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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崩牙驹身边的不稳定因素也要去了。
那***大忽悠,没事情冒着“党国”的名义,瞎指挥崩牙驹,崩牙驹还以为是国家的呼唤,立马就百分之百努力的穷折腾。这不是和真正的计划起了冲突么?
不收拾了那家伙不行地!
“当真?”崩牙驹地脸上起了点怒意。
“骗你有好处?还有二年时间才回归。国家百年大事,还会自乱阵脚?居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这事情上谁玩滑头。玩派系,自己人搞不透明,岂不是容易起误会!自乱阵脚个鬼佬笑话不成?”沈澄冷冷的道。
“这厮好大胆子。“这算什么。他胆子大个屁,他如果说自己是太子爷的话,你敢查么?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人家吃这碗饭的,你打打杀杀的江湖人遇到他的所谓身份。就已经缩手缩脚了。怪不得你的。实话实说。我雷子单凭个人能力,也未必能让驹哥如此客气。你少蒙我。能混这么久江湖的濠江大佬,当真有心情和闲人扯淡呢?不过,我也不差,早生十年。真走江湖,嘿嘿,驹哥,我恐怕也不差吧。”
沈澄说完了,吐了个烟圈。懒洋洋的笑了起来。
“哪里,雷哥。我崩牙驹看人不差。我对那周奇就算客气,也不是真看得起的。”
“包括你干爷。警民要合作嘛。能走到今天,谁也不容易。”沈澄道。
崩牙驹黯然一叹:“真地这样,这个人给我收拾?”
“一起收拾吧。既然我们合作了。”
“好。我信你。因为从没有人和我说这些话。”
“那好,我地人已经在查奸人坚下落。你帮我也放话东南亚一带,凡知道他下落的,重金五百万悬赏。死活不论。今晚我们扫荡大圈。然后,我们一起会会那忽悠!话说,我真的很期待李逵遇到李鬼。”崩牙驹大笑起来:“有意思,和你一起有趣。”
“那就玩吧。”
“好。”
“是这样的?”梁军问道。
由于负伤和地位的上升,梁军已经走到了幕后。
在何先生的看重推荐,以及刘良才和梁军本人的支持下,沈澄已经直接上了前台。当然,他负责地只是百年大事小小地一个角落。
澳门的回归如果就是解决黑帮,那也太扯淡了。
沈澄在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哀叹:“军哥,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土匪转地?不,不,上上辈子。”
“那你还知道你上辈子的事情不成?”抓着沈澄的语病,梁军不屑道。
沈澄翻了翻眼睛,没办法回嘴。
“崩牙驹也的确是有心被招安的。从和周奇这种人的接触,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他算是被人蒙了。”梁军对沈澄的想法还是同意的。
像崩牙驹这样极其有势力的人物,虽然面对政府是个渣。
可是在东南亚还是有点名气的。澳门回归时,动他难免有点舆论被造出来。一个篱笆还三个桩呢,天高皇帝远,其他附近国家总有些他的故旧会嚷嚷。乃至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能平稳的消化了更好。
不过,这正是残酷之处。
沈澄努力想这么做,假如梁军或者上面的人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崩牙驹的命运并不在沈澄的手中。他只起一个引导的作用。
用利用也许更恰当点?
但听了梁军的话,沈澄放心了点,他又不是没人性,崩牙驹比起奸人坚毕竟好太多了。他还是希望崩牙驹这种有点道义的家伙有个好下场的。兔死狐悲嘛,谁叫这警痞老把自己阵营搞错?
