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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又看向了那轮月亮。
“那就重整朝堂,告诉礼部,本殿会帮他们带回新皇。”
新皇?
任惜蹙眉,“殿下指的是皇后娘娘腹中胎儿?”
“礼部觉得是,便是吧。”谢然并不介意到底是谁的孩子,他只要一个合适的借口。
皇后用腹中胎儿骗得了废皇帝手里的大部分兵权和私军,更是让废皇帝不惜自己死也要引开他们的视线。
任惜听到谢然的话,终于懂了,她称了是。
次日。
礼部连夜拟好了诏书。
“先皇之弟谢然,自幼恭谨孝顺,友爱兄弟,今特封摄政王,辅佐新帝,率兵十万,奔赴北疆,杀退北戎,钦此。”
至于新帝是谁,消息灵通的大都知道。
新帝是谁,摄政王是谁和谁是掌权的,一点也不矛盾。
但是太子妃还是吃了一惊。
太子妃,闺名田荏,不消多想便明白了谢然的意图。
她来到娇娇的马车。
娇娇正在看话本子,吃葡萄。
“来了?”
太子妃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下,“你倒是心大。”
她看着娇娇,“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万一谢然那个小杂种哄骗你的呢。”
娇娇眼睛都没从话本子上移开,“娘娘过来了,心里就知道答案,问我作甚?另外,这夜明珠还不行,晃花眼了要,娘娘不然让人多安置几个,都嵌在边角,只露一半,那便好了。”
太子妃看了眼娇娇的手里的话本子。
京中香艳录。
她怎么样也想不通,怎么谢然就会栽在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上。
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娇病娇弱,一点苦也吃不得,还不动脑子。
娇娇扑哧一声笑了。
她看到了有意思的地方。
没心没肺。
太子妃更想不通了。
她放下手里的茶盏,“你可知道谢然成了摄政王?”
娇娇啊了一声,才放下话本子。
“那我不是就成了摄政王妃?这个听起来比皇子妃厉害啊。”
太子妃:。。。。
除了一张脸能勉强瞧瞧,其他一无是处的女人,谢然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娇娇笑了笑,她眨了眨眼,“娘娘想知道?”
太子妃刚才说出声了。
娇娇叹了口气,慢吞吞说,“可能夫君喜欢我,所以我再怎么娇气,也没关系,再怎么无能也没关系。谁让他是我夫君呢?”
话了,娇娇又拿起话本子,舒舒服服的看起来。
太子妃心梗。
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在婢子的搀扶下准备出去。
娇娇突然喊了声,“娘娘。”
太子妃回头蹙眉看娇娇。
娇娇冲她眨眨眼,小痣活泼灵动,“别忘了换夜明珠啊。”
太子妃咬紧牙,转身出去。
她后悔自己怎么没第一天就杀了陶娇娇呢。
*
谢然成摄政王了。
娇娇放下话本子,斟了茶,小口小口抿着,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地方能帮得上忙的。
婢子从马车外进来,拿起书仔细查看,确定上面什么也没有才又收了回去。
娇娇叹气,她好像什么也帮不了,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那不然还是愉快躺平做咸鱼等谢然来救叭。。。
毕竟是马车,哪怕垫了再多层毛毯,也很不舒服,娇娇有点想念皇子府,现在大概是摄政王府的床了。
谢然能不能快一点点,把她接走呀。
要是他能快一点,她会更喜欢他的。
娇娇把茶盏放下,“这茶换了,要六安瓜片,上次不是说了吗?”
婢子:。。。。
“没有六安瓜片,不然您将就将就?”
娇娇抬眼,她笑了,“本小姐字典里,没有将就两个字。”
婢子有些筋疲力尽,她就没见过这么闹腾的主子。
娇娇使出了终极大杀器,“不然你去问问太子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先补上,我太不争气了,写一半睡着了。。。。
☆、娇娇然(五十五)
问当然是不可能问的。
婢子还是不知道从哪里给娇娇弄来了六安瓜片。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娇娇问小婢子。
小婢子笼着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就是不理娇娇。
她可算是懂了,这二皇子妃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就又是要难为她。
娇娇咬了口朱果。
酸酸甜甜,汁水四溅; 还挺新鲜。
“咱们这是北上了吧。”
娇娇也不在乎小婢子理不理她; 自言自语道。
小婢子按捺住; 她觉得二皇子妃在试探她,不管怎么样; 都不能接话。
娇娇用帕子擦干净手; 眼神又飘到小婢子身上,“真的不好奇我从来没出去过马车,却是怎么知道的?”
小婢子:。。。。
不能说话,说话就输了。
娇娇遗憾的叹了口气; 太子妃驭下还是挺有手段的。
她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最近我这皮肤渴得厉害; 要补水,懂?”
小婢子:她不懂!
太子妃娘娘都没这位这么挑三拣四。
还真当自己是凤凰,非梧桐不栖; 非竹实不食; 非醴泉不饮了是吧。
“您别太过分了; 我家娘娘都没您这么能——”
娇娇一个飞眼看过去,“能怎么着?”
小婢子憋红了脸,“能作!”
娇娇欢畅的笑开了,她又摸上自己的脸蛋,“这就叫作了?”
