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对手根本未曾料到我能有如此迅速的反映,竟没有躲!火石电光间,我的一记重拳已划着一道弧线狠狠擂在他头上,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哀鸣,敌人颓然坠地。我凑到近前一看,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所谓的‘敌人’只不过是歌厅护院的狼狗。难怪刚才身体接触时有毛绒绒的感觉。其实说起来我和它混的正经不赖,平时有事儿没事儿的总要想法带点好吃的喂它,就连小月都夸我很有狗缘呢!但此刻它已变成了冤死鬼,真是可惜1
犹豫片刻,我放弃了埋葬它的念头,闪身溜进了小月的宿舍。
小月的宿舍里住着两个人,除她外还有一个安徽的姑娘。当然,平日里我们也是很熟的,但现在却不敢惊动她。
“月儿。”我推了推小月的肩膀轻声道。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乍一看床前竟立着个黑漆漆的人影,惊得张嘴差点喊出声。
我急忙伸手按住她的嘴巴,压低嗓音道:“是我,张宇。”
“宇哥。”良久,她才醒过神,“你咋来了?”
我扫了一眼对面兀自酣睡的女孩,焦急道:“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去哪儿啊?”但问完了她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裳。
尽管天很黑,几乎没什么光线,但她动人的娇躯仍隐约可见。要不是事急情迫,我怕还真控制不住自己呢。
好在是夏天,衣服并不多。很快,她就收拾利落。
“走!”我招呼一声,抬腿就走。可出了屋门,发现她并未跟来。无奈下只得再回转身,只见她正在翻抽屉。
“还找什么?快走啊!”我催促道,口中差点喷出火来。
“我把钱带上。”小月边说边继续翻着。
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啊!小月,I服了YOU!
“你。。。?”我刚要再加催促,哪知她的室友却偏偏在这时候醒了。
“小月,是你么?”安徽姑娘问道。
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我慌忙闪至门外。本来不想惊动她,这回倒好!嘿嘿,小月,看你怎么应付吧?
“是我。”小月回答得倒还沉着。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忙啥呢?”安徽姑娘又问。
“没啥,就找点东西。你先睡吧。”
“我怎么觉得刚才还有个人在和你说话,你还提了什么‘钱’的事。”安徽姑娘喃喃道,说到这儿,好象突然想起什么,猛然坐起身,惊恐道:“小月,你……不是要走吧?你可别走,你要走了,刘姐饶不了我啊!”
这傻丫头,一着急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小月惊异的问。
安徽姑娘被小月质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怯怯道:“是。。。是刘姐让我看着点你,说怕你跑了。还说,如果发现你有什么异常就马上汇报。小月,你不是要跑吧?你要跑掉,那我可就惨了。”
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贫个没完,我早就耐不住了性子。一个箭步冲进去,在安徽姑娘惊呼前一掌将其打昏。
“你,把她打死了?”小月惊骇的问。
“没有,她只是晕过去,过一会就没事儿。咱还是快走吧!”我答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
“哎呀!你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的。”看她将信将疑的神态,我只得出言解释。
“快走吧!啊?我的小姑奶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在我的再三劝慰下,小月终于肯移驾出屋,但边走还边问:“她真的没事吗?”这时候,我已懒的理她。
院门锁着,要出歌厅还得翻墙。我好说,可小月一个姑娘家,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爬过墙去却也着实费了好大的功夫。当‘鱼美人’渐渐从我们视线中消失的时候,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咱们是去车站吗?”;“你想好去哪儿了吗?”;“是坐火车还是长途车?”。。。。。。小月已经从刚才惊疑不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此刻,她就仿佛脱出牢笼的金丝鸟,唧唧喳喳问个不断,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相反,我却没她般放松。因为我知道,除非远离永顺这方水土,否则就没有安全可言。
“月儿,咱先不急着去坐车。”
“你说啥?”小月不解的问,一张嘴裂得能放个茄子,样子甚是滑稽。
“别逗我了。这样可有损你的光辉形象啊。”我边说边动手帮她恢复脸型,继而又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咱先不着急走。你想想看,等会儿天大亮了,咱俩逃跑的事儿肯定会被发现。那时候郑哥只要派人去车站转一圈,咱还不得被捂在那儿!”
“切!竟瞎琢磨,有那工夫,咱早坐上车跑远了。”小月不屑道。
“你能保证有那么合适的车么?噢,咱俩一到,立马关门走人。你当那车是你家的呢?!”
经我这么一分析,小月没词了,“那你说啥时候走合适呀?”她悻悻的问。
“我想傍晚可能会好些,最好是天将黑不黑,那时候,出来找咱们的人已经转游了一天,累也累了,烦也烦了,早就没警惕了。而其他的人也忙的忙玩儿的玩儿,谁还顾得上咱俩呀?你说呢?”
“听你的呗!”小月倒好,一推三六五,十足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式。
“另外,走之前我还想去看一个人。”我郑重道。
“是文启吗?”小月问。
这丫头还真是鬼机灵!一下子就猜到我心里去了。
“行啊你!跟我在一块儿,水平见长嘛!”我夸赞道,同时把自己摆上了更高的层次。
小月全没理会我的自吹自擂,反而得意道:“哼,小菜一碟。”旋即又正色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吧!越晚怕越危险呢。”
“咱们?”我故作惊奇道:“你是说你和我一起去?”
“当然啦!你的兄弟也是。。。人家的兄弟嘛。”小月羞涩道,言语间粉面红得象个熟透了的苹果,后半句的声音更是小得可怜。娇憨的神态煞是诱人!一时间,我竟看得痴了。
“去!去!去!你的样子傻死了。”她羞愤的推了我一把。
“是啊!月儿,我一看到你就总是傻得不能自拔,”我吞下呼之欲出的口水,“不过,我倒情愿就这么傻一辈子呢!”
