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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神色淡淡,他倒是注意到另一件事情,“你自己跑去摘的?”
娇娇有点心虚。
谢然蹙眉,“谁和你一起去的?”
娇娇站起来,她轻轻拉了拉谢然衣袖,“夫君要罚她们?”
谢然点点头。
娇娇把梅花插到瓶子里,理直气壮,“可娇娇才是主谋。”
谢然瞥了她一眼。
“这月不许吃辣食了。”
娇娇:。。。。
强横是不行的。
对着谢然强横永远行不通,你横,他比你还横。
娇娇瘪了瘪嘴。
“我是想给夫君一个惊喜。”
“弄不好就是惊吓的惊喜?”
娇娇如鲠在喉。。。。
她恨恨地拔了片花瓣,托在掌心轻轻吹了口气,“夫君~夫君~”
她拿出小白花的手段,不就是哄人嘛,她会。
虽然只在谢然身上试过。
但也就只需要对着谢然会,就行了不是?
她勾住谢然的脖颈,晃了晃,“夫君真生气了?”
谢然没答话。
娇娇垮了肩,低着眉,“娇娇不是故意的,娇娇也就是,想给夫君一个惊喜。”
“娇娇知道错了,夫君你别生气嘛,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夫君,你生气可以,但别不理娇娇。不吃辣就不吃辣。”
说到这里,娇娇带了点哭腔,眼圈红了。
“辣椒和夫君,要是只能选一个,娇娇一定选夫君。”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娇娇又加了点火,“夫君要是不和娇娇说话,娇娇。。。娇娇就绞了头发。”
谢然终于启唇。
“绞头发做什么?”
娇娇可怜巴巴仰起头看谢然,“夫君不理我,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她亲了亲谢然的下颌,“我就再亲最后一口~”
谢然伸出手指,碰了碰娇娇的额头。
娇娇眨眨眼,用额头抵住谢然的手指,蹭了蹭。
危机解除。
“以后别看话本子了。”
“嗯?”
“若生了女儿,怕她也信了话本子。”
娇娇:。。。
*
谢然无所谓娇娇到底要给他留一个儿郎还是女儿。
娇娇本人倒是更纠结点。
“儿郎的话,舞刀弄枪,很厉害的样子啊。”
但是等一会儿,又变成了,“女儿的话,就可以给她作新衣裳,打扮她~也很好啊。”
她有时候晚上会问谢然,谢然只是反问她,“你要她继承皇位?”
娇娇立马摇摇头,皇宫这种大型修罗场,离得越远越好。
“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那男女就都行。”
谢然说的开,娇娇才真实想得开。
但是谢然倒也没想这么多,他这话也就是为了安慰娇气包。
如果真的娇气包想让孩子继承皇位,那无论是男是女,也没有任何关系。
女皇又怎么样?
只要娇气包想。
但他也知道她不想,天天夺懒偷懒,若是个女孩儿,十有八九就和她一样。
谢然闭上眼,藏起笑。
*
“想要碧茛,二选一,死一个。”废皇后一脸枯槁。
谢然手指摁上剑柄,剑出鞘,谢然剑指着一边的新帝。
“哼。”废皇后笑了,她面上像是树皮,纵纵横横,笑起来,挤了满脸褶子。
“他不是本宫的亲孙!”
谢然收了剑,“所以你要太子妃死?”
废皇后咧开嘴,“本宫什么都没了,你也要尝尝这种痛苦。”
谢然弯唇。
“那你就不会放出碧茛的消息了。”
废皇后猛地抬眼,“是!本宫要你给本宫的皇儿陪葬!”
“他不配。”谢然声嗓漫不经心。
“可你喜欢陶娇娇!你和你那个脏的要死的娘一样,都是情种!”
谢然轻轻哼了声。
“我和谢舜华可不一样。”
说话间,谢然的剑尖已经放在了废皇后的颈边。
剑尖刺破柔软的肌肤,冷意随着血液四处流淌。
废皇后手脚冰凉,眼睛瞪大,作为人,对生的渴望死的恐惧一瞬间铺天盖地,她结结巴巴。
“你不敢!”
谢然笑出了声。
剑尖又往里送了点。
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谢然束起的发散落开,在废皇后眼里,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那恶鬼轻轻一笑,蹙了蹙眉。
“你以为我是谢舜华那样优柔寡断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渣渣能日万吗?这要看你们啊,小可爱们~
☆、娇娇然(六十七)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谢然剑尖又往里送了点。
废皇后不得不仰起脖子; 艰难地咽了口水。
“我死陶娇娇也要死!”
她甚至顾不上自称,脖子上的痛意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会死!
谢然淡淡一笑,“她死了; 那你们全部被给她陪葬。”
“谢然!”
废皇后尖叫出声。
谢然黑色的长发被凛冽的风吹动; 唇色殷红。
他慢悠悠的收了剑; 用帕子把剑擦干净,然后将帕子扔到了废皇后脸上。
废皇后又是一声尖叫。
她鼻端都是自己的血腥味儿!
谢然把鬓边吹散的发别在耳后; 轻轻笑了声。
废皇后明显的瑟缩了下。
谢然踱着步子出去。
风冷冷的呼呼的往大殿里灌; 废皇后有种濒死的鱼儿的窒息感,她大口喘着气儿,手指紧紧抓着衣角,感受到死里逃生。
冷空气灌进肺里; 她又像块破布一样的咳了起来。
谢然和他娘不一样; 谢然根本就是个疯子!
