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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宏坦然答道:“算是有些,已经有了几处布置。”
“那就好。”王守仁点点头,似乎得到满意的答案,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我怎么觉得伯安兄像是要跟我告别呢?谢宏皱皱眉,有些可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被其他人的喧闹欢呼声打断了思路,等回过神来再看时,却再找不到王守仁的身影了,让他有些怅然。
烽火其实也是有讲究的,放出来的烟要直而不散,这样才能离的很远都看得清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火里往往都会加点羊粪、狼粪之类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是为了防治冰雹,干扰雨云的形成所以也没那么多讲究,用的材料都是就近取来的煤,以及提前送来的硝石硫磺之物,杂质多了也不要紧,反正起作用的就是烟中包含的颗粒。
而谢宏提前传信给两参将一总兵,然后再由后者将命令传达给各处卫所,辽中、辽南的所有烽火台都是见烟即点火,传递的非常之快,没用多长时间,辽阳城就已经可以看见烽烟了。
“这是怎么回事?”
烽火传递的是军情,越紧急的,烽烟也就越多,在边镇这属于常识,就算是陈世良这个文官也很清楚。
所以,当他看到大股大股的黑烟条条而起,在空中连成了一片,直如乌云一般的时候,自然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其实这几天杨浩然为了传令,动作也很频繁,而且也没做什么保密措施,想要探知具体情况也许做不到,可若是只问个大概,那是很容易的。
不过得了冰雹的消息之后,陈世良光顾得高兴了,连祖大焕这个曾经的亲信他都抛在脑后了,一心只想着立功之后,返回京城时的风光了,哪里还会理会杨浩然做些什么?
因此,他对于眼前的状况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只能是在巡按衙门中乱叫乱嚷,而且还没人理会他,好半响之后,陈胜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你这奴才又死到哪里去了?连本官你都敢怠慢,是不是又欠收拾了?”陈世良心情正恶劣着呢,见到陈胜,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骂。
“小的该死,老爷,小的出去打听情况去了,外面这烽烟……………”跑的很急,再加上心惊肉跳,短短一句话,陈胜说的断断续续的,而且老半天都没说到重点。
“是哪里有敌人出现?难不成是倭寇?还是说朝鲜?衙门里的人都去哪儿了?参将府那边在做什么?”陈世良心里急啊。
眼见大功告成,结果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有可能横生枝节,这真是要命啊。
“不是敌人,老爷,外面已经传开了,那谢………………冠军侯爷在盖州祭天,如今冰雹化雨,乌云已经退尽……这烽烟不是警讯,而是祭天仪式的一部分,听说只要放起火来,然后再祭出冠军侯爷的法宝,就不会下冰雹了!”
“啪!”陈世良挥手就是一个耳光,他气急败坏的喊道:“胡说,胡说八道!你个奴才怎敢欺瞒老爷我?而且,你称呼那个jiān佞什么…………”
“老爷,咱们快走吧!”陈胜扑地跪倒,高声悲呼道:“冠军侯爷乃是天人转世,举手间可以扭转乾坤,老爷,咱们斗不过他的,再斗,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你胡………………”陈世良高高扬起了手,可看着陈胜一脸悲怆,却迟迟的落不下去。
虽然口中还在否认,可他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巡按衙门好歹也是朝廷的衙门,就算是这大半年来,他一直跟巡抚衙门过不去,那些人怕被连累,平日皆是虚应故事,可终究也没人敢擅离值守。
可今天,整个衙门却是空dàngdàng的,显然那些胥吏都已经把他当做死人了,或者是实在被吓得太厉害,所以才跑了个一干二净,在这种时候还陪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有从老家带来的家生子了,而且还是从小陪自己长大的书童,再怎么刻薄,他也下不去这个手。
“老爷!”见他迟疑,陈胜当即又是一声悲呼。
“走?能走去哪里?”陈世良颓然坐倒,全然不顾地上的肮脏和形象。
不管谢宏到底用了什么法术,只要没有冰雹,今年的辽东八成会有一场大丰收,而就在前几天,他却已经将消息送出去了………………顺利的话,京城的大臣们怕是已经收到了消息,没准儿正在狂欢呢,嗯,他能想象得到那个景象。
想到这里,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也就是说,自己再一次摆了朝中大佬一个乌龙,从幸福的巅峰滑落,跌至深渊的滋味如何,正德二年以来,他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了,一次比一次强烈。
而且,他还忠实的将这种感受传递到了京城,甚至是江南………那简直是一定的,江南同道可是对付谢宏的主力,京城得到消息后,肯定会用最快的方式给江南传信的。
不用想都知道,连续被耍了两次,那些大佬的情绪会有多愤怒,多不稳定,可他们偏偏又奈何不了那个正主儿…………当然了,连天灾都能举手斥退,凡人又如何能与之对抗?
那自己显然是最适合拿来泄愤的了,毕竟是自己送出去的消息,毕竟大人们没有直接面对谢宏……两边都可能要算账,自己一个区区的御史拿什么抵挡?
其实,自己要是早知道的话,也不会面对这个人,不,他不是人!人怎么可能做到他做的这些事呢?