“美的你!”丢下这句半嗔半喜的话,她心满意足的跑开了。
拳王 上卷 第九章 虎口脱险2
天刚蒙蒙亮。
白日里熙来攘往的县医院大门口,此时却人迹廖落,冷冷清清。我和小月在远处街角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后携手匆匆走进医院大门。
医院里除了极少几个起得过早的病人在遛弯外,就只有树间,路旁清洁工挥舞扫帚的身影。鸟语,花香和扫帚扬起的灰尘极不和谐的混杂在一起迎接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拐过医院主楼,后面就是住院区。
远远望见了小武的病房,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轻轻推开房门。病房内,小武仍在熟睡。微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将窗帘吹得起伏不定,给死气沉沉的房间带来些许生气。小武睡得倒还安详,只是脸色依旧很差。
“他还睡着呢。”不知何时,小月来到身边在我耳畔轻语道。
“嘘………”我将食指放到口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拉着小月我们走进屋,在小武旁边坐下。望着他略显稚嫩的面颊,我的心象波涛般翻腾起来。面对这个曾一起生活了两年多的兄弟,面对这个曾为我两肋叉刀的兄弟,我没有勇气将他唤醒,告诉他我将离他而去。小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紧紧握了握拉着的手。我转过头,发现她的脸上已挂满泪花。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男人呢?难道都心坚似铁么?至少我就做不到。因为此刻我的脸上也滚下了两行热泪。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当人们唱起这首歌时,又有谁能体会到其中的心酸呢?
“走吧。”小月悄声提醒。
抬眼望去,窗外已是晨曦微露。我擦去脸上的泪,从兜中掏出那八百多块钱,略忖片刻,将钱分出一半,轻轻塞到小武枕下。
“走!”我对小月道,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我不敢回头,不敢看那所谓的最后一眼。但愿我还能活着回来,但愿我回来时候还能再看到活蹦乱跳的小武。就在跨出小武病房的那一刻,我知道,今生,我已欠他太多太多!
郑哥的办公室。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八点二十。郑哥睡眼惺忪的坐在班台后,刘姐噤若寒蝉的立在一旁。
“是啥时候出的事儿?知道不?”郑哥问。
“那死丫头!只记得和小月说了几句话,瞅着她要跑。后边就啥都不知道了。”刘姐恨道。
“啥时候出的事儿?!”郑哥重重的道。显然,他对刘姐的答非所问非常不满,双眼瞪得暴圆。
“她也说不准,估么着也就三四点钟呗。”刘姐讪讪道。
“你刚说死了条狗?”
“嗯那。”
“怎么死的?”
“哎呀妈呀,死的可惨!天灵盖都被敲碎了。我们猜准是给铁棒子楔的。”
闻言,郑哥的眉毛先是一挑。而后冲着表情颇为夸张的刘姐似笑非笑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吧。”
看着她走出屋带上门,郑哥抓起电话。
“吴刚啊,还没起床吧?那什么,赶紧着起来。对!到我这儿来。我在办公室啊。”
十分钟后,吴刚急匆匆推门而入。
“郑哥,出啥事儿了?咋那么急?”
“火车站那边是你负责吧?”郑哥扔过根烟,若无其事的问。
“没错,是我负责。咋?出事儿啦?”吴刚莫名其妙的问,话语中略显慌乱。
“那啥,张宇,你知道不?”郑哥又问。
“那咋不知道!昨天晚上还一块儿喝酒呢。”
“那小子带着歌厅的一个姑娘跑了。你带上人去火车站堵他,抓不着人别下班啊。”郑哥命令道。
“是叫小月吧?听说那小子为了这妞还杀了个大哥?”吴刚神秘兮兮的问。
“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干活儿去!”郑哥有些不耐烦了。
“得令!”吴刚见势头不对,扭身就跑。就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郑哥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声叫道:“等等!”
“再派几个人去长途车站,一样啊,逮不着人不准下班!行了,你走吧。”也不理吴刚痛苦的表情,郑哥冲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赶紧出去。
分派完任务,郑哥仍未松心。沉吟片刻,他又拿起电话。
“洪哥吗?是我,郑晓龙!有个事儿麻烦你一下啊,嗨!我这儿有个伙计,拿着公款跑了,估计可能会去长春市。啊,对!嗨1不用您亲自出马,派俩人盯着点就行了。什么?长啥样儿啊?个头儿跟我差不多,黑瘦黑瘦的。岁数不大,不到二十吧。这么着,一会儿我叫人把照片给你传过去。啥?请客啊,好说!好说!我早就想请你老哥喝两盅了。呵呵,那就拜托啦,改天见!”
“周哥吗?我呀!郑晓龙!这你都听不出来啦?。。。。。。”
“赵总吧?。。。。。。”
“韩。。。。。。”
。。。。。。
狂拨了一通电话后,郑哥终于踏下心来。周围的几个县市,他都已和当地老大打过招呼。网算是撒下去了,现在就只等着鱼儿上钩。他燃起一支烟,刚抽了两口又捻得粉碎,接着自言自语道:“张宇,要他妈让你出了我手心,郑字儿我倒着写!”
在距长途车站不远的一个街边小铺里,小月正风卷残云的清扫着饭桌上的早点。很难想象她这般清秀出尘的女孩,吃像竟如此‘恐怖’!折腾了一宿,真把她饿坏了。在她对面,我静静的坐着,微笑着看着她狼吞虎咽的表演。手中车票散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