*
娇娇等的都瞌睡了谢然才回来。
她轻轻打了个喷嚏。
夜里气温低; 虽然屋子里暖,但是还是会被冻着。
她看向身边立着的谢然,“回来了?”
“嗯。”
谢然抚过娇娇顺滑的长发; 让它们从指间一一穿插过。
“你死了的话; 我让他们都给你陪葬。”
娇娇皱皱鼻子; 怎么又这样奇奇怪怪了?
受什么刺激了?
“给谁陪葬?”
“给你。”
灯烛晃了下,窗纸上映出谢然和娇娇的影子,娇娇失神刹那,又很快揪了回来。
“谁给我陪葬?”
“废皇后还有玉京城。”
谢然知道,她喜欢玉京城。
娇娇蹙了蹙眉,“那你呢?”
“听你的。”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暖烛生香。
娇娇慢腾腾的想了想; 瞌睡的时候人总是反应慢。
“废皇后可以,玉京城就算了吧。不过还是葬得离我远点最好。”
她刚想弯弯唇,结果又打了个喷嚏,“至于你,你随意。”
谢然瞧了娇娇一眼,“好。”
娇娇点点头,对睡觉的渴望瞬间又起来了,“那行,夫君你回来了,咱们睡吧。”
谢然吹熄了灯烛,两人上床睡觉。
娇娇呼吸呼吸平稳,很快睡着了。
。。。。
她是直到梦里才突然反应过来的。
对啊,谢然怎么就忽然说起这事了?
几乎是她睁开眼的同时,谢然也睁开了眼。
“怎么了?腿疼?”
娇娇被吓了一跳,谢然怎么还没睡?
她抓着谢然的寝衣,猝不及防手一抖。。。。
谢然寝衣的领口被扯开了,娇娇赶紧收回眼。
娇娇脸色一红,猛地松开手。
谢然疑惑。
娇娇又伸出手把谢然衣襟拉了拉,抚平了,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整个人都变得超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她威胁你?”
“她?”
“废皇后。”
谢然没说话。
娇娇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是死了,废皇后要死我前头才行。”
谢然颔首,“那是自然。”
娇娇摸了摸谢然的脸,正如谢然绝佳的皮相一样,手感摸起来极佳,“你可别被她哄了。”
她的手指描摹过谢然的眉骨,眼窝,鼻梁,薄唇,下颌。
“嗯。”谢然因为娇娇的手蹙了蹙眉。
娇娇捧起谢然的下颌,笑了笑,冲他眨眨眼。
“一言为定。”
同时她也附上轻悄悄一个吻。
谢然眸色深了点。
“你困吗?”
“不是很瞌睡。”娇娇眨眨眼。
。。。。
冷白的月色照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整个世界如梦似幻,尽是霜。
屋里的娇娇恨恨咬了咬谢然的肩,被欺负的狠了,眼中一片潋滟的水雾,眼尾绯色的红。
*
手腕疼,荒唐。
娇娇第二天早上膳食是在屋里用的。
她背靠着软枕,身上披着外衫,谢然一勺一勺舀着喂她喝。
“后天就是生辰礼了,夫君送我什么礼物?”
谢然卷翘的睫毛下垂,光影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想要什么?”
但凡她想要的,都给她。
娇娇咽下谢然喂的粥,咂摸咂摸。
“这要你想才有诚意,夫君。”
门外的婢子轻轻叩了叩门。
“殿下,裴之涣在府外求见。”
“让他去书房等着。”
娇娇眨眨眼,“裴之涣?裴探花?”
谢然继续给娇娇喂粥,“张嘴。”
娇娇乖巧的张嘴。
现在她真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啊。
“我让他管户部。”谢然淡淡解释。
他私人时间并不喜欢和娇气包谈论自己的下属。
娇娇想了想,裴之涣确实是个人才。
在理财上。
当初在东宫赏菊宴上卖了孤本,挣了个盆满钵之后居然还在自家门口卖字赚钱。
娇娇明显跑神了。
“别想了,先喝粥。”谢然一勺粥直接送到娇娇唇边。
一勺接一勺,娇娇来不及再想。
*
裴之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顶头上司突然对他格外严厉了,他直觉肯定哪里出问题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摄政王大人,他一向安分守己啊。
他不知道怎么问摄政王大人,并且很显然,摄政王大人不想跟他解释。
“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裴之涣拱手,出言行事都更为谨慎,“场地都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娘娘生辰礼。”
他才是真真正正娇娇生辰礼的主办人。
“请柬呢?”
“都已经发出去了。届时,玉京城的贵胄都会过来。”
谢然点点头。
十六岁是个坎,娇气包以前从来没大张旗鼓办过生辰礼,这是头一次,不能出差错。
往后再过,便是年年庆生。
“订的衣裳和鞋裙呢?”
“也都已经到了,绣娘也在,殿下是要今天让娘娘试吗?”裴之涣聪明,忙道。
谢然瞥了他一眼,面色不太好看,“嗯。”
裴之涣就更懵了,他擅长察言观色没错,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到了顶头上司。
“你可备礼了?”
裴之涣彻底懵了。
备礼?
备生辰礼吗?
他略一思索,“备了。”
“备的什么?”
“孤本残卷。”
娇气包定然不会喜欢的。
爱看书的是陶太傅,可不是她。
谢然摆摆手,“你去忙吧。”
裴之涣:。。。。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为遭受无妄之灾的小涣儿鼓掌!
☆、娇娇然(六十八)
娇娇的生辰礼终于到了。
新帝下令; 感念摄政王功劳,免赋税三年。
普天同庆。
玉京城里最是热闹,摄政王府的施粥棚连续施了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