禀告。
“娘娘,二皇子妃还要波斯进贡的毛毯,说一般羊毛毯毛尖太硬,会刺伤她。”
太子妃摸着肚子的手停下了。
旁边侍候的婢女见状,忙先安抚她,“您先别动气,为了这么个小贱人动气不值当。”
太子妃掀翻了桌案上的瓜果。
她站起来,由着婢女跪着把她衣裙上的褶皱抚平,才迈开步子,“带路。”
太子妃上了娇娇所在的马车。
刚掀开车帘,一枚苹果就被扔到了她眼前。
幸而有些功夫的婢子提前替她挡了。
娇娇听见动静,眼皮子微抬,下颌微仰,看向来人。
“太子妃娘娘过来做甚?”
太子妃在马车另一边坐下,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了,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手里。”
娇娇手支着书案,“娘娘,我先天体虚,真是吃不惯这些蔬果味道,夫君宠爱我,也没让我吃过。”
她眼神轻飘飘落在太子妃身上,“娘娘是穷的养不起我了吗?若是养不起,告诉我夫君,我夫君自然会送银钱来。”
太子妃手里的帕子揪得死死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
娇娇随意伸手指了指。
下午还寒酸落魄的马车这一会儿都快赶上太子妃的马车了。
但是娇娇仍不满意,她指着四处悬挂的绚丽的毛毯,“这一般西边来的毛毯,膻腥味儿也大,我闻着就头晕,只有波斯进贡的还好些,但不过是次品,其实最好的当属蜀锦,一层一层裹起来,也好看。”
她又指向马车里嵌着的夜明珠,“还有这夜明珠,娘娘这颗不够圆润,折光也总是不漂亮,我瞧东西瞧得眼都累了,劳烦娘娘换颗好的。”
“蔬果也最好是进贡来的,四时就不拘了。”
“这饭菜更是不行,多油多盐,娘娘带出来的御厨,就这么个水平?”
“够了。”太子妃拍了下书案。
“你莫太过分。”
娇娇好整以暇,她靠着墨枕,“我说了,娘娘若是没有,大可向我夫君讨要。”
“还有这枕,里头的棉花不行,要今年的,去年的就没什么弹性了。”
“这茶也是,用的什么水?山泉水都不是吧,换了换了。最好的当是嵩山泉水配上瓜片,沏茶好喝。”
太子妃气极反笑。
“本宫若是一个都不合你意,你能拿本宫怎么样?”
娇娇微微一笑,摩挲了摩挲腕上的玉镯,“娘娘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只要我夫君还在。”
太子妃动了动唇,“你难道不知道,你夫君是个杂种?”
“娘娘就这么没有家教?”娇娇心里一惊,太子妃怎么会知道。
面上不动声色。“张口杂种,闭口杂种,真是好家教。”
太子妃一直注意娇娇的神色,见她面色不惊心里对谢然宠爱她渐渐信了不少。
“他连这个都肯告诉你,看来你们感情不浅。”
“不过,”太子妃话锋一转,“现如今,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了,谢然,不过是个杂种而已。”
娇娇蹭的火了。
她被太子妃绑的时候没火。
被威胁命的时候也没火。
但是因为现在太子妃一句不过是个杂种,火了。
“杂种?”娇娇笑了,“娘娘,你口口声声我夫君是个杂种,可他如今说一不二,你血脉纯净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高贵吗?”
太子妃被戳到了痛处,“一个杂种,你以为他能坐在哪里多久?北戎、倭寇、起义,哪一个不够他吃上一壶!”
她声音嘲讽,“更何况,你不会真的就傻乎乎以为他喜欢你能喜欢一辈子吧。”
娇娇勾唇,“娘娘,我夫君能坐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坐不上去了。”
她拿起桌上的玉碗轻轻一摔,拾起破碎的碎片。
娇娇往手腕上比划了一下,“至于他到底爱不爱我,娘娘,你敢和我赌吗?”
“你疯了!”太子妃惊愕,连忙令人夺下娇娇手里的瓷片。
娇娇对她眨了眨眼睛,眼角下的小痣昳丽精致,“娘娘,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你敢动我,我夫君必杀你。”
*
娇娇揉了揉手腕,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落在太子妃手里,时时刻刻都要绷紧弦,越爱惜命,就越要表现不在乎。
太子妃总爱试探,她还能撑过几次呢。
更重要的是,谢然也的配合点啊,比如多追查她在哪儿之类的。
这台戏,她自己唱下去被戳穿是迟早的事情。
谢然总会顾念点她们之间的情谊吧,总不会直接向太子妃说的那样忘了她吧。
饶是娇娇看了这么多的话本,也依然猜不着不能肯定谢然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了,要是谢然敢不管她,那他就是谢狗。
她要是小命没保住,就天天去他梦里冲他哭。
哭到他梦醒为止。
娇娇烦躁的翻了个身,伸手挡了挡夜明珠的光。
还是太不适宜了,这夜明珠质量不行啊,一点也不如她在皇子府用的那一个。
娇娇闭上眼。
算了算了,这样一想,谢然还是太惨了。
她死了怪得上谢然什么事?
顶多也就怪她自作多情,人家谢然仁至义尽了,况且本来就晚上睡不好,夜里再折腾他,一不小心折腾短寿了怎么办。
别了吧。
哭也就哭一回就是了。
嗐,扮多了小白花,怎么她还就真的体贴了?
娇娇渐渐地睡去,月光落在枕边,像温柔的絮语。
*
“田荏。”
谢然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任惜和小婢子都跪在地上,“殿下,属下愿意前去。”
谢然抬头看了眼月亮,“本殿去。”
今夜是圆月。
他手指抚上腰间的血玉对牌,“本殿去接人。”
任惜一惊,“可是殿下,如今起义军都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朝着玉京城而来,您应该先筹备登基大事。到时候,剿灭这些起义军才有合适的理由。主母那里,属下等能够接回主母,将功赎罪,不负殿下托付。”
谢然扫了她们一眼,“本殿本来就没准备留下玉京城,玉京城,应该是和皇宫一样,化作火海的。”
任惜和小婢子都没有说话,谢然的主意,不容她们置喙。
“玉京城,是给她的回礼,没有她,玉京城的存亡于本殿毫无意义。”
任惜想起自己进城时的张灯结彩,沉默不语。
小婢子倒是更能说一些,“殿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皇后应该是把主母要带到北戎那边去,用朝廷的力量,您能更快。万一您赶不及,北戎那边也会投鼠忌器,他们不敢动主母。”
玉京城死了半数以上的权贵,整个朝堂都经过了大换血。
任惜忙补充上,“再怎么样,想必主母都不愿意看见玉京城涂炭。”
谢然又看向了那轮月亮。
“那就重整朝堂,告诉礼部,本殿会帮他们带回新皇。”
新皇?
任惜蹙眉,“殿下指的是皇后娘娘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