“那你准备怎么做。”
“收拾大圈的人,干脆扫了。何先生这边没任何问题。人马都归我了,管他是不是真归我,反正被我用着。另外,街市伟早就丧胆了。你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情。水房也早就败了,现在就崩牙驹这头。如果能再把他安稳了,加上香港在澳门潜在的些力量。控制好澳门下面的局势不成大问题。”
“你的想法很对,人都是利益闹的。能有办法把他们圈住一起谈妥就好。该牺牲的要牺牲。稳定是第一位的。”梁军没心没肺的说着真理。
沈澄也点点头:“是啊。出来混图钱,谁肯没事情玩命。早五年的话,可以扶持着街市伟等收拾崩牙驹,现在时间却不够,一设计,动静太大。到时候我无所谓,军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对吧,兄弟对你好吧?”
“怎么谈着谈着,劳资又欠你人情了?”梁军火大,和这个兔崽子说话容易激动。
每次都是正经事情说的好好的!
“下一步,就是会会李鬼了。军哥有兴趣玩人不?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好歹也要有点解闷的娱乐嘛。”沈澄坏坏的放火完毕就回避话题,然后丢出了糖果。
梁军冷笑了一声:“没兴趣。”
“大叔,你这样做人很累的。”
“现在几点了?晚上不是要开战?你去准备吧,那事情到时候再说。”梁军板着脸,很不情愿似的,极其虚伪的留下了点转折。
沈澄鄙视了他一眼:“有奸人坚的下落就告诉我啊,到时候我好臭屁一把。”
第十七卷 五回 … 要有着规矩
珠海。
不显示不露水,在外人面前非常低调,在“***”里非常高调的,一家“国防科技公司”的,专门帮大陆经营军方生意的老总…………………周奇。
周奇在沉思着,很有深度的沉思着。电话已经关机了,放了一边。
骗子的嗅觉很灵敏。
奸人坚被冲了家之后,消息传的快,周奇在***里消息不慢。奸人坚平时也联络着他,谁叫有水泊梁山的先烈们在前面呢?人人知道招安的下场却乐此不彼。
周奇很抢手很有地位的。
在周奇看来,奸人坚这次是走投无路了。他怎么能插手呢?
他想的一点没错。
奸人坚惶恐不安。
这次的动作太猛了。他嗅到了真正致命的危险味道。这个时候再努力声辩不是自己干的,已经是笑话了。大家说是你就是你干的。
何况还真是他自己设计的。
走投无路的奸人坚听着悬赏分红的价码,人在江湖一旦没了地位没了钱,没了马仔,随便二三个小混子也能做了自己。
他恐惧的很。
怎么办?
此时此刻。
夜色下的澳门。
紧守着低调二个字地崩牙驹,把被周奇忽悠的痛苦,转为了动力,带着人旋风似的扫着奸人坚下面的场子和堂口。所谓的场子堂口。其实就是些肉场赌档和钱庄。
澳门赌博业发达。赌客无论进账亏本,最后总要在女人身上发泄发泄的。肉场是肯定少不了的。
而钱庄也少不了。开着钱庄才能吃利息。另外,大赌场外还有些不够格地散客,自然要有场所让他们娱乐。蚊子腿也是肉。这些零碎的利润不起眼却积少成多。因为成本低呀。这样还能养着人。没钱谁和你混?
崩牙驹是地头蛇,手下全是本地土著打头,带着“外籍军团”,配合着何家的人马。还有过江龙们,直接四面八方的全面开战。
力求一个字,速!
打是要打,一打就会有影响。只有打的快,让人没反应才能降低影响。
抱着这个信念。
吃了沈澄定心丸的崩牙驹亲自出马。
一瞬间澳门的边角或者闹市一片乱腾。
但是正如沈澄预料地,消灭地非常的快。奸人坚手下骨干已经去了不少。外围的全是墙头草,一看这边的大阵仗立马散伙。
没有抵抗的让崩牙驹他们卷了场。
车子呼啸来呼啸去。
江湖有义也有背叛。所以有着奸人坚手下的叛徒出卖着。指出了骨干们的所在。联合军团立即调精兵强将出动。一瞬间就扑灭了“据点”内的敌人。
二个小时过去了。
偶然闪过的火星已经熄灭。
只有警车的呼啸,还有人们地口口相传外。澳门恢复了平静。而这个夜晚过去后。澳门地帮派将少了一个。
街市伟五味俱全的听着这些消息。
坐在他对面的梁军看着他:“街市伟,事情就这样过去吧。他再敢动,不要你出手,我们去灭了他。”
崩牙驹怎么可能还会动?
