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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看莫邪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忍逼之过甚,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就容大王明日答复!不过,本王子提醒大王一句:如果大王不从,那么战火必将燃起,届时我数十万大军从四面掩至,夜郎恐怕难逃玉石俱焚之局,还望大王三思!”
莫邪费额头冷汗冒得更快了,连忙道:“本王知道,知道!”再也坐不住了,便找了个由头匆匆离去了,而那些夜郎地官员们也都很快悄悄溜了!
方拓见状,笑道:“君上,看来夜郎国君臣是吓破胆了,说不定我们不动刀枪就能收取夜郎了!不过想起刚才那夜郎王的话就好笑,他竟然问我们:夜郎和秦哪个大!”“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次日,扶苏入金城来见莫邪费,一见这莫邪费的模样,不禁吓了扶苏一跳:只见这莫邪费脸色灰败,双目布满血丝,头发蓬乱,看起来竟是一夜未眠!
扶苏虽心中有些不忍,但仍是硬起心肠道:“大王不知考虑得如何了?”莫邪费苦笑一声道:“还有本王考虑得余地么!为了我夜郎百姓的平安,本王愿意归降秦国,永为秦国臣民,只是希望王子殿下能够善待我夜郎国民!”
扶苏心中松了口气:“历史上这夜郎国就是听汉武帝派出地使者几句话一吓便立即欣慕归附的,不过我这回看起来倒像是逼迫多一些!”恳切地道:“大王放心,我天朝礼仪文化胜夜郎百倍,夜郎归顺我天朝,必然会更加富裕、安康!”莫邪费也只好黯然地点了点头。
公元前212年九月,夜郎归附中国,扶苏下令置黔南郡,从巴、蜀和黔中郡调集官员入境治理;同时解散夜郎军队,留三万秦军驻守。年底,扶苏率军南归岭南,胜利而还!
第十六卷天下大乱 第三章祖龙之死
秦都咸阳,秦国皇宫内的一处角落内,一个高大而佝偻的身影呼呼地喘着气,步履沉重地向前迈步而走,身后跟着一名年老的宦官,小心翼翼地陪侍着。
好不容易,高大的身影又走了百十步,终于抵挡不住极度的疲劳,气喘吁呈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宦官则急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着。
高大的身影喘了两口气,不解地道:“喜,你说联服了这么多年的仙药,为什么身体越来越差,反而大不如从前了!?你看,现在联连走个两三百步路都会累得气喘吁吁的!”
原来这高大而佝楼之人竟然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但此时的始皇脸庞浮肿,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身大的身躯不再挺拔,反而有些可怜的佝偻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铁血大帝!
喜有些可悲的看着眼前的始皇,心中明白,却不敢乱说,只得小心翼翼地应付了两句道:“这奴婢也不太明白,依据那些大师们来说,以往陛下服食的那些仙丹中还缺乏一些必要的药材,所以尚不能算是真正的仙丹,效果有限。而缺少的药材都可谓是仙药,可遇而不可求,应该是陛下的仙缘未到吧!”
始皇闻言叹了口气道:“是啊,卢生说缺一些仙草、灵芝什么必备的仙药,要去东海寻找,可是这卢生一去数年,却杳无音讯,若是他再寻不来那些仙药,恐怕联等不及了!”
喜听始皇说得不测,心中一惊,不敢答话,只得沉默无语。忽地,始皇喘了两口气,问道:“赵高在什么地方。怎么没有看到他?”
喜忙道:“回陛下,您昨晚让赵大人代陛下今日去寻查阿房宫进度,赵大人至今未回!”始皇闻言皱着眉头,努力地想了一会,方才恍然大悟道:“噢,对了,联想起来了!哎,老了,看联这记性!”
喜闻言眼眶一酸,心中那一股愤怒在胸膛中左突右撞。实在忍耐不住了,见左右无人,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道:“陛下,奴婢万死!”始皇愣了愣,不解道:“喜,你何罪之有!?你跟随联也有二十多年了,除了赵高之外,就你跟联最贴心了!”
