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哥!”我愉快的叫道。
“哎………”王哥应道,“好了,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个弟兄吧。”说着他将身边几人纷纷介绍给我。糙汉叫刘斌,小号:斌子;刘斌旁边的高个儿叫周毅,小号:吊死鬼,很形象!肩膀受伤的叫朱寿,小号:瘦猪,整个儿一大号调个儿;腰上受伤的叫:吴爽,没有小号。
介绍已毕,王哥开始切入正题。
“张宇,老马最近怎么没消息呀?要不是遇上你,我还以为他提前退休,回家养老去了。”
“他。。。”他字刚出口,我突然觉得嗓子眼一堵,声音哽噎起来,“马哥,他不在了。”
“你说什么?”王哥腾的从椅子上窜起。象他般早漠视生死之人,乍闻这迟到的愕号,也禁不住方寸大失!
。。。。。。
过了很久,缓缓的,两行眼泪从他目中滑落。
“什么时候的事?”王哥闷声问。
“两个多月前。”
“他是怎么死的?”
“在黑市拳上被打死的。”
“黑市拳?他不是早就不打那玩意儿了吗?”王哥奇道。看到我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他更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于是我将马哥身死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他静静听我讲完,咬牙切齿道:“郑晓龙!你个王八蛋!”而后声音转哀:“我早就跟他说过,别投靠姓郑的,那人不地道啊!唉!他就是不听。”
。。。。。。屋内一片沉寂。
“小宇,”还是王哥打破了悲伤的气氛,“看这样子,这次你是跑出来的?”
“嗯。”
“那我得高看你一眼了。能打郑晓龙手心里活蹦乱跳跑出来,你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瞧您说的,邪呼点了吧?”我谦逊道。
“我这话说的没错。你就说老马吧,号称摧心掌,身手和心思都是数得上的人物。最后还不是死在姓郑的手里?”王哥无奈道。
“那您说说看,象马哥和您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上能排在第几啊?”一直以来,我总想搞清楚象马哥这样的高手,在道上到底是处在什么位置?现在听他提起,正好问个明白。
“你这都是小孩子话!谁还给黑市拳排队?赢了就活下去,输了就是个死!即使能活下来也他妈落个生不如死!不过,要较真的话,倒有个人敢说他是东三省头一号。”
“哦?是谁呀?”我问。
“郑晓龙!”
原来是郑哥。这个答案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怎么?这事老马就没跟你念叨过?”王哥看我将信将疑,不禁反问。
“马哥倒提过几句,可我们谁也没见过他打拳啊!”
“那你是没赶上!想当年郑晓龙出道没多久就挑战高手无数,你猜怎么着?一场没败!而且到最后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高!好啦,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跑出来有落脚的地儿吗?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就跟我们哥儿几个一块儿干!”
王哥此话完全是一片好心,但做土匪这个行当确非我所愿。
我不敢直接做答,转而问道:“王哥,你们怎么干起没本的买卖来了?”
“操!这话说起来也长了。”没想到我无心一问倒勾起了他的伤心。
我急忙装出认真听讲的样子,生怕他再提拉我入伙之事。
“想必马哥和你说过他伤人入狱的事吧?”
我点点头。
“其实那次折的不止他一个,我们师兄弟一共进去四个,其中就有我。老马被郑晓龙救出去,我可就没那么命好。操!现在看来还是我命好!我被判了七年,出来后,自己想去的单位,人家一听咱蹲过大狱,谁也不敢要!敢收留咱的,我又都不满意,干不上几天就他妈不干了!唉,混来混去就混成现在这副德性。还有他们几个,都是当时的狱友,情况和我也差不多。最后我们哥儿几个凑到一起一合计,没辙!只能干这一行。嗨!要他妈有活路,谁不想多活几年呀。”
说到这儿,王哥露出悲哀的表情,但很快就又没事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下一步准备去哪儿啊?”他继续问道。
王哥何等精明!早从闪烁其辞的言语猜到我的心意。此时发问,正是给我个台阶。
“我呀,本打算先去西安,然后。。。”说到这儿,我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因为我想起了小月!热闹这么半天,我竟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天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不得把她急疯了?
“怎么啦?”王哥看我刚说到一半就开始犯傻,急忙问道。
“火车站还有个人等我呢!”我怔怔道。
“是那小妞吗?”斌子从旁问道。看我点头,他先急了:“嘿!你怎不早说?赶紧着,去火车站!”
拳王 上卷 第十三章 芳踪难觅
斌子驾驶着面包车,疯狂的杀奔市区火车站。
坐上他开的车,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惊心动魄!记得以前曾看过一篇报道,专门给这种开车不要命的司机起了个别名,叫:马路杀手。
”嘿嘿,那算什么!他们都叫我〈专杀‘杀手’的杀手〉“斌子憨厚的笑道。
晕!
“刘哥,不用太急。大白天的,小月她不会出什么事。”我继续作工作,希望他能把车速降下来。若真出了交通事故,反而更耽误事。同时,我这么说也有自我安慰的成分。
“放心吧弟弟。哥哥技术一流,保证没问题!”斌子满不在乎的应道。仍旁若无人的左超右钻,视满街的机动车和行人如无物。
这斌子整个一人来疯!我越说,他开得倒越快。无奈,我只得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吧!心思却早飞到火车站,也不知小月现在怎么样了?
