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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河里排放生活污水、垃圾的企事业单位,哪个没有被重处?
甚至在早些年的旧社会,有人往河里丢垃圾,直接被浸猪笼。
莫塔河是莫塔城的神河,是贯穿这条城市的母亲河……
而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一坛子莫塔酿丢了进去,还大声的嚷嚷——“莫塔河,这是老子敬你的!”
这,浸猪笼?
挨千刀都不为过吧……
察觉到三人不善的目光,林昆笑着说:“觉得我冒犯了你们的母亲之河?这条河远不像你们传说中的那么神,漠北地域广袤,沙漠的面积占据了将近一半,水源对漠北的百姓来说尤为重要,但这也不能将她太过神化,华夏山川河流数千条,她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三人的脸色格外的冰冷,甚至可以看到,已经有些愤怒了。
他们从小就信奉的母亲河、神河,竟然被说成只是一条普通的河,这就好比自己内心的信仰,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当然了……”
林昆丝毫不在乎三人的目光,继续笑道:“这条河也有她的不平凡之处,喝着她的水长大的金河鲈,味道的确鲜美。”
梁鸿昌生气道:“林领导,你不是我们当地人,哪怕的你官职再高,也不能侮辱我们的母亲河!”
林昆笑着说:“梁司长,你误会了,我没有侮辱你们母亲河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你们太把她神化了。”
赵锐冷着脸道:“林领导,你不是我们漠北人,没有资格在这里评论我们的母亲河,更没有资格来侮辱她!”
林昆笑着说:“赵司长,我只是客观评价,没有侮辱的意思,当局者迷,只有我这种旁观者才能客观评价不是么?”
汤雨珍也是冷着脸,道:“林领导,莫塔河是我们莫塔城老百姓历代的信仰,甚至整个漠北的老百姓,都将她誉为神河,神河保佑我们这一方百姓不受干旱之苦,她对于我们的意义,不是你所谓的旁观者能评价的!”
梁鸿昌道:“林领导,你怎么评价是你的事情,我们跟你也解释不清楚,既然大家聊不到一起,你喜欢拿别人的信仰来做话题,那我们只能先告辞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呵呵,我们还真不是一类人!”
梁鸿昌率先就向包间门外走去,赵锐也哼了一声跟上,汤雨珍脚下有犹豫,看向林昆的目光有着明显的失望与愤怒,她也转过身,跟在两人的身后离开。
林昆没有阻拦,更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来到了窗边,眺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黑暗深处,笑着说:“如果你们的神河真的灵验,那她也是一条偏心的神河,金河鲈如此美味的珍品,寻常的百姓根本吃不到,倒是那些大家族的有钱人,怕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三人,脚底下同时微微一顿。
林昆继续道:“听说那些大家族养了私人的游艇,莫塔河里的金河鲈想打多少就打多少,这些年金河鲈越来越小,三斤重的就已经算是绝品了,这种开船到河里打渔的行为,在你们当地是被视作对神河的极度不尊重吧?
你们的神河如果真的灵验,为何不惩治这些人呢,她的水的确养育了这一方的老百姓,可为什么不公平公正,让这座城市里的百姓都安康富足,而不是穷的越来越穷,为富不仁的越来越富,好人似乎得不到什么好报,只有那些恶人才活得一个比一个潇洒……”
林昆回过了头,继续笑着说:“如果说她真是你们信仰中的图腾,那就应该福佑这一方的百姓,让大家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可实际上这莫塔城里的老百姓,绝大多数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你们应该比我这个外乡人更清楚。”
汤雨珍先回过了头,目光依旧冰冷地看着林昆,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们的母亲河、神河,她给予了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改变命运要靠我们自己,不然我们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何意义?”
林昆笑着说:“汤主任,你这句话说得对,这条母亲河的确给予你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在这种邻近沙漠的地方,没有了水源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但命运还是要靠自己改变的,可目前漠北大多数老百姓的命运,真的可以自己改变么,还是需要我们一起尽一份力?”(一零)
汤雨珍的脸上微微一愣,看向林昆的目光里突然复杂起来,刚刚还对这个家伙心中生恨,但这一刻她已经稍稍地侧过了头,去偷看表舅和赵锐脸上的表情。
梁鸿昌和赵锐没有回过头,但两人也没有就此离开。
林昆笑着走了过来,“两位是当地人,这附近一定有不错的茶馆吧,要是不急着赶时间,我们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不等两个人答应,又对一旁的汤雨珍道:“汤主任,带上你准备的材料,我们换地方。”
附近真的有茶馆,这种风景别致的临河地界,餐饮行业发达,有吃饭喝酒的地方,自然也有喝茶醒酒的地方。
茶馆的面积不大,也是大老板的产业,之前这茶馆的老板据说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从这茶馆的顶楼跳了下去,没有落在地上摔的面目全非,而是直接跳进了河里。(零一)
河水的边缘算不上深,但挡不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在跳下去之前,这老板的身上裹了一层铁板,整个人很快就沉了地,等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浮肿了。
选择死在了这座城市的神河当中,算是在临死前表达内心的冤屈与不满吧。
茶楼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接手,都认为这地方不吉利了,河神一定会动怒迁怪在这茶楼上,谁经营这里谁赔钱。
开餐馆的大老板还真就是赔了钱,每年都要搭进去个几十万,但是他有钱不在乎,如果没人接手这个茶馆,那这茶馆老板的老婆孩子,就拿不到一分钱,光是追债的人,都能把那剩下的娘俩给逼得也跳了河。
这一段往事,梁鸿昌、汤雨珍、赵锐三个人都知道,说起来这家茶馆的前任老板,与赵锐还沾亲带故。
几个人坐了下来,林昆再没有绕绕弯弯,直接让汤雨珍将二塱山地区的材料拿了出来。
林昆坐在赵锐的对面,开门见山地道:“赵司长,我想要在二塱山一代招商引资,建起一片现代化的产业园区,这就相当于一根桅杆,将莫塔城这一湾死水搅浑。”
赵锐没有看桌上的材料,他对这些东西早就了如指掌,他的目光与林昆对视,道:“林领导,你想搅浑的怕不光是莫塔城这一湾的死水,而是整个漠北吧?”
