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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圭儿问我要过那本‘秘笈’,翻了翻,见是关于练气的书,便没了兴致,继而看到我的脸愁得就象一片苦菜叶子,宽慰道:“我师傅就这个样子!教东西从来都不把道理说透,要让别人去悟。说这才是教育的至道。张宇,你要实在有不明白的地方,光发愁也没用。这样,你把看不懂的地方指给我,我来帮你参谋。”
圭儿的一番好心说得我心中一动!使我幡然醒悟!记得老包曾对我说过一句话:“能够救你之人,还是你自己。”
原来这话中竟是藏着玄机!
书本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完全可以将书内的动作为蓝本,进而衍生出适于自家功法的新动作,甚至可将之用于实战!一念及此,我顿觉心胸大开,立刻喜形于色,看得小月与圭儿二人无比纳闷。
“张宇,你。。。没事吧?”圭儿探头道,问得非常小心。小月则直接把手搭上了我的额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烧啊!”。。。
吃过晚饭,稍事休息,小月便不顾圭儿的劝阻,开始为我熬药。
我没有阻止她,因为我也急于知道老包的解决之法是否灵验。
一小时后,小月笑呵呵的捧着一大碗黑幽幽的泛着刺鼻味道的药汤递到我面前,“宇哥,喝吧!”她的心情非常迫切,恨不得我闻到药味就马上能健步如飞。
我接过大碗一饮而尽,而后看了半小时的书,便取出金针,小心的刺入足三里、阴三交两处穴位。
此时,屋中静到了极点!小月倚住门,垂着头,一双美丽的大眼在自己脚面上来回扫视,几次想抬头,都半途而废。圭儿就坐在我身边,自我服过药,他便脱离了书海守在一旁,每隔几分钟都要为我号号脉,现在见我行将运功,便不再骚扰,默默注视着我。
金针就位。我坐直身体,合上双眼,舌尖轻抵上腭,然后将意念守住丹田,缓缓吸气。
紧接着,奇迹发生了!
先前丹田处万针相攒的痛楚感竟不复出现!渐渐的,一丝丝暖流从四面八方游向丹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团热气,这是久违了的气感!我不敢胡思乱想,用意念引导气团过尾闾,通夹脊,上达玉枕,而后由泥丸下降,至黄庭,再回丹田。如此往复数周,顿觉身心愉悦、百骸舒畅。不仅如此,被金针刺入的足三里、阴三交两穴竟隐隐生出酸、胀感!我的双腿自瘫痪以后,已失去知觉,现在这隐隐的酸胀使我大为惊喜!这说明老包的治疗之法已见功效。上述种种感受虽已足可令人欢欣鼓舞,仍不是最奇之处!
最令我惊奇的是足三里、阴三交那两处穴位!这两个穴位竟似独立特行,已能自主呼吸!
有此一念,我开始了进一步尝试。
我在呼吸间刻意吸多呼少,最后干脆断绝了呼吸!与此同时,心念一动,左手上举,右手下压,成托天盖地之式,将两穴间的气息牵引上来,立时形成两股气流。这气流虽微弱如游丝,却是连绵不绝,生生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生出功行圆满的感觉,就此嘘气收功,睁开双眼。
圭儿见我已收功,俯身拔掉金针,扬脸问:“怎么样?”问话间,两眼烁烁放光。再看小月,正倚坐在门口瞌睡,却被圭儿惊醒,看了看手表,才凑过来惊道:“呀!都十点多了!宇哥,你比师伯吩咐的多练了一小时,这样。。。会不会有事啊?”
我微微一笑,只说了句:“没关系的,一切都好。”
圭儿对我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相当不满!也懒得再问,索性扣住我的脉门,自己探察起来。过了很久,眉头反而拧成一团,自语道:“奇怪!变化好象并不大!”接着便对我道:“你试试看?现在还能运功吗?”
我依言略一提气,丹田中再次生出万般绞痛的感觉!惊骇下,急忙放松精神,不解的看着他。
我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圭儿恍然高呼:“我明白了!”
他这一声叫嚷,如巨钟撞在我心间,使我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我和圭儿对望着,彼此发出会心一笑,均领会到了对方的明悟。
“我也明白了!”紧随在他的声后,我缓缓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拳王 上卷 第六十二章 深造
小月看看圭儿,再看看我,被我们二人搞得莫名其妙。
“你们都明白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茫然问道。
圭儿抢先回答:“张宇根本就没有散功!”
“啥?”小月现出惊异之色,旋即便见花儿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宇哥,这是真的?”
我笑吟吟的拉起她的手,道:“月儿,是真的!我的问题出在自身的一股气上。这股气不服从管束,居然敢犯上作乱,才使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圭儿见小月仍不太明白,便捶了我一拳,笑道:“小月,别听他的!他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我告诉你实情吧。张宇练成了内丹,自己却把握不住,被内丹反噬,差点丢掉小命。我师傅看出这一点,并且查明了内丹运行的规律。他选择了三个内丹活力最弱的时间,用针药将其制住,然后让张宇培固本气,与之抗衡。”解说完毕,他转向我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我轻抚着小月的手,点头道:“意思差不多对。不过有两点还需说明:第一,我并没有练成内丹,那只是一股子邪气。第二,师伯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化解那股邪气。这就如同治水,在疏不在堵。”
圭儿再度恍然高呼:“啊!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由魔入道!”
我们二人的一番对答直把小月听得凤眉紧蹙,小嘴噘得老高,“我还是没听懂。宇哥,内丹。。。是什么怪物?你啥时候能把它制服了?”