街市伟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梁军,面不改色的笑着:“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而沈澄带着的人,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阿彪也出马了。还有崩牙驹。
沈澄狞笑着看着这个对他来说,非常吉利地地方。
这里是黑沙湾。
半个月不到地时间之前,张子强在这里败走。然后被在香港的他收拾了。
而现在。主角依旧是自己。对手换成了奸人坚。
海面上,从东北方向澳门机场那边冲来地船只也封锁了这一带。困在孤舟上的奸人坚面如土色,身边的少数几个死硬份子也丢了手里的家伙。
对面让人恐怖的火力配置足够秒杀自己这边。谁也不是傻
“自己过来。你唯一的机会。”沈澄扬声道。
大家全听他的,这种滋味实在太爽了。身边的阿彪,乃至阿飞的客军,乃至崩牙驹这土著。虽然他们是因为官方的原因这样听从自己的。可是做老大的老大就是爽。
“贱人,来不来?不来劳资就去做了你全家。把你女人赏给兄弟们轮了。”沈澄笑的丧失人性:“要害人就要有被人玩残的觉悟。在深圳的二太太身边据说还有个你唯一带把的小少爷?”
奸人坚利索的跳下了水。
沿着齐胸深的海水艰难的向着岸上跋涉。
他走投无路。
崩牙驹侧眼看了下沈澄。沈澄挥了下手:“登船。”
后面堵路的船全靠了过来。三条压一条,一群汉子冲了上去。把奸人坚地手下全部按了那里。再远处,深海区那艘接应舢板的船也已经易主了。船来自马来。俗称大马。
海水已经齐了膝盖。
奸人坚的身上,胸口,七八个红点在闪着。
沈澄看了看远处。对了阿彪道:“全做了。”
“是。”
对这些残余没什么好废话的。少一个好一个。能在奸人坚身边的,忠诚是足够了,问题是,他们是对奸人坚忠诚。今日不灭,日后还是隐患。
听着后面扑扑的枪声,还有兄弟的惨叫。
奸人坚地腿一软,摔了海水里。狼狈不堪的趴了那里。他面前,映着天上月色的海水闪着,他都能看到浅浅的海水中,被自己的动作卷起的,浑浊的泥沙在旋转。
一缕红光凝而不散地指着他地面前。笔直的打进了海水里。鲜艳的如同恶魔的眼睛。
奸人坚知道,自己敢有什么太大的不规范动作,子弹就会在一秒钟内把自己打成筛子。
努力控制着还在颤抖的手脚。
奸人坚勉强的爬了两步。又是一个踉跄。他身后的声音已经没了。安静之下。浪打岸边一阵一阵,阴森森的寒气从水底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
奸人坚浑身湿透了。
铁壳似地衣服沉重无比。胯下猛地一热。
半生江湖,算计来去,算人者人恒算之。
惨然的一笑。
连生理都有了一次失控,经历了这耻辱的宣泄后。奸人坚反而正常了点。他从混着泥沙和自己尿液的海水里爬了起来。站好了。
然后向着岸上走来。
一直走到了沈澄的十步之外。自动的站住了。
“放了我家人。”奸人坚脸色苍白着。他看着沈澄。
崩牙驹在一边破口大骂着:“奸人坚,你算什么玩意?有本事明着来……”
“彼此彼此吧。崩牙驹,我奸人坚落到这一步是命。”奸人坚眼神空洞的看了崩牙驹一眼,又看向了沈澄:“放了我家人。”
“本以为你会为你地兄弟们求情地。”沈澄道。
“放了我家人。不然我做鬼也不会发过你。”奸人坚身子前倾的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