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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手上破的皮。
“……”舒禾目光盯着阶梯上那五个玩得正嗨的耐操的板仔们,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很疼吧?”
“那肯定啊!”
曾斌浩即使坐着,也要用脚踩着板子小幅度的滑,一刻也闲不下来,边滑边给她讲些关于滑板的事。
“现在国内极限运动还没玩得那么野,国外比较多。根据网络上的统计,美国平均每天有176个人玩滑板受伤,一般来说呢,33%是骨折和脱臼,25%是扭伤和拉伤,20%是淤伤。我今天这就属于那25%和20%。'2'”
舒禾计算了一下,问道:“那剩下22%呢?”
曾斌浩头也不抬的答:“重大事故呗。”
……?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舒禾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居然把“重大事故”四个字,说出了一股“毫发无损”的感觉。
……
舒禾沉默了半晌。
“那这几率会不会有点太高了……?”
曾斌浩反问:“不高还能叫极限运动?”
舒禾:“……”
看她表情凝重得要命,曾斌浩咳嗽了两声,想缓和一下氛围,扯了些有趣的讲给她听。
“你知道滑板这个运动吧,它有它自己的特殊性,就是你虽然人摔了,但是板还会继续前进。所以你可能会在街上看到很多很有想法的滑板,它们的主人摔了,但它们自己个儿还在一往无前地向前冲。”
“一般这种时候呢,路人就跟你似的,吓得目瞪口呆,但是我们光荣的板仔,就算摔得再惨,捂住鼻血,还是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我们要保持着我们高傲的状态,过去把板子给追回来。”
语毕,他高声吼了一嗓子。
“痛死也不能怯场!!”
舒禾果然被他的措辞逗得笑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晚上才出来滑板的原因吗?趁着人少,不容易被看笑话。”
“这是一方面,”曾斌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人少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好处……”
舒禾把目光转向他,等待下一句。
“你看,我们刚练的时候,连自己都摔,就很难保证不撞到别人,对吧?”
舒禾点头。
曾斌浩抱起地上的板子,用指关节敲了敲。
“你想,要是家底不够厚实的板仔,做Ollie的时候飞出去撞上人,或者撞上豪车了,可能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
实在是可怜之中透露着一丝心酸,心酸之中又蕴含着一股搞笑。
舒禾轻轻笑起来。
她双腿曲起,手臂抱着腿弯,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望向台阶上那个闪闪发着光的男生。
许嘉实玩滑板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会让人忽视周围一切的存在,只将目光聚焦在他和他脚下的那块滑板上,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然后为他欢呼喝彩。
他的滑板会让人觉得很有灵气,一人一板就像事先商量好似的,相互配合着,完成一个又一个的高难度动作,富于变化,且炉火纯青。
舒禾忽然联想到小哪吒和风火轮。
曾斌浩见她笑了一阵,停了一会儿,又笑了一阵,忍不住问道:“师母,你笑什么呀?”
舒禾眨了眨眼,目光追着面前的少年:“练成你们这样的,应该摔了很多很多次吧。”
“那可不。”
“滑板圈儿里有句名言——”
“帅逼的背后,都是摔成傻逼堆出来的!'3'”
曾斌浩吊里郎当的地说完,又求生欲极强地补充说明。
“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师父摔成傻逼的样子。”
舒禾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曾斌浩继续说。
“但是呢,他肯定也跟每一个板仔一样,都摔成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
“……?”
“嗯……我想想该怎么给你形容呢……”曾斌浩一手撑着头,思考了许久,“你知道粉红豹吧?就长手长脚的那个玩偶。”
舒禾点了点头。
“你想象一下,把粉红豹用力往上抛,它掉下来可能会是什么奇怪的姿势,板仔就有可能摔成那种奇怪的姿势。”
“……”舒禾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那个场景,再代入真人,满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那确实很奇怪,还很恐怖。”
“所以啊,像师父这种偶像包袱重的人,从来不在大家面前练技巧,每次都是三更半夜自己偷摸着找地方练,练到几乎万无一失了,才肯来教我。”
舒禾的切入点很新奇:“难怪你跟他水平差的有点多。”
曾斌浩:“……”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曾斌浩还是被她狠狠地噎了一把,表情非常之委屈。
“师母,您也不用对我那么残忍吧?跟师父似的。”
“唔,”舒禾措了措辞,又安慰了一句,“但是你年级还小嘛,说不定等你到20岁的时候,也能跟他水平差不多了呢。”
“……”
她这么认真地安慰自己,曾斌浩都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比许嘉实还大了一岁。
于是率先扯开了话题。
“师母啊,你跟师父是啥时候在一起的啊?”
“大概半个多月之前吧。”
曾斌浩在心里合思了一番。
“不对啊,”他用残破的手拍了拍大腿,毫无防备的疼痛让他轻轻嘶了一声,说话的时候龇牙咧嘴的,“这半个多月前,师父才来找我深夜喝酒局,问我怎么追女孩子的,敢情他问完我没几天,就把你追到手了?”
舒禾神色一顿。
她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那么养生的人,也会半夜找人喝酒吗?”
