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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最终还是把剑从肖的胸膛里拔了出来。真正的心脏位置的重创使肖终于倒了下来。躺在地上痉挛着吐着血的肖还在断断续续地低声乞求着:“罗兰……不要伤害……艾丝……罗兰……”这反而让罗兰更加地愤怒,更加地仇视艾丝。他拎着艾丝的手,把她拖到了肖的面前:“临死还在想着这个贱女人吗!的确长的不错啊,比起我这个变态来要好多了!”也许是因为亲手杀了心爱的人,也许是因为过度的愤怒,罗兰已经语无伦次,疯狂已经吞没了他的心志,“我会替你好好爱护这个贱人的——我会让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快感的——哈哈哈哈…………”
罗兰自顾自地在飘雪中狂笑,那疯狂的笑声令围观者都毛骨悚然,灰溜溜地先后离开了。而这阴暗的笑声回响在天际,化作了这一晚无数人的噩梦。离开过分远的围观者们却看不到,罗兰脸颊上的两道泪痕,在因疯狂而扭曲的笑脸上晶莹的闪烁。只有在地上躺倒的肖却依然在自顾自地低语:“……不要……伤害……艾丝……”
肖在恍惚之中看见了死神,穿着黑袍的身姿曼妙的少女拿着巨大的镰刀慢慢地向他走来,能够形容那精心雕琢的脸庞的也许只有死亡才显得贴切……
渐渐远离的狂笑,在寂静中携着艾丝,不忍心的再看,留下肖的曝尸。只有残酷的冬季第一场雪,下得反常得大,似乎要温柔地用纯洁埋没肖的尸体。死神公布了她的判决书。
公爵府中,罗兰没有卸下盔甲,在华丽的房间中整瓶整瓶地喝着昂贵的白兰地,本就美丽的脸庞微红着更显出一份妩媚。“罗兰,你这个变态!肖一直讨厌着你呢!”醉眼迷离地自言自语,分明痛苦却在苦笑,也许是嘲笑自己,也许是无奈的叹息,丝毫不顾忌被随便地丢在一边的危险刺客。
“变态啊!”俊美的脸庞再次被湿润,分不清是泼出的酒还是流出的泪。罗兰最后为了报复肖的无情曾说要替肖“爱护”艾丝,但他却发觉变态的自己连这个都做不到。他仇恨自己的剑,仇恨着自己骑士的身份。他把剑狠狠地扔到一边,盔甲也叮叮当当地被他胡乱扔了一地。
为什么自己要做骑士?为什么要整天装出坚强的外表?为什么要活地如此痛苦?就因为自己是公爵唯一的后代?就因为自己的父亲没有儿子?
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掩藏那坚硬的盔甲下的,是一副脆弱的女性的躯体。
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普通的女孩一样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什么自己要为了国家为了人民遭到自己深爱的人的怨恨与厌弃。
罗兰也有美貌,罗兰也有温柔,为什么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隐藏呢?
刺进肖的心口的剑,又何尝没有刺进罗兰的心口?罗兰却还要在疼痛中狂笑,那不是胜利者对倒下的失败者的嘲笑,而是生不如死的自虐。
“无情、自私的家伙,你痛苦地去死吧——我还快乐地活着——”罗兰抱着最后的希望,想要说服自己,肖那样的家伙没有值得爱的地方。
“如果我是肖的话,我不会选择激怒你。”艾丝冷冷地说了一句,而这句话再次将罗兰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罗兰意识到,肖那样的行为,实在太明显了。就算是十分讨厌自己,也不应该选择这种时候来揭穿吧。理智的肖应该知道,让罗兰保留有更多的犹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的确像肖的作风啊,又太不像肖的作风了。
当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看出肖最后的温柔的时候,罗兰已经完全崩溃了。想不到肖虽然表面上一贯对自己如此的冷漠,事实上也将自己当作唯一的不同对待的朋友来看的。他不会为了朋友而改变自己的决定,却也不希望朋友因为友情而痛苦,他故意作出绝情的姿态来安抚自己的心,的确很像肖的作风啊。
可肖又何时有过朋友了呢?自己竟然从来不了解肖对自己的看法。
肖的温柔比肖的无情更让罗兰痛苦,她拿出肖赠送的丝巾——与赠给他最爱的人的那一块同时买的丝巾,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没其中,不顾泪水染湿了丝巾。
艾丝看着罗兰痛苦的样子,嘴角显出轻蔑的嘲笑。她暗自对着肖道歉,她违反了肖的初衷,肖的苦心轻易地被她戳破,反而造成了更大的伤害。但女人的仇恨心是可怕的。对着夺去自己所爱的人的罗兰,艾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让罗兰一辈子自责,一辈子痛苦。
艾丝的心底也在同时真心地微笑:“肖,我马上就要来了。”
窗外的大雪纷飞地飘摇,万物惨淡地迎接这一分空虚。
翌日,骑士罗兰监督了对刺杀公爵的犯人的死刑。
她又恢复成了“他”,肖在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而那个骑士罗兰在人们眼中似乎变得更加残忍与不近人情。而肖的身影却一直骚扰着罗兰的梦境,即使是在白天,眼前似乎也总有肖的身影划过。
肖死后的第三天,罗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难道肖没有死?