小月最关心的还是我何时能够康复。我耐心道:“内丹的问题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至于什么时候能收服。。。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这不好说呀。”
“啊?”小月闻言,花容失色。
我笑道:“月儿放心。有师伯这个高人相帮,你还怕解决不了问题?只是现在不能着急,一切随缘吧。”
圭儿随后劝道:“是啊!既然找到了病根,张宇的问题就不难解决。小月,你不用急,我给打个包票:不出一年,你宇哥保证能欢蹦乱跳、恢复如初。到那时,你们尽管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啊。。。嘿嘿。”
“去你的!”我一巴掌拍在这坏小子的屁股上,疼得他呲牙咧嘴,随即继续劝道:“月儿,你真的不用急。康复问题与收服邪气是两码事。只要我将自身的本气练到能够与邪气相抗衡,就可恢复如初。而且我认为这段时间不会很长。。。。。。”
小月在我和圭儿的连番劝哄下,终于肯放开心事,回房安睡。
第二天早晨,小月三点起床熬药,四点钟将我唤醒,督促我吃药、练功。。。。。。
也许我确实是沾了老包的光,受到这里风水地气的莫大好处,只一个月的时间,双腿便恢复了知觉,并且在他们二人的搀扶下已能勉强下地。圭儿对此的解释则更玄,他认为我之所以会瘫痪,是因为内丹反噬时我正运功于下盘,因而下盘的经脉被悉数封闭,现在随着我自身本气的增强,内丹的影响已越来越弱,被封闭的经脉自然就可开解。他还说我的情况已属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如果内丹反噬时正巧赶上运功在心脉,那我的下场将不是瘫痪,而是直接死翘翘。
老包于出行的第五十一天,也就是这一年的四月底返回。他对我康复的速度并不感到惊讶,好象这一切都尽在掌握。他将药方略作调整,留下些钱,便又出门。老包走后,有不少达官显贵赶在五一长假期间前来探访、求卦,但大都悻悻而回,只有少数心有不甘,磨着圭儿为其卜上一课。圭儿倒很乐于一试身手,但老包有严令在先,出师前绝不允许抛头露面,因而也只能在无奈中作罢。
贺老儿在五月初的时候来过一次五台,那时我虽还不能运功,但已可自如的活动。他用一天时间传授给我一套站桩的功夫,包括三合式、伏虎式、豹扑式、一指禅、通天劲、剑诀开气共六式。他说这六式是积累了自己多年经验的精华!其主要作用是以身合气,从而上达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同时强调,这套站桩功不仅对恢复功力有事半功倍的能效,甚至可运用到未来的实战中,要我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他在山中逗留了三天,便即远行。
有服药、针灸、练气这三管齐下,再附以贺老儿教授的站桩功,到了五月底,我终于成功的把由十三股散气合成的异力化解开来,并将其中的六道收入自身的本气,但这似乎已是极限,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再有丝毫进境,最后只得将负隅顽抗的那部分邪气逼至丹田附近,不过,到此时,它们已对我构不成威胁。至此,我终于能脱离药石而自主练功,并开始了恢复体能的训练。
六月中旬,我的身体状况已恢复如初。眼看半年假期将至,开始盘算带着小月远赴俄罗斯,前去应命。但就在这时,贺老儿再次来到五台。
这一回却与前次不同!他将我和小月一起召进屋中,表情非常严肃。
我与老儿接触的时间虽不长,但在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并没见他抽过烟。但这一次,他却点着一棵烟开始喷云吐雾。
“傻小子,我是个粗鲁人,说话不爱拐弯。你就照实回答,关于去俄罗斯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老儿没有寒暄,也没有玩笑,而是直奔主题!而且直接就问到了我的头上!
我沉吟着,不知该如何慰藉眼前的老人。小月紧张的盯着我,表情极其复杂。她当然希望我能改变去俄罗斯的决定。但是,如果我一意孤行,她又将如何?
“怎么?是没拿定主意?还是不好意思说?”老儿莞尔一笑,一张如橘子皮般的老脸顿时堆满了褶皱。
“干爹。男子汉一诺千金!既然当初我应了人家,俄罗斯就必须去!况且娜塔莎对我有救命之恩,您总不希望我张宇作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老儿是江湖中人,要想打动他,还得靠江湖中的道理。
老儿木着脸,缓缓说道:“你去俄罗斯的决定,于情于理都还算说得过。这件事情就先算你!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对打拳到底有个什么样的认识?你真的想打一辈子拳?”
老儿一语将我点醒!我认真的答道:“干爹,说实话,打黑市拳或者是当拳王,这些并不是我的理想。但是到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既然我必须去做这件事,就一定要把它做好!当然,如果做不好,咱爷儿俩也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至于这次去俄罗斯,我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打败所有对手,登上拳王的宝座!第二,把挣到的钱分给那些牺牲战士的家属。只要达到这两个目的,我就一定会收手,回来陪您。我绝不会打一辈子拳,也绝不会贪恋拳王的名号,这一点请您相信我!”
他点着头听我说完,突然问道:“那月儿怎么办?是去?还是留?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我望向小月,发现她也正在看我。小月心地至纯,她的眼神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不愿再与我分离!
“我想将月儿带在身边!”我坚定的答道,“我想让她在俄罗斯读书、深造!这样,即便我身遭不测,她也可安身立命,过稳定的生活。”
“宇哥!”小月对‘身遭不测’这四个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