到达火车站时已过正午。
在空中烈日的暴烤下,车站的人清减了不少。我指引着斌子将车开到那家冷饮店外。一下车,我便飞快的冲进店门。脑中闪现着久候中的小月与自己见面后焦急,嗔怨的模样儿。
“先生,您要点什么?”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迎面而来,微笑着问。
“呵,我是来找人的,不吃东西。”我歉然道。话音刚落,她已不满的转身而去,给我留下的是个后脑勺。
真是看人下菜碟儿啊!不买东西吃就没好脸。看来小月在这种服务中要坚持好几个钟头不走,确不是件易事!没工夫和服务员计较,我开始一桌一桌的扫视,极力搜寻小月的倩影。
冷饮店不大,很快,我便搜索一圈。奇怪的是,并没有她的身影。
“怎么样?找着了吗?”这时,已停好车的斌子推门进店,走到我近前问道。
我痛苦的摇摇头,继续第二遍更细致的寻找。这丫头不会是在故意和我藏猫猫吧?毕竟,让她等了那么久,换做谁也得憋一肚子气。
“小月!萧如月!。。。”
身边的斌子终耐不住性子,扯起破锣嗓子高喊起来。
斌子的无理引起了冷饮店服务人员的不满,一名男性服务员过来阻止,“先生,大家都在用餐,请您不要大声。。。”话刚到一半,他看到了斌子凶恶的面貌和杀气腾腾的眼神,后面的‘喧哗’二字竟生生给咽了回去,不敢再出声,一抹身,溜开了。
“萧如月!在吗?”斌子继续我行我素,高声狂吼。但这除了让食客们停下嘴投来好奇的目光外,仍无济于事。
“兄弟,她人不在呀!”无功而返的斌子焦急道,“会不会出去找你了?”
我依他之言望向窗外。看着广场上的人流,心下一片茫然。诺大的一个广场,周围又满是林立的店铺,要找她这么个小姑娘,谈何容易?此时,一丝不详的预感渐渐涌上心头。
“大哥,你多叫几个人到车站来吧。啊?这边出了点事。。。不是!没打架!那姑娘找丢了。对!就是跟张宇一起的那个。快着啊。我先挂了。”斌子也觉出势头不对,赶紧给王哥打电话求援。
“走!咱先分头找她去。”挂上电话,斌子拉着我冲进广场。
关心则乱!事到如今,我也没了主意。随着他没入人流。此时已过饭点,车站的人逐渐增多。我在人群里穿行,极目四望,只恨眼睛生得太少,根本不够使。但却又哪里寻得到她的踪迹?我尚是如此,斌子那儿就更费劲了,他只见过小月几面,最多也不过约略有些印象。此时人头攒动,却是看着哪个姑娘都象。
二十多分钟后,满头大汗的斌子出现在视野里,在同一时间,他也发现了我。通过彼此失望的目光,我们均知对方一无所获。
“王哥呢?来了吗?”我问。单凭二人之力,我实在没有成功的信心。最后的期望就寄托在正赶来的王哥身上了。
“刚通过电话,说快到了。”斌子抹去额上的汗水道。
“我说刘哥,咱还是等王哥他们来了再说吧?别一会儿咱俩人再走散了,那不更耽误事?”看着他浑身湿露露的汗水,我深感过意不去。既然这么瞎找一点用都没有,倒不如让他歇口气。这大热天的,谁也禁不住长时间的曝晒。
“再找找看,说不准一不留神就碰上了呢!”斌子此人颇为实在,一个心眼的还是想找下去。
“算了,人海茫茫的,哪儿就那么巧?说不定王哥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呢?等会儿吧。”我强拉着他坐到路边背阴处。
苦候良久,斌子的电话终于响起。和王哥约好地点,我们起身迎了过去。
远远的,只见王哥带着周毅快步赶来。再仔细瞧瞧,确实只有这二人。
“怎么搞的?不是叫他多带人手么?”斌子不满的嘟哝着迎了过去。我也疾步跟上。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王哥问。
“没有。”斌子沮丧道,“老大,我不是说让你多带俩人吗?你怎么。。。?”
“你懂个屁!”王哥没好气的打断了斌子的抱怨,“这么大个场子,人再多能管蛋用?”缓了口气他接着道:“好了,都听我说。我呢,这就去车站广播室,让他们广播广播。你们仨分头去附近商场找,大商场也找他们广播,小的你们给我好好转悠转悠,瞧仔细点。再不行就喊两嗓子,总之别把人给漏了。最后,记住了啊!咱们约在车站调度室碰头,不见不散。得,行动吧。”
听罢王哥指派,我心中暗叹:还得说人家当老大的,关键时刻仍能保持头脑清醒!他这些兄弟里,只有斌子和吊死鬼周毅见过小月,叫别人来都白搭,根本帮不上忙。嗨!我怎么就没想起广播这招来呢?
“萧如月小姐请注意,萧如月小姐请注意,您的家人正在车站调度室等候您,请速来车站调度室与家人团聚。。。”
车站广场的大喇叭里传来我们的寻人广播。过不多时,车站附近的大商场内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
随着时间飞快的流逝,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饭馆没有;商场没有;邮局没有;酒吧没有;。。。。。。三个小时后,我搜索遍了分派给自己的所有区域,却一无所获!拖着疲惫至极点的身躯,我开始无力的往回返。不知道其他人会否有收获?说不定下一刻自己就能看到小月那张巧言倩兮的笑脸呢?想到这儿,我拼起最后一丝气力,快步赶往车站调度室。
在车站调度室门外,王哥正来回踱步。在他身侧,我依次看到了斌子,周毅。却没有小月的身影。
“怎么样?”见我回来,王哥焦急的问。
我默默摇了摇头,只觉天旋地转,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几天来,由于一直疲于奔命,我是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身体已累得几乎垮掉。而此刻小月的失踪更使我遭受到沉重