“肖!”罗兰对着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喊着,然而对方却不理睬,兀自地加快脚步。“站住!”依旧没有反应。
罗兰跑起两步,赶上了那个人,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我叫你站住,你听到了没有。”
看着那人的脸庞,的确与肖的神情十分的相似。但罗兰能确定那不是肖。而那一双怨毒的眼睛却给罗兰以震撼。“对不起……”罗兰茫然若失的松开了手,那人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即使神情和外貌都有很大的相似,但那不是肖。比肖娇小的身材和抓住那人衣襟时手上的触感告诉罗兰,那是一个女人。
第一章 诱人的罪过
夜晚,菲安娜端着鸡汤敲开了奥西的房间的门。
十九岁的年轻的菲安娜并不是不懂得避嫌。事实上,她一直暗自仰慕着奥西。
也许奥西对她来说年龄是大了一点,但就是那份成熟稳重吸引了她。她对小孩子丝毫没有兴趣。
“奥西,你是喜欢鸡汤的吧。”菲安娜随手带上了门,微笑着把鸡汤放在了桌子上。奥西则依旧冰冷地坐在桌前,右半边脸被金属面具完全遮蔽了,而左半边脸则是异常的俊美,清秀而柔和的线条加上金色的头发。菲安娜相信,奥西对他自己的打扮很有一番研究,那半边面具增加了他不寻常的美丽,更加吸引人。而菲安娜也绝对不会认为,奥西是为了掩盖右半脸的丑陋而带上面具的。
“考虑我足以做你父亲的年龄,你可以称我为奥西大叔;或者因为我比你晚入门,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奥西师弟。直呼我的名字让我觉得别扭,菲安娜——师姐。”奥西刻薄的话令菲安娜委屈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奥西会这样对她。她和奥西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啊。
虽然奥西一直很冷漠,但菲安娜清楚地记得五年前奥西刚来的时候对自己是十分的温柔的。当自己第一次使用火焰魔法,失控烧伤自己的时候,奥西会温柔地帮她处理伤口;当年幼的自己和父亲法艾尔闹别扭的时候,别人都不理解地劝说调解,只有奥西会让自己躲在他房间里,默默地照顾自己,直到自己慢慢想通。
是的,奥西总是默默地在照顾自己。他没有很多的话,和他在一起却总是温馨的,有安全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菲安娜能清楚的感觉到,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奥西在逐渐地疏远自己,越来越冷漠。而今,终于变得冷酷了。他用冰冷的话语将自己拒于千里之外。
但这次菲安娜是有心理准备的。她记得上一次在晚上给奥西送夜宵的时候被弄的哭着跑了出去。这一次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奥西……大哥,”菲安娜还是勉强地改变了称呼,她以前也一直称奥西为大哥的,本来她认为成年以后直接叫奥西的名字显得亲切一点,“鸡汤,是我借用旅店的厨房为你炖的……”
“我怎么敢劳烦师姐亲自为我下厨呢——我的胃更不敢了。”
菲安娜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花了两个多小时做的鸡汤,弄的自己灰头土脸的,自己尝的时候还很有信心地幻想奥西的笑容,可奥西竟然尝都不尝一口就冷言讽刺,她说话的语气都有点颤抖了:“没有……关系,奥西大哥如果不想……吃的话,我去倒掉好了……”
“还有,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与其叫我大哥,不如叫我大叔。”
菲安娜沉默了,她做不到。强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在奥西三番两次的欺负下流了下来。菲安娜抽泣着:“奥西……为什么……菲安娜做错了什么……菲安娜会改正的……求你不要这样对菲安娜……”
看到美丽的姑娘在眼前哭泣,奥西却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依然冷漠地坐着,任由菲安娜独自伤心。
“你应该知道的,菲安娜喜欢奥西的。为什么要疏远菲安娜呢?”菲安娜也不伸起手去擦眼泪,任由因为激动而红通通的脸颊被沾湿。
“你喜欢我?”奥西仿佛听到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猛地站起身,脸上的笑容透着轻蔑,“你才几岁啊,姑娘。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菲安娜知道奥西的意思,她觉得奥西的话十分的偏颇,大陆上的女孩平均的结婚年龄是十六岁,就算是生活条件相对良好、人均寿命比较长的帕伯尔公国十九岁也差不多应该要结婚了。但突然听奥西这么说,菲安娜也有点儿害羞了,声音渐渐底了下去:“……菲安娜知道,菲安娜深爱着奥西……”
“你确定你懂吗?”奥西慢慢地走近菲安娜,表情认真了起来。比奥西矮大半个头的菲安娜在这种距离看上去好像完全在奥西的控制之下,她不敢正视奥西的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奥西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奥西一下子把菲安娜推倒在床上,双手撑在菲安娜的耳侧,整个身体呈现俯在菲安娜身上的样子。
菲安娜能够感觉到奥西的呼吸,事情发展得太快了。菲安娜不禁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害怕。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样子娇媚极了。
保守的帕伯尔公国不赞成女子在婚前就失去贞操,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应该可以原谅吧,菲安娜想。菲安娜这也才想到,奥西的这么平静样子难道是早有预谋,看他平时这么正经想不到实际上是这么坏的啊。
看到菲安娜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奥西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想不到菲安娜陷得那么深。不用一个强硬的方法看来是不能令她放弃了的。
“菲安娜,你真的喜欢我吗?”听到奥西的呼唤,菲安娜缓缓地睁开眼睛,可她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奥西已经摘下了半边面具,露出了可怕的右半边脸。突然在近距离看到这块没有皮肤的肉,血管都暴露在外面,在奥西左半脸的俊美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诡异与恐怖。菲安娜一下子尖叫了起来,一把推开奥西,在奥西疯狂的嘲笑声中流着眼泪落荒而逃。
直到奥西确定菲安娜已经跑到听不到他的笑声的地方,奥西才停止了痛苦的狂笑。心口传来的剧烈涨痛早已经控制了他的身体,嘴里都是血腥味。最终,奥西喉头一甜,一口暗色的血被吐了出来。
奥西知道,那是诅咒对自己的警告。
这辈子,奥西不会、也不能再爱别的女人了。所以对菲安娜,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马修听到了尖叫声。当他赶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衣衫不整的菲安娜流着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