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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匀称称,骨肉匀婷。
换上了华服美饰,这份美便彻底展露无遗,光洁饱满的额头垂着红宝石,下面描着朱砂红的花钿,杏眼略微一描,眼波流转间,勾魂动魄,眉如远岱,琼鼻樱唇。
人间第一流的美色。
腰间的血玉对牌贵重,娇娇微抬着下颌,矜贵好看。
瞧了片刻,她才弯了弯唇。
“夫君,好看吗?”谢然和她一并坐马车。
“嗯。”
“那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都行。”
一只白皙的手压到了谢然眼前的公文上,挡的严严实实。
五指纤纤,指如削葱根。
谢然抬起眼。
娇娇坐得离他近了点,眼睛睁大了些,“夫君,你说好看不好看?”
谢然抿了抿唇,“不是什么大宴会。”
娇娇:她信他个大头鬼。
出门前她都问了,这是三年一度的北方官员齐聚边城的大宴。
不然,谢然也不用必须露面了。
更何况,这是她死而复生后第一次露面。
娇娇撩了撩落在了耳畔的发丝,冲谢然眨了眨眼。
谢然:。。。
*
所有人都在讶异一向不近美色的鳏夫摄政王身边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绝色女子。
不少人对这女子好奇的很,毕竟能在摄政王身旁随侍,并且看看用具都是顶好的,想必十分受宠。现如今整个大谢谁不知道,新帝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大权还在摄政王手里。
若是他们能讨了摄政王欢心,那要什么没有?
一时间,娇娇居然成了这场宴会的热门议题,众人对它的来历众说纷纭。
“瞧她口音,吴侬软语,应该是南边的,再看身段,十有八九是扬州瘦马。”
“这就不对了,单看这个,手心掌心什么也没有,就是娇宠大的,扬州瘦马我见多了,她们就算用药膏祛了,也多少都有痕迹。更何况没一个有这气质的。这不是小户人家能养出来的。”
“你看她饮食,瞧着像玉京城那里的。”
“应该是边城的,不然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人说冒出来就冒出来?”
也有对谢然此举议论纷纷的。
“摄政王妃死的也有半年了,这时候摄政王找人也不意外。”
“先摄政王妃是没命当,没命享啊,可惜了。”
“陶家那个本来就是病秧子,活不了多久。”
。。。。
不管别人怎么说,娇娇在高位上做的稳稳的。
有官员陆续向谢然斟酒。
谢然海量,但不喜饮酒,一般也就推辞推辞,只有见到几位不好推脱的才一饮而尽。
谢然酒杯自然有空的时候。
但是底下官员瞧着奇了。
摄政王带来的女子依旧坐得好好的,也不懂察言观色,还使唤着两个婢女给她剥葡萄。
最后还是摄政王自己斟了酒。
不少人摇了摇头。
花无百日红,更何况红颜易老。
这女子如此不会察言观色,真的能坐上摄政王妃吗?
一些人歇了的心思又起来了。
男人嘛,他们自己就是,野花总比家花香,没到手总比到手的好。
柔情小意时间长了可比单单的美色更醉人的多。
他们手下的或许比这女子差了点姿色,但是胜在察言观色,体贴入微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我奋斗。。。。
☆、娇娇然(六十二)
酒过三巡。
场上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伶女们出场。
照往常宴会; 应该是摄政王独居高位,伶女们只管去伺候下属的官员。
但是今日摄政王旁边有了个女子啊。
伶女们心思也动的快,谁不想早下手呢。
摄政王年轻俊美,可比陪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强的太多了。
有自诩姿色不错胆子大的自然就去试试了。
脚刚刚碰上高台的阶梯; 清光一闪。
热乎乎的场子瞬间冷了。
伶女脸上还挂着笑却砰地就倒了。
所有人都低下头; 发热的头脑瞬间冷了; 不敢再看摄政王。
是,摄政王年轻俊美; 权势滔天。但是也是摄政王阴晴不定; 杀人如麻啊。
摄政王曾经杀掉大半玉京权贵,又何况她们呢。
谢然抬眼,手里的酒杯与敬酒的官员轻轻一碰,然后放回了原处。
官员赶忙回神; 脸上又挂起谄媚的笑; 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准备退下。
谢然不管这些,他瞧了眼娇娇面前的果盘,葡萄被吃掉了大半。
葡萄性平; 但是吃多了也不好。
他伸手把果盘撤走; “少用些膳食。”
娇娇不乐意了; 葡萄在冬天是稀罕物什,这席面上也就这么一盘。
她病发了半年,正好把夏天秋天睡过去,没赶上吃葡萄。
“膳食都凉了,不好吃的。”
娇娇看扫了眼席面上摆盘精致的膳食,只觉索然无味。
宴会上的膳食为了照顾大多数人,一般都做的平平; 而且为了好看和保存,膳食大多都放凉了。
谢然以前倒是不太注意,他自己并不挑拣吃食。
他招来婢子,吩咐了几句,不多时旧的膳食就被撤下,新的膳食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那端着酒杯退下的官员低着头赔着笑心里却对摄政王身边的女子重新评估了一番,坐的离高台近些的官员也大都如此。
摄政王对这个女子着实宠爱啊。
但是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
谢然在端上来的新膳食里夹了块苦瓜到娇娇面前的小碗里。
“尝尝。”
娇娇又一筷子给他夹了回去,皱着脸,“苦。”
谢然便没再说话,给她又夹了点其他菜。
然后自己吃了那一小块苦瓜。
下面官员及伶人:。。。。
他们只是听不见,但是眼也不瞎。
这女子不简单啊。
*
娇娇觉得酒气大,便并没有在宴席上留多久,而是告诉谢然要滢出去逛逛透透气。
谢然想了想,让两个婢子跟着她,只要不出这处园子就好。
娇娇直接去了花园。
天上静静的飘起小雪来,一朵一朵的。
娇娇站在长廊里伸出手,掌心微凉。
不多时,几个打扮漂亮的少女也转进了长廊。
“那马夫真是的,带错了地方害得咱们都迟了。”
领头的少女长相艳丽,手里拎着马鞭,冷笑一声,“回去大不了抽死换个人。”
人越走越近,走到娇娇身边的时候少女突然停下了。
“你是谁?哪家的?见了本县主连礼都不行。”
娇娇扫她一眼,继续看雪,不想理会傻子。
她是谁?已经死了的摄政王妃?
