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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锁好了门窗,谢宏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因为晴儿半刻也离不开他,他关窗的一小会儿,小姑娘就再次颤抖起来,心疼小丫头的谢宏只好揽着她坐在床上了。
晴儿的身体柔软温热,一会儿工夫,谢宏就觉得自己有点心猿意马了,这样可不行,得找点事来分神,哥是手艺人,可不是禽兽。
“晴儿以前就害怕打雷吗?”谢宏穿越后,一直没遇见雷雨天,所以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小丫头对雷声如此畏惧呢。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晴儿很小的时候,天很黑……雨很大……雷声很可怕……爹…娘……没了……”躺在宏哥哥温暖的怀抱中,小姑娘也放松下来。听到谢宏的问题,小丫头断断续续的回想着,说出的话如梦呓一般。
说到后面,晴儿像是记起了回忆中那可怕的一幕,虽然没有再次怕得发抖,却悲声哭了起来。
“晴儿别怕,有我在呢。”谢宏急忙柔声安慰小姑娘,心里却悚然一惊。晴儿的身世,他是完全不知道的,连娘也说得语焉不详,似乎就是谢父某天突然抱回来的,然后谢家就迁出了南直隶的老家,千里迢迢的到了这个边陲小镇。
谢宏曾听母亲说过,晴儿到谢家的那天晚上,就是雷雨大作,也许……
晴儿的身世只有谢父知道,可是老人去世的很早,谢宏还以为这事再也无从得知了呢,没想到晴儿竟然还有一些记忆。只是,这记忆不要也罢,谢宏低头看着小丫头梨花带雨的脸庞,心里满是怜惜之情,后面的话再问不出口。
“宏哥哥不要离开晴儿啊,晴儿会一直很乖的。”小姑娘突然仰起脸,语气可怜兮兮的。
“晴儿最乖的,放心吧,哥哥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温柔的抹去那张小脸上晶莹的泪水,谢宏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是啊,怎么会舍得呢?这个小丫头就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啊,自己的出现就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温柔的晴儿,勤劳的晴儿,爱哭的晴儿,小丫头,你是哥哥的小天使,哥哥会一直保护晴儿的。”一时情不自禁,谢宏轻轻的说道。
“真的吗?”那一瞬间,窗外又闪过一道亮光,谢宏清楚看见小丫头的脸上的光彩,“宏哥哥,你真好……”晴儿很幸福,垂下头,轻轻的靠在了谢宏的胸膛上。
夜已经深了,奔波一天,谢宏也感觉到了疲惫。只是,雨还在下,让晴儿一个人呆在屋里,谢宏可不放心。那么……谢宏有点为难。
“宏哥哥,你累了吗?”晴儿是个懂事的小姑娘,看出来了谢宏的疲惫。
“呃,还好……”谢宏很是不知所措。
“宏哥哥,早点休息吧。”晴儿脸红红的,声音小小的,却很坚决。说着,便转身将被子铺开了。
有人给铺床,顺便给暖个床,这是谢宏前世最高的梦想,没有之一。可是真的身临其境的时候,谢宏的表现很糟糕,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体硬邦邦的。
怀里的那个小小的身子倒是依然那么柔软温热。可是,当晴儿细细的呼吸声在他耳畔响起,那丝丝的热气萦绕在他脖颈上的时候,谢宏的压力更大了。
“宏哥哥,你不喜欢晴儿吗?”小丫头突然问道。
“怎么会呢?哥哥最喜欢晴儿了。”对哦,说说话就好了,谢宏放松了一些。
“那……晴儿已经是宏哥哥的人了,如果……宏哥哥想……晴儿……会很开心的……”在雷声的间隙中,轻柔的声音若隐若现,听在谢宏耳中,却像是更大的一道霹雳,劈中了他。
“这个……,那个……”谢宏陷入了混乱状态,引以为傲的手艺人的冷静不翼而飞了,嘴里面胡乱说着什么,只是到底想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喜欢晴儿吗?当然喜欢了,可是晴儿太小了,咱不能当禽兽啊。
“宏哥哥嫌弃晴儿吗?”刚才的话说出口,晴儿就觉得自己的脸热得要命,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坏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可是说话的人是宏哥哥,那么……似乎也不是那么坏了?可是宏哥哥为什么……难道是嫌弃自己吗?晴儿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幽怨。
谢宏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幽怨之情,他忘记了紧张,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晴儿太小了。”
太小了?晴儿觉得很委屈,自己明明都已经十三岁了,可以嫁人了呀。宏哥哥骗人,小丫头眼圈又红了。
不是吧?太小了也不能说?谢宏头大了,慌不择言的解释道:“不是嫌弃晴儿呦,只是书上说,女孩子要长大一点才好嫁人的,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嗯,太小了对身体有害处,对!就是这样,等再过几年,晴儿长大了,哥哥就娶晴儿,好不好?”