“我还没让你家娘娘专门给我买座山泡温泉呢。”
“再说了,冲着我这张脸,谁敢说我作?你家娘娘买不起就赶紧联系谢然把我送回去; 真是的。你们娘娘不愿意是她的事,总有人愿意让我作,由我作。”
她恃美行凶行的大大方方。
小婢子瞪圆了眼。
娇娇挥挥手,“别看了,最近皮肤太干燥,不好看的,去给我弄些冰还有黄瓜,要新鲜的。”
小婢子:。。。。
她愤恨地掀开车帘子,跳下马车。
娇娇瞧着外头围了马车一圈的侍卫,唇角的笑淡了,她很是烦躁。
谢然怎么还不来?
她每日的饭菜里都有些不对劲,想必是多了软筋散等物什,为了防止她有什么小动作逃跑。
娇娇一直被牢牢看押在马车里一连好几天,一点都不能往外去。
能够大概推算出太子妃是往北去了还是全靠这每日瓜果。
至于脸?
脸很重要。
但是命都快没了,谁还有心情关注啊。
想是这样想的,但是当小婢子抱着冰块和黄瓜回来的时候,娇娇脸上又是笑意盈盈了。
*
“娘娘您真打算一直这样供着她?”
太子妃打了个哈欠,孕期易困。
她翻了翻各处传来的文书,“放心,也没多久了。”
婢女扇着扇子,怀孕辛苦,夏天用冰是万万用不得的,只能苦熬着。
太子妃撩开车帘,看着外头随风吹起的黄沙,一手摸着肚子,幽幽叹了口气。
“快到边城了吧。”
婢女也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应该吧。娘娘,您到时候真的要把她交给北戎人?”
“当然不。”太子妃不住地摸着肚子,她已经显怀不久了,孕吐反应也越发强烈,“北戎人狼心狗肺,不能相信,若是把陶娇娇交出去,我们就少了张能够制约谢然的牌,而北戎人随后就会觉得我们毫无用处。”
她眯起眼,“到时候,我们才是真的活不了。”
婢女蹙起眉,“那不给北戎人的话,北戎人也不会答应啊。”
太子妃摇了摇头,“北戎人是不知道人的真假的。”
婢女一惊。
太子妃睁开眼,“给不给北戎人,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怎么样能让北戎人和谢然那个杂种打起来。”
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而届时策反,本宫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婢女继续扇起扇子,“是这么个理。”
太子妃摸了摸肚子,她要感谢这个孩子,要不是这个孩子,太子不会拼着自己死也要把她送出来。
可惜,太子从头到尾都是个蠢货。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这个皇家,不会再姓谢,而是随她。
只要想想这样的愿景,太子妃心里就涌上一阵阵痛快。
“陶娇娇会是最好的开战理由。”
婢女心领神会,“那摄政王会愿意为她开战吗?”
太子妃笑了笑,“他最好愿意。”
婢女不再说话。
“你让人去边城置办一小套宅院,务必做的隐秘谨慎,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太子妃吩咐道。
陶娇娇余生的住处,她已经替她想好。
太子妃想起自己的嫡亲妹妹,面上的笑意越发温柔,令人毛骨悚然。
“本宫落得如此境地,她怎么能一点代价也不付出呢。”
*
起义军是最先被镇压下去的。
所谓的清君侧、勤王的名头一旦被击破,起义军内部就人心惶惶。
紧接着,朝廷又颁发了一系列政令。
流民回乡,耕地两年不缴税。
叛军束手就擒,既往不咎。
。。。。
起义军散的无声无息。
除此之外,朝廷还颁发了一系列针对倭寇的政令。
南边的大军重新纠结起来,流民也可加入。
功勋伯爵,建功立业。
大军很快壮大起来。
与之相对的是,倭寇节节败退。
而颁下这一系列政令的谢然已经到了边城。
“近日北戎那边没有动静。”
他先召去暗探,问了北戎的相关事宜,确定娇气包还没被田荏送到北戎手上。
还来得及。
“你去找套宅院,要布置精巧,缺了什么,就问任惜。”
暗探有些吃惊,他家主子素来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
谢然挥了挥手,暗探把吃惊藏起来,退了下去。
二十三天。
再加上之前他把她送出玉京城的日子。
加起来共是三月二十一天。
娇气包恐怕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任惜说她很犟,磨出了水泡,硬撑着走。
其实她在府里一贯惫懒,晚上吃了食,连散步消食也不大愿意还得要人逼着走。
太子妃急着躲避他的搜捕,怕是也没带上什么好东西,更别提给她消受了。
娇气包回来一定会埋怨他的。
怨他不早点。
怨他太慢了。
谢然低下头捻了捻手指。
田荏必须死。
偷了他府里最贵重的宝物,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已经送达。
☆、娇娇然(五十六)
娇娇知道; 现在她们进城了。
马车进了城,周围便变得喧闹起来。
城里的方言隐隐约约夹杂着北戎的白话。
是挨近北戎的边城。
娇娇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妃要北上,若要去,也正儿八经该往南边去才对。
少说太子也毕竟南巡过; 而听任惜的话; 谢然则是少年就去过北边。
太子妃去边城; 到底是想干什么?
娇娇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自己好日子过不久了。
*
马车停了。
娇娇眼上蒙着布条被婢女扶下了车。
在大厅里; 布条解下; 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太子妃。
太子妃坐在正位,摸着肚子,冲她笑了笑。
娇娇愣了愣,“娘娘怀孕了?”
不怪娇娇这么吃惊; 除了被绑的时候见过一次; 谢然封了摄政王时又见了一次; 在那之后她是不曾见过一眼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