喜目中流泪,抽泣道:“陛下。奴婢有几句实言相告,只要陛下容禀,说完后便将奴婢碎尸万断。也是心甘情愿!”始皇有些不解道:“起来,起来。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喜摇了摇头,跪伏在地,咬了咬牙。奋声道:“陛下,其实那些什么仙丹全是宫中术士们蒙蔽陛下、诈取钱财的;那个卢生也根本没有为陛下出东海寻宝,他只是在沿海各港口做买卖、为自己赚钱而已!陛下,您可万不能再被那些小人蒙蔽了啊。您的龙体已经不能再折腾了!”
始皇闻言愣了半晌,忽地板起脸来,震怒道:“胡说八道,你是说联这么多年来都被那些术士们所蒙蔽吗!?岂有此理!这些术士都是赵高推荐的,他会害联!?再说了,联服仙丹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认为有假,为什么不早些禀告于联!”虎瘦威犹在,震怒的始皇犹自吓得喜、瑟瑟直抖!
喜猛地横下一条心来,扬起头颅,奋声道:“陛下,其实那些术士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出自赵高授意!原因很简单,赵高此人贪权爱财,陛下如果勤于政务,就根本没有他的机会,但如果陛下沉迷于修仙炼丹这些琐事,那么必然无心政务,赵高就有了操纵朝政的机会。如今朝庭之上,除了少数重臣之外,几乎已是赵高党羽的天下,京城内地军权更是已被赵高等人掌握。奴婢虽是卑贱之人,却也心忧国事,早想劝谏陛下,但赵高阴险毒辣,其淫威之盛,令宫中所有人等都敢怒而不敢言。我若冒然相谏,被其探知,是必死无疑。今日赵高和其党羽都不在场,正是千载难逢之机,所以奴婢冒死相谏,希望陛下能早日醒悟,这样奴婢便是万死也是死而无憾!”
始皇闻言震怒的脸色渐渐缓和下去,沉默了半晌,方才淡淡地道:“刚才你所说的话,联就当没有听见!联不相信赵高是这样的人,你明白了没有!起来吧!”
喜闻言愣了一愣,忽地若有所悟:知道始皇如果现在还是对赵高充分信任的话,凭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必然杀自己一百次还多;但现在始皇没有责罚自己,那么就必然已经对赵高有所疑虑。
“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日后再寻机会彻底掰倒赵高!”欣喜的喜连忙磕了个头,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
始皇面无异色的努力站起身,看了看夜色,沉声道:“联走不动了,你扶寡人回宫去吧!”“是,陛下!”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始皇回南书房去了!
喜服侍始皇睡下后,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寝室内,只剩下始皇孤零零地一人躺在龙榻上沉重地喘着粗气。
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喜说出这番话来早被始皇喝今拉下去五马分尸了,但是随着始皇龙体越来越差,而且常有呕血之状,自己都不禁渐渐有些怀疑。但是对长生不老之术根深蒂固的崇信以及相信自己是天之骄子的坚定信念,使得始皇又始终对自己终能够长生不老抱有一丝期望!但今日被喜一番声泪俱下的忠告一激,这一丝期望又不禁有些动摇了。
“赵高,你随联从小一起长大,联对你是十分信任的!希望你不会真的像喜所说的那样奸诈,否则联能让你起来,也能将你按下去!”始皇看着帐幕,自言自语,眼神里闪过一抹厉色!
深夜,赵高从渭水河畔的阿房宫工地刚刚赶回宫来,闻听始皇已经入睡,便不敢惊动始皇,自顾准备安歇!
没想到刚准备睡下,便听门声有人轻声唤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我是阎乐,有急事相告!”赵高一惊,连忙起身道:“快进来,什么事情?”