胡说八道的解释起了效果,也不知那句话触动了小丫头,眼眶中打转的泪珠不见了,谢宏见晴儿小脸羞红,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怀中。
哇,哥这个手艺人还是很会说话的吗。穿越后,自己的表达能力似乎增长了,对此谢宏表示很欣慰。
“宏哥哥是怜惜晴儿呢。”靠在最温暖怀抱中,得到了许诺的小姑娘很安心,外面的雷声还是很响,可是晴儿一点都不怕了。
雨未歇,人未眠,夜更漫长。
正文 第35章 七宝玲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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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庄县城南有一处寺庙,平日里香火还算不错。庙中的主持法名九戒,信众们都称他为九戒禅师。
在谢宏引起百姓注目之前,九戒和尚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可是自从谢宏冒头之后,九戒和尚就很郁闷了,无他,就是因为那个星君下凡的传言把他害的好苦。
信众们都跑去了算命先生陈观鱼的摊子,香油钱自然也变成了算卦钱。那段日子九戒和尚过得好苦,省吃俭用的,他这会儿想起来都感觉心酸。
好在那个姓谢的瘟神突然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一个月。好事啊,这人走了,传言自然也就消失了,庙里的香火也恢复了之前的规模,或者说是更盛从前了。
之所以更盛从前,是因为顾老爷收集佛宝的举动,让九戒和尚又多了一项咨询的收入,很多人都跑来问他何处有佛宝,和尚随口把经文中的典故念一念,庙里就添了不少香油钱。
现在的人真是虔诚啊,九戒和尚很是感叹,想当年,和尚出家的那会儿……
再想起昨天看到陈先生哭丧着脸,门可罗雀的样子,九戒禅师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哼,什么星君下凡,什么紫微术法,哪里比得上我佛慈悲,法力无边。姓谢的小子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让你个算命的喝西北风去吧。
想到得意处,站在门口迎客的和尚满脸堆笑,如同弥勒佛一般,当然,若是谢宏看到,会觉得更像招财猫也未可知。
只是这会儿已经是八月了,入了秋,正是农忙时。站了大半个上午,九戒和尚也没迎进一个人,这个结果让他很是气沮。
他翘首往街道两端眺望,盼着有人过来,也不知是不是佛祖真的保佑他了,只听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从南门方向传来。和尚大喜,佛祖显灵,居然来了一辆马车,会是哪家大户的亲眷来上香了呢,和尚很是憧憬。
不多时,那马蹄声就越发清晰了,只是……
走在马车前面的是一个黑大个,这人魁梧之极,马车的马已经是高头大马了,可是跟这个黑大个一比,简直像是小毛驴一样。和尚吓了一跳,心道:
“这不是那个张二牛吗?传说他一个人打倒了一百多人,这人……不可能上香吧。听说他是跟那个谢主簿一起走的,难道马车里是谢家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灾星怎么又回来了。”
“兀那和尚,庙里水井在何处?从河南赶到宣府,累死俺了,给口水喝。”
九戒看见张二牛,就想往庙里缩,结果还没动作,二牛就已经嚷嚷起来了。和尚不敢怠慢,急忙指着后院道:“水井就在后院,张施主请自行取用。”
“嗯,和尚心地果然不错。劳烦和尚再帮我看一下马车,这车夫是外地雇的,车里可有宝贝,俺不大放心。若是看不住,回头小爷拆了你这破庙。”前面说的还挺客气,后面还是露出了本性。
九戒吓得一缩头,一迭声答应道:“施主只管去,贫僧在此看守,定然无恙。”
见二牛转过了墙角,和尚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碎碎念道:“菩萨保佑,让这个凶人喝完水就赶快离开,可千万别在寺中胡闹,小庙可禁不住这莽汉折腾,阿弥陀佛。”
过了一会儿,见庙里没有动静,九戒放下心来,又起了好奇心,打量起马车来。马车前面坐着一个车夫,头上戴着斗笠,压得很低,也看不清面容。车窗挂着一缕薄纱,倒像是大户人家女眷坐的车,只是里面没半点声息,应该是没人。
和尚正探头探脑间,突然起了一阵风,风撩起了车窗上的轻纱,带来一阵清凉。
蓦然间,九戒突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木鱼声。他心里大奇,明明早课已经结束很久了,哪里来的和尚敲木鱼?难道是庙里那几个小家伙突然勤力了,还是不对,这明明是很多个木鱼同时敲响的声音啊。
九戒原地转了几圈,再仔细听时,惊异的发觉,那木鱼声分明是从马车中传出来的。“不可能啊,马车里面应该没人才对,就算有人,也不可能同时敲响这么多木鱼啊。难道……”
和尚想起了二牛刚才说的话,宝贝?难道那个莽汉说的是真的。这个念头一起,就再挥之不去了,九戒心里像是有一百只小老鼠在抓,满心里就想着探头去看一眼。
又在地上转了几圈,和尚探头看看车前的那个车夫,只见那人低着头,象是在打盹。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悄声悄息的走到车窗前,往车厢里面张望。
“这是……宝塔?”若是说佛家有最注重的东西,那莫过于宝塔了,佛家谚语也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就是宝塔了。九戒万万没想到,二牛说的宝贝竟然是一座宝塔。
车厢里面光线有些黯淡,九戒看不太仔细,但是可以看到这塔很大,足有半人多高,若是说这宝塔是一件宝物,和尚也是相信的。
只不过,刚刚的木鱼声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宝塔里面有和尚不成?九戒很疑惑,虽然他是和尚,但是这种无稽之谈他也是不信的,他摸着光头,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家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时,秋风又起,车窗上的轻纱掠过了和尚的光头,没有带走一片灰尘。但是,和尚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因为……
木鱼声再次响起,只听得‘咚!咚!’声响成了一片,而声音的来源,正是车厢里的那座佛塔。和尚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塔里有人?
不可能,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么多木鱼,就算里面藏了一个人,也没有这么多手啊?再说……
和尚注意到,风停了,声音也消失了。
难道真的是宝物?和尚激动了,风一吹就能自行敲木鱼的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