第四千七百二十三章 大变样
(第3更)
茶馆下方的街道上,显得颇为冷清,河岸边上的这一代,到处都修建着石头雕彩的围栏,以及木制的凉亭。
老百姓们喜欢到河岸边上散步,却唯独不包括这一段。
就因为茶馆的前任老板,从茶楼上直接跳进了河里,三天之后才被发现打捞上来,尸体当时已经浮肿,如此对神河的亵渎,定然会引起神河的怨怒,老百姓间传言,那前任茶馆老板的鬼魂被河神老爷用了一根水做的锁魂绳,拴在河岸边下的那块大石头上。
老百姓都怕沾染了晦气,被那拴在大石头上的鬼混冲了天灯,所以都避开了这一路段,虽然是现代社会,但老百姓还是很迷信的,更何况有时候信其有总比信其无要好,信其有在河岸边散步绕开这个地方就可以了,信其无的话万一真被冲了天灯,可是要倒霉的。
由此可想而知,这家茶馆的生意,不好才是正常的。
但此刻,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茶馆旁的空地上。
这处空地的四周没有路灯,要比周围的其他地方黑得多,黑色的轿车停在这空地上的边缘,安静的像是一头睡着的野兽,车窗玻璃后也是一片漆黑,但里面却是坐着两个人,一个扶着方向盘,眼睛闪亮,另外一个戴着蓝牙耳机正在打电话,声音压低:“老板,姓林的刚刚和赵锐、梁鸿昌进了茶馆,同行的还有一个女的,应该是行政大楼的那个女疯子……”
打电话汇报完,车里的两个人聊了起来,扶着方向盘的那位,打了个哈欠道:“确定是那个女疯子么?我怎么看不像啊。”
副驾座上的男人道:“怎么,你也认识那个女疯子?”
“嗨,整个行政大楼里最出名的神经病,之前好几次在网上公开开帖子抨击领导,这种风云人物谁不认识,不过我记得她长得挺奇葩啊,刚才那位还真不太像呢。”
“刚才在餐馆那边的弟兄说了,就是那个神经病,她出现在这几个人当中也是可以理解,她现在可是姓林的一号大秘,看来这姓林的还真是一个人物。”
“能把那么一个女奇葩,变成这么一个大美人儿?”驾座上的男人突然惊呼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你和那个女神经曾经是同学,她还追求过你是把!”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哟,这还生气了呢,过去被这个女神经喜欢,那肯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可现在不同了啊,你刚刚也看到了,她现在可是变漂亮了呢,完全就是一个都市丽人的白领啊,你心里头就没有点啥年头?”
“有又能怎么样,这种女人她表面上变得再漂亮,但也还是改变不了内心里住着土鳖的事实,没情趣。”
……
莫塔城近日的阵雨,让人很头疼,本就是秋天冷空气南下,漠北这一片地界上,晚上冷的时候都恨不得穿棉袄。
在茶馆里喝了一壶茶,林昆四个人便出来了,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林昆安排得很周到,让谢般若叫了人来代驾。
谢般若拿了几件厚的衣服,白天的时候还像春天一样,可这会儿已经到了初冬,这阵雨如果一直这么下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天,这雨水就要变成雪花了。(一零)
林昆和汤雨珍一个车,两个人坐在了后排,前排有一个司机,谢般若坐在副驾座上,谢般若找来的这些司机,可都不是外人,而是她从燕京叫来的弟兄。
她如今可还是有一个身份,燕京江湖上摘星楼的女主人。
林昆喝的那些酒,对于他来说真没有影响,每次晚上出来吃饭,喝酒都不能尽兴,看来找机会和铜山、铁山两个喝一顿了,这哥俩的酒量那也是海量,一起大碗的喝着漠北的烈酒,大口地吃肉,那才叫痛快。
汤雨珍有些不胜酒力,都说喝茶解酒,倒还有一种说法,喝醉了之后,喝茶反倒是容易引起猝死。
一路上没什么交谈,临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这时夜空中又下起了雨,车上有雨伞,但林昆还是下车亲自送汤雨珍。
汤雨珍稍稍拒绝了一下,但看着通往小区的路有些黑,她看起来性格刚强的女神经,其实骨子很怕黑的。
小区是一个半封闭的小区,半封闭和没封闭没什么两样,楼又都有些年头了,汤雨珍打出生就住在这里。
小区倒是有一个岗亭,岗亭里坐着一个身保安服装的老大爷,老大爷戴着一个厚厚的老花镜,正在灯下看小说,自从有了智能手机以后,老大爷没事就看小说消磨时间。
这老大爷也是小区里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看着汤雨珍长大,察觉到有人走近小区,退下了老花镜看过去,一看是汤雨珍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马上就起了八卦心。
哗啦一下将岗亭的小窗户给拉开,冲着汤雨珍道:“哟,大珍子,你这是有男朋友了?我就说你这娃不差,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