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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见樊哙如此凶悍,又一名‘破军’骑兵怒吼一声,一提战马,前蹄腾空处借助那巨大的冲劲便再次一戟猛劈下来!
“当——”樊哙举起横架,又激溅出一溜火星,然后黑戟一横,电光火石间一戟横扫敌人胸膛。“碰——”戟到人飞,又一名‘破军’骑兵被砸得胸骨尽裂、离马倒飞入乱军之中,其座下的战马倒撒着欢儿倏忽间跑得不见了踪影!
“干掉他!”一旁的众‘破军’骑兵见眼前的这个黑大个楚军将领瞬息间连杀两名同胞,不禁大怒,纷纷住马,向樊哙围了上来。
“哧——哧——哧——”当先便是三支青戟呼啸着斩来,分别袭向樊哙的脑袋、胸膛和小腹,竟是显得分外默契!
樊哙心知今日大梁凶多吉少,心中一横,也豁了出去,决定杀一斤。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当即虎吼一声,不闪不避,凌空一个飞跃避过袭向下盘的一只青戟,半空中黑戟一横,又荡开袭向胸膛和头颅的两只青戟,然后长啸一声,黑光一闪,带起两腔冲天的热血——只一戟,樊哙身前地三名‘破军’骑兵就已经去了两人!
另一名‘破军’大惊,心中一横,黑色兽面盔下凶光一闪,便连人带马猛冲过来,一道青光直奔尚未站稳的樊哙胸膛!
“呔——!”樊哙大吼一声,微一侧身,电光火石间竟然一把抓住了袭来的青戟。在敌人难以置信地眼神中,黑戟如毒蟒出洞,迅速洞穿身前那奔腾战马的马颈、然后将马背上地主人撕了个稀烂!
血雨横飞中,樊哙大喝一声,巨大的黑戟挑着一人一马的尸体向右侧方砸了过去,那里又有两名‘破军’骑兵正大吼奔上!
“碰——!”尸体过处,人仰马翻,两名‘破军’骑兵连人带马俱被砸倒,鲜血狂喷处,一时挣扎不起!
“秃那黑厮,休得猖狂,司马悦在此!”见得樊哙如此凶猛,刚刚冲将上来的司马悦气冲斗牛,一摧战马,便卷将上来。
马快戟猛,声到人到,一道刺目地青光在空中划过一记强劲有力的孤线向樊冷当头斩来!
“开!”樊哙不敢大意,猛力向上一托:“当——”一声巨响,火星乱溅,樊哙和司马悦俱各感到一阵巨力袭来,禁不住各自猛退了两步!
“这黑厮好大的力气!”司马悦心中大惊,要知道他可是借助疾冲的马势都占不了便宜,这黑大个地力气也太大了吧!”呔。本将戟下不斩无名之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司马悦举戟遥指樊哙!
“爷爷便是樊哙,你待怎的!”樊哙冷冷地道。一身是血的他,此时看起来完全像是个凶猛的杀神!
司马悦大怒:“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与我死来!”一声断喝,纵马卷上。“哧哧——”一阵急啸处,青色的重戟如同一条翻滚地青龙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咆哮着袭向樊哙的胸膛。
“破——!”樊哙大喝一声,黑戟泛起一溜黑光。向青色的戟影猛冲过去。“叮叮叮叮……”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中,火星四溅,一黑一青两只戟头像是两条各不服输的怒龙般缠在一起!
“嘿——,你给我过来!”司马悦大喝一声,想夺过樊哙的黑戟!
“放屁,你给我过来吧!”樊哙暴喝一声,双臂猛一发力,停顿的黑戟猛然复活,向半空中急窜而起,顿时将青戟猛地扯将起来、窜入空中!
“啊——!”司马悦大叫一声。顿感两只手心火辣辣地,手皮都似乎被巨力磨穿!
“去死吧——!”樊哙大喝一声,黑戟顺势向下一划。直奔司马悦脖颈而来!
司马悦心中一凉:“完了,没想到纵横沙场一生。今日死于此处!”
间不容不得发间,突然司马悦身旁伸过一只青戟,稳稳地托住了那黑色的‘怒龙’!