“说实话,头一回。”曾斌浩摇了摇头,又开始吹嘘自己,“大概是因为我俩认识十年了,他又想学习我吸引女孩子的独特魅力,再加上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就破了例了。”
“……”
曾斌浩也不在乎舒禾理不理会自己,自顾自地说道:“我就说,师父学习能力这么强,肯定是忙里偷闲,把我给他发的那本恋爱教科书一帧不落地全部看完了,这才能这么顺利地追到师母啊!”
舒禾这下来了点兴趣,一对细眉扬起。
“什么恋爱教科书?”
曾斌浩咧着嘴,表情非常油腻。
“就是前段时间特别火的那部沙雕恋爱小甜剧,叫什么来着……”
舒禾的呼吸随着他嘴里蹦出“沙雕恋爱小甜剧”几个字的时候,变得越来越慢。
她窒息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小声问道:“……《霸道总裁撩到我每天扭得像条蛆》?”
“哎对!”曾斌浩恍然大悟地一个激灵,双手合起来拍了个天响的巴掌,“就是这部《霸总撩蛆》!”
舒禾脑子有几秒钟的宕机。
许嘉实,看,《霸总撩蛆》?
……
舒禾开始疯狂在心里挽救他高冷的人设。
无果。
她吞了吞口水,试图自我说服。
也没规定说只有女人才能看肥皂剧。
男孩子有少女心,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吧?
第30章 第三十遇
时间走到十点左右。
现在离几个男生们散场的时间还早;许嘉实把滑板放在一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预备先送舒禾回去。
板仔们齐齐停下了脚底的动作;遥远地冲她挥手告别。
舒禾也跟他们挥了挥手,看着肩阔腿长的男生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许嘉实刚结束高强度的运动,此时的发型有些乱;他发尖沾了很多汗;略略黏连着;一点一点地向下沁水;在灯光下看去,反着盈盈的光。
少年正向自己越靠越近。
舒禾盯着他嫣红的唇,莫名觉得羞。
她触电似的移开目光;弯下腰,从地上拿了一瓶没开封过的水递给他。
许嘉实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大口,脖颈间凸出的喉结一滑一动,伴随着并不太明显的、性感的吞咽声。
他用剩下的水随意洗了洗手;偏过头问:“有纸么?”
“噢,有的。”舒禾神情呆呆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纸巾递给他。
许嘉实抽了一张,仔细地把指尖上余留的水珠擦干净;又把纸巾和矿泉水瓶一起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动作自然地牵住她,带她往回走。
舒禾在他手心轻轻勾了勾;问道:“送我回去以后,你还要回来接着滑吗?”
“嗯。”许嘉实点头,“平时在学校里没什么时间;周末练得久一点。”
舒禾闻言,忽然停下脚步,站到他身前,仔仔细细地把人端详了一番。
面前的男生唇红齿白,皮肤冷白而光洁,好得让她一个女孩子都有些嫉妒。
许嘉实扬眉:“在看什么?”
舒禾没有顺着自己的思路找到意想中的东西,语气有点闷:“你经常熬夜,为什么没有黑眼圈?”
许嘉实神色顿了顿。
下一秒。
男生弯下腰,凑得离她很近。
他捉住她的目光,眼底漾起一丝笑意,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嗓音低沉而有磁性。
“甚好。”
“……?”
怎么好端端的,还跟自己扯起文言文来了?
舒禾愣了半晌。
仔细一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说的分明是“肾好”。
……
脸红来得很迟钝,但是却很迅速。
舒禾慌忙撤开和他对视的目光。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些什么,她条件反射地扭头就走。
许嘉实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少女从一脸懵然到恼羞成怒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压着步子,跟在她身后。
调戏小朋友实在太有意思。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舒禾走着走着,步子逐渐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直接停在了原地,等他追上来。
忽然想到自己刚才问那句话的主要目的,差点就被他给带跑偏了。
她又不是真的要说他有黑眼圈,只是想叫他不要总是熬夜而已。
人要善于抓住重点。
许嘉实没几步就跟了上来,这回没有牵手,而是用右手揽着她的肩,把人勾在自己怀里。
舒禾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气势不能输!
她向斜侧方仰起头,看着他,脸还红着,轻声喊他的名字。
“许嘉实。”
许嘉实对上她的目光。
一双又清又亮的眸子像天边星芒,看着她的时候,让人的魂魄毫无底线和原则的,自愿被勾着走。
舒禾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耳尖染上粉色,动了动唇。
“……我觉得,你的肾,”小姑娘闭上眼,深深呼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还可以更好一点。”
“……?”
许嘉实一愣。
“所以,”舒禾一鼓作气,强撑着羞赧把话说完,“你少熬点夜。”
气氛沉默了几秒。
随即,头顶传来一阵悦耳的低笑声。
舒禾缩在袖口里的手来回搓着,窘迫得不能自己。
许嘉实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应了句“好”。
舒禾假装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许嘉实抬腿跟上,将自己勾着她的那条手臂向上抬,食指指尖蹭了蹭少女细嫩光滑的下巴。
因为刚用矿泉水洗了手,他皮肤的温度偏凉。
冷冷的触碰显得不太有真实感。
舒禾神色顿了顿,脚上也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感受到他的指尖继续向上,抚到她的唇。
舒禾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由自主、聚精会神地感受着嘴唇上传来的电流,唇角酥了一片。
他像个妖孽。
“少熬夜,”妖孽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