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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我也不再客气,正色道:“叶先生,你不用再劝,我铁定不会打黑市场的。那什么,我们还要赶火车,再晚怕要过点了。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说着,我向小月丢个眼色。
小月忙招呼老板结帐,然后我们二人匆匆离开小饭铺。
叶朋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阴森森的笑着自语道:“铁定不打?那咱就走着瞧!”
“咱们去哪儿?”远离小饭铺后,小月问。
“火车站。”我答。
“你不是说先找个旅馆歇歇吗?”小月再问。
“刚到的时候,我是这么打算的。可你瞧见那个叶朋了吗?遇上他我总觉得不踏实。我看,咱还是脚底抹油………遛菜为上。”
“嗯!依我看,他也不是好人!那就听你的,去赶火车。反正上了车也一样能休息。”小月强打精神道。
看着她憔悴的形容,我深感自责:真是苦了这丫头,一刻也不得闲。
打听好路线,我们一路谨慎来到火车站。
沈市的火车站比永顺的不知要大多少倍,人也比那里多得多!而且此时正赶上暑运高峰,很多家长带着自己正放暑假的心爱宝贝们在抢购火车票。
中国的人口实在太多,其衍生出的后果就是干什么都排队,而且一排就是半天!
在车站售票处窗口,一溜溜长队蜿蜒而出。远远望去,只见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合在一起竟是黑压压一大片。
我们二人乖乖排到队尾,无聊而又极度困倦的一寸寸向前挪着步。每当看到又有人高举仍散发着油墨香的火车票,满头大汗从人群中挤出来时,都抛去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啥时候才轮到咱呀?”小月苦恼道,那眼神恨不得将别人举过头顶的车票立刻据为己有。
“总会轮到的。”我说了句算是安慰的话,此时虚弱的她已完全贴在我身上。
“月儿,你看,那边有个冷饮店。”我指着远处的角落道,“你先去那儿等我,顺便也能喝点冷饮。”再不让她休息休息,怕是扛不住呢!况且两人一起排队,也确实没那必要。
“我不。”她嘴上虽不乐意,眼睛却已被冷饮店勾了去。
“听话,啊?时间不会太长的。去吧!”说着我推了她一把。就着这一推,她也不再坚持,缓步朝那边走去。
安顿好小月,我踏实不少。攥紧事先领到的车票钱,连着深吸几口气,精神再度焕发。不就是排队吗?排呗!反正火车票就躺在窗口里,也会长腿跑掉。
四十分钟后,我如愿拿到了怠望已久的车票,人也累得一踏糊涂。
火车中午十一点发车,先去北京,然后再奔西安。我收好票,向冷饮店走去。回想刚刚买票那一幕,我仍感不寒而栗!在窗口,大家奋力探着脖子和手臂大声呼喊,拼命拥挤互不相让,那架式就仿佛票是白送的!以我的身高和力气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得愿,太恐怖了!不过好在一切都已过去。此时小月该等急了。这么想着,我遥望远处的小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正急走间,忽然感觉不对劲!但这感觉已晚了一线。我刚心生警兆,已有两人从后包超而至。他们分别架住我双臂,接着后腰被硬物顶住,那东西瞬间便刺透衣服,扎在肉里,疼得我一机灵!看样子是匕首之类的玩意儿。
“别出声!老实跟我们走!”其中一人压低嗓音道。
“出声老子捅死你!”另一人狠狠道,话语中充满仇恨。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我头脑一片混乱。但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我们千防万防就是没防备永顺方面的人会选在这时候下手。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看来郑哥是下了死命令,非欲擒我们而不得甘心。若真如此的话,小月此刻怕也是凶多吉少。
两个大汉挟持着我,向着与冷饮店相反的方向走去。此时我双臂被紧紧别住,腰上还顶着把刀子,根本有力无处使,也无法使。心中沮丧到极点。慌乱中,我回首瞟了一眼渐渐远离的冷饮店:真希望小月还能安全的待在那里。但我知道,这几乎是一厢情愿的奢望!从他们选择的下手时机看,这是一次计划和部署既周全又大胆的行动,因而我们之中是不可能有人能得以幸免的。完了!全完了!跑来跑去,在眼看快要成功的时候终又落到郑哥的魔掌里,这是天意啊!既然天意亡我,我又能有何为呢?认命吧1
我昏昏愕愕的被他们拖着不知走了多远,又被塞进一辆面包车。
“小子,还认得我么?”见我进了车,前面的司机回过头狰狞的问道。
一看见他,我乐了。
这人我太认识了!他正是长途车上坐在我们前排的那个糙汉。曾经有一度我还把他当警察了呢!