阎乐轻轻推开房门,急忙迈步进房,先是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然后低声道:“岳父大人,有心腹秘报,今日傍晚。喜大人和陛下在一起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赵高闻言一愣道:“可曾探知是何事情?”阎乐摇了摇头道:“隔得较远,不敢靠近。只是看那喜大人跪在陛下身前,痛哭流涕的,好像在和陛下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婿闻言不敢怠慢,闻听岳父大人回来,便来禀报!”
赵高闻言想了想道:“你做得不错,先回去休息吧。我明日去探探口风,希望不要出什么漏子才好,否则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阎乐闻言一惊道:“先下手为强!?岳父大人地意思是……?”
赵高阴冷的双目看了看阎乐,冷声道:“如今朝中军政大权尽在我手。陛下也在我等控制之中,如事有不测,即将赢政除去。扶胡亥登位,届时我等仍可安享富贵!”
阎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胆子虽大,但要说到弑君,尤其是弑千古一帝秦始皇,还是不禁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惊恐。腿肚子也不禁有些抽筋起来。
赵高轻蔑地看了阎乐一眼,冷声道:“废物,怕什么!现在宫庭内外无不在我控制之中,赢政又病体缠身。行将就木,已是一只无牙地老虎。只要我们将丹药里面做点手脚,必然可以做得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
阎乐猛地吞了一口唾沫,咬了咬牙,谄笑着对赵高道:“只要岳父大人所命,小娇无不听从!哼,宫中郎中、虎贲军、宫侍,都在我等掌握之中,赢政又怎样,只要岳父大人愿意,捏死他还不像捏死只蚂蚁相似!”“哈哈哈哈……”空旷地宫殿内响起一阵阴笑!
次日一早,喜刚刚起身,忽然有一人也不通报,便自推门而入。
喜在宫内服侍始皇多年,虽然比不上赵高这般恩宠,但在宫内也是有一定势力地大宦官,此时见有人无礼,脸色一变,正要大怒,忽见来者却是赵高,不禁心中一沉,连忙堆上笑脸道:“原来是赵大人,不知大人一早前来有何吩咐?”
赵高阴董的双目打量了喜一下,淡淡地道:“我听说昨日喜大人在陛下身前痛哭流涕,慷慨陈辞,不知说的什么啊?”
喜闻言猛然吃了一惊,心中急速转动:“难道昨日之事已然泄露!?不会啊,我当时仔细察看了四周,除了远处有一些郎中侍卫之外,附近根本没有发现旁人!那么赵高此次突来,想必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前来投石问路的!”
喜服侍始皇已久,能在赵高卵翼下安安稳稳地呆上二十多年,实在也有其过人之处,大脑急速转动之时,脸色丝毫未变,恭敬地回道:“回大人!昨日陛下因行路艰难,心生感念,担心福寿无多,而且非常想念逝去地皇后!奴婢见陛下伤悲,又响起皇后对奴婢等的恩德,所以不禁潸然泪下,努力开导陛下!倒让赵大人见笑了!”
赵高阴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喜的脸宠和眼睛,想从中寻找出一丝异样来,只可惜一无所获,只得淡淡地道:“噢,那你是如何劝解陛下地?”喜不露声色地回道:“奴婢说,陛下不必担心福寿之事,有赵大人督促那些真人、术士,必然能够很快凑齐仙药,炼出仙丹来,陛下只管安心等待便是!”说着喜压低了声音,佯作谄媚之状道:“赵大人,听陛下话语里面地意思,好像对卢生在东海一去数年、一无所获甚为不满啊。而且有流言传到陛下耳朵里,说是卢生在东海根本没有去寻仙药,反而一心为自己谋财,赵大人对此还须留意啊!”
赵高吃了一惊道:“此言当真!?”喜认真地道:“绝无虚假!不过奴婢对陛下说这些话完全是造谣之言,绝不可信,赵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所用之人又岂会对陛下长生不老之事懈怠玩忽,肯定是有些宵小、中伤赵大人!”
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