“司马老弟,你且歇一歇。你这个黑大个交给我姜槐吧!”一名高大的秦军将领坐在马上淡淡地道。
司马悦死里逃生,感激地看了看姜槐,便抽出长剑,杀往别处去了。
姜槐冷冷地看了看樊哙一眼:“看你地模样。你就是刘邦手下的大将婪呤吧!我叫姜枫,你到了阴曹地府别报错了名字!”樊哙大怒,黑戟一晃,划过一道暴怒的黑色光轮,猛斩姜槐马腿!
“射人先射马!”樊哙也是沙场惯将,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姜槐虽然粗大,但是不笨,论沙场经验,更是比樊哙要高出不知多少倍,当下猛一提战马,座下雄骏长嘶一声,猛然前蹄腾空,避过了那一弯黑色的光轮,然后青光一闪,一声刺耳的急啸从天而降,急斩樊哙脑门。
樊哙大惊,来不及躲闪,便猛然托戟向上一架。“当——”火星乱闪处,樊哙猛然觉得青戟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使得双膝猛然一软,险险跪倒!
忽然间,头上的青戟猛然不见,一道急旋呼啸的青色旋风从胸前直扑而来。
“这姜槐变招好快!”樊哙又吃了一惊,身子向后猛然一跃处,黑戟向前急速一探,和青色的戟影撞在一起。
“当——”一声巨响处,樊哙站不住脚跟,猛然连退三步。
姜槐勇力不下樊哙,再借助马势,樊哙就不是对手了!
樊哙心知不好,硬扛是打不过身前的这个秦将地,当下眼睛向四旁一个寻摸,就将夺一匹战马,再与此秦将撕杀。
樊哙到底沙场经验不如老将姜槐,阵前对垒时如何能够分心,姜槐看得真切,猛然间一摧战马,铃到人到,青戟一声啸,便猛然向前袭来!
樊哙大惊,猛然间再向后一退,正要出戟时,忽地撞到了一物,脚步一个踉跄,那一戟便立时不知刺向了何处。而那青色的旋风却借机倏忽卷至,“扑——”一声沉闷的利器入肉声:樊哙猛觉得胸前一凉,一柄青色地戟头已经没胸而入!
“啊——!”樊哙惊天动地大叫一声,正欲发动濒死前奋力一击,拉姜槐陪葬时,猛然间身后卷过一道戟风,“扑”又是一戟从身后没入樊哙的后背,却是一名从旁卷过地‘破军’骑兵见有便宜可捞,顺势给了樊哙一戟!
立时间,樊哙便感到身体里的力气急速地消逝着,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
“扑——扑——”两只青戟先后从樊哙胸膛中抽出,带起两股狂喷的血箭。
“叮当——”樊哙右手一软,再也握不住黑色的重戟。重重地掉在地上。“扑通”,樊哙巨大地身躯向后翻倒,趴在了一匹死马的小腹上。“咦,这好像是刚才自己杀死的秦军战马,原来就是它绊倒了我,真是报应不爽啊!”樊哙苦笑一声,闭目而逝!
姜槐松了口气:“运气,否则要杀这个大个子还真得费点力气!”当下大喝一声道:“快,杀入城中,夺取全城!”“杀——!”‘破军’骑兵们大声呼啸着。如同潮水般从城门中涌进,卷向城中!
原本在樊哙率领下苦苦抵抗的楚军见樊哙已然站死,士气顿时大挫,脆弱地防线很快就被‘破军’冲得稀烂,西城顿时宣告失守,大批秦军开始顺着大大小小的街道卷向内城!
而早被喊杀声惊醒的大梁民众也已经习惯了战乱,纷纷关门闭户,将门窗顶死,以防乱兵闯入,烧杀抢掠。好在秦军现在不挠民。只是顺着街道去追杀楚军,让大梁民众们只是虚惊了一场!
刘邦是时正在睡梦之中,猛然间听到城中警钟乱鸣、喊杀声震天。顿时惊醒。当下急赤脚奔出内室,来到院中。果然大梁城内四处起火、八方冒烟,喊杀声更是遍布城里,一时也不知道实况如何!