我满面的笑意把那汉子瞧晕了。他随手一拳轰在我脸上,嘴里骂道:“傻逼还笑?傻疯了吧?老子给你清醒清醒。”
血伴着钻心的疼痛从鼻孔中流出。我正要伸手抹去流到嘴角的血迹,后面的人已跟进来,按住头,三两下便将我捆个结实。
“走!”一把低沉的声音喝令道。糙汉挂上档,驾驶着面包车驶离火车站。
尽管鼻子仍疼的要命,尽管血流仍未止住,但我的心情已轻松不少。绑架自己的是昨夜劫车的那帮匪徒。这帮人定是恼我挡了其财路,又伤了他们弟兄,此刻来个以牙还牙。这么想来,小月应该仍毫发无损。因为一来匪徒们没那么多人手,二来小月在冷饮店内,安全还是多少有点保障的。至于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被教训一顿。我在出手击退劫匪时,还是把握了一定的分寸,并未用全力,因而他们伤得也就不太重。
面包车七拐八绕渐渐离开市区,来到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村里,最后直接驶进一座小院。
开始时我的心情还比较轻松,总想着,黑道人物讲究恩怨分明,我没杀他们弟兄,他们最多在车里教训自己一顿甚至卸条胳膊或腿,然后将我一扔了事。可随着汽车开进小院,我感觉到事情可能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这座小院,应该就是他们的贼窝,按理说这种地方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除非。。。那是个死人!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帮人手里。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被推搡进屋。关上门,我扫视一遍,除了自己外,屋里共有五人。其中一个光着膀子,肩上吊着纱布,另一个伤在腰间,也裹着纱布,这二人应就是被我打伤的劫匪。那个糙汉我知道,他身边那个更高的汉子也是在长途车上被我留意过的。只有站在中间的看上去清瘦的汉子觉得面生,不过从其身型来判断,此人该就是曾被铐住后又逃脱的匪首。
“小子,没想到咱在这儿又见面了吧?”匪首阴阴的道。
“。。。。。。”我没吭声。本来我差点冒句‘要杀要剐随便’之类的场面话。但再一想,这种时候,保小命最要紧,废话还是少说为妙。
“头儿,跟他还嚼什么舌根子!动手吧!”肩上有伤那位不耐烦道。
“别!咱把话说清了,也让他死个明白。”匪手拦住蠢蠢欲动的手下。接着又向我说道:“小子,在道儿上混的,讲究四个字:恩怨分明!你既然坏了我们买卖,我们自然不会放过你。这趟活儿咱们本打算挣个一万多块钱,结果让你搅黄了。这么着,一千块一刀,再加上你伤了我俩兄弟,一共凑二十刀。你要能挨过这二十刀不死,我们就放你一马。你看公道不?”
二十刀?那不得把我剁成好几十块!倒不如一刀来个痛快!这个匪首,居然还摆出一副商量的姿态?简直是在拿我开涮!不过,既然他给我开口的机会,咱就不能浪费。
“我坏了你们的买卖,这我没得说!现在又落在你们手上,我也认栽!不过,在你们动手前,我先提个人,不知老大你认不认识?”生死关头,我突然想到一招险棋。
“哟!你胎毛儿还没褪干净呢,也来和我盘道儿?新鲜啊!行!那你就说说吧,那人是谁呀?”匪首满脸不屑。
“郑晓龙!”我把心一横,咬牙说出了这三个字。没办法,只有把郑哥抬出来扛一道了。蒙得过就蒙,蒙不过我认倒霉1
匪首听到‘郑晓龙’三个字后,原本轻快的表情变得凝重了,“那我也跟你提个人,马洪彪,你认识么?”他淡淡的问,问话的声音也有些飘呼不定。
“当然认识!他是我师傅。”我不加思索的答道。从他表情上的变化,我已看出郑晓龙这几个字的分量。此时他提起马哥,自然是和他有渊源。至于是朋友还是敌人?那已由不得我再仔细琢磨。我只能照实说,搏一下自己的运气。当然,赌注就是这条小命!
“哦?”当匪首听到马哥是我师傅后,神色又是一变。
“那他跟你讲过以前的事吗?”匪首轻描淡写的问。
“以前的事”他倒很少提,只讲过一点儿。我们享受最多的还是他手里那条鞭子。“确实,对于马哥的过去,我们知道得很少。唯一清楚的就是因为打黑市拳他结下过不少仇家。莫非这匪首也是马哥的仇家之一?那我可就背到家了!”
“操!”匪首颇为不愤的骂了一句,然后对着身边的糙汉道:“斌子!去把绳子给他解开。都他妈是自己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收回肚里。没想到啊!马哥,一个早没了的人,在关键时刻还能救我一命!
倒是那叫斌子的糙汉有些摸不着头脑,依旧傻站在那儿,嘴里还嘟囔着:“自己人?啥自己人啊?”
“嗨!他师傅是我师兄!明白了吧?快去!”匪首解释道。
斌子闻言慌忙跑到我身旁,边解绳子边憨厚道:“委屈你了啊,兄弟。”
“大哥你可别这么说,是我对不住你们在先。”我不好意思道。
“呵呵。。。”
“呵呵。。。”
我俩傻呵呵的笑做一团。
“怎么样?腰上的伤碍事不?”匪首搂住我肩膀亲热的问。
“没事儿!就擦破点皮。”
说笑着大家纷纷落座。
“哎,小子!你叫什么名儿?”匪首问。
“张宇。”
“哦。。。那你知道我的名号吗?”
马哥从没提过他有师兄弟的事,只是有一次被我们逗急了,说他有个哥们儿叫‘王什么生’为人刁钻的很!若我们落在他手里早就被整得一楞一楞的了。但却不知这匪首是不是马哥口中那个姓王的?此时被他问起,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再蒙一道!
我硬着头皮轻声道:“您。。。是姓王吧?”
没想到这一句轻懦的声音,竟被全屋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刹时间,屋里爆发出轰鸣的笑声。我被笑得有点糊涂,忙问:“怎么?我说错啦?”
笑声更盛!
尤其那匪首,笑得最古怪!他半笑半气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姓‘王八’”然后又严声道:“是不是姓马的那老东西教你这么说的?”
“没有!没有!”我慌忙摆手否认,“他只说过您叫‘王什么生’来着。”
“没有才怪!记住了啊,叫王保生!是保定府生人,才取的这个名字。不是‘王什么生’”他更正道。
我羞愧的挠挠头,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你平时跟老马怎么称呼?”王保生问。
“都叫马哥。”
“那成!往后你就叫我王哥吧。”
“王哥!”我愉快的叫道。
“哎………”王哥应道,“好了,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个弟兄吧。”说着他将身边几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