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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管闲事?”北岛川芥声音冰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你们华夏的警察有许多便衣,你该不会是其中之一吧?”
年轻人笑着说:“我还真不是便衣,但却可以要了你的命。”
北岛川芥眉头一挑,他高傲的脸上满是不屑,“就凭你?”话音出口的瞬间,他手中的刀子也是铿的一声拔出,只见空气中一道寒光闪烁,劈向了男人的正中眉心。
这一刀如果下来,即便不能将男人的脑壳劈开,怕是也要脑浆子迸出。
两个警察见状,手上再想要拔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冲那年轻人大喊一声,“小心!”
铿!
男人侧身一个闪躲,脚下异常灵敏,刀刃贴着他的鼻梁斩落,直接将大理石地面劈开了一道口子,迸溅出无数碎渣。
北岛川芥脸上的表情一愣,他对自己这一刀的精湛还是很有信心的,没想到竟然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给躲过了……
第三千三百二十八章 痛到绝望
如果说北岛龙鸣是北岛家族的旁系,那北岛川芥就是旁系中的旁系,北岛龙吟的目标是在北岛家族的核心权力上,而北岛川芥的目标这是在北岛家族旁系的核心上,所处的位置不同,目标也就不同,或许等到将来的某一天,北岛川芥能够步入北岛家族旁系核心权力的时候,他的目标也会如当下的北岛龙吟一样。
一刀切了个空,这让北岛川芥感到惊讶,不过很快这惊讶就变成了兴奋,“呵呵,这次来到华夏,总算是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之前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都没能躲过一刀的,多少年前我们的先辈屠杀你们华夏的那人,玩弄你们的女人,如今我正在做同样的事情,这让我感到骄傲!”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本来他能多活个几秒钟,可接下来的一秒钟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把雪亮的刀子就扎进了他的小腹里,北岛川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这男人其貌不扬,他的出手怎么可以这么快,快到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他挣扎着想要动,这一刀刺穿了肠子,也不至于让他立马毙命,但死亡已经在前方向他招手了。
“说吧,你的同伙到底在哪里?”男人的声音淡淡地道,旁边的两个警察已经彻底惊呆,包括同时从病房斜对面的楼梯铁门后冲出来的几个便衣特警,全都望着他们。
吧嗒……
血水从北岛川芥的小腹流下,北岛川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他睁大着眼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嗤啦……
年轻男人手中的刀子稍微横着一用力,北岛川芥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同时嘴里忍不住的一声痛叫,“啊!”肚子上的血水哗啦的一下,喷出了一大股洒落在地上。
“你的同伙在哪里?”男人的声音再次淡淡地响起。
“我没有同伙!”北岛川芥咬着牙,倒也有几分硬气。
“车家的人是你杀的?”
“对,就是我杀的,我……我像砍菜切瓜一样,把他们都给杀了,你们华夏人可真够弱的,一个高手也没有!”
“别吹牛皮了,你的身手最多算是中等偏上,车家的守卫都是有功夫的,你杀一两个能够办到,十个八个也可以,但要说杀光了车家的人,你根本做不到。”
“我……”
嗤啦!
北岛川芥不服气,人不是他杀的,可就是要证明自己不比北岛龙吟差,在他的心里面,昨天晚上下车闯入车家的如果是他,结果肯定不会比北岛龙吟差。
刀子又在肚子上剌了一道,这一次喷出的血腥污秽之中,带着一股子肠子里流出的臭气,北岛川芥翻了个白眼,险些直接疼地晕死过去。
“我可以让你死得轻松一点,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我再问你一句,你的同伙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们是谁?”
“我,我不会说的!”
北岛川芥咬牙切齿,身体佝偻这,一双手捂住肚子,似乎是担心肠子流出来,他的话音刚落,男人手中的刀子就抽了出来,白色的刀刃上黏着腥红的血水,北岛川芥脚底下向后退,肚子上的血又是哗啦啦淌下一片。
噗嗤!
紧跟着,不等他脚底下站稳,男人手里的刀子再次快速的插进他的肚子,北岛川芥此刻就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啊的一声痛叫,整个人又站在了原地。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但接下来男人手中的刀子反复从他的肚子里抽出来,已经没有反抗能力,手中的武士刀早已经掉到地上,他翻着白眼,低着头看着那白色带着腥红血水的刀子,一刀接着一刀扎进去再拔出来。
疼?
不,这不光是疼,也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股彻头彻尾的绝望,这种绝望比死亡更可怕,如果只是干脆的死掉,或许只需要脖子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就行了,但此刻北岛川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被扎烂,却偏偏扎不到他身上的要害,疼痛已经麻木,可这麻木的背后更是刀刀剐骨一般的疼痛反复叠加……
“我,我说……”
北岛川芥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却又带着一股强烈渴望解脱的越往,心里头还计较着,在自己临死前要不要说出一个缺德的谎言,懵眼前这个小子一把,也算是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而且他们华夏人都挺蠢的,从古代流传至今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哼,老子不是华夏人,老子今天就要临死说谎!