刘邦顿时额头冒汗:“怎么回事,难道秦军已经四面破城了!?不可能啊。我军守备那么严密,秦军如何可以轻松入城!?”正束手无策间,夏侯婴盔甲不整地带一队兵闯将进来。
刘邦顿时大喜道:“夏侯将军,怎么回事。城中为何四面喊杀?”夏侯婴急道:“回主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正在休息时,猛然听见城中大乱,到处冒火,我不明所以,不敢妄动,只好火速带兵来拱卫主公!刚才在路上正好碰到曹将军,听说是西门最先示警,所以曹将军已经带一队兵赶往西城增援去了,同时曹将军还向北、东、南三城也各增派了援军!”
“噢,这可如何是好?军师何在?”刘邦见城中局势已是一片混乱,连增援都不知道哪里增援。
就在这时,陈平气喘吁吁地也奔了进来:“主公何在?主公何在?”刘邦忙迎了上去:“军师,刘邦在此!外面情况如何?”
陈平急道:“主公,据我判断,秦军不可能四面破敌,城中到处喊杀定然是秦军细作所为,这四城应刻只有一面是秦军主攻方向,只要堵住这一面,大梁就能守住!”夏侯婴道:“刚才曹将军得报,是西城最先示警,秦军主攻方向应该是西城,所以曹将军已经带兵赶往西城去了!”
陈平闻言松了口气道:“太好了,希望曹将军能够来得及!对了,夏侯将军,为了以防万一,你速速带兵控制住内城,万一外城被敌,内城还可抵抗一时!”“是,军师!”夏侯婴正待提兵而去,猛然间,曹无伤却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大叫道:“主公速走,主公速走!”
刘邦大惊道:“曹将军,你不是去西城增援吗,怎么如此狼狈而回?”曹无伤大哭道:“主公,末将领一支兵奔向西城,尚未到达,便遇到我军溃兵,他们说樊哙将军临敌死战,已经阵亡,西城也已失陷了!末将闻言大惊失色,见事不可为,正要火速退保内城,便见不计其数的秦军铁骑杀将前来,未将麾下多是步兵,抵挡不住,只得节节败退,秦军趁势连内城西门也取了,正杀向宫城而来!”“啊——!”闻此噩耗,刘邦禁不住目瞪口呆!
陈平闻言神色也是一片死灰,当下急道:“主公,大势已去,宫城狭小,不足应敌,当速速突围为上!”“哈、哈哈”刘邦苦笑两声:“突围,往何处去?”
陈平急道:“西城敌军最多,不可去,不如走东门,奔彭城。现在秦军新定魏地,各县城多无人据守,还是有可能逃出去的!”夏侯婴也道:“是啊,主公,只要能平安到得彭地,便有东山再起之机!”
刘邦不是傻子。知道魏地一失,扶苏一旦举兵南下,楚国灭亡那是迟早的事情,焉有再起之机,便苦笑一声道:“算了,楚国大势已去,灭亡是早晚的事情,我不想再过那种东奔西逃的日子了,那不是人受的。你们走吧,我留下与大梁共存亡!”
陈平闻言急了。向夏侯婴和曹无伤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不顾刘邦挣扎、便架起刘邦上了马,当即一行人冒烟突火奔东城而去!
果然,不出陈平所料,东城虽然到处冒火,四处喊杀,一路上却没遇上几个秦军,触目所及的却多是慌乱逃散地楚军兵士。当然,现在刘邦等是顾不上整顿败军。自己能逃命就不错了,一行人多是骑兵,很快便奔到了东城之下。
此时。东城门附近已经没有几个楚军了,大多数人见势不好。已经逃散,留守岗位的寥寥无几,夏侯婴急忙命人将东门打开,护着刘邦等人便落荒而走。向东南方向逃去!
而他们的身后,雄伟地大梁城正烈火冲天,陷入尸山血海之中!
刘邦一行千余人顺着大沟的引流渠向东方向逃窜,方行了不过五里。刚至一座小山之旁,猛然间四周火光冲天,荒野里喊杀声如雷,也不知道有多少秦军从四面围了上来!
刘邦顿时惊得手足冰凉,只是作声不得!陈平、夏侯婴、曹无伤三人亦是面面相觑,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