县主少女蹙起眉,她素来蛮横惯了,整个北方除了摄政王,就是她爹最大,哪个见了她敢这么不给面子?
这人并不眼熟,想来不是哪家的夫人,呵,不过是个卑贱玩意儿,
她伸手按上马鞭,挥动手臂就想向娇娇抽去。
娇娇身后的婢子动了,伸手抓住了鞭子,任少女再怎么抽也不松手。
“贱婢,你,你好大的胆子!”少女抓着马鞭,对着婢子就是一番霹雳般的指头骂脸。
娇娇咳了咳,她脸颊上染上些绯红,身体还是有点弱,天太冷了。
“让别人告诉你是哪家之前,你得先会自报家门,懂吗?”娇娇转过身,看向那女孩子。
县主少女终于看见了那张正脸。
果然是个狐媚子。
她就是因为娇娇露出的半张侧脸停下的。
少女平日自诩整个大谢不会有比她更美的人,可是眼前就有一个,让她怎么不嫉妒。
“呸,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妾狐媚子也敢问本县主的姓名!不就靠着身体上的位吗?我呸,天生贱命!也不知道有多脏。”
啪。
她这句话话音刚落,娇娇身后的另一个婢子就走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光,娇娇静静看着。
少女鞭子也不拿了。
“来人呐。”她一只手捂着脸,露出双淬了毒的眼,鞭子也不要了。
“你们死定了。”她一字一字道,“本县主要回头用鞭子活生生抽死你们再扔到乱葬岗去!”
侍卫是识得少女的,但却不认得娇娇。
只是头疼,看娇娇也是打扮不一般,无论两方哪一个,都是他们开罪不起的。
少女站在他们身后,摸着红肿的脸,眼里闪过道精光。
“还不赶快上!”
侍卫迫不得已逼近。
娇娇让婢子把鞭子扔到地上,然后踢了踢,“你好大的面子。”
她弯了弯唇,“我还从来没被人骂过狐媚子。”
“县主就了不得了?”娇娇转身直接走了。
婢子在她身后对视一眼,“到摄政王面前说说理吧。”
*
“夫君。”
人未到,声先至。
场上的官员都不由自主看过去,心想着不知道是哪家的倒霉蛋娶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夫人。
这是什么场合!能乱来吗!
主持宴会的官员则慌了,他还没看清人就大声呵斥,急忙与自己撇清关系,省得摄政王以为自己连个宴会也弄不好。
“谁家的这么不长眼睛!”
而后,他余光就瞥见摄政王动作停了。
主持宴会的官员心里更慌了,摄政王怕不是生气了吧。
“快给我赶出去!”
摄政王站了起来,全场寂静。
“怎么了?”谢然的声音很沉。
官员脸上忙挂起笑,看向摄政王,准备答话。
然而这时他才发现摄政王看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娇娇从外面走进来,“她骂我。”
娇娇眼里泪光点点,她才是小白花届扛把子,“夫君她骂我。”
???
底下一群官员蒙了。
此时,一直是鳏夫的摄政王却从高台上下来了。
“哪一个骂的?”
他的目光很凉。
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娇娇委屈的扯扯谢然的袖子,钻进谢然怀里,“夫君,她骂我是个狐媚子,说我是个小妾。”
谢然半揽着她的腰,目光在婢女的提示下落到了门口那一群小姐身上。
县主少女猛地跪了。
“殿下。。。我。。。”
娇娇抬头看着谢然,“夫君,你告诉她,我是谁?”
县主少女和底下一群官员此时完全不能反应过来了。
长相漂亮的美人喊鳏夫摄政王夫君,更要命的是,摄政王他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嗯。。。。虽然我两千,但是我稳定啊。
自暴自弃。。。。
☆、娇娇然(六十三)
摄政王妃没有死。
自宴会之后; 消息就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想凑凑热闹。
娇娇躺在小榻上,拒绝了所有的拜访帖子。
“我又不是供他们观瞻的。”她翻了页话本子,嘴里咕哝道。
谢然正在一边批公文; 他瞧着她的坐姿颇有些头疼。
“别在榻上看话本子。”他嗓音有些低沉。
娇娇可一点都不怕他; 她看着谢然; 娇滴滴道,“夫君; 我手疼。”
惯的她娇滴滴的。
谢然虽是如此想; 但还是走过去伸出手替她按了按手。
娇娇勾唇,附到谢然脸庞便是一亲。
“夫君真好。”
谢然抬眼瞧她,也是她花言巧语。
他轻轻勾了勾唇,惯的她。
在一边的婢子看的是叹为惊止; 殿下脾气越发好了。
*
“碧茛有消息了。”谢然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