即便是面对死亡,北岛川芥似乎终于找到了最后的一丝慰藉,心中笃定主意,他也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感到骄傲。
然而……
“我不想知道了。”
耳边响起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如意算盘的珠子哗啦一下全散了,似乎落得满地都是,叮叮当当的,没一声都化作了来回抽插进他肚子里的刀子,肚子被捅烂了,肠子更是不知道断成了多少节,走廊里涌出的病人本想冲这边张望,被那一群便衣特警给远远挡开。
北岛川芥后悔了,干嘛自己要临死嘴硬,虽说他们的祖上有剖腹自尽的传统,以此还象征对到过民族的忠诚,剖腹本是一件值得他们岛国武士骄傲的事情,可从古至今这么多年,好似还没听说过哪个岛国英雄,是死于肚子被人捅烂,肠子断了好几十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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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噔……
北岛川芥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瞪得溜圆,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嘴唇还是不甘地蠕动,“我,我……”
他想说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死了,似的凄惨不甘心,他可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可雄心壮志这会儿化作了被捅烂的肚子,以及那臭烘烘的肠子。
警察们终于回过神,一个个惊呆状地看着林昆,其中有人大喊了一声,“不许动,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人?”
男人语气平静地说:“你们不应该谢谢我么,如果他不死,现在躺在地上被砍断了脖子的就是你们所有人……”
第三千三百二十九章 恨不起
警察们并不会感谢这个年轻的男人,不管躺在地上的这个岛国男人是何等身份,眼前这个年轻男人都是杀人了。
“不许动!”
其中的一个警察举起了手枪,也有人赶紧喊来了医生对地上的岛国男人抢救,年轻的男人走向病房的门口,根本就无视对准着他的枪口,举起手枪的警察感觉丢了面子与气场,于是大喝一声:“我让你不许动,你没听到么?”
年轻男人语气淡淡地道:“给你们刘局长打电话,就说我姓林。”
砰!
病房的门关上,将所有的警察都挡在了门外,众人面面相觑愣神了片刻,从刚才这个年轻人的话里,似乎他与刘局长认识,可他们又猛地反应过来,他们的职责是要保护病房里车姑娘的安全,那姑娘已经够可怜了,于公于私来说,他们都当尽心尽力的保护,可现在……
最先反应过来的警察,赶紧想要推门冲进去,可是门已经上了锁,众警察焦急万分,这要是因为车家姑娘被杀而失职,不光是要接受上级的处分,他们的内心也会自责的,大家伙迅速交流了一下意见,准备强行冲进去,病房的门是木制的,想必撞开冲进去也不难。
“你们不用进来,这个人我认识。”门后传来了车玲玲的声音,本来一直嘤嘤哭泣的车玲玲,似乎心虚一下平静下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淡然,但似乎很平静。
众警察又是面面相觑,这会儿一伙医护人员赶过来,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北岛川芥后,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用救了,人已经死透了。”
病房里……
年轻男人坐在病床边上,车玲玲站在床边望着窗外,手里夹着一根烟,她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
“你干嘛变了脸?”车玲玲面向窗外,语气平淡地问道。
“暗中的人一定在找我,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见过你,这样只会让你更危险,一个他们不知道而又身手强大的人在你身边,这会让他们认真考虑是否要再对你动手。”
“呵呵……”
车玲玲惨然一笑,“如果他们真的追杀过来,我倒是宁愿让她们杀了我,在临死前我要看清楚他们的脸,哪怕不是对手,我也会拼上一把,以告慰爷爷、父亲、哥哥的在天之灵……”
话音稍稍一顿,车玲玲低下了头,凌乱的头发,哭干了泪水的眼眶,声音突然变得哽咽,“我们车家的人都死了,就连院子里一直看家的老狗也没能幸免,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我多希望那天晚上我也在家,哪怕是被一刀砍断了脖子,也能和家人在一起。”
“这不是你的错,既然老天爷让你逃过一劫,你必须振作起来,你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告慰你爷爷、父亲、哥哥的在天之灵,他们一定不会希望你这么消沉悲伤下去,至于他们的仇,我一定会替他们报的,我也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手刃了岛国来的狗杂种!”
“林昆……”
车玲玲突然转过身,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之中似乎充满了怨恨,咬了咬道:“我的心里反复告诉你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可又对你恨不起来,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们车家现在哪怕继续繁荣着,也是做了那北岛家族的奴隶,以我们车家人的性格,是肯定不甘心那样的,可有能如何,至少爷爷他们会活着,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天人两隔,家破人亡……”
车玲玲气汹汹地看着林昆,“你把你脸上的易容术拿掉,我想看看你的脸上有没有愧疚,有多少愧疚!”
林昆低下头,将头发下面的几根银针拔了出来,这时司蓉儿教给他的易容术,最初的时候掌握不熟练,现在普通的易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车玲玲,车玲玲这时气汹汹地走过来,她那已经哭干泪水的双眼,再次泛起了一层泪花儿,她握紧了小拳头就向林昆打了过来。
林昆站了起来,身体笔直,任由车玲玲的拳头落下,车玲玲的拳头很重,她本就是一个习武的姑娘,拳头擂在胸膛上,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直到她打得累了才停下,然后一把扑进了林昆的怀里,紧紧把他抱住……
窗外的风起,几只麻雀在已经消失的天光里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