“老爷,咱们回江南,不要再做官了,也许………………”
“回不去了,来不及了………”陈世良惨然一笑:“要是去年他来的时候,我立刻就求致仕,也许还能来得及,现在么,也唯有………………”
正说着,陈世良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探手一抹,却是一点水渍,他抬头仰望,只见细雨飘摇,仿若置身于江南的故乡。
“小胜……”
再说话时,他的声音轻柔起来,听在陈胜耳中,却如同雷霆霹雳一般,只有在幼时初见的那一天,少爷才这么叫过自己,难道………………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明天,你就回江南去吧,告诉三弟,让他安心持家,在大局落定之前,不要再参与政事,更不要跟皇上和冠军侯作对………………嘿嘿,其实,三弟是个聪明人,有我的前车之鉴在,就算没有我的叮嘱,想必他也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吧。”
说话时,陈世良神情飘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可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看向南方,满是悔恨。
“是………………少爷!”猜测到了最终的结局,陈胜也是悲上心头,伏地大哭不止。
“不要哭了,明天,我就可以回家了,江南好,风景旧曾谙………”纟
正文 第518章 负荆请罪面面观
第518章 负荆请罪面面观
“宏哥哥,你在天庭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哥是宅男。”这是真话。
“宅男是什么官职,很大吗?”
“还好了,一般大吧。”在家里是最大的,出去就不好说了。
“你在天上的时候,见过仙女吗?她们漂亮吗?”
“没有我的小月儿漂亮……我说月儿,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不行,月儿还没问完呢……宏哥哥,你回天上的时候,会带着月儿和晴儿还有灵儿姐姐吗?嗯,还有大哥和爷爷,江大哥……”
“会……”谢宏泪流满面,这就是传说中的群穿了吧?嗯,而且还是反穿……
从盖州回来后,类似的问题小丫头每天都会问一遍,谢宏的回答也从开始的手艺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可小丫头还是孜孜不倦的问个不休,甚至为此耽误了谢宏的三飞大计。
在家里是这样,在外面,众人看他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崇敬,其中甚至包括了工坊的工匠。
尽管这些人多有参与火箭的制作,甚至连原理都知道,可毕竟受到了时代的局限和周围人的影响,他们还是用看神仙的眼光看着谢宏。
百姓的反应就更大了,短短两三天内,长生牌位基本上,已经在整个辽南普及了,家家户户日夜供奉,香火不绝,不少卫所甚至召集了各村宿老,计议着等秋收之后,在各地兴建庙宇,以供奉谢宏这个万家生佛。
得到消息之后,谢宏肯定是大吃一惊啊,自己人还活着,而且风华正茂呢,立哪门子庙宇啊?而且,立生祠,这事儿好像是太监才喜欢干的,自己大好男儿,咋能跟三公公那种残疾人有共同的爱好呢?
所以,他立刻传令,试图打消这些人的念头,把这不吉利的苗头掐灭在萌芽状态。可是,这一次,哪怕是以他的声望,也没办法阻止了。
就连传令的士兵,领命的时候,心里都不以为然,认为自家侯爷是在谦逊,更遑论那些地方上的人呢?大伙儿表面上都应下了,可念头却并没有打消,反而更浓烈了,侯爷是天大的好人呐,不但本事大,还不居功,这不正是仙人的作为吗?
其实,立生祠这种事不是魏忠贤独创的,而是早有传统,谢宏这个历史小白当然不会知道,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张鼐,在河南为官多年,就有百姓给他立了这玩意,然后他就升官了……
所以说,这东西是属于政绩工程一类的东西,他和张鼐以及魏忠贤的区别,也只有百姓的自发性和立祠的规模了。
做神棍,尤其是做一个成就非凡的神棍,那也是相当有难度的哇,最后,谢宏做出了如是的总结。
做神棍难,其实面对神棍的人更难。
陈世良在府中留书自缢的消息倒还没来得及传开。他在辽东原本就没啥存在感,眼下辽东军民又是全心全意投入在了抗灾工作之中,纵是有些余暇,也只记得遐想冠军侯爷的风采,或者对他善祷善颂了,哪会有心情去关注一个死了的巡按?
不过,和谢宏为敌,或者说有潜在倾向的人并不少,总兵韩辅就是后面的那种。
自从谢宏回航,韩辅将会调任蓟镇的消息传开以来,哪怕他身处广宁这种偏僻地方,可京城的来信却是络绎不绝,加上幕僚的劝说,他心里也有些活动。
他原本就是个心思活泛的人,当然晓得两面下注才是王道,可想到谢宏的事迹,他又忌惮非常,所以也是迟迟下不了决心,直到这一天,辽南的消息传到了广宁。
“忠儿,你说的消息都是真的?”韩辅铁青着脸,心里尽是惶惑。
“爹,南边的烽火台都冒烟呢,下面的人报上来时,儿子也不信,结果到地儿一看,娘咧,那叫一个吓人……而且,金州来信上不是说明了吗,这是巡抚大人的命令,说这样可以消除冰雹。”想到入目的情景,和在烽火台询问回来的消息,韩忠也是咋舌不下。
“这……该如何是好?”广宁离金州很远,所以,韩辅是最后一个接到信的,这信和盖州的消息也是赶了前后脚,所以,他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倒是很清楚。
可越是清楚,他心里受到的震撼也就越大,就算是那些儒家的所谓圣人,也一样保持着对天地的敬畏,何况他这个武人?这种敬畏简直深入骨髓。
而面对一个逆转乾坤的人,他又怎能从容淡定?想到之前的动摇,韩辅立时也是汗流浃背,惊慌不已。
“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